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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是阿婴

作者:梦见春游者 | 分类:言情 | 字数:5.3千

第一章

书名:重生之我是阿婴 作者:梦见春游者 字数:5299 更新时间:2024-11-25 23:24:07

“冲!冲!冲!″这一声声带着雀跃的将士们的吼叫连躲在凌宫中的谭百潼都听得清清楚楚。那个高傲自大的腾国到底还是亡了。说不清楚是何滋味,原以为面对自己的国家被破应是酸楚愤恨,可心中却有着说不出的快感与欢乐,这禁锢她二十来年的地方让我昼夜难安、小心翼翼连吸一口气都觉得痛苦的凌宫终于!终于!

“各将士听令!搜查各宫各殿,一旦发现立刻押至那原来狗皇帝的议事大殿”尚思霍站在大殿外,发号指令‚他回头看了一眼在他身后正中央的皇位,脑中回想起那看起来就和善的皇帝对着满朝文武下了一份诛他尚家九族的诏书。他人在朝堂中自是被早有准备的御林军给擒拿当即被下了天字号狱,那老贼怕是夜长梦多,想早早便把自己在午门斩首示众来震慑那些欲谋反的臣子,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富有粮食之都美称的浩酒境内突降大雨,河堤崩溃,洪水频发,食物腐烂,所幸当地少许父母官尚且还有些良心,一边帮忙一边上报朝廷,可朝廷的救济迟迟不来,好景不长,富绅家尚且有些余量,可靠地为生的农户却弹尽粮绝只能以土泥果腹,官衙从每周放一次粮到每月一次。老贼直到大量难民涌入圣都才知晓此事,当即下了旨,作为所谓“龙气加身”的天子,若未处理好这事怕是民怨沸腾,到时候仅仅斩他一个小小的将军之子说些不识大字的人听了都觉得荒唐的官话可不足以平民愤。

作为天子自是忙的焦头烂额,倒是给了他留出时机谋划逃生,说来也奇,每每老贼刚舒一口气想下令斩首时总会有这些那些的事绊住他,只能说他命不该绝于此。

如今他站当初让他险些丧命的地方,自是咬牙恨红了眼,为自己也是为那些被他所牵连而提前被老贼下手的亲人。

“将军,现已寅时三刻,将士们化整为零,分十人一什到宫中搜查,目前能抓住的人已全部押往大殿,但……”

“有话就说,何必吞吞吐吐。”

“喏!但只有凌宫将士不敢进去,毕竟民间有言‘天宝年中事玉皇,女儿弦管弄参军。观星始觉中郎贵,天下安危待一论。’这诗流传至今,虽有不同版本翻唱,到底传的还是一个意思,将士跟随您出生入死虽说不怕这些,但到底还是有些忌惮深怕这天女的法力是真,毁了咱们辛苦厮杀的战果。”

“周副将,若这天女真有法力,那咱们早在一开始就已经被那老贼给杀了,若那天女真有法力,浩酒境内的百姓何至于遭受如此大难!你我这一路走来见过的惨状无穷也,我敬你这胆魄没想到到这儿你却开始犯了这忌讳。若一个女子能左右这腾国的生死存亡,那何不让她来做这个皇帝?”

“将军所言极是,我这就亲自去抓那凌宫的天女把她押至大殿。”

“这凌宫的人就让负责的人押去,周副将劳烦您和炊家子说一声让他于午时备好膳食,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了,吃顿好的好好犒劳犒劳大家。现循什伍制分批看管,过二大时便换一次队伍。”

“喏”

看周修远依旧踌躇的样子便知他于天女一事仍旧介意,但军令如山,将命难违,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凌宫外拿着武器的士兵排成一排守在宫门旁,直到周修远带着将令到来才磨磨蹭蹭的走进宫门,周修远看着将士们的动作狠狠皱紧眉头,抿嘴大步向前用肩膀撞开士兵,一推门才发觉落冰宫的宫门是由一大块玄铁制成,与其说这是宫殿不如说这是一座华美的监狱。

周修远看着眼前宫门,差人找尚将军报告情况,又请轻功好的士兵围着凌宫转一圈,看看有无其他可进之地。

尚思霍听到将士汇报的情况倒起了兴趣,但眼下的事更为重要,凌宫里面所谓的天女只是一弱质女流,无需去管。

这边士兵每位士兵都找了一圈,却是半分可进之地没找到,周修远不信邪,自己仔仔细细找了一通也不得不承认这凌宫如同堡垒,易守难攻。

已至巳时二刻,尚思霍命众将士将全部俘虏压往殿外空地,再次清点人数,由什长记录俘虏姓名、年龄,统计俘虏人数。午时一刻,炊家子来人请指示大部分菜已备好,是否可以设宴,尚思霍本想答应但环顾四周发现周修远还未回,令士兵打探却得知落冰宫如同堡垒,除一块玄铁制成的大门外,其余地方密不透风,周副将正在试法子,士兵两两一堆分别守在落冰宫四周。

“这天气万里无云艳阳高照,若只为落冰宫一事而耽搁众人反倒是因小失大。”尚思霍看一眼天气心里暗衬,“这周修远领命前去,遇困不说却想着自己一人想法子解决,虽是一根筋倒也佩服其精神。”想法只一瞬掠过,尚思霍怕周修远钻牛角尖,让赵副将代自己看管俘虏,并差人挑几个力气大的俘虏摆放桌椅和食物,他则和打探情况的小兵一同前往。

赵副将名叫赵允诺,意在慨然允诺、一诺千金。而赵副将也不负爹娘心愿,为人正直,虽重诺讲义气却八方圆通,做事一应周全。所以尚思霍更愿意将这些大事交予他,他在军中从上到下皆有好友,谈起他来都赞不绝口。尚思霍与小兵前往凌宫的路上也得知那个地方着实诡异,周副将啥法子都试过了就是不行,那玄铁门也试过,一碰就会让人手麻,不知道用了什么东西,听小兵的口气、神情,就知其他士兵对神女有神通此事会口口相传,古人言三人成虎,如此这般传下去这事又会成什么样子自然能想到,更怕的是如今虽说这灭皇军成功灭了腾国的狗皇帝,但多的是坐享其成的队伍,指着自家军队把难啃的骨头啃完,然后打着神女旨意的名义迷惑愚昧的民。

越想此事越不可拖,当即施展轻功朝凌宫方向前去。负责打探情报的小兵素来便以轻功好为要求,虽不及尚将军却也只落得三步之差,放在江湖也算是人人艳羡的轻功高手。

不多时就可看到凌宫标志特征,在祖辈的嘴里尚思霍曾听过,这宫殿是由腾国第三任皇帝谈君泽下令建造的,当时动了大量人力物力,光是找建造凌宫墙都花费了好几年才凑齐。

当时他尚小也曾问过为何皇帝要花费如此大的力气就为了建造凌宫,大人们全都抚髯笑而不谈,留他茫然,只有一位陆伯伯抱着他叹口气告诉他肮脏之事小儿莫听也莫向旁人谈起,当时虽不解但也早早就明白这皇家秘事不可碰,尚家自开蒙起总会有西席有意无意间讲些坊间事使蒙学不至于枯燥,于是便总能听见些某个官员与下属妄议皇家秘事,下属到处传,以至于大街小巷人尽皆知,后官员与下属被当头斩首,同时宫内也开始排查是谁透露了皇家事,一时间人人自危的事情,西席说当时私底下都传这那句话“风雨千般变,红墙似血深”。此事过后便再也无人敢当中议论,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掉了脑袋。听多了之后不论这尚家上上下下,哪怕是柴院里养的狗在听到皇家几字都扭头回狗笼。

如此小心的尚家却还是因为那狗老贼的昏庸导致全族尽丧于侩子手的黄泉刀下,思及此尚思霍狠狠咬着后槽牙,绷着脸又向前冲去,小兵叫苦不迭跟着尚将军早已用尽全力,这一快他怎么跟的上哟。

离午时还有一刻,站在凌宫的面前才感受到什么叫做美轮美奂,整座宫殿外墙由大块的白玉雕刻成腾国信仰,细节处金、银双丝镶嵌,眼睛由千金不换、价值连城的宝石镶嵌。宫殿门的玄铁门比起宫墙的雕塑,价值也是不相上下,这玄铁硬度高、耐磨、强度和韧性都是难得一见的强,这玄铁在黑市上有价无市,哪怕只出现一丁点都会引来一片腥风血雨,但这儿却毫不心疼的将玄铁作为大门。谈君泽——这腾国第三任皇帝如此大飞周章的建这座凌宫,难不成就为了侍奉神女?还是说……

用力咳嗽一声,把脑子里听过的龌龊思想全部压了下去,走向前听周修远说用过的法子,一个荒诞的想法从他脑子里浮现。“修远,你说这铜墙铁壁的宫殿会不会只是一个障眼法,神女可能不在这儿。”“将军,我不明白!”“亦或者神女早就在谈君泽那时候就已经仙逝,谈君泽失了神女而那时候正是举国上下对神女最为推崇的时候,于是便大肆修建凌宫,稳定民心。”尚思霍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只见周修远周副将一脸的不认同“将军,恕我直言,神女并不是不老不死,而是一代代选出来的,这个我敢担保,我本家一开始就是侍奉神女的神官。”他反复皱起眉头,似乎是在纠结自己到底是否应该说出事情,末了他还是吐出一口浊气,将事情完完本本讲出来。

“神女并非一开始就是神女,准确的说她更像是一个……怪物。”

尚思霍听到“怪物”一词诧异地抬起眉,在他原本的印象中周副将是一个对神女十分崇拜而且充满美好幻想的人,但此时的他打破了他对他的固有印象。到底是什么能让一个人转变如此之大,莫非周副将在这些时候被换了?“

见尚思霍脸色有异,周修远苦笑一声,“将军,我在将将有力气的时候就随我母到本家做活,虽然生活刚过得去,但本家总有些不着调之人见我母貌美,常来调戏,我自是反抗怒骂却抵不过他们的嬉笑,日积月累之下我逐渐对母起了嫌弃,认定是她貌美招致祸端,我母从小将我拉扯长大,对我熟悉异常,在我远离她之后,母常呆呆坐定垂泪,但我却视而不见常去招人玩耍,在我无意闯入族长屋内,听到他们的只言片语,而后好奇心使然,又去听了神女传说,家中有一人做了神女的神官,去时才十一二岁,不过经年回来时却已如不惑之年,无人认他,个个避他不急,只有我因对神女感兴趣收留了他,我常有意无意探他,却只见他如同河中蚌紧闭唇,若我问的多了他也之透出我早已知道的这些事。”

“周副将,容我冒昧,在这儿我似乎更在意你的母,她如何了?”

“将军不愧是将军,一下就问到了点上”

周修远看了眼凌宫,不着痕迹的挪了几步,身体竟较之前更是紧绷,甚至已做好了防御逃跑之姿势。

“她被卖与那人为妻。”

“谁?”

“谁都有可能”

听到这句话,尚思霍眉毛高耸,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之人,“你竟如此丧心病狂,子卖母这!这可是!”

话还没说完,坚固无比的凌宫竟开心微微摇摆,而沙石在地上跳跃、抖动。跟随周修远的小队在凌宫周围将长矛扎在地里,一九守在凌宫旁,此时也顾不上别的,尚思霍让他们分散为五人一组,向前进发,由记忆最好的人带头到大殿去寻赵副将通知地震的事,他与周副将断后。安排完这些,正想走可却见周修远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睛只望着凌宫。

”呸!真是鬼迷了心窍,赶紧走!“上前拉人却反被人拉向前,尚思霍脸色难看,而前方的人却无知无觉,也不知是哪儿来的力气,直至站在凌宫门口才放开手。

周修远转过身看着对面人的脸色也不甚在意,只轻叹一声”果然没错,你发怒了“尚思霍原以为这句话是对着他说,刚想讥讽几句,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低头看地面,地上的沙石抖动的更加厉害,凌宫也比之前颤动的幅度变大,莫不成这是打开凌宫的唯一办法?所以周副将的那个卖母说不定是假的。

”是真的。“

”什么?“

”卖了她是真的,我还记得当时卖她我得了两袋粮食,足够我和神官吃一个月。“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周修远神情淡漠,看着对于卖母之事毫不在意。

”她可是你的母!怎么能!怎么能!“看着尚思霍讶异的神情,周修远不屑的笑了,到底是被世家灌输了一些所谓道德的世家公子哥,仅这一事就接受不了。

”当时正是饥荒“

”哪怕是饥荒,也不能卖母,这与畜生有什么区别?“

”这有什么,父母、子女、妻子、婢妾都是可以买卖的,若我已娶妻,我作为夫也是可以被卖的,更何况那时候是饥荒,要知道饥荒和贫困之时,他们默许平民买卖妻子和子女,并且不受杖责、追讨身价银的惩罚。“顿了顿复又说道:”而且这些事情很常见,你说要与被压榨的人们在一起却连这么简单的,早已被农户熟记于心且时时刻刻都在说的潜规则都不知道吗?“

尚思霍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自打周修远说完这些话之后,凌宫摇的比之前更厉害,若说之前只是摇摇晃晃,那现在感觉便是将将稳住,再过不久便要坍塌之感。看着不断摇晃的凌宫,尚思霍使出轻功朝大殿去,而周修远朝着摇摇欲坠的建筑物上前一步,直至站在由玄铁制成的门前,他深吸一口气迷恋的抚摸着门,良久地面才恢复平静,但凌宫墙外却布满缝隙。

周修远从盔甲内拿出凌宫的钥匙,手不住在缝隙内摸索。日头渐往西偏,云层不断翻涌须臾间就变得拥挤,太阳随着云的推挤渐渐下落却用余晖给山峰镀上一层金光,让人误它还有希望从厚实的云层中跃出,让金光洒向大地。

直到暮夜月明,赵副将安排好将士的休息和调度人手看管大殿上的俘虏匆匆赶到这里时,看到的是这么一副景象,往常文质彬彬的周副将如同壁宫一般,双手双脚都趴在凌宫的屋顶上,头还不住的摇来摇去。他一跃至周修远的身旁,看着他的动作好笑的问:“周兄这是在干什么?需不需要我老赵来帮你”听到赵允诺的话,正在缝隙摸索锁眼的人停下动作,叹了一口气。“老赵,你是知道我情况的,本只有你一人知道,刚刚我被将军的猜测一激,可是把自己的老底都揭了,还讽刺了一把将军。”不用看也直到赵允诺如今是什么样的神情,咽了咽口水忽地又想起什么,转过头高兴的说:“但这些坏事里头却掺了一件惊天的好事”“是什么?”“我在私下里不是同你说过我家里住着一个曾经伺候神女的神官!那神官虽然嘴硬,但终究架不住年龄大还有我的一片“真心”,倒也会给我透露了只言片语,其他的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这个钥匙,它能打开凌宫而不让其受损,神女也不会察觉。”

伴着月光,赵允诺看到了身旁同伴的眼里充斥着疯狂的光,看着休息一会儿就继续找缝隙的周修远,赵允诺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提气帮着寻找。

两个人的力量就是比一个人的大,赵允诺找到了锁扣,他转而叫起周修远来。“周兄!周兄!我找到了”“你来看看是不是这个?”看着与钥匙一摸一样的形状大小,他激动地双手捂住嘴而后手不断在大腿上摩挲挠了挠头,将钥匙拿了出来,那是一枚状四川眼睛的宝石,自己在私下也曾好奇问过它,当时被他敷衍过去,原来这就是凌宫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