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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十五次之后我终于拿对了剧本

作者:馒馒吃西瓜 | 分类: | 字数:34.3万

第112章 天意似难违

书名:be十五次之后我终于拿对了剧本 作者:馒馒吃西瓜 字数:2338 更新时间:2024-10-25 16:34:22

启胜八年八月初九。

北戎战又不战,退也不退,就这么跟大齐虚耗着。

赵震文趁这个时间又好好清查了一遍军中,结果还是一无所获,不由得有些头疼。

好在赵海宁平均三日就会送一封信来报平安,倒是让焦灼的战事中有了一丝温情。

赵震文欣慰地看完信,将它递给赵海诚和李温泽传阅。

这次李温茹也在信里写了几笔,李温泽终日板着的脸上也露出一点笑意来。

“殿下,这里提到四公主和皇后,她们也都很好。”赵海诚见太子虽是一脸的不在乎,可身子总是朝这边微微靠着的,便知道他其实心中很在乎,不过是面上不显罢了。

果然,太子闻言舒了口气,“如此便好。”

他碍于身份,不好与京中书信往来太过密切,只好靠着赵海诚他们传递一二。

赵海诚和李温泽把信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这才依依不舍地将它叠好,放入身后的衣物箱中。

忽闻得城外战鼓雷动,屋内众人却都有些见怪不怪了。

胜喜适时地跑了进来,报道:“将军,北戎突袭!”

赵震文几人早已起身,一边穿盔戴甲一边往外走。

俊安帮赵震文穿右肩吞披膊时,却发现了一丝异常。

“将军,此甲已有裂痕,不宜再用。”

赵震文闻言,忙绑好胸甲后去查看,果真看到肩吞阻挡住的甲面细看时有些许裂纹,且上面还自欺欺人地刷了一层油。

若是自己穿,或是不仔细些,或许还真发现不了。

赵海诚和小海一看,心中顿时怒不可遏,竟抢在赵震文前面喝道:“将管事的军士拖下去,五十军棍!”

这几乎就是要那人的命了,胜喜不由得看了赵震文一眼。

赵震文却微点了点头,表示默许,吩咐道:“胜喜,劳驾去帮我拿一副新的来。”

胜喜也不多问,忙下去准备。

太子和李温泽见赵海诚霎时便气得满面通红,明白他心中不忿,可如此情况,一时却不知说什么才好。

李温泽想了一下,走到赵海诚身边,轻拍了拍他的背,给他顺气;荣轩也忙取了几张纸来给赵海诚扇风。

赵海诚:【原来父亲之前……是这样出的问题。他们竟如此戕害自己人!】

小海沉默了半晌,才咬牙道:【此战不可松懈!】

赵震文也拍了拍赵海诚的肩膀,帮他仔细理了理盔甲,“少将军,当务之急是北戎,余下的话待回来再说。”

赵海诚只能行礼道:“是,将军!”

三日前。

莫赫巡营时,在城墙上发现了一瓶药和一封信。

他一眼就认出来那信上有与城防图中一样的印信,忙将信抓在手中,却被同样外出巡营的索洛撞个正着,信也被他一把抢了过去。

“‘赵震文右肩有旧疾’、‘此药剧毒’,哈哈哈哈!天助我也!只要他近我十步之内,我必取他项上狗头!”

索洛仰天长啸。

如今他的佩刀已在那药粉调制成的毒水中泡了整整三日,此刻已是蓄势待发。

而莫赫跟赵震文打了这么久,也学了点东西,已能将弓箭手和盾牌兵调用自如,如今两军对阵,多是靠骑兵近身搏杀。

索洛骑术了得,一柄砍刀使得阵阵生风,自然是打头阵。

说来也怪,这次的突击异常顺利,索洛一路如入无人之境,即使有一两个拦路的小兵,也很快被他砍瓜切菜般解决掉,是以他不费吹灰之力便看见了前方不远处一杆红缨长枪、满身银光甲胄的赵震文。

此时赵震文长枪一挑,便将自己的亲信连人带马掀翻在地,再毫不留情地一刺,追随自己十余年的挚友顷刻便没了气息。

索洛心中剧痛,双目通红,大喝一声,直朝赵震文扑杀冲来。

赵海诚刀枪皆不在行,只一把长剑和一张弯弓稍微可看,他费力地把剑从北戎小卒体中抽出,闻声抬眼便看见索洛像个疯子一样朝父亲冲杀过去。

他本是一直挨在赵震文身旁的,可是赵震文觉得自己身为主将,定是对面的靶子,于是不知不觉中便主动和儿子拉开了距离。

此时索洛的刀已经起势,下一刻便会落在赵震文右肩处,而这时赵震文还在与一副将缠斗,即使发现如此情状,却也是有些躲闪不及。

此时驾马奔去自然是无用功,而再稳再快的箭似乎也无法阻挡,遑论赵海诚的准头并不好。

【小海!求你帮我!】

情急之下他只能在心中默念这一句。

然后赵海诚便放下慌乱,凝神射出一箭。

箭矢从离弦到命中只用了一瞬。

索洛左胸处传来一阵剧痛,可这只是减缓了一丝刀的势头,他强忍着疼痛,还是直直朝赵震文肩头劈去。

赵震文回身欲躲,可惜晚了一步,刀还是砍开甲胄,割入了臂膀的肌肉里。

眼看便要深入,刀与铠甲中间却亮起一丝寒芒,下一刻索洛的刀便被挑飞插入草地里。

索洛右手被震得又麻又痛,可他还来不及惊愕,甚至来不及看清来人的脸,只看到眼前头盔上的红色盔缨一闪,左胸上便又被深深刺入一刀。

他喉头腥甜,不受控制地吐出一口鲜血,视线也变得花白模糊起来。

这一刀,是刺穿了吗?

他脑中冒出这个奇怪的想法,竟伸出左手想要摸一摸这要了他命的兵器。

来人却不给他这脏了自己武器的机会,决绝地将刀拔了出来。

索洛没了支撑点,一下子便跌下了马,面颊重重砸在草地里,却只激起了细微的泥土。

此时赵震文也忽然觉得头晕目眩,正要晕倒,幸而赵海诚已驭马过来,稳稳接住了自己的父亲。

赵海诚看着右臂正汩汩冒血的父亲,心慌意乱,竟不知为何脱口而出:“谢太子殿下!”

李温泽听得眉头一跳,抹了一把刚才溅上眉间正往下流的鲜血,转过身来沉声道:“是我。”

说话间他状似随意地将环首刀拿在手中一挥,便又割了两个围上来的小卒的喉。

李温泽见赵海诚嘴唇苍白,面上却是鲜红似血,便知他现在心绪难平,也不去计较这么多,只道:“此处有我和胜喜,你快将赵将军带回去!”

赵海诚此时也说不出太多感谢的话来,一心只想飞奔去找军医,于是只是点点头,便驾着银骢驮着赵震文如风般跑了起来。

赵海诚一路上拿着剑,不知杀了多少北戎小卒,入眼的只有满目血红和赵震文迅速苍白下去的脸色。

李温泽则是一路小心跟着他们,给他们断后,待赵海诚和赵震文平安入城后,这才又一路杀回战场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