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大佬的种田捉鬼日常
作者:思君子兮 | 分类: | 字数:13.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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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红玉手镯,眼泪易物(五)
慕娴此时正歪头看着被哄好的小孩儿又开开心心的拉着池宴清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池宴临已经进去内室看池宴澈了,整个回春堂就只剩下年长生和慕娴,池宴清的声音了,慕娴大方的拿出彩纸包装的糖果。
三人把里面的糖果吃完后,慕娴把糖纸留了下来,也不知道糖纸是什么材质做的,银箔的质感上又泛着金色的光泽。
慕娴让年长生拿来湿布,将糖纸上的糖渍擦去,然后,开始教他们折千纸鹤,不到巴掌大的糖纸,在慕娴的手下不到几下就变成了一只泛着流光的千纸鹤!
年长生激动的拍起了手掌,池宴清眼里也露出惊喜,他从小锦衣玉食,见过的好东西极多,这千纸鹤虽不能和制作工艺复杂,材质金贵的玩具相比,却也足够新奇别致。
三人正叠纸鹤叠的上瘾,慕娴却突然皱起了眉头,她闻到了一股不太喜欢的味道,像是寒冬臭水沟里的风一般,阴冷腥臭。
下一瞬,回春堂门口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仔细听去,后面似乎伴随着更多人的吵嚷声。
慕娴手里停下的动作让年长生和池宴清也不自觉的停了下来,慕娴紧盯着门口的方向,下一刻,一身强体壮,披头散发,手持刀具的男人朝着几人扑来。
“小心!”刚走出内室的池宴临瞳孔骤缩。
尖刀朝着慕娴他们的方向而去,两人孩子在慕娴的身后,慕娴避无可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尖刀朝她刺来。
千钧一发之际,慕娴直接用手接住了刺向她眉心的利刃,利刃接触掌心皮肤,立马将皮肤割破,嫣红的颜色立马顺着刀锋淅淅沥沥的滴落地面,晕染开一朵朵血色的花。
池宴临左右环顾,拿起角落的笤帚,用力扇向这突然闯入的男人,然而,男人似乎感觉不到痛般,依旧眼神癫狂的向前推进着利刃。
池宴临看向张大夫放在诊脉台上的金针,眼神一凛。
慕娴松开一只手,用左手拦住妄图往前刺的利刃,右手握上这人拿刀的手,往外狠狠一折,这人吃痛,拿着刀的手一松,慕娴趁机将刀甩到无人的角落,右手握住这人的手腕,狠狠往回春堂外砸去。
池宴临反应很快,在慕娴将人摔的头晕眼花之际,速度极快的将手里的金针插在了这人脖颈处的一处穴位上,这人立马失去知觉,晕了过去。
池宴临从抽屉里抽出一根粗绳,动作熟练的将人捆了个结结实实。
随后走向慕娴,看着慕娴鲜血横流的双手,池宴临一时之间不知道从何处下手,只能找来止血的药材,拿布帛轻轻擦拭周边的鲜血后,将药材敷了上去。
感觉血没有再继续流出之后,池宴临起身去打了一盆温水,拿好新的药材和纱布,准备再次处理伤口。
然而,等池宴临把血渍和之前用来止血的药材擦干净后,却发现慕娴的手上光洁如玉,半点伤口都看不见,池宴临愣住了。
慕娴不明白池宴临执着的给他敷药是要干什么,其实她感觉她的伤已经好了。
池宴临确认再三后,抬起头,看向慕娴的眼神颇为复杂,慕娴见这人看着他,朝着这人笑了一下。
池宴临轻声叹了口气,看了眼已经围在回春堂门口,不断探头往里看的众人,拿起药材和纱布裹在了慕娴的双手上,慕娴不解,想挣扎,池宴临却态度坚定。
包扎完毕,池宴临嘱咐道,
“一会儿不准用手,你的手受伤了,记住了吗?”
慕娴摇头,纠正道“我的手没有受伤,我已经好了。”
池宴临按住了额角,有些头疼,这人好像不仅仅是失忆那么简单,好像一点人情世故,处世经验都没有。
偏偏又一身力气极大,还会些修士会的术法,莫不是真被池宴清蒙对了,慕娴是个不曾入世的天师?
张大夫被回春堂吵闹的声音所惊醒,换好衣服便走了过来,看见地上一滩的血渍和被五花大绑在地上的粗壮大汉时,眼神颇为不善,敢来他回春堂闹事!
见张大夫出来,一直躲在人群里观望的一名妇人打扮的中年妇女和几名村民打扮的汉子走了出来。
农妇一出来就跪倒在地,朝着张大夫不停的磕头,张大夫满腹的怒气被妇人这一跪,硬生生的逼了回去,吊在心口不上不下的。
“张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家大柱。”农妇哭的凄惨。
张大夫叹了口气,扶起农妇,
“先起来,我是大夫,济世救人是职责,你无需跪我。”
农妇顺着张大夫的话站起身,期期艾艾道,
“张大夫当真可救我家大柱。”
“我尽力,你先说说你家大柱的病况。”张大夫坐到诊脉台的凳子上。
农妇也一屁股坐到了诊脉台前的凳子上,隔着诊脉台,农妇语调苦涩的说道。
“我家大柱上山一趟后就得了疯病了,他无端的就会发狂伤人,有时候突然就会眼睛红红的,力气变的极大,然后拿着菜刀到处追着人砍。
今天要不是拜托同村的几位大哥帮忙,我也带不了他上药堂看病,饶是这样,他还是挣脱了,跑进了药堂,伤了你们药堂的客人。”
药堂的客人?池宴临在记录病例的手一顿,随后不着痕迹的继续蘸墨书写。
张大夫抚着胡须看向被五花大绑,看着快要苏醒的人,若有所思,
“狂症吗?”
“能治好吗?张大夫?”农妇双手放在身前,不安的搅着衣角。
张大夫正想着怎么回答,一旁被五花大绑的人突然醒了过来,发觉自己的处境之后,满脸凶狠,
“谁捆的老子?快给老子松开,不然。”
叫大柱的男人还未说完,农妇突然走上前,试探性的喊了声,
“大柱?”
叫大柱的男人看见这女人,眼里闪过一抹凶光,语气凶恶,
“谁他娘的叫。”说到一半,叫大柱的男人突然熄了声,看向农妇试探的喊道。
“春花?”
春花闻言一脸感动,嘴里念叨着“终于醒了,”随后便扑到了大柱怀里,嘤嘤的哭泣着。
围观的群众顿时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这光天化日的,投怀送抱,一点礼义廉耻也不顾,啧啧啧!
张大夫也有些懵,这人的狂征突然好了?
抱了半盏茶的功夫,春花终于松开了大柱,一旁站了许久的村汉们上前给大柱松绑,春花感恩戴德的向张大夫拜了拜,
“张大夫不愧是甘泉镇的活神医,只这一下就把大柱的病治好了,谢谢张大夫!”
不等张大夫说些什么,春花放下一点碎银子,就和其他几名村汉扶着大柱走了出去。
慕娴看着被人扶着的大柱,心有不解,不是还没治好吗?那股腥臭阴冷的味道还是在那人身上啊!
几人看不见的是,被几人“搀扶”着的大柱在离开回春堂后,眼里一闪而过的红光。
“这闹的是哪一出啊?”张大夫叹气道,顺带出声驱走了围在回春堂周围的人,不能挡着别的病人进门啊!
“那人身上很古怪,病明明没治好,为什么就走了?”慕娴还是不解。
“什么?”池宴临问道,张大夫也看向慕娴。
慕娴把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那人明明是三四十的身体,却承载着一个几百年的灵魂,明明身上还泛着腥臭味却说自己已经好了,不奇怪吗?”
在场几人被慕娴的话惊的说不出话来,池宴临更是眉头紧皱,那群人确实有些不对劲。
“姑娘所言可属实?”门口传来一道低沉冷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