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回七九当农民-下
作者: | 分类:穿越 | 字数:136.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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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辉煌 第二百三十五章 扑朔迷离(中)
txt之梦-10-13 22:19:38 本章字数:6773
李书记,你说的这个到了后来,事情的发展,就出乎料,这是不是与苏光楠曾经当过红卫兵的这个经历有关呢?!”
当李光达起初说到国光集团的争执起因,是有关集团公司是属于集体还是私营性质的时候,吴永成一点也不感到奇怪,这也是他预料之中的事情,尽管王素珍在和他哭诉的时候,并没有提及到这些方面的内容——也许是当时自己留给她的时间太少的缘故吧。
可当李德安说道事情发展出乎他的意料之时的时候,吴永成敏感地意识到了什么,马上就插口问道。
李德安别有深意地扭头望了望吴永成,既没有肯定吴永成的这个看法,也没有否定,只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回过头继续说道:“这其中发生的细节问题,我也没有再过问。总之,到了后来的事情,国光集团内部又出现了一些问题,紧接着,王素珍又被检察机关、公安机关羁押,说到有嫌疑挪用、贪污合作银行的大量资金。
可那个时候,我却是因为身体出了一些问题,从今年的四月份开始,就到省城、北京一些医院去看病了。
当时地区的全面工作,是由路兴民同志主持的。我是在九月底的时候,才返回到工作岗位的。这后来的情况吧,你也就都知道了。”
原来是如此啊!
吴永成心中暗暗地长叹一声:怪不得刘茂之在关键的时刻掉链子、请病假呢?!原来在桓毕地区就有着这么一个老传统啊,是你这个地委一把手先带的这个头啊。
此时,吴永成猜测到,在今年四月份的时候,李德安离开岗位、请假到外地,并不是什么身体出了一些问题,而是他看到国光集团将要出现地结局自己无法遏制,或者说,他也就不想去遏制,于是乎,干脆就以看病的名义,一走了之了。
“李书记,我的意见是对于王素珍和国光集团的这件案件,我们有必要重新进行一次审查。”
既然李德安不想提苏光楠曾经是红卫兵这件事情。吴永成也就干脆假装糊涂。也不继续追根究底地问了。重新翻出以前国光集团地处理结果。还类似于国光集团这样地民营企业一个公道。才是吴永成最终地目地。
吴永成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李德安就再也难以回避这个问题了。他只得扭过头来。缓缓地对吴永成说道:“永成同志。这件事情其中地纠葛盘根错节。恐怕一时半会儿地也理不出来个头绪啊。你觉得这么做有必要吗?!”
吴永成决然地表达了自己意思:“李书记。我觉得咱们这么做。很有必要。你知道吗。就在王素珍北京知道我地时候。她曾经说过一句话:要是我们桓毕地区地领导。对国光集团和她本人地遭遇。还是采取继续推诿下去地态度地话。她将要去中南海冒死拦截中央领导地车子。如果要到了那种程度。我们桓毕地区在全国造成地影响。恐怕就不会那么简单了!”
李德安不屑一顾地说道:“哼。你别听她一个女人家胡说。她那是在讹诈你呢!闯中南海?她又那个胆子吗?!中南海地警卫就让她那么胡闹吗?!”
“李书记。这不是她能不能闯到中南海地问题。我认为。我们桓毕地区这几年地经济发展。之所以一直停止不前。民营企业发展地势头不足。这也是其中地一个重要原因。
那些有志于在民营企业发展地能人们。在看到国光集团和王素珍地下场之后。谁还再敢冒这个险呢?!
因此,我认为,我们对于王素珍和国光集团如何处理地意义,不仅仅是光还王素珍和国光集团一个公道这么简单,更重要的是,还可以为全区的民营企业家们壮胆,这也是我们为发展桓毕地区所做出的一个重要姿态啊!”
吴永成把重新审查、处理国光集团和王素珍案件,现在提到了这么一个高度,李德安也觉得自己无法再找别的接口推脱了,只得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永成同志,你的这个想法很好。可这件事情是前任行署领导已经处理完毕的,我们现在再重新给予审核、调查,这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要不这样吧,咱们把你的这个提议,提交到地委委员会议上,由大家来讨论,看到地应该如何对待这件事情。”
“李书记,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吴永成断然地否决了李德安的这个提议。
根据王素珍的申诉,吴永成已经从中了解到,在当时处理国光集团事件的过程中,桓毕地区不少的官员们,都牵涉到了其中,要是真把这件事情提到地委委员会议上来讨论的话,能不能得以通过它的这个提议,那是很成问题的事情——他可不想做这种无用、甚至是起到反作用的事情。
李德安眉头一竖:“嗯,为什么?!”
在他的印象中,吴永成这个人虽然年轻,可自从来到桓毕地区之后,还是很听他的一些招呼的,集集体观念、组织观念还是很强的。
再说了,他吴永成要不是傻子的话,应该能看得出来,他李德安之所以这么做,那也是为了保护他吴永成——只要地委委员会议上,否决了重新审查国光集团和王素珍案件的提议,万一上级因为此事要追究吴永成这个现任行署主要领导责任的话,那也有地委委员会议这个集体,来负领导责任的,与他吴永成个人可以说是没有一点瓜葛的——而任何一级领导机构,想要对集体这个团伙来拿出处分意见的话,那也是无从下手的。
即使他们这两个主要领导有责任,那也是微不足道的一点领导责任啊!
可要是任由吴永成这么冒冒失失地闯到国光集团那个案件中的话,别看吴永成背后有靠山,可得罪了当地地势力、损失了他们的利益的话,他这个专员再要想发挥自己的能力,那也只能是重新换一个地方了——自古道就是强龙难压地头蛇麻!他李德安这个
,遇到了这种难缠地事情,也得绕着走呢,更别说你独马闯到G省来地外乡人了!
“李书记,我仔细地翻阅过王素珍给我提供的那些申诉材料。如果她所反映的与事实出入不太大的话,国光集团这个事件,起因就是王素珍从无意中,发现了原挂靠单位领导张利钦,侵占‘中心城市信用社’巨额资金的证据。而张利钦见事情败露,欲将犯罪事实往已故地苏光楠身上推,遭到了王素珍的坚决拒绝。
于是张利钦狗急跳墙,马上以集团主管单位(实际早已脱钩)领导身份,以王素珍‘悲伤过度’、暂时不适合主持公司工作为由,悍然行文停止了了王素珍公司一切职务地行使,以至于暗中勾结、支持国光集团聘用副总经理马健敏、信用社负责人牛丽梅夫妻俩对她进行的一系列迫害行为。这与上任行署领导之间,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关联。
而在后来发展到马健敏等人以非法手段,抢夺国光集团的控制权之后,通过‘丹阳市合作银行政二街支行(牛丽梅)诉国光集团下属公司还款’等方式,由牛丽梅起诉,马健敏承认这种方式,诱导地区中院,强行判决执行了国光集团财产、及王素珍的个人财产,这也属于司法方面的判决,更与行署没有一点地干系。这也可以通过法律手段,让地区中院复查当时审判的有关证据,来核实当时地那份判决,是否从法律角度站得住脚。
至于说到最后王素珍无辜被羁押的事件,这只是涉及到了丹阳市公安局和地区检察院,与行署还是没有一点关系啊?!何必要把这种简单地程序,搞得那么复杂化呢?!”
吴永成有理有据的一连串反问,使李德安彻底没有任何地借口能找了,他只得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往自己的办公桌走去,口中无奈地说道:“那,永成同志,既然你坚持这么做,那就按照你的意思布置下去吧。”
吴永成见李德安做出这副姿态,便明白了这是迫于自己的再三要求,李德安才勉强同意的,其实他的心里还是一点也不情愿自己再挑开那摊子臭事——已经就够臭了,再摊开的话,说不定就要臭倒一大片人了。
“李书记,那我就给有关部门的同志安排下去了。
”吴永成识趣地站起身来告辞。
李德安连头也没有扭过来,只是背着身子,举起手冲后摆了摆,一句话也没有再说。
……
“晓峰,你请地区政法委的晓东书记、马秀芹秘书长、杜成声秘书长,还有丹阳市的刘庆国书记,到我的办公室来一下。”
回到办公室的吴永成,立刻让自己的秘书通知有关人员。
刘晓峰答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吴永成又拿起那份自己看了好几遍的王素珍递交上来的申诉材料,再次细细地研究了起来。
除了丹阳市的市委书记刘庆国之外,别的领导由于都在一个办公楼里,所以不一会儿的工夫,地委委员、政法委书记张晓东、地委秘书长马秀行署秘书长杜成声,就都到了吴永成的办公室。
“来大家请坐。”
吴永成见人都到齐了,站起身来转圈先发了一排烟,然后才从办公桌上拿起那份申诉材料,对众人讲到:“今天把几位请到我办公室来,是由这么一件事情,需要大家通力协作。
也可能大家的办公桌上,都有这么一份上访材料,这是原来国光集团公司王素珍、反映她个人和公司所遭遇到的悲惨结局的。”
什么,吴永成专员把我们叫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在场的几个人面面相觑,一时间谁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可以说,对于国光公司以及王素珍本人这几年的遭遇,在座的几位,那是心里都非常清楚的,只不过各人心中地感受,各有不同而已。
“对不起,对不起,有劳各位领导等我一个人了。各位领导,我没有耽误了正事吧。”
正在这个时候,满头大汗的刘庆国从外面跑进来了,他望着已经来到的几位领导,不好意思地一个劲儿道歉。
“呵呵,庆国同志,你离得最远,这么快的速度,就跑过来,我们哪能再批评你呢?!”吴永成笑着给刘庆国递给去一支烟:“我也是刚给他们说了一下今天地议题。”
刘庆国望了望在座地几位,回头问吴永成:“吴专员,不是让我来汇报我们丹阳市人事改革的进度吗?!这么把张书记也给请来了,不是嫌我们进度太慢,您想让张书记给我上点手段吧。”
要在平时的话,刘庆国的这句调侃,定会引得大家哄堂大笑起来。
可今天奇怪的是,刘庆国发现自己地这句幽默,并没有起到一点效果:马秀芹和杜成声依旧是板着脸,也只有被他点到名字的张晓东,勉勉强强地做出了一个脸部扭曲地表情,不知道他那是想笑,还是想哭。
今天这气氛不对劲儿呀!难道说我们丹阳市又出了什么倒霉事了?!有张晓东在场,那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
这下子,连刘庆国的心里也开始七上八下地折腾开了——虽然说他的脸上,还是勉强地挂着一丝尴尬的笑意。
“庆国同志,我们刚才说道,你们有关国光公司和王素珍的一些事情。这因为其中也涉及到了你们丹阳市的一些部门,所以,我就让把你也叫过来了。”
随着吴永成地解释,刘庆国那颗提着的心,才彻底地放到了肚子里:奥,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难怪大家地脸色那么难看呢。
对于王素珍和国光集团公司的事情,刘庆国也知道一些内幕,可在这件事情上,他自恃没有一点牵连在里面,因此成为了在座人之中,最为坦然地一个。
“吴专员,只要我们丹阳市市委能做到的,请各位领导指示,我们一定全力配合地委、行署地工作。”
“好、好
同志,你能有这个态度,那就最好了。”吴永成了刘庆国一眼:这可能也是自己在处理王素珍的这件案件上,遇到的第一个积极支持者吧。
“我接着刚才的话题往下说。王素珍的这件事情,已经引起了省委主要领导的高度重视。据我所知,在前一段时间,就王素珍所反映的这个问题,省委李光达书记曾经做过重要批示,责成我们桓毕地区有关部门彻查。
但我不知道,由于什么原因,直到现在为止,当事人王素珍还在四处地奔跑着。”
说到这里,吴永成的目光,慢慢地在众人的身上扫视了一遍:大家都是一脸的肃色,看不出心中的一点异样来。
“可能有的同志知道,在我这次带着行署有关部门的同志,到北京去为我们桓毕地区争取一些项目的时候,我乘坐的车子,就差点把王素珍撞伤。她那是跑到北京去告状了!她说,如果我们桓毕地区再不进行着手解决她的这个问题的话,她要撞的车子,就不是我吴永成这个小小的专员的车子了——她要到中南海门口,去撞中央领导的车。”
在座人的脸上还是一脸的漠然,好像吴永成这会儿说的事情,与他们毫无联系似的。
“就在刚才,就因为这件事情,我和德安书记碰了碰头,我们认为,有关王素珍和她的国光集团公司的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再不理不睬了,我们必须得对社会、对王素珍本人,做出一个交代。”
此时,除了刘庆国之外,其余的三个人脸色均为一变,但随即就恢复了常态。
“这件事情的调查,我是这么认为的,根据王素珍申诉材料中,所提到的一些事实,我们各部门、各单位开始认真的调查,无论是牵涉到其中的人和单位,都要重新地调查一次。包括其中提到的张利钦,成声同志,这是你们秘书处的工作人员吧?”
杜成声听到吴永成点自己的名字,马上欠了欠身子回答道:“吴专员,张利钦原来是我们秘书处下设的一个政策信息咨询中心的主任,可这个单位在去年的时候,就撤销了。张利钦本人也在今年六月份办理了停薪留职的手续,到南方去发展了。”
“啊,这没有关系,如果在调查的过程中,的确需要他回来配合调查的话,你们必须通知他尽快回来,这一条没有商量的余地。”
杜成声脸色沉重地点了点头,又翻开了笔记本,继续做着记录。
“晓东书记,在王素珍所提到的事情发生过程中,政法部门涉及到的单位不少啊,有我们的中院、地区检察院,还有丹阳市公安局等等。你要牵头负责,根据申诉材料中所提到的事实,逐一进行审查,看看在当初的时候,所做出来的那些决定,是不是有法律依据,我们是不是在一些事情,搞了冤假错案。”
张晓东点了点头,没有吭气,只是手中的笔不止地颤抖着。
“庆国同志,在材料中,还涉及到了你们丹阳市原来的那个合作银行,也是现在的商业银行,和公安局。
公安局的事情,由晓东书记主持开展调查,你们市委、市政府给予配合就行了。银行方面的工作,还得靠你们来进行。虽然说,银行属于条管单位,可毕竟也是在你的势力范围内嘛!”
刘庆国再次挺了挺胸脯:“吴专员,您放心吧,我们丹阳市市委、市政府,一点全力配合这次的调查。”
“秀芹同志,这次的调查中,可还得请你这位大秘书长再次出马呀!”
马秀芹听到吴永成这么一说,马上就站起身来推辞到:“吴专员,实在不好意思。上次你交代给我的那个督促人事改革的效能领导小组那边,可还是有大量的工作要做,我怕一时脱不开身子。
再说了,这查案有晓东书记负责,我也不懂得这些,王素珍的申诉材料中,也没有牵涉到我们秘书处的工作人员,我还是算了吧。目前我就全力搞好效能领导小组的事情吧。”
“呵呵,秀芹同志,你不要误会。我哪敢轻易动用你这位地委的大管家哪!我的意思是说,在这次的调查之中,你们地委效能领导小组,也派出几名同志,全程参与到这次的调查之中。
并不一定非得劳驾你亲自出马啊,你们效能领导小组中,不是还有组织部、纪检委的一些同志嘛,你可以让他们协助参与调查工作嘛!”
嗨,你干么不早说清楚呢?!
马秀芹悬着的那颗心,这才落到了实处,马上表态:吴专员,这个事情我回去马上安排。一定抽出精兵强将,配合地委的这次调查工作。”
…
“吴助理吗?我是省政府秘书处的路兴民啊!”
在刚刚打发走张晓东等人之后,吴永成办公室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当吴永成拿起电话的时候,电话中却传出来一个陌生的声音,路兴民?
吴永成一愣之后,马上就反应了过来:路兴民,这不是自己的前任吗?!听说他在实在没有什么好安排的情况下,最近被省委安排为排名在第二位的省政府秘书处的副秘书长。
“路秘书长,你好,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吴助理,我听说你又要对国光集团的案件,进行复查?”路兴民在电话中称呼着吴永成省长助理的这个头衔,一股子亲热无间的感觉:“这个可能您刚来,不知道其中的一些原因。国光集团的原任董事长苏光楠,是个‘打、砸、抢’的三类分子在文革期间,可是迫害了不少的老干部啊,咱们省现任的一些老领导,差点死在了他的皮带下。
领导们的意见是,既然这件事情已经翻过去了,有了定论了,现在也就没有必要再为这种人多费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