“我是专门来吃早餐的。你们吃什么我就吃什么。”苏掌柜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

李天芒有些心虚：“我是看现在天冷了，客人都出来的早，所以晚了点。”

“你紧张什么？我又不是来催货的。”

李天芒倒了一杯热茶递上：“这就好，这就好。”

“一会儿，我和你一起去转转！”

“好啊！一路上还有人说说话。”

两人说着，田玉枝就把醪糟汤圆鸡蛋端上了桌：“吃汤圆了。”

“这么快！”李天芒惊喜道。

“小月烧好了热水，我们三个人可不是很快。”

正说着，两个中年男子闻见甜香味过来问道：“给我们来两碗醪糟汤圆外加一个鸡蛋。这是二十文钱。”

田玉枝赶紧去接过钱，倒了两杯热气腾腾的苦荞茶：“二位稍等。”

张桂香放下碗筷：“你们吃，我去煮。”

“今天你们肯定生意好。”苏掌柜喝了一口汤，放下碗说。

“这是什么讲究。”李天芒不解。

“以我多年的经验，早上一大早就开张，并且客人不讲价也不多问。这天生意保准很好。”

“那就借您吉言了。”李天芒吃完最后一个汤圆，放下碗筷就去查看马车后面要带的东西。

两人刚准备出发，李叔的牛车停在了门口。

还没等他们开口，李叔就朝着田玉枝喊道：“老板，给我来一碗粉汤，要大份的。”

田玉枝也很配合笑着招呼道：“大叔，请稍坐一会儿。”

李天芒和苏掌柜装作不认识，架着马车离开了。

路过的人一看，一大早这里就这么多人吃早餐，肯定做的好吃。

接着，就进来两三位客人。

苏掌柜对着李天芒得意地一笑：“你看我说的准不准？”

“在下佩服！”

“其实，今天来是想和你们商量一下翠玉轩经营的事。看你们一大早就这么忙。刚好我在路上慢慢跟你说，重要的你回去给玉枝转达一下就行了。”

李天芒突然想起来：“是不是嫂子要生了？”

苏掌柜笑着点点头：“所以，我想回去陪她一段时间。”

“好说！有我和玉枝照顾着，你就放心走吧。”

“县城里的铺子你们也要多操心一下，偶尔去看看啊！”

“这是当然，隔几天我就和玉枝去送一趟货。有什么问题就及时解决。你就别婆婆妈妈了。放心走吧！”

苏掌柜不停地掰着两手的骨节：“我知道这些都是不是问题，可是最棘手的问题是，现在你们那里的水果几乎要收尾了。又加上天气冷了，现在生意明显没有上个月好了。我前几天从南边运来了几箱苹果和梨子，可是顾客都说没有以前的好吃。问我什么时候才有，我总不能说等明年吧！”

李天芒一听乐了：“那是，谁家种的也没有我们梨花村的好吃！”

苏掌柜看看李天芒，欲言又止。

犹豫半晌还是开口问：“听田宏亮说你们把水果收回去以后都用一种神奇的液体喷洒过，才这么好吃。当真有这个过程吗？”

李天芒挠挠耳朵：“其实我也很好奇。我也问过我娘子，她只是说这是在海州时一个老人给她的方子，还有那卤菜的配方，也是那老人给她说的。所以我们家的卤菜味道就是比别人家的好，别人怎么学都学不来。具体的我也没问，娘子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咯！”

苏掌柜忍不住笑出了声：“你真是傻人有傻福啊！娶了这么一个好看又能干的娘子。”

他突然画风一转问道：“你们，你们，那个，在一起了吗？”

李天芒得意地点点头，忍不住一边赶马一边吹起了口哨。

“你啊你啊！人生赢家啊！”苏掌柜想了想问道：“不知道以后我收的水果，可否请你们加工一下，给你们再多分一成的红利。”

“这，我回去问一下我娘子啊！”

“好，我等你们的好消息。”苏掌柜把最近的烦恼都说了出来，感觉心里畅快多了：“什么时候我们去草地上骑马。”

“好，明年春天，我们不是要搞一个聚会吗？叫上我们所有的小二和家属一起。”

他们刚到门口，田宏宇听见动静就跑了出来：“姐夫，苏掌柜！”

李天芒有些意外：“今天没去书院？”

“今天二十五，书院逢五休沐你忘了。”

“瞧我这一天忙的日子都记不清了。”李天芒面带窘迫地进了院子：“爹呢？”

“爹去老屋了，他说想去看看有什么收拾的。”田宏宇说着倒了两杯桂花茶，一杯递给李天芒，一杯递给苏掌柜：“您喝茶。”

苏掌柜接过茶杯：“你们自己采摘的桂花茶和卖的就是不一样。香味更加自然恬淡。”

田宏宇满脸讨好地看着李天芒：“姐夫，我也想去镇子上转转，我天黑就坐干爹的牛车回来。”

“这，你不怕你姐说你先斩后奏啊！”

田宏宇开始加法码：“我姐如果怪罪，就说是我非要去的，我一会儿帮你搬水果。

李天芒有些为难。

“昨天村里很多人都把最后的罢园水果都送来了。我估计你一车拖不完。”田宏宇眼珠一转说：“要不然，我帮你把昌文个叫来帮忙？”

李天芒被彻底征服了：“看来不带你去都不行了。刚好我们也想带一点冬菜去镇子上。”

田宏宇一听拔腿就朝着杨昌文家跑去。

李天芒看着库房里堆得整整齐齐的洋葱、土豆。白萝卜、大白菜。就找出竹筐子蹲在地下开始装洋葱。

苏掌柜也赶紧拿了一个筐子开始捡土豆：“我也来帮忙。”

李天芒赶紧拉过筐子“这怎么使得？你去院子里休息，一会儿就好。”

“你这就见外了。说不定以后我还可以吃上呢！”

见他这样说，李天芒不再坚持：“看不出来，堂堂苏掌柜，干起活来有模有样的。”

“我也挺喜欢干农活的，就当换换脑子了。”

“那以后在这买一块地，闲了就来种！”

“你别说，我还真有这个想法。”苏掌柜很快捡满了一筐。

杨昌文驾着牛车直接进了院子，直呼道：“天芒哥，这是我娘给你们带的小葱，和南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