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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就别再回来

作者:令狐沅沅 | 分类:都市 | 字数:62.2万

分卷_第85章 奇怪的中年男人

书名:离开,就别再回来 作者:令狐沅沅 字数:4219 更新时间:2024-10-10 18:36:14



我们相依偎着向前走去,像一对普通又恩爱的夫妻。我已经分不清楚究竟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然然今天玩累了,回去之后就睡了过去。我给傅擎戈煮了些姜茶,说:“希望能驱驱寒,别到明天早上感冒了。”

“你……还生我的气?”他抬眸定定的看着我,仰头一口将姜茶灌了进去。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宁可他骗我,只是单纯的想对我好,不带有任何目的。

他说:“你是这么多年来,唯一彻底的让我放下所有防备的人,我知道你听了我很多不好的传言,他们说的或许是事实,我就是这么混帐,我可以对所有人无情无义,可是对你,我想好好珍惜。”

我颤抖着身子,双手紧握成拳,眨着泛红的眼睛强忍着泪水说:“今天早上你让我感觉很陌生,说的那些话,一点也不像你。我最近的确是听了太多关于你曾经的事情,听到我已经不想再继续听下去。我又怕又累!”

他猛然将我拉入怀中,轻轻低呐:“别离开我,你知道吗?我从六岁之后就没有人再管过我了,我想学好,但是我好不了了!我其实很害怕你知道我以前做的事情,会离开我,很怕很怕……好不容易有一个人真正关心我,爱我,管我,我不想再变回之前的模样,感觉活着没意思,做的这些混帐事情,也不知道为了谁,为了什么。”

“我看到那些照片,对我产生了很大的危机感,让我觉得你会离开我,我才会这样……我才会这样变得不像自己!我不想做那些事,不想说那些话,可是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我想要安全感,自己给我自己的安全感。”

他痛苦万分,红了眼眶哽咽着:“我知道我坏!可是我做不了好人,我身边的人,我最亲的人,一个个抛弃我,一个个背叛我,还想要我的命,我的钱!外公死了以后,我和我妈就被他们欺负,我妈很温柔,说得不中听点,性子很软弱!她不敢吭声,更不敢反抗,我七岁那年,就想着,我得保护我妈,不被他们欺负,我像个小刺猬,不让任何人靠近我们,我妈是不想拖累我才自杀的!其实老头在外面有女人的事情,她早就知道了,她是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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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别说了!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傅擎戈,我都明白了。以后我不问你那些事情,我更不会丢下你不管。”

他像个孩子,问我:“要是我以后做了什么坏事,你也会原谅我,不离开我?”

“你还能做什么坏事?只求你别杀人放火!我还想让你陪我过一辈子。”

他终于笑了,透着一点儿邪气,说:“我知道了,所以我让人把刑帅给办了。”

我怔忡了片刻,颤抖着声音问:“你怎么让人把他给办了?”

他安慰着我说:“没出什么事儿,你放心吧,我现在已经相信了他说的话,那这件事情就这样让它过去吧。媳妇儿,别生我的气。”

迎着他闪烁如星辰的眸子,我竟是对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最终只能长叹了一声。

“傅擎戈,你让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你什么都不要想,只要一心一意爱我,对我好,管着我,我就一辈子都对你好。”

我静静躺在他怀中,闭上眼将脑海里所有的负面情绪与想法通通都甩到了一边,我只知道,他的怀抱是暖的,他对我是真心的,不管别人怎么想怎么看,这辈子我认定了他。

“小戈儿,答应我一件事情好不好?”

“什么事?”

“放过佳佳和素雅,她们是真心待我的。”

他沉默良久,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徐素雅想什么时候走都可以,我会把她在我这所有存档都销毁,至于纪佑佳,不是我不让她走,是她自己要留下来。”

“她是为了白堇漓。”我明白佳佳现的牵挂,就算她倔强得什么也不肯说,我也明白。

“白堇漓只要肯一心一意跟在我身边,帮我做事,我不会为难他的。”

“什么事?”我抬眸看着他。

这一次,他有问必答:“之前我跟你说过

,政府有几个老家伙在帮傅敬诚做事,特别碍我的眼,处处针对着我,我要把他们拉下台,安插我的人进去。”

他邪气的笑了笑:“放心吧,现在只是时间问题,弄死他们我有好多办法。”

我没有做过什么大生意,可是我深深的明白,想要把生意做大,黑白两道都得有自己的人,才能办得成事情。

我失笑:“你就是头披着猪皮的狼崽子。”

他一脸嫌恶:“我这么一表人才,帅气逼人,这种比喻好像不太适合我,你说呢媳妇儿?”

“恶狼扮猪吃老虎,这实在很贴切。”

后来,我从佳佳那儿要来的地址给扔了,冲进了马桶。想再找回来也没有机会,证实这些又有什么意义?难道知道他的本性,就可以停止不爱他了吗?我做不到!即然做不到,那就不要为难自己了。

他在我这住了一晚,回了老宅,我不知道他最近在老宅做些什么,有没有新的进展和现索,这三个月过去之后,又该如何。

说实在的,我一直担心傅擎戈把刑帅给整残了,傅擎戈走的第二天我就买了一些水果和礼物去了刑帅的家。

刑帅打开门时,我吓了一大跳:“刑……刑哥,你的脸被揍得不轻啊。”

“哼。”刑帅只是哼了声,让我进了屋,好在没把我赶出去,之前还一直胆颤心惊来着。

他打量着我好一会儿,我坐立不安,没敢抬头看他。良久,他终于开了口问:“替你家傅公子来赎罪了?”

我狠咽了把口水,冲他歉意一笑:“刑哥,他就是任性,你大人不计小人过……”

他做了个请的手势:“喝咖啡,别拘谨,又不是你犯了事儿,虽说这个人跟你是‘配偶’关系。”

他后面这半句话,让我差点将咽到喉间的咖啡再次呛得吐出来。说到底,他还是不动声色的怪罪了我。

“刑哥,你别生气,生气就容易显老。”

他轻叹了口气:“反正年纪也不小了,老一点也没什么。其实我也没怎么怪你家傅公子。”

“哈?”

“我脸上的伤,不是他打的。至于他对我做的事情,比这个变态百倍千倍!!”他说得咬牙切齿,我听得胆颤心惊。

我扯着嘴角笑了笑,轻轻问他:“他做了什么?”

“我离开酒店没多久,他就派人把我给抓了去,说要送给我一份大礼。都说是送礼了,我自然欣喜接受!他也不负我的期待,的确是份很棒的礼物,很合我的胃口。可是吃完的后遗症实在太大了。”

我听得云里雾里,试探性的问:“是……什么黑暗料理吗?”总不至于让他吃了屎吧!

“差不多。”他跟我打着哑谜,神情自若的又抿了口咖啡。

“那你脸上的伤……?”

他冗长的叹了口气:“吃完的后遗症。”

我抚额,差点抓狂:“刑哥,你确定说的是中国话吧?可我怎么没听懂?”

“嗨~”他俊脸一红,笑得脸上的伤抽抽的疼,于是他赶紧敛回了笑,提示了几个关键的词:“床上,白白嫩嫩,绑着,小美男,他弟弟。”

“噗!!咳咳……”我抚着胸口,凑上前不敢相信的问了句:“你,把他弟弟……怎么着了??”

“该怎么着就怎么着了,是我喜欢的型,但我也是被情势所逼。”

我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这丫的有被逼迫的困扰感?我一手悄悄摸向了自个儿的包……

“刑哥,我突然想起,我还有急事,先走一步了,再见啊。”

“这样啊,好吧。”他站起身要送我,我赶紧摆了摆手让他别送。

他说:“拜托你一件事情。”

“刑哥请说!”

“让你家傅公子把录影还给我,男女老少皆不宜的东西,留着也不太好。”

“哦呵呵……好。”我逃也似的从刑帅的家出来,想到傅擎戈做的这混帐事情,顿时充满了深深的无力感。

再过三天,是我母亲的祭日,我很久没有回去祭拜她了

,突然想回去看看。

傅擎戈送我到火车站,将抱在怀里的然然还给了我,说:“我等你回来。”

“嗯,不远,在就近的城市,来回一整天就够了。”我无奈的看了他一眼:“你丫不要再干坏事了。”

“想对你XXOO算不算是坏事?”

我真想抽他一脑门子,暗自叹了口气:“那个,刑帅说,让你把录影还给他。”

“录影?他要是喜欢,我让人拷贝一份给他就是了。”他笑得邪气十足。

“傅宏宇会不会拿刀砍你?”我不免担忧。

“又不是老子插他菊花!”

“得!当我什么都没问。”我脑仁抽抽的疼。

他看着我上了车火才回去,对母亲的回忆其实并不多,小时候她不怎么管我,有时候连着好几天都见不着她人影。尽管我现在像个偏执狂般,拼命的去回想起她的相貌,却模糊得怎么也想不起来,悲哀得想掉泪。

我紧了紧怀里的然然,孩子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情绪,伸手摸了摸我的脸:“妈妈,亲亲脸。”

看着孩子天真浪漫的模样,我的伤口被渐渐抚平,将脸凑上前,让他亲了亲。

我带着自己的孩子,在曾经住过的城市,牵着他的手,漫步在街头。各种思绪如潮水涌上心头,但多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惆怅与怀念。

虽然过去并没有什么值得我去怀念的东西,但曾经它们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我买了束白色的菊花,来到了墓园,墓碑上的照片已泛黄得看不清楚,我心里有些失落有些伤感。

然然看着墓碑上的照片抬头问我:“妈妈,她为什么要睡土里?”

孩子的话让我哭笑不得:“因为她再也醒不过来的,所以就让她永远沉睡在土里,活着的人,就再也不能打扰到她。”

“那我们讲话,也会听到。”

“是啊,我们讲话,她或许会听到。”我将白菊放到了她的墓碑前,却愕然发现,有一束放置不久的白百合。

是什么人,会送这样一束白百合来?母亲跟什么人有来往,我从来都不清楚,甚至可悲的发现,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一无所知。

“妈,我来看看你,这么多年过去了,都没怎么来看过你,其实我并没有怨恨你,只是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你。不知道对您的感情,究竟是恨多一些还是爱多一些。我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我不会像你对我一样,对待我的孩子。”

“我也从来都不理解,您为什么能对自己的亲生孩子这么冷漠无情,究竟我做错了什么?您这一生过得还真是没有一点意思,或许死亡对您来说是种解脱吧,妈……其实……我很想你!”

我捂着唇泪如雨下,如果人生能再重来一次,我想我不会把她一个人丢在冰冷的房间,让她只剩下死亡的绝望。

抱着然然在坟头驻立了久久,我才转身离开了墓地,以后每年都来看她一次吧,也算是我最后的孝心。

下山的时候,我看到公路上停着一量黑色的加长林肯轿车,一个穿黑色西装戴墨镜的男子双手交叠站在车前,不知道在等着什么人。

我没有再意,只是带着孩子慢慢向前走去。

突然我听到身后有人叫我,我回头看去。车窗缓缓放下,竟是刚才那戴墨镜的男子。

“这位小姐,要不要载你一程?这个地段很难打到车。”

那人的身边坐着一个六十来岁的男人,男人的样子虽然和谒,却无形中透着压迫与威严。我直觉他是个什么官员,只有官员身上才有这种气魄。

我犹豫了一会儿,出于好奇上了他们的车,却忘了有句话叫好奇害死猫。

他们的话很少,从偶尔的谈话中判断那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只是这个中年男人的司机和下属。

我总是无意中看到男人会在后视镜里打量着我,我装假着没有看注意到。将怀里的然然紧了紧。

他突然开口问我:“这是你的孩子?”

我猛然抬头看向他,他转过头一脸微笑,看着很亲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