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秋华再现
作者: | 分类:穿越 | 字数:191.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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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直到诺南重新戴好帽子,周围的笑声才渐渐消退,不过大家看他的目光都是揶揄的,他们当然是在猜测谁能把诺南的头发折腾成这样,那个人必须既有身份还得有足够的胆量,“难道你和她吵架了,”裴西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秋琳,不过以秋琳冷静的个性,就算生气愤怒,只会一走了之,让诺南更加痛苦,怎么可能幼稚到乱剪他的头发,
诺南不想理会裴西,要不是裴西,他也不会在众人面前出洋相,诺南已经快三十岁了,自小在外人前的形象就是无可挑剔的,何曾像小丑似的被人耻笑,不过诺南完全是太注重颜面,想多了,,他的‘新潮’发型至少让旁人心目中完美的贵公子变得生动了些,要知道在许多贵女眼里诺南即使温和的微笑,看起来也难以接近,诺南半天不发一语,让裴西哭笑不得,“还真生我的气了,”
面对这样的诺南,裴西一点办法也没有,他只比诺南大两岁,却从小就像一个劳心劳力的哥哥让着他,他是斯特朗家族的长子,下面弟弟妹妹几个,但并不代表他喜欢当哥哥,“我道歉好吗,”先投降的永远是裴西,一旁的罗珊看着两个男人的相处方式却觉得非常有趣,她想这两个男人的关系一定很好,只有亲密的朋友才能如此了解对方,
好在这个时候,兰贝斯公爵让大家移步,去享受丰盛的午宴,宾客们纷纷从看台上下来,稀稀散散的往后面更加宽阔的草坪走去,兰贝斯公爵与诺南并肩,“非常抱歉,”他得顾及诺南的心情,“没关系,能博大家一笑是我的荣幸,”诺南一反方才的冷态,笑道,身后的裴西正好听到了一句话话,他真是佩服诺南的逢场作戏,还荣幸,嘴都要气歪了,虚伪至极啊,
诺南被邀请与兰贝斯公爵同坐一桌,裴西坐得离他稍远些,待宾客坐齐,侍从便端着美食美酒走上来,一一摆在每个人面前,兰贝斯向诺南先举起酒杯,诺南也自然回礼,“起泡香槟与熏鲑鱼是绝配,”诺南笑着说,没有什么比赞美精心准备的美食,更令主人高兴,兰贝斯果然脸上的笑止都止不住,“那就请您尽情享用,”
“肯特叔叔,您可以先沾一点海鲜酱,”说话的是坐在兰贝斯另一侧的小男孩,他是兰贝斯公爵的独子,迈尔蒙,兰贝斯结婚比较晚,惟一的孩子才五岁半,小男孩与父亲非常像,头发颜色偏黑,眼睛是咖啡色的,笑起来右半张脸上有一个小酒窝,他穿着一身小黑色燕尾服,俨然一位小绅士,迈尔蒙把一张银色的小餐碟递到诺南跟前,“谢谢,”诺南看着这孩子不由想起家里的伤脑筋的捣蛋鬼,符合他标准的孩子就要像艾尔蒙这样,懂事,懂礼仪,迈尔蒙腼腆一笑,“您是长辈,这是我应该做的,”
诺南用了迈尔蒙的海鲜酱,他刀叉刚搁在盘子里那条鲑鱼上,桌子突然猛烈的摇晃起来,正中间酒塔里的香槟酒摇摇摆摆,荡的桌上到处都是,还飞溅到一些女士的脸上和胸口,大家根本来不及反应,
下一刻便是哗的一声,整个酒塔倾然倒下,一些女士惊得都叫了起来,
整张桌子居然朝一边倾斜,桌上的精致的餐具,美味的食物全部滑到地上,发出剧烈的声响,简直像地震了一样,最倒霉的要数坐在倾斜边的宾客,因为酒水和食物落得了他们满身,什么酱汁,汤料,沙拉果酱,五颜六色的,非常精彩,而他们的脸色和他们的衣服一样缤纷,有一位女士漂亮的长发上沾上了绿色的蔬菜汁,顺着发丝往下滴,这下,谁还吃得进东西,大家纷纷站了起来,佣人们连忙帮他们清理物资,而兰贝斯公爵生气的叫来庄园的管家,“该死,竟然弄错了方向,”夏伊蹲在桌子底下,手里还拿着一把锋利的小刀,孩子旁边是他刚锯下来的桌腿,夏伊透过餐布最底下的缝隙,望着那双他熟悉的脚,诺南肯特安然无恙,没有中他的计,
“你是谁,”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在夏伊背后响起,吓了他一跳,迈尔蒙蹲在他后面,小燕尾服底摆都落在地上,也不嫌脏,好奇的看着他,见夏伊没有反应,他又问了一遍,“你是谁,”
夏伊听不懂英语,而且他从未和同龄人相处过,最重要的是他现在没工夫和陌生者闲聊,“别烦我,滚开,”夏伊嫌恶的眼神和口气与亚瑟文一模一样,迈尔蒙一愣,“你不是英国人,”迈尔蒙年纪这么小,可不会西班牙语,不过也免去了听夏伊恶劣的话,“你是谁,是怎么进我家的,”
迈尔蒙又连问两个问题,
夏伊懒得理他,还在观察外面的情况,准备伺机逃走,偏偏迈尔蒙缠上了他,低着头爬到他前面,“快告诉我的身份,你是来捣乱的吗,”迈尔蒙义正言辞的说,夏伊双手渗出来使劲推了他一把,迈尔蒙没稳住,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夏伊瞥了他一眼,“说了别烦我,白痴,”
迈尔蒙被夏伊的行为弄懵了,作为一个出生就接触高雅环境的孩子,迈尔蒙何曾遭遇过如此野蛮的行径,于是这位正义感非常强的男孩出离愤怒了,他从桌底爬出来,直接掀开桌布,大声对兰贝斯公爵说,“父亲,罪魁祸首在这里,”
夏伊就这样被暴露在众人眼中,
人们都看见了这个非常漂亮的男孩,金色的头发,白嫩嫩的皮肤,还有怒瞪的圆眼睛,诺南当然也看到了,他扶额苦叹,
他该怎么办,
裴西也看到了,他甚至吃惊的张开了嘴,这不是,不是诺南的儿子,
裴西是见过夏伊的,在夏伊还在昏迷的时候,孩子什么时候醒了,裴西的反应相当快,他马上去看诺南,还有他的帽子,这么说,诺南糟糕的头发是因为夏伊了,其实凡是见到夏伊的人都觉得他看着眼熟,但一时之间不能把他与几步之遥的诺南肯特扯上关系,生气的兰贝斯公爵把夏伊从桌底扯出来,“放开我,放开我,”夏伊挣扎着小身体,他盯着兰贝斯说,“你敢抓我,我让爸爸杀了你,”
孩子阴冷的眼神一点都不像开玩笑,
懂西语的人皆惊讶,好大的口气,这是谁家的孩子,夏伊又盯向兰贝斯身边的迈尔蒙,狠狠的,让可爱的小绅士害怕,因为夏伊看起来像要吃了他,迈尔蒙不由紧紧拉住自己的衣摆,往父亲身后靠拢几步,挡住夏伊的视线,“还是一个西班牙人,”兰贝斯公爵气极,他抓住夏伊的后颈,把孩子从地上提溜起来,夏伊两只悬空的小腿死命的蹬,可就是够不着,兰贝斯对侍从示意,后者立刻听命去调查夏伊的来历,这边兰贝斯还在逼问夏伊,“谁派你来的,”
兰贝斯却在心里疑惑自己有来自西班牙的仇家吗,夏伊一声不吭,可也不是一个安稳得下来的孩子,他不乱的动,双手双脚就没停着,结果口袋里的东西全都掉了出来,
小刀,弹弓,实心小铁球,甚至还有一排细针,“我就说今天的比赛怎么状况频出,也是你搞的鬼,”兰贝斯公爵立刻明白过来,作为一名绅士,他不该对一个孩子发火,但是夏伊做的太过分了,诺南一直低着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好像不知道那边被逮住的孩子是他的儿子,反倒裴西比他着急,视线不断在诺南和夏伊两头逡巡,与他最近的罗珊自然发现了这一点,
于是她仔细看了看那个孩子,
“啊,”她惊呼道,
‘嘘,’裴西立刻拉了她一下,
“他,他,”罗珊都结巴了,“他们…”
裴西接了上去,“是父子,”他搞不明白诺南在想什么,难道不管他的儿子了吗,大概是被太多大人围住,夏伊有些怕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要落下来,他嘴里还念念有词,“你等着,你等着,…”夏伊指望着亚瑟文来救他,可这个愿望太不靠谱了,
夏伊一副天不怕地不怕,还敢威胁的样子着实令兰贝斯公爵相当生气,他说,“快说是谁派你来的,”说着还有意扬起手,做出要打他的姿势,兰贝斯公爵肯定不会在众人面前殴打一个孩子,这严重有损他的形象,但是吓一吓小孩子还是有点用的,夏伊估计被诺南打怕了,真以为兰贝斯要打他,泪水马上涌出来,哇的大哭,哭声震耳,着实令众人诧异,而且夏伊简直在哀嚎,声音要多悲伤就有多悲伤,仿佛兰贝斯公爵对他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一边的迈尔蒙目瞪口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同龄人这样哭,不得不说夏伊很掌握了哭泣的技巧,他一哭,哭软了许多女士们的心,本身夏伊唇红肤白,漂亮不说,还可爱,哭起来的时候,时而咬着嘴唇,时而低声抽泣,非常令人怜惜,大概这一点遗传了病弱的母亲?
不过秋琳可不会像夏伊这样做戏,
于是有女士劝兰贝斯公爵不要追究,连那位头发上滴绿色蔬菜汁的女士都表示不在意,不过兰贝斯没有松口,夏伊毕竟破坏了他用力准备的马术比赛,还把宴会弄得一团糟,作为主人,他的颜面尽失,所以兰贝斯公爵一定要问出幕后主使来,夏伊也发现这招不管用了,泪眼朦胧中,他瞄了诺南一眼,但这一看孩子就心里不舒服了,诺南竟然用手挡着脸,他在当做不认识自己,夏伊极聪明,他马上发觉了诺南的用意---撇清关系,这个男人肯定还在报复他剪掉了他的头发,夏伊典型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诺南不过是想借兰贝斯的手好好教训夏伊,无法无天的孩子,闹到别人家,他们都不好过,诺南知道今天以后,他和夏伊都将成为笑柄,并且他还不得不向每一位受到伤害的贵族赔礼道歉,难道这是老天对他做父亲的不称职的报应,“诺南肯特,”孩童稚嫩清脆的声音清晰的传到每个人的耳中,夏伊的眼睛几乎要黏在诺南身上,他大声叫道,“诺南肯特,你不管我了吗,”配上夏伊满脸的泪痕,在其他人眼里这孩子就像是在控诉,所有人顿时傻眼了,这是怎么一回事,诺南苦苦叹气,只得抬起头,慢慢走近焦点,那边夏伊还在说,“就是诺南肯特派我来的,你要打就打他吧,”小胖手一指,直接指到诺南的鼻子,没有丝毫对父亲的尊敬,“对不起,我为他所做的道歉,”诺南对兰贝斯弯腰,“关于这次所有的损失,我们家族会给予赔偿,”
诺南看也不看,上来便是软化,令兰贝斯一头雾水,“你们,…”
不过他放下了夏伊,失去了束缚的小男孩立刻跑到诺南跟前,抱住他的腿,这是他第一次主动亲近诺南,为的不过是逃避责任,以及栽赃嫁祸,因为他们是一伙的,
一大一小站在一起,对比便非常明显了,五官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还有这头金发,就说怎么看起来眼熟,有人拍脑,刚才怎么就没反应过来呢,这孩子显然是诺南肯特的缩小版,那么他岂不是诺南肯特的儿子,
现场热闹的可不仅仅是简单的议论了,大家的目光比探照灯还要亮,连原本在擦拭身上油汤的宾客都停了下来,照得诺南和夏伊两父子瞬间遁了形,诺南肯特突然冒出来了一个儿子,而且看样子不小了,四五岁肯定是有的,可是他怎么可能有儿子,
他和谁生的儿子,
最重要的是这个孩子为什么说一口西班牙语,大家有太多太多的疑惑,
兰贝斯非常迟疑的问,“他是您的儿子,”问出了所有人都想问的问题,接着全场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是的,”
诺南苦笑,他没有想过把夏伊的存在公之于众的情况会是如此的啼笑皆非,夏伊不懂大人们的谈话,只抱着诺南的腿,一动不动,脸埋在诺南的膝盖间,挡住其他人的视线,谁让他是他此刻仅有的救命稻草,夏伊显然是非常识时务的孩子,必要时,敌人也可以依靠,“对不起,是我们家没有管教好,”诺南又对兰贝斯公爵道了一声歉,恐怕在今后若干天里,相同的话诺南要不停的说,而且他的父母也背上了黑锅,夏伊着实给肯特家族光辉的历史抹上了一层浓重的黝黑,既然是诺南的儿子,兰贝斯公爵还追究什么,而且他见到诺南的愧疚,什么气都消了,诺南肯特可不是经常低三下四的人啊,兰贝斯公爵笑了笑,表示不介意,“呵呵,这个年纪的孩子都是调皮捣蛋鬼,迈尔蒙也是这样的,所以我们做长辈的对待他们要宽容,以免给孩子留下阴影,影响他们将来的成长,”
一番话给了诺南足够的台阶下,兰贝斯方才不依不饶的样子可不像一个关爱下一代的好长辈,迈尔蒙听到父亲的话,很不赞同,为什么批评这个坏孩子要扯到自己,他不服的看向夏伊,而夏伊脸贴着诺南,只露出一只眼睛,阴测测的也在看他,与亚瑟文神似的目光,普通孩童哪里抵挡的了,胆怯的迈尔蒙不禁往后退了一小步,害怕的他其实更想抱住自己的父亲,就像夏伊抱诺南,但是从小的教育,让孩子谨言慎行,
“能告诉我他的名字吗,以前很少听说过他,如果早先预想到今天我会遇见您的儿子,我应该准备一份礼物,”兰贝斯笑着说,诺南肯特还未结婚,孩子当然是私生子,在场的众人心知肚明,事到如今,诺南什么也瞒不住了,他说,“他叫夏伊肯特,”诺南其实更想为夏伊换一个名字,他儿子的取名为什么是亚瑟文斯特,诺南心里很别扭,诺南又对在场其他人赔礼道歉,还表示不久之后会在肯特家举办一次宴会,作为补偿,说完,诺南便提出告辞,诺南早就呆不下去了,今天的经历,他永生难忘,诺南拽着夏伊的小胖胳臂,转身就往外走,夏伊一时没有站稳,被诺南近乎半拖半悬空的拉扯,他的小脚尖就在草地上滑,许多女士吃惊,诺南是翩翩有礼的绅士,他居然如此粗鲁的对待娇弱的孩子,万一孩子因此脱臼受伤该怎么办,父子俩走了老远,大家还听得到孩子的叫声,“放手,放手,大坏蛋,我讨厌你,”
这是父子正常的相处模式?
裴西也同情起诺南来,他的儿子不好养,闹到这个地步,可不光是调皮的问题,夏伊根本是在和诺南作对,裴西不由对那个从未见过的亚瑟文斯特更好奇也更反感了,他可没有忽略孩子口中的爸爸,以及那种极不友好的眼神,都说子像父,
裴西大概明白为何当年艾德琳会遭到那样粗暴的对待,“不是说他对秋琳小姐一往情深吗,”身边的罗珊久久回不了神,在美国,罗珊就对秋琳所拥有的爱情非常羡慕向往,可是这个孩子又是什么,裴西听出罗珊的意思,摇头,“诺南恐怕是天底下最痴情的男人,那个男孩的母亲就是秋琳,”
裴西的声音很小,只说给罗珊听,
罗珊惊愣,这么说秋琳没有流产,隐瞒的太深了,可是从新闻里,看不出秋琳有半点母亲的影子,众人的猜测和议论还在继续,
仆从刚为诺南拉开车门,他的电话就响了,诺南非常不温柔的把夏伊扔进车里,孩子摔在后椅上,发出沉重的声响,座椅虽软,可夏伊屁股着地,疼的他又是狼嚎鬼叫,诺南锁上车门,眼不见心不烦,
停车位上其他家族的仆从见到他这一面,简直目瞪口呆,接通电话,传来的便是爱莎焦急的声音,“孩子不见了,”
夏伊身边被安排了好几位佣人,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照顾他,但这孩子太狡猾,总能找到空隙,钻进钻出,几个佣人叫苦不迭,“不用担心,他在我这里,我马上回来,”
爱莎惊讶,“那兰贝斯的宴会?”
“被他毁了,”气到极致,就没有气了,至少诺南平静了许多,“我的老天,”诺南说的简单,但爱莎可以想象夏伊闯下了多大的祸,他们可以原谅他把诺南的头发剪的不成样子,那是在自己家里,对自己的亲人做恶作剧,可是在别人家捣乱,影响就不一样了,兰贝斯爵位和安斯平齐,从祖父一辈就开始投资运动赛事,英国大大小小比赛的投资商,经常可以见到他们家族的姓氏,夏伊不仅毁了兰贝斯公爵最爱的马术比赛,而且得罪了其他贵族,并且数量颇为庞大,“暂时不能让你的父亲知道,”爱莎连忙说,“瞒得住吗,也许他现在已经知道了,”夏伊脸贴在车玻璃窗上,不断对他做出凶狠相,眼睛怒瞪的圆圆的,但孩子的脸被玻璃挤得变形,鼻子都瘪了,呼出来的气水糊的玻璃上都是,看起来相当滑稽可笑,不过诺南一点也笑不出来,他敢肯定,只要他打开车门,夏伊会扑上来与他拼命,以优雅礼让闻名的肯特家族竟出了一个混世魔王,而秋琳对此一无所知,她此刻在医院刚见到狄登,还有沈青的父母,秋琳已经做好被谴责的准备,但沈青的妈妈却主动对她说,“青青从小胆子就小,连烟火都怕的不敢看,现在却在人生地不熟的英国当了一回英雄,说真的,我还挺自豪,”妇人笑着说,可是眼睛里的泪水被灯光反射的发亮,“对了,青青说你会咱中国话,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秋琳愧疚的点点头,
周围除了他们还有几位医生护士和警察,一位医生在跟沈青的父亲解释沈青的情况,告诉他沈青已脱离危险,警察还特意找来了一位华裔翻译,狄登也在一旁仔细听着截杀事件的全过程,警察没有交代攻击方的身份,狄登觉得讽刺,因为他知道这又是所谓贵族的特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