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的时间，亚瑟姆和格拉汉姆已经进行了不下十次训练战了，格拉汉姆依旧没有认真，但亚瑟姆的进步还是很不错的。

最后一次训练站停止，高达age-2看上去依旧破破烂烂的，但比起一开始缺胳膊少腿，至少身体部件都还在。

就是装甲到处都由破碎，电弧一直缠绕着破烂的身体，抬抬手这种简单的动作都显得僵硬无比。

“到此为止，返航！”

“了解。”2

二机返回，再一次迎着众多“刀人”的目光来到了第二指挥室，经过两天的洗礼，再加上格拉汉姆传授的经验，亚瑟姆也没有一开始那么害怕了。

“杨辉叔叔，结果如何？”亚瑟姆问道，每一次实战训练结束后，亚瑟姆都会第一时间询问自己的表现。

杨辉点了点头，看向一边的记录人员：“调出数据。”

“是！”

数据和两天的波动曲线出现，亚瑟姆看着最新的数据还是很高兴的。

虽然数据没有还比不上第一次，波动曲线甚至从第二次开始就重新跌落波谷，但从第二次开始，每一次的战斗都在进步，波动曲线稳定地向上扬着。

这才是正常的情况，第一次的战斗亚瑟姆完全靠着本能在操控高达age-2，这种本能地爆发不是常态，也是可遇不可求的状态，当人冷静下来之后自然会重新跌落原本的样子。

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每一次的训练亚瑟姆都能得到成长，虽然没有出现飞跃性的涨幅，但脚踏实地地向着高峰攀爬才是最稳健，也是最真实的情况。

“这次的时间。”

“14分25秒。”

“嗯，不错，又进步了15秒。”

“好！”亚瑟姆兴奋地握拳一挥，每一次的进步都让他激动不已。

“但是别太自满了，格拉汉姆连一半的实力都没有用出来，你还有得学呢。”杨辉说道，实力的成长是好事，但心性的进步也要跟上，他可不希望亚瑟姆因此而变得骄傲自满。

“是！”

“好了，去休息吧，你和沃鲁夫也该回歌姬号报道了。”

“诶？”亚瑟姆此时还沉浸在成长的欢乐海洋之中，这样的好机会要是错过了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再有了，他自然不想就这样结束，“杨辉叔叔，我还可以的，我感觉我还有成长的空间，拜托了！格拉汉姆叔叔，拜托了！”

“你当然还有成长的空间，但是已经没有时间再让你训练了。”杨辉说道。

“什么意思？”

“根据情报部的分析，两天之内vegan的军队就会抵达【巨环】基地所在的宙域，你不会忘记了我们为什么留在【巨环】基地吧？”

“诶？是这样啊……我知道了……”亚瑟姆很遗憾，但也没有办法，vegan的来袭迫在眉睫，战争不会因为他一个人的期望而停止。

“回去之后，记录资料也不要再看了，好好休息一下，保证在战斗开始前恢复最佳状态。”

“是。”

“去吧。”

待亚瑟姆离开后，杨辉接通了弗利特的通讯。

“杨辉，情况如何？”

“已经结束了，效果还不错。”说着，杨辉朝记录人员点头示意，将亚瑟姆这两天的数据和记录发给了弗利特。

弗利特大致看了一眼，也十分满意，但脸色依旧不是很好看。

“虽然获得了不错的成果，但……还是太乱来了。”弗利特不悦道。

一开始，杨辉的计划他是不同意的，奈何杨辉给出的理由他无法反驳，他也希望看到亚瑟姆能够成长起来，不是为了他要和自己一样成为联邦军的顶点，只为了他能够在不同环境的战斗中更好地活下来。

最后虽然同意了，但并不代表弗利特对此就没有意见了。

开战在即，不管是格拉汉姆和旗帜高达，还是亚瑟姆和高达age-2，都是难以替代的战力，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无论是对战争还是对个人情感而言，弗利特都不能接受。

“安啦安啦，格拉汉姆的实力你还不放心吗？”杨辉无所谓地挥手说道。

“但……算了，反正说了你也不会听的，你们来一趟我的办公室，我有新的任务交给你们。”

“是。”

挂断了通讯，杨辉、格拉汉姆和尤琳三人相视一笑，虽然已经习惯了弗利特对他们无奈的表情了，但每次看到还是觉得很有趣。

至于指挥室内的其他人……乖乖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刚才杨辉和弗利特的交流完全没有避讳他们，好像知道了什么很不得了的事情，无论是杨辉还是弗利特，他们都惹不起，还是乖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要好。

杨辉吩咐了其他人将数据和资料整理好后各自返回原岗位后，就与格拉汉姆和尤琳一起来到了弗利特的办公室。

“你们来了。”

“嗯，什么情报这么重要，需要我们亲自过来？”办公室里没有其他人，杨辉的态度也显得比较随意。

“你们看看吧。”

接过弗利特手中的文件，杨辉翻阅了一下，嘴角不由得翘了起来。

“你们也看看吧。”

文件传递给格拉汉姆和尤琳，格拉汉姆露出了与杨辉相同的表情，尤琳依旧保持着平淡的微笑，但眼底闪过一道慎重的光。

“知道具体数量吗？”杨辉接过尤琳递过来的文件，交还到弗利特的手中。

“无法确定，但可以确定在两位数以上，vegan在-rnder的研究上远超联邦。”

“无所谓了，那种退化的力量还真不值得称道。”

不是杨辉看不起-rnder能力，俗话说得好，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与nt、变革者、基因调整，甚至是念动力等力量比起来，-rnder能力真的不堪入目。

就拿最相似的nt来对比，-rnder有的nt都有，而nt有的-rnder基本都没有。

战斗的直觉、本来全人类都有，只是因为人类拥有野兽所没有的理性，而被压制罢了，通过训练、经历的磨砺，完全能够开发出来，完全不需要觉醒领域。

当然，这是对比普通的-rnder能力者所得出的结果，像弗利特、尤琳、杰哈特等高等级的-rnder能力者，再多的训练和战斗都很难达到他们的水平。

“但我们现在就需要这份力量，杨辉，你知道的……”

“是，我知道，需要不是必要，我相信你已经做好了安排，所以……”

说着，杨辉、格拉汉姆和尤琳都站了起来，挺直了身躯向弗利特敬礼。

“……请下达命令，明日野总司令。”

“命令变更，杨辉中将，格拉汉姆少将，尤琳上校，战斗中若发现vegan的-rnder部队，第一时间阻击消灭。”

“是！”3

三人将手放下，气氛又重新回到了放松。

什么身份做什么事，以杨辉他们与弗利特的关系当然可以随意一点，但需要严肃的时候杨辉三人也会收起随意的态度，其中的平衡把握得很好。

……

另一边，五艘法·波瑟从唐斯号要塞出发，朝着【巨环】基地前进，其中一艘就像靶子一样涂成了红色。

这是杰哈特的座舰，也是舰队的旗舰。

“有些难以理解啊。”杰哈特又一遍看着伊泽尔坎达的命令书，摇头说道。

“怎么了？伊泽尔坎达大人的命令有什么问题吗？”梅德尔·桑特皱着眉头问道。

原本他就是杰哈特的上级，同时也有着丰富的阅历，他总感觉杰哈特的身上发生了什么变化，总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杰哈特在隐瞒着什么，不仅是隐瞒他，同时也在隐瞒伊泽尔坎达。

“嗯……我在想，既然我们的作战目标是一举歼灭联邦军总司令部，【巨环】基地作为联邦军的总司令部，同时也是挡在我们与地球之间的唯一屏障，只要攻破了【巨环】基地，地球就完全暴露在我们的面前，但是为什么……伊泽尔坎达大人为什么要命令唐斯号要塞坐镇后方？而不是全军出动一鼓作气拿下【巨环】基地？”

杰哈特此时并没有其他的想法，仅仅是觉得伊泽尔坎达的命令对于战局而言不仅没有帮助，反而在拖后腿，就像……一开始就没打算成功一样。

“伊泽尔坎达大人应该有自己的想法吧。”

老实说，梅德尔·桑特对伊泽尔坎达的命令也甚是不解，但一直以来的习惯让他遵从，他们老一代的人都是从最艰苦的年代坚持过来的，也是最崇拜伊泽尔坎达的，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vegan，更不会有返回地球的宏愿，只能怀着仇恨在火星上等死。

“那是因为有我们，所以才不需要唐斯号要塞。”

这时，一群穿着特别制服的年轻男女成群来到了舰桥，谈吐之间没有一丝一毫对杰哈特的尊敬。

“格伦，你太失礼了！怎么和总指挥说话的！？”梅德尔·桑特立即出言呵斥道。

“梅德尔副司令，我可没有认可他是我的指挥官，是吧？”梅德尔的呵斥对格伦·瑞兹来说没有一点威慑力，要高傲有多高傲。

“当然，作为机师他确实还不错，但作为指挥嘛……啧啧。”

“也不知道伊泽尔坎达大人是怎么想的，居然让一个小屁孩儿当总指挥。”

“就是，还不如让我来呢。”

……

看着一群年轻人在自己面前放肆，甚至还质疑伊泽尔坎达的命令，怒火攻心，就要狠狠地训斥他们一顿。

但在即将爆发之时，杰哈特伸手拦在了梅德尔·桑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