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哥，我突然有一个疑问！”

由于关系更进一步，在曹业的要求下，余贤连称呼都改了。

“什么疑问？”曹业一边带着余贤往回赶，一边询问。

“你说有没有一种道和人的脑力有关的，就是一旦脑力达到极致，也能合道那种！”

余贤的话让曹业心中一惊，陡然停立在了半空。

“你的意思是刘长生可能直接跨过返虚步骤，合道了？”

不等余贤回答，曹业就自顾自地回答了自己：“不是没有可能，跨境界突破自古有之，比这跨度还大的也有先例，更何况这小子怕是古往今来最聪明的一群人！”

曹业说着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又道：“必然是如此了，所有人都被返虚的问题迷了眼，这小子怕是一直在看我们的笑话，真是可恶！”

曹业懊恼完又郑重看向余贤叮嘱道：“这话出你口，入我耳，千万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否则那小子怕是会有危险，你明白吗？”

“明白。”余贤点头，神情同样郑重：“刘先生的突破对于很多人乃至于魔族都是大大的不利，这我知道！”

“不行！”曹业突然又摇头，随即拉着余贤走了相反的方向，他的嘴里还嘀咕着：“先把你的记忆给消除了，你小子本身就是巨大的隐患！”

余贤无语，随即苦涩，无法否认，他确实是一个隐患……

“你们怎么又来了？”刘长生看着极速而来的曹业和余贤，暗暗戒备：难道有破绽被发现了？

“你干的事……唉！余贤你来说吧！”

曹业的话让刘长生心中又是打鼓，他脑海里快速浮现了从计划开始到二人之前离开的一幕幕，突然心跳漏了一拍：难道我当时顺嘴提了一下魔乌一族被他们们察觉了？他们好敏锐啊！

即便心里已经百分百确定自己被暴露了，刘长生依旧面不改色，一脸迷惑地看着余贤。

余贤道：“你是不是已经合道了？”

刘长生眨了眨眼睛，看向曹业：“你们问这事儿？”

“不然呢？你可是我们人皇一脉的大宝贝，你是化神还好，你一旦成了合道，别的圣者派系还不知道怎么下黑手，或者他们直接把你透露给魔族也不是不可能！”

从曹业的话中，余贤听到了人族内部顶层的一些矛盾，但这不是他能够关心的，于是开门见山道：“我的问题你们也很清楚，所以，你得清除了我的记忆才行。”

刘长生摸了摸下巴，只思考了片刻，就点头道：“好，虽然我确实是化神，但这种事做为谣言也很是麻烦，那就辛苦余老弟了！”

“不辛苦。”余贤好似很习惯干这种事，熟门熟路的敞开自己的元神。

看得曹业和刘长生一阵心酸和同情。

“老弟你放心，哥哥我不会白让你付出的。”刘长生说着就施展秘法抹除了余贤他和曹业离开后的记忆。

片刻后，余贤才适应了记忆里的时间差异，问道：“我刚才是怎么了？”

曹业谎话张嘴就来：“我们要走，刘长生这畜牲非要拦下我们，然后触动了这院子里的阵法，等我想要保护你就已经来不及了，好在只是迷阵，让你恍惚一下，否则我非要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余贤一想，自己确实是恍惚过来的，出于对两人的信任，他也就没有多想：“这样啊，刘先生为什么要拦我们？”

余贤看向了刘长生，也把压力给到了刘长生。

刘长生微微一笑，道：“我想起来我有一件法宝挺适合老弟你的，我和老弟一见如故，这法宝正好见证我们的兄弟情！”

我们关系进步的好快！

余贤对于刘长生的亲切称呼和更加的热情有些不适应，再因为自己今天的收获实在太多了，连忙摆手：“不必了。”

这大概就是幸福的愧疚感。

“那怎么可以？我刘长生决定的事情只有天道能拦我，圣人都不行！”

说着，刘长生不由分说的往余贤手里塞入了一个玉雕。

“这是我早期创作出来的灵器，叫做副脑，能够炼入你的元神深处，和你共生，帮你进行一些简单的分析和模拟，现在我已经用不上了，就送给你吧！”

刘长生的简单对于别人来说可就是大大的不简单了，余贤立即觉得手里的玉雕有些烫手，可还没等到他开口推辞。

曹业突然大声道：“我也要，我也需要，你给我也搞一个！”

刘长生翻了一个白眼，道：“这灵器的材料普天之下独一无二，没有第二个了。”

“那换其他的，反正你的好东西肯定不少！”曹业开始耍赖皮。

余贤只觉得莫名其妙，人家刘长生又不欠你的，你用这种态度和人说话，人给你才怪！

可出乎余贤意料，刘长生竟然一反常态，无奈道：“好吧好吧！”

说着，他竟然又掏出一个玉雕。

余贤真没想到刘长生竟然还有艺术家的潜质，搞这么多的玉雕。

只听到刘长生对曹业解释道：“别说我厚此薄彼，这是我新搞出来的，专门用来聚集香火之力，替你承受香火之道的因果，让你能放心大胆的兼修香火神道！”

“好东西呀！”曹业接过玉雕，爱不释手地抚摸起来，继而问道：“这灵器的上限在哪儿？”

哪知道刘长生竟然瞪大了眼睛道：“我怎么知道？都说了这是我新搞出来的，还没有经过试验，不过材料方面是能经得住合道之力的。”

“好东西啊！”曹业再次感叹，更加爱不释手了。

继而曹业指着余贤问道：“他的呢？你给他的灵器的上限在哪儿？”

“都说了用了独一无二的材料，你说呢？”刘长生没有把话说明白。

曹业却倒吸了一口凉气，道：“难道是天地初开……”

“嗯。”刘长生点头：“毕竟一开始是给我自己准备的，所以多费了点儿心思。”

“这是一点儿心思吗？”曹业失态了：“而且这也太厚此薄彼了吧？”

刘长生严肃地看着曹业，纠正道：“我说的厚此薄彼难道是指绝对等价吗？什么情况你心里没数吗？”

曹业哑口无言。

余贤却觉得里面似乎有着巨大的信息，他看着两人，莫名其妙地问道：“你们是不是对我隐瞒了什么？”

“没有。”两人一起摇头。

余贤更怀疑了。

一看到余贤要思索的样子，曹业立即开口道：“小刘子，还有事没？没事的话别再拦我们了，我们时间金贵，不是每次你都能给出我满意的赔偿的。”

这话是和刘长生说的，似乎也是在威胁刘长生，但知道内幕的都知道这又是在对余贤解释为什么刘长生给了余贤灵器后，刘长生又接受了曹业的“敲诈”。

言外之意就是：情况就是刘长生要送你余贤礼物，却耽误了我的时间，那我要点儿礼物很合理吧？

“你赶紧滚吧！”刘长生也是闻弦音而知雅意，立即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哼！余贤，我们走！”

曹业再次拉住余贤，飞身离开……

路上，一直沉默的余贤突然开口，语气上却是有些不确定：“曹大哥，我有一个疑问！”

曹业听得一个激灵，好熟悉的一幕，好熟悉的话，他再看一眼四周的风景，又是好熟悉的背景，别不是……

“什么疑问？”

曹业神色平常，内心却如临大敌：怎么办？这么搞，我怕不是要被迫领悟轮回之道了！

“刘长生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曹业暗暗松了一口气，吓死人了。

“天才嘛，就喜欢搞些有难度的东西，我不也是这样吗？”说着曹业拍了拍余贤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所以你不要对你的未来害怕，你并不孤单，你也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余贤深受感动，重重点头道：“我知道了，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