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全能大小姐
作者:阴笑 | 分类:穿越 | 字数:7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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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我比你大
112 我比你大
太子若有所思地看着容熙拉着‘苏行’离去,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再想到刚才‘苏行’故意调侃轩辕静姝的话,他本该是生气的,可不知为何,竟然一点也生不起气来,反而觉得‘苏行’可爱得很。
轩辕静姝气得跺脚,不甘心地看着容熙拉着‘苏行’越走越远,她气得恨不得立即追上去分开二人,就在这时,轩辕静姝突然觉得不对劲,她双眼死死地看着容熙紧抓着‘苏行’手腕的手,眼睛渐渐瞪大,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六年多来,容熙从来都是不喜欢与人碰触,就算是她也总是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就在刚才,容熙更是用内劲震开她,甚至不惜弄上她!可现在是怎么回事?从来不喜欢与人碰触的容熙居然主动抓住了‘苏行’的手腕!
轩辕静姝狠狠地皱起眉,这个‘苏行’果然是个祸害!不仅太子帮‘他’说话,就连容熙也对‘他’不同,她绝对要除掉这个人!
心里打定主意,轩辕静姝便向太子告辞,转过身时,她脸上已经没了先前阴狠扭曲的模样,反而一脸落寞地说道:“太子哥哥,既然这里已经没事了,我就先回去了,下次再来看熙哥哥。”她说完,恋恋不舍地看向容熙离开的方向,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阴狠。
太子没察觉到她眼中的阴狠,只看见了她一脸的落寞,对容熙顿时不满起来。这个容熙真是过分,明明知道姝儿喜欢他,居然每次还故意和姝儿保持距离让姝儿伤心,不行,他一定要找个机会和容熙好好说说!姝儿是他最疼爱的妹妹,他可不能让姝儿被人欺负了!
“姝儿,你先回去吧,容熙那里,哥哥会帮你跟他好好说的。”太子柔声安慰道,轩辕静姝一听顿时羞红了脸,跺了跺脚娇羞道:“太子哥哥!那就多谢太子哥哥了。”她说完,满意地转身,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冷笑,仪态万千地走了。
太子微笑着看着轩辕静姝离开,刚一转头,就看见还没走的北门邪,脸上笑容一收,面容一冷,不悦道:“北门少主,你怎么还没走?”注意到北门邪的目光追随着轩辕静姝而去,太子只当他还在打轩辕静姝的主意,忍不住警告道,“北门少主,你最好记住自己的身份!姝儿可不是你能够肖想的!”
北门邪肆无忌惮惯了,一听太子竟然警告自己,顿时也拉下了脸:“太子放心,你这个妹妹,本公子可一点也不喜欢。你把她当成宝贝,可在本公子眼里,她什么都不是!”
说罢冷哼一声,北门邪挥袖离开:“既然好戏都已经演完了,本公子就不留下了。黑狼,我们走!”
“你!哼!北门邪!你最好祈祷自己不会落在孤的手里,否则,孤绝对不会放过你!孤倒要看看,你还能得意多久!天元宗么?孤迟早要毁了天元宗!”太子狠狠说道,却见北门邪头也不回,仗着过人的轻功,转眼已经离开很远,只剩下一个飘渺的影子渐去渐远,化成一个黑点。
太子回头,朝容熙和‘苏行’离开的方向看去,却已经看不见二人的身影,只能看见华容殿紧闭的大门和门口威风凛凛的侍卫,他皱了皱眉,想着‘苏行’被容熙拉走的模样,心中始终不是滋味。
一进入华容殿,容熙便拉着贺兰千华进了书房,将她推进房中,随即将房门关上,带着危险的笑逼近贺兰千华:“千华,我怎么不知道你有未婚妻了?”
贺兰千华根本不怕他,潇洒地往椅子上一坐,抬起脖子狡诈地笑了笑,说道:“就是有了,不行吗?”
“哦?那人是谁?能告诉我吗?”容熙继续逼近,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危险。
“怎么?你想见他?”贺兰千华问道,看着逐渐逼近的容熙,心中突然有些不安,转了转眼珠,想要逃跑。
“对啊,我现在就想见他。”容熙口中缓缓说道,动作飞快地封住贺兰千华逃跑的路线,将她按在宽大的椅子上,整个人直接压上去,一手紧紧地抱住贺兰千华的细腰,将她牢牢地锁在怀里,伸出手指挑起她的下巴道,“千华,告诉我,那个人在哪儿呢?嗯?”他说话时脸渐渐逼近,最后贴上贺兰千华的唇,轻轻含在嘴里。
贺兰千华瞪着容熙,却见他的双目黑沉幽深,犹如不见底的深潭,那里面仿佛有着两个漩涡,要将她吸进去。贺兰千华的心越来越乱,身体的力气仿佛一瞬间被吸走了,原本推在容熙肩膀上的手突然失了力气,软软地搭在上面,一副欲拒还迎之态。
容熙见状,双眸一暗,只当贺兰千华同意,抱着她一点点深吻起来。
贺兰千华被他吻得恍惚,意识一点点迷失,眼看着就要彻底迷失进去,突然觉得容熙的怀抱越来越紧,越来越热,仿佛燃烧起来一般,她被抱着紧贴在容熙有些硬的胸膛上,突然觉得很是不舒服,刚刚动了下,便敏感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抵在自己的下腹上,贺兰千华原本还有些迷失的意识,瞬间就清醒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贺兰千华用力推开容熙,抬起头,就看见容熙黑沉着脸,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贺兰千华心里‘咯噔’一声,想起先前做的事情,一张脸顿时变得滚烫起来,下意识就想逃走。
容熙先一步将她拦住不让她逃:“千华,你到底在逃避什么?你不喜欢我吗?”犹豫许久,容熙终于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自从贺兰千华答应了要来朝阳城看他,却改变主意去了巫州红尘阁总部,这个问题便一直扎在他的心里,如尖刺一般,每每触及都能让他痛彻心扉,只能一次次逃避去想。
然而现在,他终究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容熙有些懊恼自己的冲动,却又实在不愿再继续煎熬下去,今天,他一定要得答案!他再次逼近贺兰千华,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千华,告诉我,你是不是不愿意嫁给我?如果是,我可以……”他想说自己可以放手,到最后却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他说不出来!
贺兰千华看着他,目光闪烁,下意识想要逃避,可看着容熙执着的目光,以及那故作坚定的模样,她便不忍心了。
“我……”贺兰千华艰难地张开口,心情复杂,犹豫许久,她说道,“如果……如果我不是贺兰千华呢?”
这一刻容熙只觉得好笑,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贺兰千华,脸上写满了失望:“千华,你若是不愿意嫁给我可以直说,何必找出这样的借口,你若不是贺兰千华,又能是谁?”容熙无力地放开贺兰千华,颓废地坐在椅子上,张开口,艰难地说道,“你走吧。”
贺兰千华见他一脸颓然地坐在椅子上,整个人仿佛瞬间失去了原本的光彩,变得暗淡起来。贺兰千华心中一痛,终于鼓足勇气说道:“我没有骗你,真正的贺兰千华早就死了,我根本不是她。”
“你说什么?”仿佛听出贺兰千华语气中的认真,容熙抬起头,怀疑地看着她,“你说什么?她死了?那你又是谁?”几乎只是一瞬间,容熙整个人的气势瞬间变得犀利,犹如出鞘的宝剑锐气逼人,他双眼死死地看着贺兰千华,满是敌意。
“那个和你订婚的人确实已经死了,死在了柔姬的地牢里,而我,来自一个你绝对想不到,也永远不可能达到的遥远地方。”
“什么意思?”容熙也是个聪明人,很快就明白了贺兰千华的意思,“你是说,从我们认识开始,你就不是真正的贺兰千华?”
“不错,所以严格地说,我们之间根本没有婚约,而且,我的实际年龄比你大得多,我们俩根本不可能。”对于贺兰千华来说,最后这一点才是问题的关键,也是她一直没能接受容熙的原因。
“那你实际年龄多大?”容熙怀疑地看着贺兰千华,怎么也想不到她的年龄还能比自己大。虽然得知她不是真正的贺兰千华容熙有些意外,可当知道原来自己认识的人一直就没有变的时候,容熙心里是偷偷松了口气的。
“额……”她该怎么说?“我在那个世界死的时候,已经二十三岁了!加上现在的年纪的话,都足够做你娘了。”贺兰千华幽幽说道,上下打量着容熙,越看越伤心,哎,想不到她都是妈妈级的人物了。
容熙的表情就好似吃了一只苍蝇,他瞪着贺兰千华,脸色变了几变,突然惊恐地问道:“那你在你的世界已经成亲了?”
贺兰千华顿时涨红了脸,一脸尴尬,结婚?她连初恋都没有好不好?哪里像这个不开化的古代,女孩子十几岁就要嫁人,十几岁的时候,她还在学校里啃书呢!她念书念得比较小,二十岁已经大学毕业,后来一直工作,那次回家过年,原本是有一个相亲的,谁知道在路上会出车祸?她若是没有睡着,还能提前躲入空间,偏偏她睡着了!
倒霉死了也就罢了,偏偏好不容易重生了,还是在地牢里!重生的身体还是个八岁的小丫头!还要被一个变态女送给另一个变态男!还有比她更倒霉的吗?
容熙见她不回答,以为她在自己的世界成了亲,一张脸顿时变得灰暗,却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你爱你的丈夫吗?你有孩子吗?是男是女?”
贺兰千华忍无可忍,怒道:“谁说我成亲了?你才有孩子了!”
“嗯?你没有?”容熙心中顿时一阵窃喜,脸上却还是不动声色地问,“你在原来的世界不是已经二十三了吗?怎么还没成亲呢?”他怀疑地看着贺兰千华,好似她有什么隐疾一般。
要知道,二十三岁还没成亲,在这里绝对算得上是老剩女了,容熙那里知道,在贺兰千华原本的世界,二十三岁没成亲,太正常了好不好?
贺兰千华怒视着容熙:“你管我!反正我实际年龄比你大,你以后要叫我姐姐!听到没有?你要尊敬我!”犹豫了下,贺兰千华绝对还是厚脸皮一点,她才不要做妈妈级的人物,要做也要做姐姐!
“姐姐?”容熙拿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贺兰千华的小身板儿,“你确定?”
贺兰千华点头:“我非常确定。”心里却很不是滋味,这样一来,容熙不会再纠缠她了吧?要不是纠结自己年纪太大,她才不要放过容熙这样的极品美男,哪有便宜外人的道理!想到他以后要娶别人,贺兰千华只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谁知容熙却摇头道:“那是你的前世,怎么能算?说不定我的前世比你还大呢?只是我不记得了而已。”
贺兰千华瞪大眼,还能这样来算?
容熙又说道:“反正你现在比我小,而且,你用的是我未婚妻的身体,她死了,你活了,说起来是你欠我的,你可不能赖账。”
还有这样的?贺兰千华狠狠地瞪着容熙,她怎么不知道这个人还有这么无赖的时候?可不得不说,听了容熙的这个说法,她心里也渐渐释怀了。不行不行!贺兰千华猛地摇头,她怎么可以这么不坚定?
就在贺兰千华心中纠结不已的时候,容熙已经来到她身边,趁着贺兰千华还没回神,拉着她一起坐在椅子上,双手搭在她的腰上,懒懒地问道:“千华,来,告诉为夫,你那个世界是什么样的?”
贺兰千华还在纠结,突然觉得不对劲,一抬眸,就看见容熙笑得一脸欠扁,贺兰千华心中不悦,故意说道:“哎,还是我们那个世界好,我们那里可是女子为尊,女人可以一妻多夫,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哪像这里,哎,要是能回去多好。”说罢,贺兰千华故意露出一脸向往之色。
容熙心中一慌,赶紧抱紧了她的腰,生怕一松手贺兰千华就消失了。
“是吗?一妻多夫有什么好,千华,现在已经有我了,难道你还不满足吗?”容熙说着,故意露出害羞的表情,“我都是你的人了,你可要对我负责。”
“你什么时候是我的人了?”贺兰千华吓得差点跳起来,被容熙死死地箍在怀里。
“怎么不是?我们都亲过了,我的名节都被你毁了,你必须对我负责,难道你想赖账?”
“什么名节?你还有什么名节?”贺兰千华刚说完,见容熙面色一沉,她赶紧又说道,“反正也没别人知道,我怎么可能毁了你的名节。”
本以为这样就可以了,谁知容熙竟然说道:“那下次我们当着所有人的面亲?”他说罢眯了眯眼睛盯着贺兰千华红润的唇看,大有再来一次的意思。
贺兰千华被他看得整张脸都发起烧来,生怕容熙再来,赶紧伸手抵在容熙的胸膛上,不悦地问道:“你知道我不是真正的贺兰千华,难道就没有什么想法吗?”
“反正你前世也不比我大多少,”容熙说道,原本听贺兰千华说比自己大的时候,容熙心里还是有些慌的,可听见她说自己前世二十三岁,容熙便丝毫不慌了,二十三岁又不比自己大多少,再说,他怎么看也觉得贺兰千华比自己还要小!摸了摸下巴,容熙笑道,“我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咱们什么时候成亲?”
原本容熙自从看了太子藏起来的画像便一直将太子当做情敌看待,生怕太子知道贺兰千华没死,然而听说真正的贺兰千华已经死后,他现在是一点也不担心了,太子就算是喜欢,喜欢的也是曾经的贺兰千华,曾经和太子在一起的只是死去的贺兰千华而已,而现在的贺兰千华,完完全全都是他的,是上天对他最好的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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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容熙便得意地笑了起来,带着一些幸灾乐祸,看得贺兰千华毛骨悚然,突然就后悔告诉容熙真相了。
郁闷!她好歹活了这么多年,这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呢?难道说她重生后,心理也变得幼稚了?贺兰千华怀疑。
容熙却不管这些,他现在只知道,他喜欢的只是现在的贺兰千华而已,和死去的那一个丝毫关系也没有!至于太子,若说之前是嫉妒,是戒备,现在就只剩下满满的同情了。
贺兰千华见容熙越笑越得意,忍不住一巴掌拍在容熙的头上:“笑什么笑?我告诉你,我不会对你负责的,你还是去找你的公主殿下吧!”贺兰千华气鼓鼓地说道,她绝不承认自己是吃醋了,只是容熙笑得太欠抽了,对,一定是这样!
容熙听后,不仅没生气,反而越发得意地笑起来,欠扁地问:“千华,你果然是吃醋了吧?现在知道我魅力无边吧?你最好把我看好了,不然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被人给抢走了。”容熙故意说道,想给贺兰千华一些压力。
贺兰千华一听就火了:“魅力无边?那你去找你的公主好了,我相信她一定会把你看得死死的!别以为本小姐没人要,哼!我告诉你,想娶本小姐的女人多得是,只要本小姐勾勾手指,多得是男人!”
容熙脸色一沉,霸道地说道:“不许!你是我的女人,我不许你去找别的男人!”
“谁是你的女人了?滚开!”
“我们都已经亲过了,我当然要对你负责。”
“就算没有你,多得是男人想对本小姐负责!”
“谁敢来,我就把他们都杀了!”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二人互相瞪着眼,贺兰千华气得磨牙,正犹豫着该怎么教训容熙一顿,谁知容熙居然趁着她瞪眼的功夫,欺身亲了上来。
一吻完毕,贺兰千华猛地将容熙推开,狠狠地深吸了几口气,骂道:“容熙你混蛋!”
容熙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眯着眼睛盯着贺兰千华越发红润的唇瓣,目光变得越来越危险,大有再来一次的意思。
贺兰千华一拳撞上容熙的麻穴,趁他松手的功夫赶紧从他身上跳开,拉开门跑了出去,逃得飞快。
容熙见她逃走,也不追,反而得逞地大笑出声。
椒房殿。
轩辕静姝捧出一件精致的绣品递给柔姬看:“母后,这是女儿刚刚绣完的小东西,您看看绣得如何?”
绣的是怒放的牡丹,配色和绣工都是极好,用的绣布,则是一张经过特殊鞣制后的人皮,雪白柔软细滑,配上那怒放的牡丹,实在美轮美奂精致绝伦。这样的东西轩辕静姝这些年不知道绣了多少,自从成为蛊人,轩辕静姝便彻底摒弃了心中的善念,变得比柔姬更为邪恶。然而表面上,她还是维持着一直以来高贵圣洁的模样,犹如天山之巅盛开的雪莲。
柔姬满意地看着手中的绣品,嘴角挑起一抹冷笑,她这个女儿,还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她是不是该高兴呢?这可是她亲手培养出来的女儿!
“说吧,你来找本宫有什么事?”柔姬直白地问道,她可不信轩辕静姝来见她只是为了让她看一幅绣品。
被柔姬看穿心思,轩辕静姝心中恼怒,面上却恭敬地说道:“母后,女儿得到消息,成王今天一大早就去了东宫找太子哥哥的麻烦。”
“成王?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不足为惧,你来找本宫,难道就是为了说这个?”柔姬锐利的目光射向轩辕静姝,好似能看穿她一般。
轩辕静姝被她看得心中慌乱,赶紧说道:“母后,女儿听说,成王是为了一个叫‘苏行’的人才来找太子哥哥的麻烦,可是苏行竟然杀光了成王的侍卫,还和成王动了手,实在过分!偏偏他不知道给太子哥哥下了什么蛊,太子哥哥居然还维护他,母后,女儿觉得,这个苏行若是留下来,会是个祸害,害了太子哥哥。”轩辕静姝说完,目光一直看着柔姬的表情,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柔姬听完,高深莫测地笑了,看着轩辕静姝问道:“你是为了容王世子吧?”
被柔姬一眼看穿心思,轩辕静姝一阵慌乱:“母后!”刚叫了一声,轩辕静姝便被自己突然的大叫吓得回过神来,“母后说得没错,女儿的确是为了容王世子,但同时也是为了太子哥哥,太子哥哥已经被苏行蛊惑,再这样下去说不定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母后难道不觉得,苏行这个人留不得吗?”
“本宫倒是觉得,苏行这个人有点用处。”柔姬说道,笑得高深莫测,“仁儿太过妇人之仁,以往成王的挑衅他都忍了,可是这一次,他居然为了苏行决定不再忍让,这可是好事,本宫为什么要除掉苏行?”
她锐利的目光看着轩辕静姝,看见轩辕静姝眼底极力掩饰的慌乱,柔姬得意地笑了笑,突然面色一肃,寒声说道:“姝儿,不要以为母后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母后现在就直白地告诉你,你就不要痴心妄想容王世子了,你和他根本就不可能!”
“母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轩辕静姝惊惧地看着柔姬,一张脸变得煞白,“我和熙哥哥为什么不可能?”
“因为他就要死了,而你,本宫已经给你订好了一门亲事!”柔姬冷冷说道,得意地看着轩辕静姝愤怒的脸。
“亲事?什么亲事?除了熙哥哥,我谁也不会嫁的!”轩辕静姝歇斯底里地怒吼道,一张精致的小脸因为愤怒变得扭曲,哪里还有平日高贵圣洁的模样?
“本宫说了,这可由不得你,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柔姬厉声说道,丝毫不顾轩辕静姝歇斯底里的模样,直接招来宫女,“来人,十公主身体不适,送她回宫休息!”进来的宫女是柔姬的心腹,武功不俗,也只听柔姬的命令,她们一进来便一左一右抓住轩辕静姝的双臂,看似扶着她,实则将她牢牢控制着,根本不容轩辕静姝挣扎!
轩辕静姝大力挣扎起来,双目渐渐变得赤红如血:“母后!母后!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的女儿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母后——”
柔姬看着她此刻的模样,一颗心突然就痛了起来,脑子里顿时浮现出许多年前的一幕,然而她却冷笑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她带走!”
眼看着轩辕静姝被宫女拖了出去,柔姬这才颓然地坐下,伸手按住心口,喃喃道:“姝儿,别怪母后心狠,别怪母后,要怪,就怪你不该做了我的女儿,这一切,都是你该受的!”
她说完突然笑起来,笑声越来越大,眼睛,却渐渐地盈满了泪水。
“不要怪我。”极轻的一声呢喃,几乎弱不可闻。
承天殿里,轩辕昭明听完下属的汇报,高深莫测地笑起来:“朕的这个儿子,这是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身份了?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居然连他也有野心了。”他坐在冰冷的龙椅上,感受着龙椅传来的阵阵寒气,突然说道,“李元,你去一趟东宫,把太子带来见朕。”
李元赶紧领命出去,心中却也忍不住好奇,他几乎是看着太子长大了,伺候在轩辕昭明身边这么多年,他很清楚,轩辕昭明一直对太子软弱的性子十分不满,如今听说太子竟然反驳了成王,还命人废了张天保,李元不禁对这个‘苏行’充满了好奇,记忆里,只有一个人对太子的影响能够如此大,那人便是贺兰承的女儿,贺兰千华。当初贺兰家满门抄斩,太子为了替贺兰千华求情,在承天殿外长跪不起,可惜依旧不能动摇轩辕昭明的决心,反而惹恼了轩辕昭明,轩辕昭明命人将太子送去刑场,让他亲眼看着贺兰家被斩。
也是从那以后,太子的性子变得越来越软弱,甚至对于别的皇子的挑衅处处忍让,哪里还有储君的风范?
李元在心中叹气,同时也担忧起‘苏行’来,想到当年贺兰千华的下场,他对‘苏行’的下场也十分不看好。硬着头皮来到东宫,通禀之后,见到太子,他看着太子眉宇间的意气风发,心中满意的同时,对‘苏行’越发地担忧起来。
“太子殿下,陛下召见。”说明来意,看着太子突然变了脸色,李元心中突然生出一种愧疚感。
“李元,你可知道父皇找孤所为何事?”太子已经猜到轩辕昭明召见自己的原因,他依旧故作不知地问道,想从李元处打听更多的消息,以便应付轩辕昭明。
李元按理不该说,可想到当年贺兰家的惨剧,他心一软,忍不住便低声说道:“苏行。”
太子听见他的提醒,心下一凛,眼前渐渐染上血色,他又想起七年前的一幕,那一日白雪纷飞,天地之间雪白一片,直到洒出的鲜血将整个世界染成红色。
“孤明白了。”他下意识看向华容殿的方向,心中犹豫,有心想让小豆子去提醒‘苏行’逃走,然而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逝,随即他便放弃了。这一次,他一定要保住苏行!
心中打定主意,太子道:“孤现在就去。”
李元心中诧异,他还以为太子会派人给苏行报信让他逃走,谁知太子竟然没有,李元想不通太子心里是什么想法,只能不动声色地应了句,满心担忧地带着太子前往承天殿。
贾连州站在华容殿门口,看着太子跟着李元,心中凛然,赶紧进入华容殿找到容熙禀报:“大公子不好了!刚才皇帝身边的心腹太监找到太子,太子跟他走了,怕是去见皇帝了,大公子,怎么办?大小姐会不会有危险?”
容熙脸色一变,吩咐贾连州出去继续看着,他朝贺兰千华的住处走去。
太子来到承天殿,看着眼前巍峨庞大的建筑,一颗心却越来越沉,怀着浓浓的担忧,七上八下地跟着李元走了进去。
自从七年前贺兰家被满门抄斩,他便怕上了轩辕昭明,平日里见了都不敢直视他,轩辕昭明也像是没有他这个儿子一般,从来不会单独召见他,这还是第一次,却是为了苏行。
太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跟着李元走进宽敞却空荡的承天殿,太子忍不住抬起头,看向高高在上坐在龙椅上的轩辕昭明。看着龙椅上的人,太子既觉得陌生,又觉得害怕。这个人,七年过去却一点没有变化,时间仿佛从未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说起来,轩辕昭明已经快要六十高龄,那张脸却犹如二十七八的模样,冷峻,威严,让人遍体生寒。
太子看着他,仿佛看见了围绕在他身边的无数冤魂,心中对轩辕昭明的惧意越来越深,甚至有种转身逃跑的冲动!
就在这时,轩辕昭明眼眸一抬,目光与太子对上,只一眼,太子便觉得自己犹如被犀利的刀锋劈开了一般,那目光太锐利,太冰冷,只一眼,就让他怕得不敢动弹。
仿佛看出太子的害怕,轩辕昭明冷哼一声,不屑道:“没出息的东西,朕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儿子?”他说道,挥了挥手让李元下去,整个承天殿便只剩下父子二人,顿时显得更为空荡,让太子觉得又空又冷。
“儿臣参见父皇。”太子一板一眼地行礼,动作标准,让人丝毫挑不出错来。
轩辕昭明却对他更为不满:“你是朕的儿子,怎么这么没用?一点胆色也没有!”
太子闻言,猛地抬起头看着轩辕昭明,张了张嘴,叫道:“父皇?”
轩辕昭明冷哼:“你之前在东宫不是挺嚣张的吗?连你大哥都敢反驳了,怎么到了朕的面前,反而胆小得比兔子还不如?”
太子诧异地看着轩辕昭明,终于明白了什么,挺直脊梁,强压下心中的惧意,逼着自己直视轩辕昭明:“是大哥主动挑衅儿臣,儿臣没错,请父皇明察。”
“朕有说你有错吗?”轩辕昭明道,嫌弃地看着太子,“朕倒是好奇,那个苏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居然能让你反驳你大哥。”
太子心中凛然,想不通轩辕昭明的想法,生怕他对苏行不利,赶紧说道:“父皇,这件事情和苏行无关,是大哥无理取闹!儿臣只是看不下去,才反驳大哥的。”
“还说没有关系?若是以前,你敢这样跟朕说话吗?”轩辕昭明冷笑道,倒不是生气太子的态度,反而有些满意,这才像是他的儿子嘛!不过对于苏行,他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居然能够让他向来懦弱只懂得一味忍让的儿子学会了反驳,实在是太让人惊讶了。
太子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乖乖地跪在地上,偷偷拿目光打量着轩辕昭明,然而话一出口,依旧是下意识地在为苏行辩驳:“父皇,这件事情真的和苏行没关系。”
轩辕昭明冷笑,故意说道:“既然和他没关系,那你就把他送给你大哥向他赔罪。”
“那怎么行?”太子一听就忍不住反驳起来,“苏行是儿臣的门人,是个难得的人才,若是送给大哥,岂不是毁了他?”
“人才?你也知道什么是人才吗?苏行若真有你说得那么好,你以为就凭你还能控制得了他?你就不怕养虎为患?”轩辕昭明嘲讽道,明显看不上这个儿子。
被他如此嘲讽,太子气得握紧双拳,却还是强忍了下来,这么多年来,看不起他的人多的是,不过太子相信,早晚有一天,他要让这些看不起他的人刮目相看!
轩辕昭明瞧出他生气了,只是一直在隐忍,又继续说道:“仁儿,你太让朕失望了,你若是再这样下去,这个太子,你也不用再做了。”
“什么?”太子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轩辕昭明,颤抖着声音问,“父皇,您要废了儿臣的太子之位?”太子的心里,前所未有的慌乱。
“你若是再这样下去,朕就废了你!否则,早晚有一天,祖先辛苦打下的江山要被你毁掉!”轩辕昭明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心中却在冷笑,朕倒要看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
太子想也不想地便反驳道:“儿臣绝不会毁掉祖先辛苦打下的江山!儿臣要建立一个太平盛世!”
“哦?原来这就是你的心愿。”轩辕昭明道,一张脸阴晴不定,眼中意味不明,太子看不出他的想法,心中忐忑不安,恐惧感越来越强烈,到最后,就连双手都颤抖起来。
“你把头抬起来,看着朕!”轩辕昭明厉声说道,双目炯炯地看着太子,见他缓缓抬起头,对上自己的目光,轩辕昭明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起来,犹如突然出鞘的宝剑,太子目光闪了闪,最终顽强地和他对视,不再如以往那般躲闪。轩辕昭明心中满意,继续说道,“朕问你,你准备拿容熙怎么办?”
“容熙?”太子诧异地问,有些摸不清轩辕昭明的想法。
“不错,正是容熙!”轩辕昭明咬牙切齿地说道,看着还什么都不明白的太子,恨铁不成钢地道,“仁儿,你怕是还不知道吧,容王已经勾结了北方的蛮子!”
“什么?”太子脸色大变,“这怎么可能?容家的人和北方的蛮子是宿敌才对,容王怎么可能勾结了北方的蛮子?父皇,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太子瞬间想到贺兰家,当初,也是有人指责贺兰承谋反,结果贺兰家全家被诛,他于是忍不住怀疑,这一次,会不会也是有小人栽赃陷害?
谁知轩辕昭明说道:“误会?朕可是有切实的证据!”说罢,他拿起一个折子扔向太子。太子原本还不信,他颤抖着手指捡起落在地上的折子,打开来。
那是一封密折,看了上面的内容,太子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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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酸背痛,又累又饿,万更伤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