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花可缓缓归
作者:赫拉女神 | 分类:穿越 | 字数:55.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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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出是痴,说不出是傻【六】
仓西一笑,翻了个身背对她,“我是个守信重诺的人,你呢?”他故意啧啧出声,“女人都不可信。”
上官蓝哼了一声,。“怎么不可信?我比你强多了,只要答应了,连一丝‘动爷都不会有!”她别有用意地加重了口气,讽刺仓西前两天那个恶心的提议。
仓西听了她的刻薄反而嘿嘿笑出来,上官蓝翻了个白眼,恬不知耻。
“如果你答应了我的条件,我就放你走。”
上官蓝木然地看着他的背影,一时反应不过来,他说……放她走?!
“答不答应啊——”他故意拉长语调,为了能离开这里,她什么都会答应,他又何须再问。
“你真会放我走?”上官蓝瞪着眼睛不敢置信地问。
仓西苦笑,她果然只听了半句。
“将来西门暗不要你了,你就回来心甘情愿地侍候我,直到终老,能做到吗?”
她微张着嘴巴,嘴唇都颤抖了,他真的就这么简单地放她走吗?她还是无法相信。
“他不会不要我的!”与他在这个问题上争辩惯了,她满脑子其他的事,嘴巴却习惯地反驳了他一句。
仓西没再说话,上官蓝愣了半天,突然不知所措起来。
“你不是在等我送你吧?”仓西讥讽地冷笑着开口。
上官蓝脑袋里一片空白,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了疯般跑向帐外。
夜色格外深浓,鹅毛大雪劈头盖脸地一下子把她裹住了,好冷!但她的血液都沸腾了,残破的鞋子被积雪粘得几乎一步一拖,脚底像踩在刀刃上般剧痛冰冷,可是,她每走一步就离西门暗更近一点啊!
营寨里一片混乱,火把的光把周遭的一切晃得影影绰绰,如同幻景,撤退的时候再严整的军队也掩不住慌乱的样子。
上官蓝并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一路故意从阴影里穿行的她终于瞧见了通往内东关的最后一道关卡。仍旧重兵把守的要塞与准备撤离的营寨不同,静肃严整,一丝不乱。上官蓝胆怯了,生怕被他们抓住,落入勐邑其他人的手中。
四个兵士簇拥着一个男人不疾不徐地走来,踩得积雪吱嘎一片响,上官蓝借着火把的光亮看清来的竟然是隽祁的手下登黎!她的心突然跳得厉害,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登黎走来和把守关卡的兵士头目小声地说着什么,眼神准确无误地扫向上官蓝藏身的地方,下巴轻而又轻地一挑,月筝咬紧牙关,简直是闭着眼狂奔起来,自己都弄不清是怎么跑出关卡的。她听见拓跋士兵在呼喊,大概是让她站住,却没人追出来。她因为紧张而迸出常的力量,一口气在风雪里奔跑了很长时间。
等她觉得自己再也没力气抬腿,终于大口喘气地停了下来,凛冽的寒风被吸进肺里,呛得她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没了火把,她觉得自己陷入一片深冥,只觉寒风冷雪扑打在身上,腿已经冻得没有知觉,她用力四望,只见眼前纷乱的雪花,世界好像只剩她孤孤单单一个人。她会被冻死吗?冻死在回到凤璘身边的路途上?不,决不!
她一横心,每天都在帐篷里眺望内东关的方向,她怎么会迷路?!就是前方,只要咬牙一直走,一直走……她会回去的!
雪渐渐停了,天色也缓慢地亮起来,上官蓝借着微薄的晨光极目遥望白雪覆盖的内东关……看见了!她想哭,泪水变成冰珠冻住了她的睫毛,她笑了,哭什么?这来自眼睛的刺痛告诉她,这不是她的梦!
马蹄声来得很急,她肝胆俱裂地回头,看不见人,只见一团飞扬的雪雾急奔来。
她吓坏了,已经沉重不堪的腿突然有了力气,加快了移动,可是收效甚微,她根本跑不快!因为慌乱而着急,她被厚厚的积雪绊倒,无比狼狈地摔倒在雪地上。
她被溅起的雪冻疼了眼睛,用袖子飞快地擦去才又能看见东西,她一凛,距她不足三尺的地方……是隽祁的大黑马。
她赌气拧开头不去看他,他后悔了吧,来抓她回去!她就知道没这么好的事!
一件厚重的狐皮斗篷铺天盖地的罩落下来,她吓了一跳,狼狈至极地拨开露出脑袋,来自披风上他残留的温暖一下子擭住她,她贪婪地裹住。
“我突然想起,”他高高端坐在骏马上傲兀地俯视着她,“你还没答应我会不会遵守承诺。”
上官蓝紧紧握住身上的皮裘,手指麻木而疼痛,仓西……
“说啊。”他突然俯身,粗暴地抓住她胸前的披风,把她从雪地里提了起来,双脚都腾了空。
“嗯,我……答应。”她突然觉得睫毛又紧紧地粘连在眼下的肌肤上,眼睛一阵透骨的寒冷刺痛。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冰冷的唇突然罩在她的唇上,月筝闭上眼,没有拒绝,眼睛突然更疼,眼角一寒,竟然在颊边冻成了一颗小小的冰珠。
他喘息着与她分开些许,沉沉地看了她一会儿,用另一只手摘去了那粒冰珠。
手一松,她便颓然跌回雪中。
“记住你的承诺!”他恢复了冷傲的口吻,嚣张地警告。
上官蓝低着头,再没抬起。
“嗯?”他威胁地瞪着她。
上官蓝突然握了个雪团,抬头准确地打中他的额头,“我记住了,可决不会有那一天的!”
仓西没有避开,雪团在击中他后散开,几缕残雪挂在他的长睫和鬓上,更显得双眸幽黑,面孔的轮廓接近完美。她看得愣住了,真好看……
他突然笑了,不想显得自己太过狼狈,决绝地一拉缰绳,驳转马头。
月筝裹紧他的披风,看着他马蹄踏出的雪烟……他其实从未让她失望过。
如果没碰见西门暗,她一定选择和他过一辈子!当然,要管吃饱穿暖。
她苦涩的笑了,不敢再流泪,太疼。除非心死否则心难易在爱。
“仓西……”她突然站起身,向他的背影大喊,“你要保重!”
他在马上的背影僵了僵,这是她一次喊他的名字。
随意举了下马鞭,他示意听见了她的话。
积雪和寒冷似乎加长了她的归途…
…眼望着内东关,上官蓝有些绝望,明明就在眼前,为什么总是走不到呢?
她从不怀疑自己能成功的到达,她的决心总是让她所向披靡,她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只要她坚持,什么祈盼都能变成现实。
一个马队从内东关里迅迎面驰来,上官蓝欣喜得心脏都要迸裂了!雪后天空明净晴朗,视线极好,她看清楚了,来的五个人全都身穿拓跋军服。她本能地惊惧了一下,顿住半埋在雪里的身形,随即恍然松了口气——一定是西门暗得知拓跋退兵,派人乔装成拓跋士兵混入队伍去解救她的!
跑在最前面领队那个……不是颜雨吗?!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她用尽全部力气向他们挥手大喊,最后竟变成痛哭……她回来了,她终于熬到最后了!
颜雨听见呼喊,勒马放缓度,辨认了一会儿才认出是她,露出十分震惊的神情。他疯了般策骑向她冲过来,上官蓝哭着,眼睛和脸颊都疼如刀割,她死死地盯着跑过来的卫皓,如同看见了亲人。一向沉着冷毅的颜雨竟然也乱了心神,跳下马的时候太急切了,在积雪上踉跄一下,“王妃?!”离得这么近,他还是一副无法置信的样子。
上官蓝拼命地点头,孤身在酷寒积雪中走了这么长时间,看见他,心底最后一根苦苦坚持的弦也崩断了,她麻木的手脚终于彻底脱力,沉重的拖着她整个人向雪地倒下。她太振奋,也太高兴了,身体的痛苦没有击败她,她的神智一片清明。她不要昏过去,心心念念望眼欲穿地想回来,一刻比一刻接近,她不舍错过每个瞬间。她感觉颜雨紧紧托住她,安稳而牢靠,她放心地微笑了,如许愿般轻喃:“带我去见暗,快啊,快……”
每一个在眼前晃过的景象都非常清晰,城门,街道,她瞪着眼睛看,却全都看不进心里,她的心全被一个声音搅乱了:她就要见到西门暗了……以后,她再也不要离开他身边,再也不要。
西门暗出现在她的视线里非常突然,颜雨抱着她疾步跑进帅府,差点撞上脚步凌乱向外走来的西门暗。
上官蓝的脑子突然完全空白,悲哀,欢喜,想念……一下子什么都没有了。
她木讷地盯着他看,他的眉梢眼角不停地轻颤,苍白的脸庞显得失魂落魄。她想哭,却不出一丝声音,无声的悲泣让嘴唇抖得十分厉害,日夜想对他说的那句我回来了,也无法说出口来。
“蓝儿?蓝儿,兰儿……”凤璘的嘴唇白得几近灰色,他直直地看着她,愧疚?悔恨?心疼?他完全不知所措了,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除了不停轻喊她的名字,他还能对这个女人说什么呢?
上官蓝无法从他失神的脸上挪开目光,他的眼睛里……是泪光吗?他哭了?
好像有尖刺扎进了她的心里,她不要他哭!她不能看见他哭!他的泪水……在她那么幼小的时候就溺毙了她,是她今生最不能抵御的东西。她摇头,急切的摇头,“凤璘,别难过,我没事,我好好的……我回来了。”她语无伦次,安慰得十分拙劣。
西门暗的身体剧烈摇晃一下,竟然虚浮地后退了半步,像被谁狠狠地推了一把。
他弃之不顾的女人,回来后说的一句话……竟是安慰。
西门暗垂下头,两行泪珠刷然滴落,今生他注定负她,却也受到了残酷的惩罚!这个女人……他从没料到,她可以这样的让他痛苦。他深深吸气,下定了决心,再抬起脸来已是一脸柔情和坚定。
“蓝儿!”他跨前一步想从卫皓手里接过她,颜雨却面带焦灼地闪开,“王爷,不可。你的伤口会迸裂的。”
伤口?上官蓝的心被重重一撞,凤璘受伤了?
颜雨快步把她抱入内室,放在榻上就告辞退下了。躺在柔软温暖的榻上,她瞪大眼细细检视坐在床边的西门暗……她早该觉的,他憔悴得简直像个纸人!整个脸颊都凹陷下去了。
“哪受伤了?”她急切地问,眼睛焦躁地搜寻。
“蓝儿……”他只是沉沉看着她,像是要把她看入心底。
她傻傻地迎视着他的目光,这是一次……她看见他如此直白的痛楚。这么多天,他也一定像她一样想念得五脏六肺都化为灰烬一般吧?她落入敌手,他却束手无策……他比她更加难受无奈吧?至少她只是饱受饥寒的煎熬,他却……一个男人,想到自己的妻子落入另一个男人的手中,那种屈辱和愤怒,远比彻底失去她的悲痛要难忍吧?
“西门暗……”她想安抚他的苦痛和屈辱,也想为自己骄傲一下,她有些费力地掀起左臂的衣袖,“我……干干净净地回来了!”
细瘦得让人心疼的手臂上,娇艳的守宫砂殷红耀目,西门暗默默地看着,原本就灰败的脸色刹时褪去最后一丝生气,胸膛剧烈一震,哇地呕出一口鲜血。
上官蓝吓坏了,尖着嗓子大喊来人,眼睁睁地看着他在她面前倒下去。
子期和香兰脸色惶急地跑进来,子期立刻招呼几个侍卫进来,把已经昏迷的西门暗抬上躺椅,焦急地埋怨医官怎么还没有来,连声叫下人去催促。
香兰也不管西门暗,嚎啕哭着扑过来搂住急得手足无措的上官蓝,“小姐,小姐!你终于回来了!”她刚才就想冲进来,被子期挡住,说要让王爷和王妃先说说话。
上官蓝原本就心绪混乱,身体虚软,被她这么紧紧一搂,顿时呼吸困难,眼前黑。
“松开……我要被你闷死了。”她从牙缝里挤出话来,香兰……果然还是她的香兰。
香兰手忙脚乱地放开手臂,上官蓝大口喘气还被呛得咳嗽了几声,香兰赶紧焦急地为她拍背,“小姐,要喝水吗?”
“香兰,暗他怎么了?他受了什么伤?”上官蓝缓过来,立刻追问。看着气色极为不好的西门暗,她急得想跳下床,扑到他身边。
香兰用力拉住她,在风雪里长途跋涉的上官蓝自然挣脱不开,香兰冷着脸,看都不看西门暗一眼,语气也十分冷漠,“他能有什么事?死不了的!”
容期皱眉咳了一声,瞪了香兰一眼,接过话头,“王爷十几日前受了重伤,被拓跋主帅砍伤了胸腹。”见上官蓝惊恐地变了脸
色,连忙安抚:“只是皮肉伤,并无大碍。不过……拓跋二皇子的刀上涂了一种奇毒,医官们解不了。”
上官蓝觉得心脏像被重重擭住了,每口呼吸都痛楚不堪。
子期连连点头,让她放松,“原少爷本是去京城催促援兵来,又受王爷之托去请谢先生出山来阵前襄助,得知王爷所中之毒,已传来消息请大家勿急,先用人参和曼祭子每日煎汤补气抑毒,解药谢先生能配,只是缺了几味药材需要搜集,算来这两天就能到内东关了。”
上官蓝的心被他漫长的讲述吊起来摔下去,终于听说师父能解西门暗的毒才落回原处,重重地哼了一声,嘲戏说:“这么些时间不见,你怎么变了个婆婆嘴,半天说不到点子上,急死人了!”
子期被她说的赧然一笑,半开玩笑半郑重地说:“王妃,看见你平安回来,子期太激动,语无伦次了。”
香兰冷着脸,气鼓鼓没头没尾地说:“急什么?你担心他,他担不担心你?魔魔怔怔地为了救他的命奔东跑西,就知道缩在城里!就知道保全自己!”
“香兰!”子期终于顾不得上官蓝在旁,出声喝止,“你别再横生是非了!”
上官蓝把眼神从西门暗身上收回,看向愤愤不平的香兰,心微微了酸,香兰一定是怨怪凤璘没有去救她吧?看来真是生了西门暗的气,都不叫她王妃了,改叫小姐和他划清界限。真是傻丫头,如果西门暗感情用事,或许就不会有如今团圆的一刻了。有个人,能不顾一切的只为她打算,心还是被熨帖得无比热暖。上官蓝看着香兰,轻轻摇了下头,微笑说:“过去的事,不提了。我回来了,不是最圆满的结局吗?”
是,最圆满的结局……她看着还陷入昏迷的西门暗,虽然她也在心里最骄纵的角落怨过他,体谅……原来是这么让人惆怅无奈的事,她怎能怪他呢?他是个不能任性的人……就连当初他被赶去北疆,他对他自己都没有半分放纵。她又能怨他什么呢?
香兰皱眉,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转头瞧见上官蓝看西门暗的眼神……终于忍住,什么都没再说。
医官赶来,为西门暗诊了诊,说是急火攻心,加大人参的用量补回亏损的气血并无大碍。又仔细地为上官蓝裹好了冻裂的伤口,叮咛她不可立刻洗澡,要等皮肤和筋脉彻底缓和过来才能用热水擦洗,留下了药膏,细细嘱咐香兰用法,香兰听得异常认真,不时问,对上官蓝的伤势无比用心。
上官蓝一连吃了三碗热腾腾的白粥,觉得是人间美味,吃下去五脏六腑都舒坦温热了。
香兰在旁边皱着眉头看,闷闷地问:“刚才医官说你肠胃虚空已久,不要立刻吃米饭和荤腥,那个九皇子……不给你饭吃的吗?!”
上官蓝心满意足地吧嗒着嘴巴,十分怅然,“要是皮蛋瘦肉粥就好了……”
香兰也瞧出来她并不想细说在敌营的种种,破天荒没有孜孜追问,乖觉地收走了碗盘。月上官蓝回来的狐裘披风搭在椅背上,沾的雪渍化开,淌下滴滴水珠。香兰拿了块干净的棉布细细擦拭,这她就弄不明白了,能给小姐这么华贵的狐裘,怎么会不给吃饱呢?
上官蓝默默地看着香兰打理披风,“帮我收起来吧,我再不穿了。”
香兰听出她语气里的轻微异样,这披风明显是男人穿的,八成就是拓跋九皇子的,小姐是再不想看见,再不想回想了吧。
擦干了水渍,香兰抓着用力一抖,呼的一阵风,把仍在沉睡的西门暗丝吹乱。
“轻些。”上官蓝皱眉,不敢高声说话,“要不,叫人把他抬上床来吧。”躺椅狭窄,西门暗身材修长,躺久了肯定不舒服。
“管好你自己吧!”香兰在案上叠披风,又开始没大没小,“床是要给你养病的,我还要给你擦身,给你涂药,多个他碍事!瞧你那一身冻疮,我还不知道要照管到什么时候才能全好呢!”香兰说起西门暗的时候,还是那么冷漠不满,她以前不是很怕他的吗?
子期笑容满面地走进来,兴高采烈地说:“上官少爷回来啦!”
上官蓝眼睛一酸,“哥……”女人总是爱撒娇的,在仓西那儿受了那么多罪她也没哭,回到亲人中间却总想流泪。
想挣扎着下床,西门暗已经一身风霜地快步进来了,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想是日夜兼程赶回来的。
他先看了眼西门暗,虽然气色很差,却不至于危及性命。
“哎呀,这个妹夫真是折腾人哪!”他故作忧愁,想说几句抱怨辛苦的话报报功,一抬眼看见上官蓝立刻傻住了,“你……”他不知道月筝受困敌营,见妹妹瘦成这样心疼又惊诧。
“哥……”上官蓝腿脚无力,上官阙赶紧抢步过去搂住她,她背上嶙峋的骨感让他的心都拧起来了,不禁皱眉大骂:“西门暗真穷到没饭给你吃吗?!”
上官蓝眼前一片模糊,紧紧环住哥哥的腰背,幸好他不知道,幸好他没涉险来救他……她不能失去西门暗,也不能失去他。
“师父跟你来了吗?”她哽咽着说,因为兄妹俩都不善于对彼此说温情的话,玩笑话又因为酸楚而说不出口,都沉默了,上官蓝只好随便找了个话题。
“没……”上官阙悻悻,“师父看不上西门暗,不要给他当军师“那解药呢?”上官蓝着急,师父的脾气别扭起来神仙也没办法。
“放心,放心,在这儿呢。上官阙放开妹妹,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递给子期,让他用温水给西门暗服下,又捧起妹妹的脸细瞧,啧啧感叹,“师父要成精了。”
上官蓝哭笑不得地瞪了他一眼,这人还是那么说话不分褒贬。
“真的!”上官阙瞪眼,好像是见上官蓝不以为然十分不甘,“师父说了,西门暗的病有药医,你的病是没药医的!”随即又十分担忧,“你到底是什么病啊?怎么都成这样了?”
一直冷眼旁观的香兰一撇嘴,接口说:“傻病!”
上官蓝阙听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连连点头,上官蓝佯怒板起脸,在哥哥腰上狠掐了一把,听月阙跳脚喊疼,忍不住又笑了。
她的确是又回来了……她的西门暗,她的生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