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性偏爱:陆总乖乖不要闹
作者:栖落 | 分类: | 字数:38.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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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小孩子都会哭鼻子
她嗔道:“吓死我了你,你刚刚就应该把我放下来。”
陆延生轻描淡写:“怕我把你摔下来?”
“不是。”莳阮摇头。
“那怕什么?”
陆延生凑近,弯腰看她。
莳阮转头,他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她就更来气了。
他右手骨折过,两次,一次在小学,一次在初中,现在手肘那里还有留有手术的疤痕。
平时双手抱着她的时候,莳阮倒是不怕,因为都是左手使力,但他刚刚居然用右手抱她,还是单手,莳阮真怕再对他的手造成什么伤害。
即使已经过去那么久,她光想到那条长长的疤就觉得疼。
莳阮想着,居然觉得手传来隐隐的痛感。
她不说话,一手拿着筷子,一手拿着勺子,眼睛慢慢变红,眼里水雾氤氲,陆延生立刻紧张起来。
“怎么了?”他有些急,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
莳阮鼻子都酸了,强忍着眼泪,她说:“疼。”
语气好轻,但还是被陆延生听到。
“哪里疼?”陆延生心提了起来,立马给她检查:“是刚刚在KTV伤到了吗?”
莳阮摇摇头,把眼泪憋回去,“不是,我随便乱说的。”
她抹了把眼泪,觉得不好意思,自己刚刚没过脑子就脱口而出的疼,放在哪里也不合适,她本来就没伤到哪。
而且为了这么点事情,她就生闷气,好矫情。
莳阮抽了口气,稍稍恢复过来,等抹完眼睛睁开,目光猝不及防落到陆延生眼里。
他抿唇,一瞬不瞬地看她。
莳阮有些心虚:“我没事,你别看了。”
她伸手捂住那双凌厉的眼睛,好像在他眼里,她的一切都无所遁形。
没到三秒,手背上传来一阵暖意,接着手被拿了下来,她整只手都被他握在手心里。
陆延生看着她还有些红的眼睛,伸手轻轻把她睫毛上的水珠挑走。
他明显不打算跳过这个话题:“没事那为什么哭?”
这一刻,他对她所有的温柔都消失不见,只剩下强硬。
莳阮张了张嘴巴,一时语塞。
墙上的钟在安静里显得十分大声,滴答滴答响个不停。像敲在莳阮身上的荆条,催促她快点回答。
终于,在其中一声里,莳阮开口:“我就是想到了小时候,我妈也是这样抱我,但是我调皮,不小心摔下来,那时候,我就很爱怕这种抱法。”
她随口说了小时候的一件糗事,企图掩盖自己的不安。
但是她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都落在陆延生眼里。
她只顾着伤心,最后才巴巴地问:“所以,你下次别这么抱了好不好?”
小姑娘是懂得怎么讨陆延生心疼了,陆延生一看到她无辜的眼神,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好,下回不会了。”
他揉了揉莳阮的发梢,给了承诺。
“我答应你,所以,快点吃面,要凉了。”
陆延生把筷子塞回她手里,催促。
莳阮松了口气,开始吃面,刚刚还热气腾腾的面被他们晾了段时间,温度刚好。
莳阮看着那个碗,却迟迟没有动作。
陆延生以为她又在伤心,伸手就要把她手里的筷子拿过来:“要不要我喂你?”
莳阮躲开,没让他把筷子抢走,“不用,我可以自己来。”
说完又小声嘟囔:“陆延生,你哪里来的这个碗?好……幼稚。”
她看着那个碗,两边都有一个把手,上面还印着简笔画,像给几岁幼儿用的碗。
陆延生瞧着她脸上的鼓囊囊的,看来是又好了,没由来笑出声。
他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耳垂,很软。
“这个碗是我一个星期前买的,给你用。”
“啊?”莳阮睁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议:“你真把我当小孩子来养呀?”
她以为上次他是开玩笑的,没想到居然连小孩子用的碗都买了。
陆延生靠着桌子,双手抱胸,点头:“嗯。”
他不像开玩笑,莳阮想不明白:“我也不像小孩子啊。”
“不像吗?”
“哪里像?”
陆延生看她脸鼓囊囊的,像小笼包,眼里都是笑意。
“我觉得挺像的,因为小孩子会哭鼻子。”
他忍不住上手摸她的脸,却被莳阮拍开。
莳阮羞愤不已,听到他这么一说,又想到刚刚哭鼻子的自己,顿时觉得无地自容。
“我那不一样。”她狡辩。
陆延生歪头:“哪不一样?”
他坐在桌子边缘,半弯着腰,头微微侧着,明明穿得是个正经人,莳阮却觉得他现在浑身都是痞味。
莳阮臊得低头,往嘴里送了一口面,就是不看他。
她嘴巴里被塞满,话都说不清:“反正就是不一样。”
她在脑海里把刚刚那段记忆清除,就当它没发生过。
丢死人了。
陆延生起身,闹够了,终于放过她,他语气愉悦:“慢慢吃,吃完去洗澡。”
“嗯。”莳阮含糊应了声。
呼,终于走了。莳阮脸上滚烫,热得不行。
一碗面将近吃了40分钟,洗好碗上楼时,发现陆延生已经洗好澡坐在书房里敲字。
她没进去,自己找了衣服去洗澡。洗好后,回房,发现陆延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她房间里。
“过来,帮你吹头发。”
莳阮乖乖走过去,刚要坐下,却被他拉着坐在腿上。
陆延生穿着睡袍,大腿上肌肉紧实,莳阮穿着睡裙,坐下来时,腿上的皮肤紧紧贴合在一起,烫得她想要跑开。
但是陆延生没给她机会,她坐下来那会儿,陆延生已经锁住她的腰。
见状,莳阮也没再动,安静地坐在他腿上,陆延生一手拿着吹风机,一手拨弄她的头发。
吹风机打开时发出呼呼呼的响声,吹出来的风也很暖,却比不过皮肤相贴时产生的热意。
莳阮局促不安地任由他帮自己吹头发,两只手都搅在一起。
突然,燥乱的声音戛然而止,莳阮内心的冷静也跟着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点点的慌乱。
“行了,干了。”陆延生给她把头发梳顺,然后放下东西。
莳阮不敢动,佝偻着背轻轻“哦”了一声。
声音小到快要听不见。在他的注视下,红晕迅速爬上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