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渊冷冷开口，一字一句异常清晰。

顾婉手中一顿，惊讶的抬头看着他，心中浮上万般情绪，努力克制心中的不安，寻找一种最好的答案：“是穆菲？”

“不是。”十分肯定的答案。

顾婉垂下双眼，替穆渊缝伤口，轻声说：“你忍忍，马上就好。”

穆渊微眯着双眼，显然有些不悦，她不信他说的？另一只手握住顾婉的臂膀，强迫她与他对视。

顾婉抬头的一瞬间，让穆渊有些错愣，那双极美的眼睛此刻流转出太多不为人知的情愫：既坚强又隐忍、既悲伤又无奈，像是一朵开在荆棘中的蔷薇花，美丽却绝望。

“穆渊，谢谢你。”莫名的说上一句，从灵魂中扯出一抹笑容，看向他。

大概这笑容太过灼人眼，穆渊侧过头去，避开视线，别扭道：“谢什么？”

顾婉摇摇头，温柔笑着：“谢你什么都不问，还有谢谢你保护我。”

穆渊深深凝视，慢慢启口：“不必。”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顾婉是有秘密的人，他不想过问也不想谈及，因为他知道顾婉是最适合和他立下契约的女人，其他种种也就不重要。但今天他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女人令他生出了一丝情感，但若非要说是哪一种他又说不上来，只是很想去保护她。

“你什么都不打算告诉我吗？”把绷带缠好后打了一个结，顾婉问道。

穆渊把受伤的手抬起看了看，眉宇之中多了几分赞赏，想不到她还会替人缝线处理伤口。

“你想知道什么？”

“我……”猛吸了口气，又轻叹道：“全部。”

穆渊将目光移向顾婉，停顿了一会儿，极其难得的解释道：“那人目标很明确，不像一般歹徒，并未盗走任何东西，只不过看见你桌上的物品时情绪有些失控，我打算去拿，结果被他划伤，唔——他实力很强，打斗这方面。”似乎又想起顾婉刚才的话，继续道：“穆菲是请不到这样的人的。”

她没见过穆渊的身手，自然也不能体会到他所说的强是有多强。轻描淡写的几句话，是无法想象当时的场面是怎样的，只有穆渊明白，那个人的战斗实力在A氏屈指可数，能和他匹敌的，放眼望去，还没几个人。

混沌中有一丝清明流淌，那个人？会是他吗？顾婉嘲讽的笑了笑，抛开杂念，内心有些自责道：“对不起，我没想到因为我让你受伤了。”

“我说了，不必。”穆渊不咸不淡的回答，没有起伏。

顾婉点了点头，以这种含蓄的方式来表达谢意，若是继续言谢，反倒会让人感觉矫情。

把感谢藏在心中就好了。

望着穆渊上楼的背影有些感慨，明明是两个永不相连的两个人，无意之间被有意的人无意牵扯在一起，她不知道究竟是穆菲还是他人，只是此刻，她的心中很是心安。

收拾好楼下后，顾婉就拿着扫帚上了楼准备打扫她的房间，还没走到门口，穆渊就从他的房间里走出来，淡淡的说道：“今晚你别睡那屋了。”

顾婉疑惑：“那我睡哪？”

穆渊低头看着她，轻咳了一声：“睡我房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