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一世安
作者:缚瑾 | 分类:都市 | 字数:52.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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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烽火戏凤城_第八十四章 永远多远,还看不透,只要你牵着我十指紧扣
下一刻我便被他搂在怀里,禁锢得动一下都困难,我四处飞舞着胳膊,他却像是看戏一般。
我懊恼得回头要找他评理,他的吻却忽然落在我脖子上,带着惩罚似的用力咬着,我疼得叫了一声,他非但没有停下来,反而更变本加厉,在那个齿痕上又咬了一口更重的,我疼得拿头去撞他,结果他的脑袋太硬了,吃亏的又是我。
他望着我的脸,好气且好笑的蹙着眉,“白鸢鸢,这么难听的话,你也说得出口。”
我不肯理他,他扳正我的脸,逼迫我望着他,他的眼底有些怒意,更多是柔情和不忍,“我几时说我后悔了,又几时说不要你了。”
“你明明就那么做了!”
我拉扯着想从他腿上爬起来,他一压,将我压在车上,“我承认,我当时忽略了你,但是因为我知道沈斌会照顾好你,如果不是姚温和,我根本不可能活着站在你面前,她救了我,你跟她吃什么醋。”
“我也能救!”
我气得眼泪流下来,“因为她救了你,你就不看我了,那我替你去杀了姚庚荣,你也给我立个碑吧!”
我的口水喷出去,正好都溅在权晟风的脸上,他似乎闭了一下眼睛,然后无奈的望着我,忽而就笑了,“白鸢鸢,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舔了舔嘴唇,“不想活了。”
他将我抱起来,死死贴着我的身子,“我能给姚温和的,只是一座墓碑,一个虚名,我能给你的,是现实里,做我妻子的身份,我这个人,这颗心,都给了你,你还在乎和一个死去的女人争块墓碑么。”
我坐在他腿上,看着他的脸,他的眼神格外深情,还有些埋怨,“那么长的路,这点信任都没有,白鸢鸢,你跟着白唯贤跑来他的公寓,你是要给我戴绿帽子么。”
我哭笑不得的望着他,伸手去摸他的脑袋,“还没戴上,你着急么。”
他同样好笑的看着我,“除了你,再没有第二个女人敢这样调戏我。”
我被那个调戏臊得有点脸红,“权晟风,你不要以为这样就能磨灭你对我的冷落,不是只有姚温和可以为你去死,你要是因为这个耿耿于怀,不如将我送到姚庚荣身边,我和他同归于尽,免了你的后顾之忧。”
我话音未落,被他的唇便堵住了,他狠狠吻着,到我都快喘不过气来的时候,他才将我松开,我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他大掌箍住我的后背,“谁都可以死,你不可以。”
他抱着我,将我锁在怀里,我的胸前是他起伏的胸膛有律的呼吸,每一下都格外强健,“昨天在墓地,待了一夜,想了很多,这五年,姚温和为我做了很多傻事,我也在想,如果早知道会有这一天,能不能接受她,给她一个真正的名分,但我看着她已经没有生命的脸,就觉得我还是做不到,命可以还给她,但是心给不了,我不是一个能强迫自己的人,这一点是我的弱点和固执,我不爱就是不爱,我能给她的,也只有这一夜和她寸步不离,天亮后,我第一时间就赶回了权府,萍姨说没回来,我当时很害怕,白鸢鸢,我几乎没有害怕过什么,除了我母亲死的那天,我怕她离开我,即使枪抵在胸膛,我都可以面不改色,但我就怕你出事,只要你安然无恙的待在我身边,这世上就没有什么事可以撼动我。”
他深深的呼了口气,将我抱得更紧,似乎在确定我是真实存在而不是一场梦。
“姚温和为了我死,为了我等了五年,她都已经死了,我总不能连个虚无缥缈的名分都不给她,我心里会有愧,以后我和你之间,也总是隔着什么,我用一夜换来我们一辈子,我觉得值得,她人不在了,你不该担心一个死去的人会动摇我,相反,白唯贤天天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恨不得弄死他。”
我原本听着很投入,心也酸酸的,他忽然给我来了这么一句,我险些笑出来,而事实,我也确实笑出来了。
他有些愤恨怒意,“他派了人跟踪我,也看着你,我知道他没有恶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过去了,如今他得寸进尺,竟然还追到凤城来,他让我很不痛快。白鸢鸢,当初如果不是你求我,要我放过他,他根本没有钱养这些狗腿子在我眼前碍事,更不可能回到他的公司,这算不算恩将仇报。”
他似乎真的生气了,那样沉稳内敛的一个人,忽然说了这么多哪儿也不挨哪儿的话,我抬起头看着他,他仍旧有几分盛怒的脸色。
“晟风。”
“不要叫我。”
他的眉毛蹙起来,“你不是说他的公寓是你的家么,回去吧。”
他将车门打开,脸看向外面,我才发现沈斌正坐在马路崖子上等着,看着似乎等了许久了,脚下都是烟蒂,他听见车门响,抬头看过来,指了指自己,权晟风薄唇轻启淡然的吐出两个字,“待着。”
沈斌咧了咧嘴,低头接着抽烟。
权晟风低眸看了看我,“下车,找他去。”
我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将手挂上他脖子,主动送上香吻,他不躲也不回应,就那么冷冽的一张脸,酷得让我晕眩。
“白鸢鸢,你是对所有男人,都这么主动,还是只对我。”
“当然只对你了,以前我为了钱都扭扭捏捏的,你不是世纪名流老板么,你可以去问啊,谁不知道莞城五艳的白鸢鸢,像个死人一样,连笑都不会。”
他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仍旧不说话,我笑了笑,凑过去,眨巴着眼睛,拿睫毛去扫他的脸,“昨晚遇到白唯贤,我都出乎意料,他这边也有产业,西凉码头发生的事,凤城就没有不知道的,他顺路就过来看看,正好在不远处发现了我,我也是这么久第一次见他,你莫非……”我拿着食指捅他的膈肢窝,“吃醋了?”
他浑身上下竟然没有一点痒痒肉,我怎样弄他,他都面不改色,我泄了气,转身要挪开,他忽然抓住了我的胳膊,把我往他身上一带,我便坐在了他腿上。
“勾引了我,拍拍屁股就走人了,白鸢鸢,这样为人,不好。”
他板着脸,一副正经的脸色。
他敲了敲车玻璃,朝沈斌点了一下头,沈斌扔下手里的烟蒂拉开车门进来,见我们这个样子,只是笑了笑,我低头去看,我不由羞得脸红,想要翻下去,他却箍着我的腰,“别动。”
我回头去看沈斌,他早就将车开起来了。
“沈斌在。”
“哦,无妨。”沈斌耳朵倒是好使,“我看不到,风哥做什么我都看不到也听不到,白小姐不必觉得尴尬。”
他不说还好,这样说我更尴尬了。
权晟风扯了扯嘴角,微微阖上眼睛,靠着椅垫,神色惬意,“我昨晚一夜没睡,一大早便折腾找你,这会儿困了,我歇一歇。”
我去揪他的耳朵,“那把我放下去啊。”
他似笑非笑的抓着我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胡茬扎在我掌心,有些痒。
“这样睡得香。”
我们一路回了权府,到了的院子的时候,权晟风真的睡过去了,他没有醒,我也便没叫他,也不感敢动,生怕惊醒了他,一直等了两个多时辰,他可能是腿被我压得发麻,这才动了动身子睁开眼睛,我如获特赦,立刻跌了下去,他揉了揉眼睛,牵着我下了车。
萍姨看到我回去如同见了亲女儿一般,拉着我左右看了许久,“听说昨儿西凉码头出事了,权总和夫人都在,又都一夜没回来,我也吓得醒了睡睡了醒,好在都平安,晚饭我煲了汤,压惊补身。”
权晟风许是刚醒耳朵不太好用,他蹙了蹙眉,带着疑问的语气又念了一遍,“补肾。”
他说罢看着我,“是你的意思?”
我不明所以,“啊”了一声,他微微一笑,“不过一夜没有而已,何况我的肾,养了许多年也没用过多少次,现在自然很好。”
他说罢将我揽过去,贴着我的耳朵,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声音对我说,“吃了晚饭,早点回房。”
他说罢松开了我,迈步上楼去洗澡换衣,到了二楼的转弯处忽然留下一句,“补肾的汤,给她喝,我不需要。”
我这才反应过来,红着脸不敢抬头去看,沈斌笑着将权晟风的外套放在沙发上,识趣的也没有提,萍姨人老了,比我还蠢,不知是权晟风在戏弄,不满的咕哝了一句,“我说的分明是补身呀!”
吃完晚饭,我故意早客厅里磨蹭,沈斌也留下吃的,他将从仓库运出来的那批东西运到了目的地,对方发了货款,他和权晟风在对账,我隐约还听到了收购皇冠夜都的事,那是姚庚荣发家的老窝和宝地,钱财无数,想要收购哪里那么容易,非要走点不正规的途径才可,我坐在旁边安静的听着,萍姨将水果切好了递过来,我拿着手指捏了一块西瓜,送到权晟风嘴边,他低眸看了一眼,“你喜欢吃西瓜。”
我点点头,“你怎么知道。”
他没有回答我这个,而是换了别的,“白唯贤也爱吃。”
我仍旧点头,手举得累了,我催了他一声,“张嘴啊。”
他不悦的一别头,“不吃。”
沈斌直接嗤笑出来,迅速低下头去看账薄,权晟风的目光也收回手里的资料上,我忽然明白过来,笑得前仰后合,“晟风,你吃醋的样子,倒是和你平时阴沉着脸不一样,还是这样可爱。”
我抱着西瓜的盘子走上楼,走了一半时,忽然听到身后他的声音,“明日一早再说,时间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
我扭头去看墙上挂着的表,才刚八点而已,哪里来得不早了?
我才想到这儿,脚下便腾空了,西瓜盘子直接被我扣在了地上,我本能的尖叫了一声,权晟风的脸就在我的右侧,敛着几分笑意,他抱着我走到二楼,进了卧室,关门的时候我问他,“你要干什么?”
他淡淡的扬了扬眉,“补肾。”
我终于被放了下来,但是接着就被他抵在墙上,他魁梧的身子如同铜墙铁壁般的压下来,他邪魅优雅的笑了一声,拉着我的手到了小腹的位置,我指尖都碰到了那一点坚硬,吓得缩回来。
“这里是肾,它的所有功能,都很好。”
我再次被他逗笑了,那样成熟的一个人摆着一张正经的脸,却说出来这么轻佻的话,怎么都觉得不符合。
他俯身过来,轻轻吻着我,慢慢加重了力量,我很想推开他问问,分明说他只和谈秀雯做过,怎么觉得这样好的技巧,几下就能撩拨别人,他的手极其不安分,眉梢眼角还带着得逞的坏笑,两只大掌上下并进。
我看一眼床,他却没有把我抱过去,他望着我,手搬起我的腿,“为什么穿白唯贤的衣服。”
“洗了澡就换上了,昨天夜里出了满身的汗,都湿透了。”
他眸光一紧,“出汗。”
我知道他误会了,赶紧磕磕巴巴的解释,“我感染风寒了,坐在马路上待了大半宿,又一天没吃饭。”
他的手探索着摸进来,我身子跟着一紧。
“为什么不吃饭在马路上坐着。”
想起来就觉得委屈,我把下巴抵在他肩膀上,“担心你,又无家可归了。”
“白鸢鸢,长点脑子对你这么难么,不过是给姚温和安置一个墓碑,你怎么胡思乱想这么多。”
他嘴上说着,手也没停,我又好气又想笑,整张脸都扭曲了,他的手放过我,身子却贴过来,我才要说不行,他冲了进来,身后是冰冷的墙壁,身前又是他这样一堵坚硬的肉墙,我被夹在中间,一下又一下的冲撞惹得我必须死死咬住嘴唇才能不叫出声。
他肩膀一动,我置在上面的脑袋往后一仰,他便吻了过来,唇齿相依间我听到他说,“许怜九和金玉玉,和我没有关系,只是我对她们有点恩。”
我想说什么,被他的唇全都吞没了,不知多久,他终于停止吻我,我贴在墙上,腿盘在他腰间,头发随着他的动作在墙上来回飞舞着,像是摇曳的水蛇,又像是一朵黑色玫瑰。
“这样满足你还说我需要补肾,白鸢鸢,你可没良心了。”
我咬着嘴唇,他可能不满于我毫无声音,他腾出一只在我胸前肆意妄为的手,钳住我下巴,轻轻捏了一下,我便张开嘴喊出来,他笑了一声,脸埋在我肩窝里,冲得更狠。
又过了许久,他终于结束了,他站在我身前,缓了片刻,喘息着有几分自豪的口吻,“这样站着的姿势,最考验男人腰功,记住了白鸢鸢,如果以后再说让我补哪里的话,我就夹着你的身子跑着做。”
我被他最后一句话逗得哈哈笑出来,他同样也在笑,笑够了便将我抱着放进了浴室的浴缸里,我趴在他身上,他拿着澡巾给我搓背,“白鸢鸢,你皮肤怎么这样白。”
“也不算晶莹剔透的白,比金玉玉还差许多,分明是你太黑了,对比显得而已。”
他嗤笑了一声,“男人黑些无妨,显得阳刚。”
“你哪里阳刚了。”
我眯着眼,背上被他适当的力度搓得很惬意,说话也有些不走大脑了,他胸膛一挺,将我的脸抬起来,眸光微微眯了眯,“说什么。”
我捂着嘴,“说你阳刚。”
他将澡巾置在我胸口,轻轻搓着,“不必勉强。”
“真心话!”
我伸出手比划在空中发誓,他笑了一声,“嗯。”
之后我也不知到底哪里得罪了他的男人尊严,是否那句“你已经快四十岁了,每次还是克制些好。”将他气得不轻,总之他扛着我出了浴室,压在床上又折腾了一次,才满意的搂着我睡了过去,后果便是他次日醒来容光焕发,我却懒洋洋得趴在床上睡到了日上三竿,下楼的时候沈斌又在,我恍惚记起前一晚权晟风说一早接着对账的话,早知道我就不下来了,等他走了再下,我许多次丢人的事都被他知道了,我尴尬得立了立衣服的领子,遮住脖子和胸口上的痕迹,沈斌只是抬头看了我一眼,并没有说话,唇角那抹笑意,我却觉得太刺眼了。
权晟风抬眸看了我一眼,“穿那么多干什么。”
我朝他瞪眼,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有几分得意的笑,“那样才好看,白里透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