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码手机阅读

穿成尚宫后我养成了病弱皇子

作者:渔子酱酱 | 分类:言情 | 字数:12.5万

22.第 22 章

书名:穿成尚宫后我养成了病弱皇子 作者:渔子酱酱 字数:2247 更新时间:2024-10-10 22:48:59

“阿芬,小心你的嘴!我听了都想打你,要是被他俩听到了,那还不得活活扒了你的皮!”

“福顺姐姐,我知道,但咱说的也都是实话嘛。”

“那也不能这么说。得说殿下和姑姑天生一对,也讨点喜。”

“诶,你们说,季姑姑会不会成皇子妃啊?”

“说不定!殿下已经快二十岁,还在朝华殿里与安嫔娘娘形影相吊,早到了该成婚的年龄嘛!之前给他介绍的姑娘小姐们,要么有才,要么有貌,要么有家势,嘿,居然没有一个他看上的……是不是早就心有所属,把皇子妃的位子给季姑姑留着呐!”

“你可快闭嘴吧,就算是这样,皇上也不会同意的。”

“啊?为什么啊?”

“你们过来,我偷偷给你们说。”

本来四散的宫女像是被撒了鸟食的雀儿,一群脑袋凑在一起,听中间那位宫女说。

“尚宫局的姑姑们虽然都不是正经豪门世家的小姐,但多多少少与权贵们沾亲带故,府里老爷们的嫡女。你们看啊,韩姑姑、之前的李姑姑,是皇贵妃娘娘家的亲戚,赵姑姑的爹爹是余城郡守……只有季姑姑,家里特别不好。”

“你说话别卖关子啊,怎么个不好法?”

那宫女神神秘秘道:“季姑姑很小父母就去世了,成了孤儿,街坊邻居都说她是丧门星。她爹爹给她留了些钱,看在那些钱的份儿上,舅舅家才收养了她……收养也是白收养,对季姑姑可不好了。季姑姑那种你打我一拳我得还你十拳的性子,哪儿能咽的下这口气,听说趁晚上放火烧家,被人牙子卖进宫来的。”

“真的假的?我看她平时不拿正眼瞧人的样子,还以为她是有钱家里的小姐,从小被惯坏了的。”

“真家里有钱的话,怎么会叫进宫受罪?早就当宝贝养着了。”

……

宫女们叽叽喳喳不停,声音时有时无地飘到季砚舒耳朵里。

那位宫女说的大差不离,只是原主虽然记恨舅舅一家,但由于年龄小,尚且没到丧尽天良火烧亲人的地步。是舅舅家把她爹爹留下的钱挥霍完后,认为她再没有用,给卖进宫里的。

进宫当差的,家底儿都得被翻一通,得清白人家的孩子才能进。

这些小宫女只顾着听着有意思,也不想想季砚舒要是真放了火,哪里还能进宫门。

“这些嘴碎的丫头!都是姑姑您近两天给她们好脸看了!姑姑您别动气,小雁去替您教训她们!”

小雁一听话头要往季砚舒的身世上偏,先季砚舒急了。

千不该万不该提的,就是季砚舒的身世。

早逝的父母、势利的舅舅,是季砚舒心里跨不过的一道坎儿,谁提跟谁急。这也是内务府里的丫头们闲谈时绝对不会去碰的禁忌话题。

之前有位新来的小宫女不懂规矩,跟别人问起这事儿,听说季砚舒穷人家出身后,瞧不起她,在做活出错时被批评,吃了熊心豹子胆当场用身世刺激季砚舒,当场被以冲撞姑姑的罪名丢到浣衣局。浣衣局的妈妈收了季砚舒的银子,可劲儿“照顾”那位小宫女。小宫女一双手洗到溃烂,得破伤风死了。

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简直是嫌自己命长!

那位率先挑起话头儿的宫女还在小声叨叨:“这你就不懂了吧,越想掩着盖着,就越是心虚,面儿上就越是狠硬。还不是做出来吓唬旁人的……”

“要聊便要她们聊去,与我何干。只有弱者才会爱嚼上司的舌根,你看看那些娘娘们,哪有兴趣管这些。”

季砚舒毫不在意,头也不回地对小雁说。

小雁听懵了。

季姑姑她,莫不是是被气疯了,在说胡话?

事实征明,季砚舒说的并不是胡话。她脸上甚至没有出现一丝怒色,两只手农民揣在袖筒里,大大方方擦着那群宫女们走过去了。

连一个余光都没给她们。

倒是那群小宫女,嚼舌根嚼着嚼着,当事人突然出现,一个个吓成鹌鹑,三魂丢了两魄,直勾勾地僵在原地。

她们大气也不敢喘,眼珠随着季砚舒的步伐滴溜溜转动。既怕她突然停下,当场叫她们魂飞魄散,又怕她真的目不斜视走过去,将这笔帐记在心里的小本本上,日后慢慢折磨报复。

小雁一溜小跑跟上季砚舒。经过时,她眉毛一竖,凶凶道:“碎嘴!”

宫女们更是被吓出了一身粘腻的冷汗。

直到季砚舒迈进长公主殿里,不见人影,她们才依次放松神经,抖抖地做回手里的活计。

“都是你!非要提这事儿,咱们要被罚了!”

“怎么能怪我,不还是你们要听的么!”

“日后准有咱们好受的。刚刚季姑姑走路都带风,那风都把我脸割疼了。”

“什么风,明明是杀气……”有人幽幽道。

一位自始至终开过口的宫女犹犹豫豫地说:“季姑姑小时候也怪可怜的。现在这样……我倒觉得情有可原……”

另外的宫女立刻打断她:“小时候受过苦,长大了就能为所欲为?咱们谁小时候过过好日子?找你这个歪理,咱们现在杀人放火都情有可原咯?”

替季砚舒说话的宫女自知理亏,讪讪地闭了嘴。

·

长公主殿内。

季砚舒恭恭敬敬对长公主道:“殿下,下官此次来,是有一事要提醒您注意。”

“是皇贵妃那个不省事儿的?”

长公主懒洋洋地说。

长公主是个人精,事先猜到了也不奇怪。“正是。下官怀疑,李司记一案,和她脱不了关系。”

“她父亲的事,母后与本宫已经听说了。本宫倒要看看,她还能蹦跶几天。”长公主小口小口地饮茶,脸上挂着自信满满的笑,显然是对此次扳倒皇贵妃胸有成竹。

“这个贱妇还有脸在本宫面前装大尾巴狼。”像是想到十分好笑的事情,长公主笑得露出上下两排牙齿,鲜红的嘴唇油光水亮,像是画册里吃小孩的老妖怪。“你来前不久,她还假惺惺地来求本宫,说什么李清河是她家亲戚,一定要抓到凶手,她要将凶手五马分尸……呵,想的倒挺远,把自己的死法都想好了,倒时候也不劳本宫费心,怎么处理她了。”

许久未收到如此好的消息,长公主面色都红润许多。

季砚舒不慌不忙地从袖中抽出那支铜簪,呈到她面前。

“这正是下官要来提醒您的。皇贵妃是在装傻蒙骗您,要您放松警惕。下官手里的簪子,便是从李司记脑袋上取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