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皇
作者:桃李春风一杯酒吧 | 分类:仙侠 | 字数:71.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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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惊闻
太子安国君面上渐渐有了血色,本想把搜索到的证据呈给秦王,借父王的刀要了范睢的命,替儿子子楚出口气。没想到居然上了人生最重要的一课,明白了小人治国的道理,明白了范睢不可杀,好象也明白了在那场大清洗中秦王的角色。
幸亏自己一进来没冒失地拿出证据给秦王,否则必使父王难堪,必让父王无法处置,必然让父子无法沟通,必陷父王于不仁之地。想到这儿,吓得头上冒汗,就磕头谢恩:“多谢父王教诲,儿臣醍醐灌顶!儿臣回家好好体悟父王的思想!”
秦昭王看着太子提着箱子急急离开,嘴上露出无奈的笑容,心想:这小子太君子,眼中揉不得沙子,肯定是拿到了范睢大清洗的罪证,今天肯定是拿着证据来让我杀范睢的;幸亏我人老成精,火眼金睛,及时地发现这小子的动机,用“小人作相”的观点制止了他的冒险行为,制止了他拿出大清洗的证据;这小子还有点太子的本事,好象明白了我的真实意图,没拿出那证据,避免了父子翻脸——妈的,也不想想,一年多的大清洗,杀了那么多官员,还杀了太后,杀了丞相,如果没我的支持,范睢能有那么大本事?他不想要命了么?
秦王望着远去的太子,心想,这小子会如何处理那证据呢?但愿他也是个小人,能做到不留痕迹,不要让范睢回国发现才好,否则,还是个麻烦的事?
安国君急急回到自己的太子俯,急命那天几个黑衣人,如此这般,今夜必须把证据原样放回密室,不能露出任何马脚,否则,等范丞相回国,死无葬身之处呀。
白起在丞相府,中午收到太子送来的信,晚上要到他家喝点小酒,指定只要吕不韦和他作陪,绝属私人私密聚会,不能让第三人知道。
白起虽然身系要害部门,深受范睢所托,深知责任重大。但太子要到他家去,白起作为主人是万万不能拒绝的。
所以就把郑安平叫来,要求晚上加派巡逻密度,原先15分钟一次的巡逻,改为间隔10分钟巡逻一次。
晚上,武安君白疯子官邸,门外三步一岗,五位一哨,树上屋顶都有暗哨,大门外2里之内,都是扮作乞丐的哨兵。人屠小客厅,烛光摇曳,方桌旁边。坐着三个人,太子,白起,吕不韦。
几样家常小菜,三壶老白干,三人品酒,聊天,私密聚会,太子本来有太多的话要请教君子白叔叔的,但现在想想,白叔叔能受范丞相重托,也必是非常之人,或许也象父王一样参预了那次大清洗。所以太子只挑能问的问,绝不问有风险的问题。
“请问白叔叔,”太子主动调动氛围,活跃气氛,想起白天父亲有关绝世大戏的话,于是就问,“请问范叔叔出访的真正意图是什么?”
“远交近攻呀!这是你当初让他出访的理由呀,太子不会忘记了吧?”白起与师兄吕不韦干了一杯。
“我想问的是远交近攻,有没有具体的*作路线图?”太子这次问到了关键。
“这个……我不敢想,也不敢说呀!这可是绝密中的绝密,连太子都不知道的事,我一个军官,也必然是不知道的。”白疯子实话实说。
“我不知道,白叔叔不知道,那就只能范叔叔和父王两人知道了?白叔叔所谓的不敢想,意思是……”
“白疯子的不敢想,我却敢说!”吕不韦既然被太子信任,又不是秦国官员,不涉及泄漏国家秘密,所以他敢说,更重要的是,在这难得的私密机会中,他必须说,他要为下步行动,设计好最重要的伏笔,如果没有白起和太子鼎力支持,他的豪赌可能就会输得只剩三角裤头。
“请吕老板直言,干!”太子与吕不韦干了一碗。
“多谢太子和武安君对我的厚爱,多谢二位不把我当外人,我当直言。”吕不韦还不敢在太子面前与白疯子太亲近,“范睢出访四国,为什么不访韩赵?”
“为什么?”太子问。
“远交近攻,远的签了合同之后,第二步就是‘近攻’了,二位以为秦王要攻谁?”吕不韦卖关子。
“我明白了,韩国。王龁大将军陈兵韩国边境,就是伏笔呀!”太子恍然大悟。
“错,——韩国已无再战之力,迟早是秦国嘴里的肉,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吃,攻打韩国,不必让范丞相费那么大劲去出访的。”吕不韦不仅仅是生意人啊,当年与卫国南子的几夜情,给卫国定下了存国存种以弱示强的国策,果然让卫国近200年不受战火。
“那就是要打魏国!”太子望着白起,想得到人屠的支持。但白起实在是人老成精,关乎国运的绝密之事,没有秦王的宣布,他是打死都不会说的,即使是三个人私密聚会。
三人共同干了一碗,吕不韦继续说道:“如果攻打魏国,武安君横扫千军如卷席,魏国是无论如何是挡不住的,再说了,要是真想打魏国,
必须先走一步棋……武安君常年打仗,当知这步棋是什么吧?”吕不韦见白起就是不说话,想必会让太子猜忌,所以把话题扔给他,实在是想帮帮白吃。
白起和太子干了一碗:“这步棋就是要稳住赵国,攻魏不怕韩国捣乱,但不得不防赵国,赵国名将辈出,那廉颇可是我的劲敌!”
太子这时真的明白了:“原来这出大戏是要攻打赵国呀!”
“不错!”白起和吕不韦一齐说道。
“啊呀,大事不好!”太子站了起来。
白起二人也站了起来:“何事不好?”
“儿子,孙子,子楚,赵政,要没命了呀!”父子情深,太子虽然早知道秦赵有得一拚,不是秦死,就是赵亡,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吕不韦退后两步,对白起深深一鞠躬,白起从来都是被钱迷骂的,同学之间哪受过这样的礼呀,急急摆手说道:“钱迷,喝醉了,我都习惯了你打你骂,还真受不了你这样敬我。”
“不是我给你鞠躬,我是代太子和公子子楚给你鞠躬,务必请你救救子楚父子!这就是我来秦国的真正目的。”吕不韦说道。
太子听到这样话,也对白起拱了拱手:“请白叔叔救救我儿子和孙子!”
白起急忙还礼:“救公子父子,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只是请钱迷明言,要我如何救?”
“你必须安排一个营的特种兵,在秦国大军攻击赵国之时,潜入到赵国邯郸城南50里外太行山密林之中,随时准备接应子楚一家,接头暗号就是你叫花军的军歌,‘我们是穷人,我们要吃饭’,回答是‘一统江湖,家家有饭’。”
“不是一个营的特种兵,而是一个团的特种兵。好,这个是必须的,我派最凶悍的战将统率这个特种兵团。——太子以为如何?”
“极好,还得找个飞人来通风报信,武安君你们不是有个叫徐福的师兄么?”
“好,到时就请徐福这老道出马,他会神行千里的,一天就到赵国邯郸。”
吕不韦商量好大事之后,就回赵国去了。
……
夜半时分,太子告辞,回到府中,见那五个黑衣人,早等候多时。“启禀太子,按你的吩咐,原样把那竹简送到丞相密室,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连密室的脚印,也撒上灰尘覆盖了。”
“极好,这是300两银子,拿去喝喝酒,明晚还要如此如此,任务明白了?记住了?”
“太子,请放心,杀个老弱文人,别说我们五个一同出马,就我一个,也会杀个干干净净的。”那个领头的说。
“胡说,不得大意,都得扮作韩国杀手,明白了?如果事情败露,你们家属我会安排照顾好的。这儿还有50两黄金,拿回家给你们的老婆!”
“是是是,我们扮作韩国大内高手。多谢太子!”五个高手弓身退下,太子也去搂着华阳夫人睡觉了。
……
楚国官道,范睢一行告别楚王,浩浩荡荡地回国,一路之上,欢声笑语。这一天,来到秦楚交界之处,高山密林,人烟稀少,五辆马车,安安稳稳地前行着。
突然,从高山的大树之上,飞出五个蒙面人,剑光人影,瞬间飞到五辆马车之上,手起剑落,刺向车箱,车箱内立刻血流满地。
五个蒙面人,砍破车箱,对车内坐车之人,剑剑毙命,然后转身刺杀那些赶车的和众守卫,出手必杀,一剑多命,杀得那些随从的守卫,死的死,伤和伤……
正在这时,从官道后面飞出三骑,也是蒙面黑衣,冲到战场,挥剑杀向那五个蒙面人。
那五人本事高强,太子府的高手,面对突变,沉着应战,五个打三个,胆气很壮。可惜,强中更有强中手,那后来的三个蒙面人中,有一个武功超强,指东打西,转眼之间,杀了三个。
剩下的两个转身要跑,跑得快了那个已经在10米之外,只见武功超强的那人,扔出长剑,直奔那逃跑之人的后心……
长剑穿心而过,那黑衣蒙面人带着长剑还在飞奔,血流一路。只听那超强的剑客,长啸一声,发出一道白光,大叫一声“回来”!只见那长剑从飞奔之人体内陡然飞回到超强之人手中,而那飞奔的黑衣人陡然扑地。
最后一个黑衣蒙面人哪里还跑得动,全身哆嗦,正当超强蒙面人要活捉之时,却见那人伸嘴咬了衣领,然后口吐白沫,服毒自尽。
那超强的黑衣蒙面人,伸手拉下面罩,原来是范睢范丞相。
原来这范睢深知自己是小人阴人,在秦国杀了无数的人,时时防备别人暗杀,更何况是外出访问,更是给仇人提供了报仇的机会。所以出访四国之时,马车是从来不坐的,总是让车队在前面,大张旗鼓地打着他的旗号,而自己和贴身保镖化装成黑衣蒙面,远远地跟在车队后面。
范睢的仇人们最大的错误是什么?是他的仇人都误以为他是个文弱书生,仅仅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万万没有想到,这范睢是鬼谷子的学生,是修行了200多年的剑客——鬼谷子的学生,哪个不会神功?哪个不是剑道高手?
范瞧用剑翻了翻那几个死去的黑衣人,只见腰牌上全是韩国王宫的标志,想想自己在韩国没有仇人呀,也许是秦国的仇人故意收买韩国剑客,也许是韩国感到自己没访问他们,韩王就对自己下手,也许……范睢想,这个谜团是永远解不开了,死无对证,对手也是个阴人毒人呀。
秦王王宫,早朝时间,范睢汇报与四国签定了攻守同盟的合同。秦王听了哈哈大笑:“丞相辛苦,大事可济。——来人,宣寡人的旨意。”
太监捧着文件,高声宣布:“丞相范睢,劳苦功高,现封应地,爵号应侯!”
太子在旁听着,心中直叫侥幸,父王与范睢亲不可间呀,幸好那天没把范睢罪证呈给父王,否则,我这太子之位可能就不保了。
散朝之后,众人都向范睢道喜。众官散去,太子和白起一起请范睢小聚,席间,范睢讲了出国时各种见闻,也说了杀了那五个黑衣蒙面人的事,太子听了,擦擦头上冷汗:“范叔叔受惊了,我听着都吓出一身汗,那五人就没审出点什么?”
“那五个都是草包,禁不住我的长剑,想留个活口,却服毒自杀。从腰牌来看,好象是韩国大内高手。”
“韩国是怕范叔叔攻打呀,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太子边喝酒边说。
“白师兄,相府多亏你照看,没出什么事情。受我饭桶一拜。”范睢对师兄从来都是敬重的,这次又多亏了白起替他看守后院,国中才没什么乱子。
白起哈哈大笑不起来,这半年多,当丞相差点没累死,也差不多被吓死,天天能收到告密信。“现在就不要称饭桶了,那都是儿时的玩笑,你还叫我白吃或白痴呀。你回来就好,你再不回来,能把我累死,丞相这官呀,比打仗累多了。打死我,我也做不来的!这下我可以松口气了。好多好多的公务,我也没敢处理,让郑安平分门别类地放在保险柜中,你自己弄吧。”
“哈哈哈,白师兄知道我做丞相的难处了,我这半仙之身呀,可要葬送在这官位之上了,做一天丞相,减我1年修行啊!”
范睢说道:“言归正传,请武安君连夜传令吧。”
白起提笔写道:命令王龁五万人马,整兵两天,五日之间攻占韩国少曲。同时,命令,蒙骛发大兵10万,作为后援,汇同王龁,三个月之内,攻下韩国的高平、南阳、野王,阻断了韩上党郡与韩国本土之间的联系。
太子大感意外,连忙说:“白叔叔,等等,——不是要攻打赵国么?怎么现在攻韩国了?”
范睢看看白起,又看看太子,低声地问:“太子如何知道要打赵国的?是大王和你说的么?”
“不是,没人和我说军事的。我只是想用心学习,所以总是猜测国策。”太子说的也是实话,确实没人和他说过要攻打赵国,只是吕不韦自己猜的。
范睢和白起都松了一口气,因为这天大的机密全世界只有三人知道,秦王,白起和范睢。
“太子莫怪,这事是最高机密,我们也不能和你说的。”白起与太子干了一碗,说道,“兵者,诡道也,关键是出奇不意,攻其不备,当大家都能猜到我们攻打赵国时,赵国当然也会猜到,赵国廉颇又不太监,他会想不到?”
白起说完,起身拿起笔,刷刷写了两着命令,掏出秦王给的虎符,盖印,又掏出自己的国防部大印,也盖了印,又掏出自己私章,也盖了印,然后又签上自己的名字。高声叫道:“来人!”
外面副官急急跑来,接过你命令,飞马传令去了。
白起笑笑对饭桶说:“我的命令已出,所谓军令如山,明天蒙骛这10万大军就出发了。——现在轮到你发命令了,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我大军的给养和武器弹药,可全靠你了。”
范睢也如此这般地发布了几道命令,然后三人继续喝酒。
白起看看太子:“太子,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们心理负担大的很呀,有些话不到时候不能说,有些话到死了也说不得。比如这次绝世的军事行动。——天机不泄,天机不可测呀。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亲眼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你亲耳听到的也许是个弥天大谎。”
太子怎么也不明白,攻打韩国,难道就是父王所说的“绝世之战,旷世大戏”?
太子不明白,当时之世又有几人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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