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老师今天不在图书馆，占歌找了许久也没找到那本小册子，所以猫老师不在的时候别人都是怎么找书的？

正当占歌寻找时，有人发现了他的困难，"同学，你是在找书吗？"

"对，我……"

"找书的检索器在三楼检索室。"

"谢谢。"

那人说完就走了，占歌向五楼走去，检索室里，里整整齐齐几十台检索器依次排列着，学生们有序的来来往往。

所以这才是大众的找书方式？韩志是不知道，还是觉得找猫老师更方便呢。

占歌暂且按捺下困惑，上前搜索起来。

……

"你怎么才回来？凯撒等你很久了。"萧从南抱臂不满道。

"抱歉，耽误的有些久了。"

占歌干脆的道歉让萧从南都有点不自在了，弄得他像挟恩以报似的，"凯撒梳一次毛最少两个小时。"

"嗯，你先去休息吧。"

占歌从萧从南手上接过大刷子，在沙发上坐下，凯撒很自觉地在沙发前趴下，占歌认真的梳起毛来。

萧从南原本打算在沙发另一头坐下，闻言硬生生转了方向向卧室走去，"……你好好梳。"

占歌头也不抬地点了点头，凯撒下巴搭在占歌腿上，粗壮的尾巴把地板拍的啪啪作响，看起来一点也不在乎主人去哪儿。

给凯撒梳毛确实是个大工程，两个小时后，占歌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肩膀。

韩志的房间门打开了，又啪地关上，看得出来很不想和占歌碰面了。

原来韩志在宿舍，占歌揉了揉凯撒的大围脖，"去吧。"

潮湿的硬硬的鼻子顶了顶占歌的手心，凯撒的身影逐渐透明穿过了墙壁。

占歌敲了敲韩志的房间门。

韩志在门后踱了两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逃回宿舍后，脑海中总想起占歌告白的一幕。

只是和事实不同的是，占歌是直勾勾看着他的眼睛说的。

奇怪的臆想让他有些不想面对占歌。

敲门声有规律且笃定的响起，韩志最终还是打开了房门，他侧身站在门后的姿势有些防备和抗拒，他既不想去客厅，也不想邀请占歌进屋。

占歌不介意，社恐是这样的没错了。

"有什么事？"占歌没开口，韩志只好主动问。

"今天的事你可以不要和别人说吗？"

韩志一愣，向导和占歌告白的事？是为了保护那个向导的隐私？

但被占歌特地叮嘱让他有种被怀疑的感觉，他锋利的眉微微皱起，"我不是多嘴的人。"韩志说完就关上了门。

占歌无奈发现自己好像一不小心就把人惹生气了，原本还想问一问猫老师的事只好作罢。

……

深夜，占歌翻开着小册子，好像拿到一本秘籍。

对于有精神体的人来说，这本书一无是处，但对于占歌来说解答了他的许多疑问。

哨兵因为精神体的存在而强大，也因为精神体的存在而脆弱。

精神体强大的、独特的感知能力，让哨兵无时无刻不被噪音包围，能力越强大的哨兵，感知越容易过载，感知过载会造成精神力的不稳定，使得哨兵进入暴躁易怒的状态。

占歌因为没有精神体，对外界的感知很薄弱，不存在感知过载的问题，但他空有A级的精神力，却没有办法将精神力化作武器使用出来。

如果有的选，他宁愿承受拥有精神体的代价，也不至于在这儿熬夜看书。

占歌集中精力，如书上所说，开始闭眼幻想着自己的精神力。

"……"

难不成他真有什么空想症？占歌真想不出来自己的精神力该是什么模样，这么多世界过去了，占歌发现自己依旧讲科学。

"小O，你是什么模样？"占歌突然想到了系统，系统虽然看着是个圈，但这只是他的表现形式，他还能换皮肤呢，和精神体有异曲同工之处。

【呃……】系统卡住，【就、就这样？】

"那你和别的系统碰面的时候，怎么分辨谁是谁？"

系统想了想，【我们虽然内核一致，但是排列有差别，和0这样。】

占歌失策了，系统其实也挺讲科学的。

占歌闭上嘴，全神贯注，既然看不见自己的精神力是什么模样，那他就随便想想好了，首先精神力是无形的，这样它才可以变换出那么多动物形态；其次精神力应该有无数触手，这样才能去感知外界……

那哨兵无法控制的接收对外界的感知，是不是因为对精神力的控制隔了一个精神体的存在？

占歌愣了愣，有一种论证了1+1=2的神奇感受，有用又没用，确定又不确定。

这事估计早就有人发现了，只是为什么没人提出解决办法呢？这么多年研究难道没有一点成效吗？

占歌查不到对应资料，只能自己去胡乱猜测。

"想这么多有什么用？"占歌叹口气，"让我先控制哪怕一根精神触手也行啊。"

占歌想着想着，有点犯困，但他很确定自己没有睡着，有一种神游的迷离感受，突兀地他听见电流般嘈杂刺耳的声音。

声音之大、之尖锐，让占歌猛地退出了那种状态，像是从睡梦中惊醒。

一道温热的液体顺着耳道流了下来，床单上滴出一朵鲜红的血花。

为了尽可能的降低外界噪音对哨兵的影响，宿舍楼体都是最高级别的隔音设施。

占歌回神后，宿舍又恢复了寂静，没有鸟叫虫鸣，更没有电流的噪音。

他知道自己似乎是无意间成功了一次，这让他振奋起来，有种ED看到重振雄风的希望的激动。

占歌发誓他原本真不在意，别人鄙薄的目光和议论他也能忍受，但是谁也受不了那种怜悯同情的目光，在这种目光下，没病的人都该觉得自己有病了，更何况他真有病。

占歌承认自己是个俗人，会受到社会形态意识的影响，他喜欢做人上人，他人仰慕、爱慕、敬慕的眼光，是他的精神食粮。

剧情可以走，绿帽也能戴，实力可以不展现，但他不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