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金玉满堂
作者:春浅浅 | 分类:言情 | 字数:94.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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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076弄巧成拙
“乖孙子,这是跟谁学的啊?踢得真好看!”
“四婶教的!”金宝锐立即把阮玉递了出来,未等阮玉反应,又来了一句:“四婶踢得可好看了,比孙儿的花样多多了。四婶,你也来两下,让咱们开开眼界!”
金宝锐本想着自己这两招都得了个满堂彩,一心想给阮玉个表现的机会,以示感谢。
岂料阮玉自打他把自己供出来,就紧张的睇向阮洵。
真正的阮玉,似乎不会踢毽子……
阮洵倒好像没什么反应,反正自打金宝姗的鞋面得了众人的交口称赞,他就摆出一副笑眯眯且骄傲的样子,那表情分明在说……看我闺女,看我闺女……
而此刻,一声怒吼炸出:“胡闹!”
众人一惊,立即望向金玦焱。
他似乎也没想到自己怎么弄出这么一句,坏了气氛,正想解释,一旁嫉妒得眼睛冒蓝光的金宝娇忽然来了一句:“三弟真不懂事。四婶怎么能踢毽子?万一把小宝宝踢掉了怎么办?”
小宝宝?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射向阮玉。
阮玉差点从椅子上栽下来。
金玦焱的目光尤为复杂。
他盯了阮玉一眼,又飞快垂下眸子,搭在扶臂上的拳开始攥紧。
钟忆柳则当即白了脸,眼神空洞,身子摇摇欲坠。
金宝娇大概也觉得自己这一嗓子喊得不对劲,急忙改口:“大庭广众,四婶是个女人,怎么好踢毽子?四叔,我说得对不对?”
这的确是金玦焱的初衷,而且当时他还有一种怎么可以让阮玉的灿烂被别人看到的古怪想法,可是此刻的他,心里翻滚的却是一种仇恨。
孩子……
孩子……
阮玉还没等进门就给他戴了顶绿帽,莫非她的肚子里真的有了野种?
屋子里特别安静,大家都在猜测金四奶奶是否真的身怀有孕,根本就没有想到阮玉私奔那档子事,他却觉得所有的人都在看着他,嘲笑他……
金宝锐嗫嚅着,说自己根本没想那么多,不过是为了……
金宝娇则得意的看着他。
她终于扳回一局了!
阮玉觉得自己早就应该离开了,方才她赖着不走,一是因为阮洵在此,她于情于理需要相陪,一是她实在不愿意去菊英园挨冻,还得听那些让人昏昏欲睡的曲目,再有便是她的礼本就安排在后面,顺便也想看看孩子们都有什么新奇的玩意,结果……
她起了身,准备施礼告辞,却听卢氏慢悠悠的来了句:“我倒觉得娇姐儿说得没错。”
睇向金玦焱:“老四,你当真该加把劲了。我倒想瞧瞧,你的孩子能鼓捣出个什么新鲜玩意……”
只说“你”,而非“你们”。
然而所有人好像都没有听出这其中的奥妙。
卢氏拍了拍立在身后的钟忆柳的手。
钟忆柳仿佛被拍出了心中的闷气,重新抬了头。
这边厢,阮玉已经告辞了,而金玦焱也站起了身,拱了拱手,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众人只看着二人离去,在骤然而至的冷场中有些不知所措。
没有人注意到挨得非常近的金成举跟阮洵不约而同的交换了下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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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下来,可真是累得腰酸背痛,阮玉什么也不想做,就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
客人尚未全部离开,姜氏心疼她,就让她先去歇着。
她也不客气,直接回了清风小筑。
春分几个今日也忙得不行,服侍她沐浴更衣后,便让后厨煲了羹汤,要给阮玉解解乏。
立冬端着麻姑献寿粉彩盅回来的时候,恰遇上千依。
千依拦着她说了几句话,特别强调了在如花惹祸一事中自己的英勇表现。
立冬着急回去,就小嘴甜甜的喊了几声“千依哥哥”,把千依乐得直摸脑门。
立冬转身离开,却没有看到千依回了头,冲她诡谲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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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焰居内,穿着杏子红半透明的云绡小衣,系柳花裙的璧儿将一包粉末颤颤巍巍的倒进青瓷三彩小盅里。
她太过激动,以至于不少粉末撒到了茶托上。
她急忙拿手抿了,又用汤匙飞快的搅动茶水,使得那粉末终于溶解在水中。
她丢了纸包,将茶盅放在红木雕拐子纹大方桌的右手……平日金玦焱伸手端茶盏的位置。
今儿四爷喝了酒,定然口渴,而百顺传回来的消息,是正在返回的途中。
就是今天了!
太太听说上次她失了手,又把她好一通骂,说给她个抬举的机会她都抓不住。
这能怪她吗?
她是女孩子,又不会那些狐媚手段,四爷若是不动,她又怎么能……
于是太太大骂一番四爷也是个“不懂事的”,便决定让四爷“动”了。
太太给了她一包药粉,说只要下到茶里,四爷喝了,保准她一举成事。
她在红杏那里听说过这种药,一时间脸红心跳手哆嗦。
可是想想四爷的英俊,想想四爷的精壮,想想自己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成为半个主子,想想自己这么多年对四爷的渴望……
她深吸了口气,听了听外面的动静。
忽然脸一红,掀开石音色的锦锻帐子,一头滚了进去。
帐帘一合,满室寂然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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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玦焱大步而归。
进了门,就开始解领上的褡绊,口里喊着:“璧儿,璧儿……”
没人回应。
视线一扫,落在桌边的茶盅上。
一摸,还是热的。
脸上的恼色便不翼而飞。
端起茶盅,一饮而尽。
还觉得不够,正要添茶,千依在外面唤了:“四爷,老爷请四爷到四奶奶屋里去一趟……”
璧儿比金玦焱反应还激烈,险些从帐子里射出来……这个工夫,去四奶奶房里?四爷可刚刚喝了“茶”,万一……
她想出来阻拦。
可是她怎么出来?她这一身打扮……还有,她怎么出现在四爷的床上?千依还在外面……
金玦焱皱了眉,不过也知道老爷子为什么这么安排,无非是今天有关皇商的选拔终于毫无悬念的落在了“金玉满堂”,这不能不说是阮玉的“功劳”。
他冷笑一声,重新穿上袍子,大步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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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房内,春分拼力将阮玉唤醒,连说待劝的给她喂下了冰糖燕窝羹。
阮玉困得不行,闭着眼睛把春分打发了出去。
春分刚一出门,院里就进来一个看着面生的小丫头,说女客们要走了,大奶奶请四奶奶一同相送。
春分打量着阮玉刚睡下,如果叫起来一番打扮客人也该走得差不多了,再说,她也舍不得姑娘受累。
于是唤了夏至跟霜降,打算替阮玉圆圆场。
她们可是相府出来的丫头,能劳她们大驾,也是给这些人面子了。
留了立冬看屋。
千依瞧着人都走了,就凑过来跟立冬说在外面得了几样小玩意,给她看新鲜。
立冬自然高兴。
可是这档,金玦焱上门了。
立冬便有些犹豫。
千依道:“四爷是自家人,奶奶都不拦,你拦着干什么?况且有四爷在,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立冬想想也对,便开开心心的抱着如花跟千依去瞧新鲜。
期间,如花挣扎异常猛烈,可是千依一拎它的后颈皮,它就束爪无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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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玦焱进了门,只觉满室安静,一脉幽香。
“阮玉……”
“阮玉……”
他唤了两声,没人答应。
不在更好。
转身欲走,忽听内室传来一声轻响,还有椅凳翻倒的声音。
循声走去,好奇的掀了海棠春睡攒珠的帘子……
阮玉正立在桌前,上穿蔷薇粉银线浣纱寝衣,下着白绫细摺裙,料子皆是单薄,恰到好处的勾勒出她优美的曲线。
金玦焱只觉脑子轰的一声,眼前像着了一团火,整个人都跟着烧起来。
恰在此时,阮玉手里的白瓷染青花的小矮壶又落了地。
她有些奇怪的看看自己的手……怎么手脚好像都不听使唤了,不是打翻了茶盅,就是踢倒了绣墩?而她,不过是想喝一口水。
真渴啊!
再抬了头:“你怎么在这?”
话一出口,惊觉这声音好像不是自己的了,软靡,轻柔,妩媚,还带着点点沙哑,很是魅惑。
她摸了摸颈子……她病了?
岂料这个动作落在金玦焱眼中就是严重的挑逗。
他只感到喉结艰难的上下滑动一下,然后放下帘子,脚步自觉自动的向阮玉移去。
阮玉觉得自己应该离开,可也不知是身子不归控制,还是想瞧瞧金玦焱要做什么,就那么定定的立在那,看着他走近。
一步一步,血液在体内奔涌,好像要冲出来呐喊。
金玦焱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他想离开,可是偏偏要向阮玉靠近,他想调转目光,可是视线不停的落在她的精致的脸上,小巧的耳朵上,修长的颈项上,再,落到半敞的衣领上……
那衣领上的缠枝刺绣仿佛感觉到了他的注视,竟活了一般的蔓延开来,令他的心也跟着揪紧,颤动,然后满身涌动的热流忽然“哗”的一下,直往头顶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