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也不早了，不知那丫头坐在那干什么。张白走过去问道：“小碟，怎么还不去睡觉？”

小碟撅着小嘴道：“哥不是要教小碟学算账么？”这理由还真叫人哭笑不得，要是放在现代，这么大的姑娘，哪有如此好学的，张白不忍拂了她学习热情，笑道：“也罢，跟我进去。”

小碟一听喜笑颜开，自个儿先跑进了卧房，点了灯，搬了椅子坐在桌边上，一双大眼睛看着张白,充满期待。

张白在她边上坐下，道：“小碟可识字？”

小碟眼中光彩暗淡下来，摇头道：“只认几个，还是小姐教的。”提到晴晴，勾起张白思念之情，心里也不太好受，在现代好歹可以视频电话，这古代写个信都不方便。但这些愁意不想被人看出，当下柔声安慰道：“不打紧，学算账不需识字，小碟若是愿意，明日便送你去学堂，晚上回来我再教你算账。”

小碟还真未想过，此生还有机会去上学念书，听得心中飘飘然，虽是百般愿意，一时竟也忘了点头。张白见她神色恍惚，问道：“小碟不愿意么？”小碟这才缓过神来，道：“那学堂里的学生会不会笑我？”

这点不得不考虑，若是小碟东西没学到，反被同学嘲笑，留下什么心里阴影的话，实在是得不偿失，张白考虑半晌，忽地想到一个办法，道：“我给你请个先生回来，专门教你识字如何？”

小碟七八岁的时候，便给当作下人使唤，后来给云芸买来当作晴晴的贴身丫鬟，处境始才渐渐好转，何曾想过能有今日，有专门的先生教她认字，她年纪虽小，然而经历过的苦楚，远甚同龄的女孩子，此刻不禁暗自谢天，天幸遇上了张白，认了她作妹妹。她原本一个青楼丫鬟，如今俨然成了富家小千金。

这丫头平时都是调皮的很，此刻难得安静下来，文文静静的，也像个大家小姐，张白刮了刮小碟鼻子，笑道：“怎么，哥给你找先生回来也不成？小碟是不想念书吧。”

小碟陡然间心中一股温情涌现，身子一滑，腻到张白怀里，搂着张白脖子道：“哥待小碟真好。”她虽才十四，青涩的身躯早已有了变化，张白架不住她，轻轻将小碟推开，浑着眼睛道：“知道就好，那怎么当初老是坏你大哥跟你嫂子的好事。”

小碟嘻嘻一笑，道：“当初你又没待我这般好，且小姐老说你是坏蛋，小碟也当哥是坏蛋了。”

小碟哪知道坏蛋是什么意思，考虑到她年纪尚小，还没到应该明白的时候，张白淡然一笑，道：“如今呢，还当我是坏蛋么？”小碟道：“坏蛋还是坏蛋，只是小碟不讨厌了。”

张白捏着她鼻子，狠狠道：“那你倒说说，我哪里坏了。”

小碟眼中一丝狡黠，道：“比如今天中午瞧见的那位姊姊，哥瞧得眼睛发直，眼珠子都要掉下来啦。”

张白拿起鹅管笔，在桌上铺了纸，道：“这不还没掉下来么。”在纸上写下了0到9十个阿拉伯数字，道：“要学算账么，先就要学算术，今晚就教你写十个数字，你全记得了，便可睡觉。”

小碟此时异常乖巧，十分听话，注意力立马转到纸上，看着那十个怪异的数字，不由问道：“怎地小碟没见过这么奇怪的字？”

张白笑道：“大哥要教你世上独一无二的算术，旁人都不会，就小碟会。”

小碟更是开心，夺过张白的鹅管笔，道：“这笔也怪的很，不过写字方便多了。”将那十个数字抄了一遍。她首次抄写，竟也写的像模像样，张白看了高兴，道：“小碟聪明，不愧是我张白的妹子。”

接着又将每个数字的含义跟小碟说了，顺带把记数法也说了。小碟见张白这套方法虽是从未见过，但用起来却简单的多，学的也快。

毕竟小碟刚开始学，不可求快，张白教了这些，便道：“哥累了，先去睡了，你若是没记住，便继续记，直到记住了，才许回房睡觉。”小碟答应的干脆，道：“哥去睡吧，点着灯，哥也睡得着吗？”

笑话，当年张白能在放毛片的寝室睡得香甜，点着一盏烛等算什么。张白三下五除二，脱了衣裳，钻进被窝睡了。

朦胧之中，只觉怀中一个温软的身体。张白下意识的大手摸了上去，直往下去，抚上怀中人的臀部，捏了一捏。

感觉不对，怎地这么小，晴晴的圆润韧弹，丝缎的也曾偷偷摸过，弹性十足，曲线玲珑。眼下的弹力不错，但也太小了些，张白越发觉得不对劲，忽地浑身一个激灵，睁开眼来，只见小碟蜷在自己怀中，脸上泛起阵阵红潮，长长的睫毛一动一动，分明是醒了，眼下不过在装睡。

张白心中极不是滋味，这丫头任由自己乱摸，只怕有些异样心思，张白索性闭上眼睛，嘴里含糊不清的呢喃道：“晴晴小宝贝……晴晴小娘子。”

果然，小碟听了身子一硬，忽地叫道：“哥是个大**！”立即从张白怀中犟出来，揪着张白胳膊，气呼呼的模样，可爱极乐。

张白这才缓缓睁开眼睛，揉了揉，盯着小碟瞧了片刻，猛然坐起身来，道：“咦，小碟，怎么是你？”

如此一问，小碟倒难堪起来，昨晚她将张白教的全都记牢之时，已是深夜，外头下了小雨，夜风吹过，发出轻轻的嘶鸣声，小碟胆小，不敢回自己卧房，看了看床上的张白，鼾声阵阵。小碟心中忽地起了个念头：跟哥哥睡。

说做便做，小碟脱了衣衫鞋袜，只剩薄薄贴身衣物，吹熄了灯火关好轩窗，钻到被窝里。岂料还没睡稳，便被张白搂进怀中，大手不自觉得放在她胸脯上，偶尔轻轻揉两下，嘴里还哼哼唧唧的。

小碟在青楼也瞧见嫖客摸姑娘那里，那些姑娘被摸得娇喘连连，小碟一直想不明白，不就是被摸一下么，难道还痒不成？此刻被张白摸着胸前那微微隆起，小碟浑身燥热，阵阵酥麻，想挣开，又不像挣开。

张白摸了一会儿，又翻过身去，仰面躺着，手脚安生起来。那怪异感觉慢慢散去，不过多时，小碟便也睡着了。

此时瞧见小碟三分娇羞，七分慌张的样子，张白将小碟拉进怀里，道：“小碟胆子也真大，若是我迷迷糊糊的，将你当成了你嫂子，岂不糟糕？”

小碟偎在张白怀里，幽幽的道：“也不知小姐在金陵过得好不好。”

张白松开小碟，掀开被褥下床，自衣挂上取下衣裳，穿起衣服，道：“今日便出去给你找个先生，小碟可要用心念书。”

小碟用力的点了点头，道：“小碟听哥哥的话。”

她忽然间乖顺起来，与之前活泼俏皮的模样，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难不成这丫头一夜之间成熟了？张白心中胡乱揣测着，忽听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张白道：“齐三么？进来罢。”

齐三推门而入，看见小碟靠在床上，小脸酡红，好似涂上一层胭脂，张白系着腰带，懒洋洋的道：“齐三有什么事么？”

齐三心里惊异的很，随即一想，哥哥跟妹妹睡在一起，没什么大不了的，定下心神，道：“公子，一早就有人敲门，我开门一看，是一个姑娘带着个小公子，说有事要请教公子。”

张白立时想到林泉，急忙道：“你让他们进来了么？”

齐三道：“正在堂上坐着呢。”

张白换好鞋，整了整衣装，道：“你去泡茶，我去洗漱一下，随后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