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明花媚柳,太子爷蓄谋已久
作者:耿啾啾 | 分类: | 字数:5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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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凝霜入府
辛朝义得知围场发生的事后,先后数落了陈贺芸和辛予嫣,骂陈贺芸教女无方,骂辛予嫣不知天高地厚。
最后连辛妺染也骂上了,她作为姐姐,不能在外面管着妹妹,由着她给尚书府丢人。
不过他骂过后也就过了。
他的怒火被温柔乡平息下去。
他在外头认识一个女子,名唤凝霜,出身微贱,但却美貌无双,温柔可人,他极喜欢。
在妺染几人去围场这几日将人带了回来,在陈贺芸面前过了明路,抬了姨娘。
毕竟陈贺芸现在怀着身孕,年纪又渐长,辛朝义早就腻了她了。
如今有美人在怀,他哪里顾得上其他。
只是他还在说妺染的事:“予嫣这孩子被宠坏了,不知天高地厚,总觉得自己能上天,这也罢了,妺染年纪最大,竟也不顾尚书府体面,这让我一个做父亲的,如何不寒心。”
凝霜一双纤细雪白的手覆在辛朝义肩头,替他轻轻揉捏,轻启朱唇,道:“老爷,妾身刚刚入府,对这府里的一切都不甚熟悉,只知夫人掌家有道,对妾身又极宽松和气,大小姐和二小姐教养在她膝下,想来都是不会有错的。”
辛朝义指了指另一边的肩膀,凝霜立刻乖觉的换过去给他按。
辛朝义道:“你来的日子浅,你不知道,妺染不是在我身边长大的,她从小在金陵老家,跟在老太太身边,直到老太太去了,这才回来的。”
凝霜长睫微颤,对妺染的身世也有了个简单的了解。
当日妺染去觅春园,赎下她时她除了感激还有好奇,当然,皮老板说出妺染身份的时候,她更是震惊。
妺染扮作男子时,她根本看不出来,只当是个清瘦却不文弱的男子,看不出是女子,可皮老板却一眼看穿。
凝霜问为什么,皮老板答,她本就知道妺染身份。
如今妺染给她赎身,皮老板告诉凝霜,入府后,一切都要帮衬妺染。
想来这个辛大小姐的身份也不是她能想明白的。
想到这里,凝霜语气更软几分,道:“老爷,依凝霜看,大小姐既是长在老太太膝下,自然更懂事些,毕竟老太太是一定顾着您的体面的,老太太也一定是这般教导大小姐的。如今老太太虽不在了,但若泉下有知,一定也心疼老爷的官声,为老爷担心着急呢。”
这话说的辛朝义叹息一声。
想起自己没怎么尽过孝道的母亲,他心头愧悔,但想起老宅那边的家产都不在他手里,他更是对老太太又爱又恨。
可凝霜这段话说的也没错,妺染再离经叛道,忤逆长辈,到底是老太太身边长大的,懂事程度远胜于辛予嫣。
“还是予嫣首先惹出的事,没有她强出头,也不会后面丢丑。”辛朝义道。
凝霜给他添了杯茶,慢慢地道:“二小姐年纪还小呢,再说还有夫人在,夫人那样和善的人,慢慢教导二小姐,再者二小姐是老爷的血脉,总不会错的。”
辛朝义满意的点点头。
凝霜微微笑了笑。
男人都是这样,孩子有好的地方都是像自己,不好或不听管教了,那一定是当娘的不尽心。
辛朝义喝了热茶,听着外面猎猎风声,他欣慰的拍拍凝霜的手:“有你在,我也安慰许多。”
凝霜温柔的伏到辛朝义的腿上,拿胸脯蹭他,眼神如钩子般勾他:“妾卑微如泥,承蒙老爷不弃,容妾一席之地,否则,妾身真的要沦落风尘了。”
辛朝义哪里忍得住,他立时扔了茶杯,生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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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大风,妺染听着外面的动静,有些睡不着。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实则是把玄廷的话仔细的在脑子里再过一遍,又回想两人这些年的过往,实在想不出任何,玄廷对她有男女之情的事。
哪怕一个眼神,一个动作。
记得她有一次回山上时受了伤,胳膊被划了一刀,脚也扭了。
玄廷在山下就碰见她了,两人结伴一起上山。
当天还下着雨。
可玄廷既没有提前上山找人接她,也没有搀扶她一把,而是自顾自的打雨伞,走一段路便停下来,看她一瘸一拐浑身淋透的往山上爬,他还一直在旁边说风凉话。
最后妺染实在没了力气,等到山门处时,她几乎是用膝盖在一步步往前爬,总算是到了。
山门弟子见她这样皆七手八脚的涌上前来把她搀了进去,而玄廷只冷哼一声,讽刺她几句后,就离开了。
她发了三天高热,再醒来的时候,依旧去墓园里守着。
当时妺染对他的冷眼旁观是怨恨的。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心里早没了怨恨,只是对玄廷造成的阴影却抹不掉,更多的是忌惮。
她清醒的明白玄廷今天说那话不是一时兴起,她思来想去,还是认为让她当太子妃,一定有什么她看不见的利益在里面。
总之,她是不会入东宫当太子妃的。
进太子府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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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府自从有了凝霜后,府里便陷入诡异的安静与平衡中。
虽然府中对陈贺芸腹中之子的流言淡了下去,可偶尔仍有声音传到辛朝义耳中,都被凝霜化解了。
陈贺芸在这样的情况下不敢轻易打掉孩子,便只能从凝霜身上细细筹谋。
可如今已快十月底,她的身孕也快四个月了,再拖下去着实不利。
而凝霜又把控着辛朝义,辛朝义如今已经不进嘉黎院半步了,哪怕是问孩子,也是一起吃饭,或日常碰面时会询问。
陈贺芸只得做两手准备,一边从凝霜身上下手,一边继续追查陈束和李婆子的下落。
可越查越让陈贺芸气急败坏。
这两个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她自信凭她陈家在天都几十年的根基,想查个人还不是什么难事,偏偏这两个人没有半分踪迹,干干净净的。
要说背后没有人收拾,陈贺芸是不信的。
她头一个怀疑辛妺染。
可辛妺染来天都才多久,她有这样的根基么?没有。
陈贺芸百思不得其解,辛予嫣又因为身上的伤要卧床养着整日哭闹不停,嘴里还念叨着宗政玄廷。
陈贺芸烦躁的想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