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女人，你刚刚是怎么答应我的？”

觉空被刺激的跳脚，漂亮的脸蛋都红了，他瞪着我，仿佛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

莫名的躺着也挨枪，我真的不想和苍靠的这么近，我努力的挣脱，可是他的手就像长在我的腰上，我在挣扎他手指一用力我身体就动不了了，软软的靠进他的怀里。

我看着觉空那难受的模样，我心里跟着也不好受起来，我在心里对苍吼了一句，他如果再不放开我，之前的事儿就作罢。

苍的手立即离开我的腰，我的身体跟着也能动了，我却开心不起来，看着苍嘴角那得意的笑，我就像给他一脚。

“现在来办正事吧，湾湾，其实在我来这里的时候，雅子就逃了，她带走了你同学的灵魂，在你同学身体里的只是一个没有什么自我意识的傀儡女鬼，如果我灭了你同学身体里的傀儡女鬼，你同学的身体机能立即就会死去，即使我不灭了那傀儡女鬼，你同学的身体也会开始僵硬，出现腐烂。”

苍的话很平静，我听的却是心里惊涛骇浪。

“不，不会的，我同学还有救，你把她的灵魂救回来，她就会活过来的，对不对，觉空，就像救杜明慧一样，一定能救过来的。”

觉空看着我，他的神情很沉重，小嘴抿的成了一条线，他对着我摇摇头。

苍的手按住我的肩膀，让我面对着他。

“湾湾，你的这位同学早就死了，她的灵魂是被雅子渐渐侵蚀的，早就不是她了，你要理智些，这不是你的错，雅子早就算计好了一切，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雅子就是不放过我呢？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身边的人都因为我而受到伤害，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要那么对我？如果不是你，我今天就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不会遇见这么多的鬼魅。”

一把推开苍，我的眼睛猩红的要流出血来，我终于把心里一直不敢质问的话问了出来。

苍的眼睛里漆黑的只剩下黑瞳，幽幽的看着我，他冷峻绝美的脸像一尊雕像般，没有一点生的气机。

温热的液体顺着我的眼睛流下来，那是眼泪，一滴一滴，落在我脚下的舞台上，我不想哭的，我为什么要哭呢？我没有说错，我不想承受这些的，是谁改变了我的生活，迫使我不得不面对这些痛苦。

苍走了，走的无声无息，就像是从不曾来过。等我醒神过来，整个礼堂只剩下我和觉空。

“笨女人，别哭了，好丑。”

觉空的话嫩声嫩气的，没有傲娇劲，他摇头晃脑的叹气，十足小大人模样。

“小白脸走了，其实我应该高兴的，可是看着你哭，小爷心里也开心不起来，哎，你说你真是笨，已经发生的事儿干嘛要一直执念着放不下呢，没有过去，何来未来，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你不懂，你还小。”

“哼，小爷已经不小了，哪里什么不懂得，好啦，以后有什么事儿尽管找小爷，小爷的靠山是佛祖。”

觉空说的豪气干云，胖乎乎的小手拍着小胸脯啪啪的响。

我看着觉空，刚刚还纷乱的心突然就平静下来，蹲下身体和他平视着，一个才几岁的孩子，勇敢，善解人意，乐观，顿时感觉自己很惭愧，即使苍让我面对这么多痛苦，我还有很多人陪伴着。

人，要知道感恩。

伸出手，我摸了摸觉空光亮的脑袋，也不知道还能不能长出头发来。

“小空空，佛祖也不是万能的，而且他有那么多的弟子信徒，哪里能记得你，以后有危险要记得先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笨女人，小爷是谁啊，小爷威武，走吧，小白脸走了，我们也该回去睡觉。”

觉空拉着我的手把我拽起来，就要往礼堂外走，我这才发现我们是真的站在礼堂的舞台上，从打开的礼堂大门能看见外面的学校，我突然想起隔壁寝室的杨兰兰，舞台上已经没了她的身影。

“杨兰兰呢？”

“哦，你那个同学，当然是回寝室睡觉去了。”

“苍不是说她的灵魂已经被雅子带走了吗？她怎么会？”

我的话没说下去，心里期待着是苍骗了我，杨兰兰还好好的活着，可是觉空的话让我的心瞬间涌起很多悲伤来。

“她的灵魂是被带走了，其实即使那灵魂也不是以前的杨兰兰了，小白脸说你同学的执念一直未散，即使只剩下身体也想跳舞，明天校庆上她会跳最后一支舞，笨女人，人活着，最重要的不是时间的长短，而是活的意义。”

觉空的话透着几分梵音，我听的鼻子酸酸的，最终还是没让眼泪在流下来。

走出礼堂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舞台，一道月光透过窗户洒落在舞台上，恍惚中有个红色的身影在腾跃舞动，身姿妩媚。

那天晚上觉空硬是要在我的床上睡，还不许我去其他的地方睡，我只好和他并肩躺着，我以为自己会失眠，闭上眼睛竟然很快就沉沉的睡了去，模糊中我闻到淡淡的草木香，清幽沁入心肺。

我想睁开眼睛看看，可是太累了，最后一个意识里，有什么落在我的额头上。

“笨女人起床了，起床了......了.......了........”

好吵，我翻了个身继续睡，耳边的噪音停了，当我还没找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时，我的鼻子里感觉一阵阵痒痒的，我连着打了几个喷嚏，这下所有的瞌睡虫都跑出去了，我睁开眼睛，觉空那张溢满灿烂笑容的脸在我眼前放大。

“终于醒了，笨女人，你是几天没睡觉吗？你看看太阳都升高了，校庆开始了，你再不去就晚了，还有早饭，啊，啊，你去哪里？”

“我去洗漱。”

关上洗手间的门，我还没调整好情绪，觉空的声音就透过门板传进来。

“笨女人，你知道昨晚你睡的多不老实吗？大象腿压着我的小身板，如果不是小爷壮实，就被你压塌了，幸好昨晚没听你的建议分头睡，要不然今天早上我帅气漂亮的脸蛋都是你的臭脚丫子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