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二蛋夫君
作者:汤圆 | 分类:穿越 | 字数:31.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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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德惠皇后凤驾亲临
从那以后,我不只一次的尝试逃离,可结果都是被人捆成粽子一般扛回歆羡殿。这我一直是明白的,以前不愿尝试是因为我明白尝试也是惘然,尔今我不得不去尝试,因为二蛋,我的爱人,岂能任他凶多吉少!还有小沐,有些事情,我必须要亲自证实方才相信。
明知不可为而偏为之,至少叫心里有所发泄,以至于不那么慌张错乱。所以,接下来的日子里,“逃跑与被抓”几乎成为了我生活的重心。不过紧张的气氛除了良锦宫,似乎已经包围了整座皇城。
只是也怪我身手实在太过于不济了,每每才逃出这良锦宫便被一位隐士发觉既而逮捕回歆羡殿。话说那是一位隐士,也不夸张。那人没事时根本寻不出人影,然而当你有逃跑的动作时,他必如影随形。不过这倒让我想起一个人来,那就是香兰口中的被称为“影子”的杀手。
如此又过了几日,计算着时间再过五日便是八月十六了,实在不行只得等那日再行逃跑计划。这日,才美美的用过早膳,正准备筹谋第三十七次的逃跑伟岸,殿外传来杨年奎尖细的声音:“娘娘,皇后娘娘正在宫外候着,是不是要奴才回了?”
“回了回了!”言闭转念又想,自被禁在这深宫以来,德惠皇后一直细心拂照,怎么说也该见见这位皇后了,顺便打听打听小沐的消息也好。于是趁杨年奎尚未走出歆羡殿,忙转口叫道:“慢着!”
“是,娘娘还请吩咐!”杨年奎忙躬身折回。
“月牙,替本宫梳理一下,本宫要亲自迎接皇后娘娘。”当初我假意承认歆妃的身份,不过是为迷惑博仁康之用。自那次与他不愉快的会面后,我便不再做作身份,说起话来也如市井一般随性。而这次我要重拾歆妃的身份,只为迷惑皇后,好叫她成为我最后的*,护我离开这没人性的皇城。
月牙拥有一双灵巧的手,梳起妆来动作娴熟,不稍半刻钟的时间便将我从一个颓废萎靡的逃亡者华丽丽的变身为端重华贵的歆妃。搀着杨年奎的手,莲步轻移,衣带当风,袅袅婷婷,无一不捻着帝王妃子的范儿。
良锦宫的宫门大敝,远远见德惠皇后便在立于宫门之外,高贵的气质仿若天成,好似天外下凡的牡丹仙子,叫人看了不免心生卑意。
她身着浅红的宫服,四月的身孕尚未显出身形,肩上披着一件赤红的薄裘,面朝着我来路的方向。然而眼神却未留意我的到来,只是穿过宫门飘向天际上的一朵浮云,抿着唇角不知在作何感想。薄裘镶着白色的毛边,白毛随着轻风浮动,轻柔的抚着德惠皇后光滑白皙的颈项。身边只跟着两个侍奉的宫女和一个内监。作为统理后宫的皇后娘娘,如此的从员着实是清简。其实以她皇后的身份,大可囔着“皇后凤驾”不经通报直接进屋,实在无需如此自贬身份候在一个妃子的宫门外。
我一边揣测她的来意,一边展露适当的笑容,显得自己不卑不坑的,不至于矮人一节,底人一等。
许是听到临近的脚步声,德惠皇后恍然收回视线,咧开一个大大的微笑,仿佛我便是她多年未见的亲姊妹一般,着实吓了我一吓。
“嫔妾参见皇后娘娘,未及远迎,望皇后娘娘宽恕。”我并未行拜见帝后的大礼,只是屈膝盈盈一拜。
“妹妹快快免礼。”德惠皇后加深了笑容握着我行礼的双手。
双手被她握在掌中一路回到歆羡殿,嘴里虚寒问暖的,这番热情着实是叫我难以消受。却也不敢直接将手抽回,只得有一句没一句的答复着,最后尴尬的笑道:“皇后娘娘身怀龙嗣,千金贵重,有什么事直接召嫔妾去中宫叨叙便是了,何苦亲自徒步而来,委实是叫嫔妾自责。”
“妹妹哪里的话,同是一宫的姊妹,何需如此客套。”德惠皇后一面握着我的手,一面不动声色的端详我,“数年不见,妹妹越发的标致,就是憔悴了些,也不知那些个奴才是怎么伺候的,都瘦下了许多。妹妹也不好生调养着,若是皇上心疼怪罪,启是一个奴才能够担当的。”同时,带笑的眼瞟向我身后立着的杨年奎和月牙二人,虽只是一瞟,着实叫杨年奎与月牙一个激灵,忙下跪领罪。
我实在是猜不透她刮得是哪阵风,见跪下的人影战战兢兢,心下觉得万分的不爽:“嫔妾福浅,哪能责怪了他人,皇后娘娘怕是多虑了。”
德惠皇后终于松开了我的手,就正堂中上坐坐下,捧起宫女奉上的茶盏,略略呡了一口后道:“也罢也罢,姐姐也不替皇上逼那份闲心了,你们都起身吧。”
杨年奎与月牙听闻忙叩头谢恩,然面上难掩之前的担惊受怕。
我静静的看着德惠皇后,只见她正专注地看着我。我们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在场的宫人们更是大气都不敢出。周围的气氛瞬间变得说不出的怪异。
“听宫里的奴才说,近段时日,妹妹时常梦魇,偶尔还有夜游之症。皇上清辰还念叨着妹妹的身子骨,特嘱咐本宫过来探望。”德惠皇后笑靥得宜,声音轻重妥当,实不失母仪天下之风。
“嫔妾谢皇后娘娘关心。”夜游之症?哼,当真好笑。我每每出逃的动静算不上大却也不小,身为六宫之首的皇后怎会没有半点消息呢,看来以贤德著称的皇后娘娘也是一个睁眼说瞎话的主。好一个夜游之症,却也还算在情理之中。
突然,脑中灵光一闪,计上心来,淡然道来:“听闻皇后娘娘宫中来了一位女神医,据说是神医莫公的亲传弟子。嫔妾这夜游之症近些日子越发的厉害,也不知可否请皇后娘娘赏个薄面,将那女神医借于臣妾一用,不知皇后娘娘意下如何?”
德惠皇后保持着稳重的笑容,眼波不惊,缓缓道:“妹妹可是指那位治好本宫体虚之症的沐姑娘?”
“正是。太医院的那些个庸医皇后娘娘您也是知道的,医术不怎的,却摆着一副臭脸孔,嫔妾看着也心烦,哪还有余力安睡。”
她伸出纤纤细手,抚了抚髻上垂下的步摇,笑颜温和,看似有几份博仁康的味道:“可是大大的不巧呢,那位沐姑娘于两个月之前便以告辞云游四方去了。沐姑娘去意已绝,何奈本宫苦劝未果,也只得由她了。”我心里暗骂,不亏是夫妻,都是相当的奸滑!当下对她仅存的好感也抛去了九宵。
她伸出纤纤细手,抚了抚髻上垂下的步摇,笑颜温和,看似有几份博仁康的味道:“可是大大的不巧呢,那位沐姑娘于两个月之前便以告辞云游四方去了。沐姑娘去意已绝,何奈本宫苦劝未果,也只得由她了。”我心里暗骂,不亏是夫妻,都是相当的奸滑!当下对她仅存的好感也抛去了九宵。
“既然不凑巧,便罢了,也只能怪嫔妾与那沐姑娘缘薄。”一旦好感尽失,对她的笑容也顿感恶心。心知再与她攀淡下去也无半分情趣,当下便款款屈膝道:“嫔妾身子不适,自觉困乏,恕不能再招待皇后娘娘了,请皇后娘娘自便。”为证明我所言非虚,言闭不忘伸起了懒腰打起哈欠来。
“妹妹,本宫这里有一块千年血玉,传闻此玉乃取自消失千年的娄兰国女王喉中之物,极具灵性。当年本宫气血不调,亏多此玉在侧。如今本宫就将它赠于妹妹,愿妹妹早日康复,好伺候皇上左右。”德惠皇后似未听出我的逐客令,取下腰间垂挂的佩玉,交给身后的宫女,淡淡的命令着,“花铃!”
恭立德惠皇后身侧的一位长相清秀的宫女听到德惠皇后的话,道了声“是”便移步出列,躬身接下血玉捧在掌中,缓缓走到我跟前拘礼道:“歆妃娘娘请!”
提起血玉,不由的便想起脖子里仍挂着的半截拇指大小的血玉,心下又涌起对二蛋的挂念。垂眸看向茶铃托在掌中的血玉,那是块色泽乳白的白玉,玉身泌满殷红的血丝,好似一条条跳动的筋脉,实非凡品。正欲伸出手去,余光竟意外的查觉在我的手靠近血玉时,花铃眼色顿显紧张,眼睑眨颇为频繁。因为她是背对着皇后面向着我,而杨年奎和月牙又垂首恭立在侧,故此仅余我注意到花铃的异常。
于是我多留了心眼,表面不动声色的抻手,暗中却仔细留意着花铃的眼睛。她辨得我已有所留意,眸子紧紧的盯着手掌,忽又抬眼盯着我,眼波流转,似有诸多的话要讲。如此反复,实叫我不得不顾虑,莫非血玉下另有乾坤?
这时指尖已触到血玉,只觉一丝冰冷经由指尖顺间流进心窝里。而花铃的神色越发的紧张,心念一动,便变指为掌,覆盖在血玉之上。果不其然,花铃暗中将血玉顶了顶,我心下了然,虽是大奇,却也佯装若无其事:“触手冰凉,顿觉神清气爽,果然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一面说着话,一面一把握往血玉,连带血玉下面的的东西,“谢皇后娘娘赏赐,血玉乃贵重之物,嫔妾必当妥贴收藏。”
“如此便请妹妹好生调养身体,本宫便不打扰了。”
“臣妾恭送皇后娘娘。”
目送德惠皇后款款而去,心中甚为好奇。广袖下的拳头中还握着那块冰凉的血玉,以及血玉下那似纸条的异物。现如今,依情形判断,德惠皇后断断不是省油的灯,那话里头若隐若现的醋意我倒是多少听出来了一些。不过这一次会面也并不是没有收获,那位叫花铃的宫女,心下越想越是好奇,那血玉下的东西也不是她何时压上的,那番手段与心境,定然不是一位普通的宫女能够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