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如此多娇,引得帝王竞折腰
作者:游子归 | 分类: | 字数:40.5万
本书由笔趣阁签约发行,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第183章 尘埃落定
宫人一桶接着一桶的水倒进玉芙宫,最终都无济于事。
李怀屿和众妃等候在外,待大火扑灭,玉芙宫已经燃成灰烬。
太监从中找出四具尸体焦黑尸体,一块白布盖上,匆匆搬进灵堂。
凤栖宫人无一不跪在跟前哭着,做奴才的,主子得势,他们便得势。
他们跟在皇后跟前,将来住进长信宫,出去那是有资历的大太监老嬷嬷,宫外王府侯爵见到都要恭恭敬敬叫上一句公公嬷嬷。
现在主子死了青云梦是彻底破了。
运气好的分到其他主子屋里,运气平常回到内务府,运气不好分去守陵,孤苦伶仃一辈子。
他们哭得不是皇后,哭得是自己的前程。
不等第二日,当晚满宫挂上白布,换上素白淡色衣服,妃子发间只有几朵白花银簪,无人再敢嬉戏打闹。
皇后死了,她一把火烧毁了玉芙宫和恪妃同归于尽。
到底是少年夫妻,两人之间就是没有情谊,李怀屿也难免感慨一会,和席容同坐在养心殿中。
只有一点红炉燃烧着炭火。
“容儿,这是皇后所做的罪行,都在这里面了。”李怀屿将宫人交给他的罪证递给席容。
他实在想不明白,一直端庄贤良的皇后私底下却是如此恶毒之人。
他对林如欢是有情在的,应该说他从前不懂何为情爱,只知道他心里该是不满意皇后。
只望着可以相敬如宾,但皇后从前为王妃时多次刁难如欢,实在激不起他的怜爱。
到后来林如欢死了,先是嫁祸给魏承徽,待恪妃落马时,将罪证牢牢放在她身上。
“臣妾的那碗鱼片粥,被皇后下了毒。”席容心中早就猜到,她只怕自己死得不明不白。
“是。”
席容依偎在李怀屿怀中,两个人的影子重叠一起,随着烛火映在墙边,拖长了他们的影子,彼此抵触交缠。
端月的伊始,窗外大雪纷飞,屋内两人手牵着手,心亦是连着心。
“封你为后的诏书早就写好。”李怀屿捏着她的指尖,互换着自己的余温,妄想温和着身下女子,“你一直都不信我。”
李怀屿倚在榻边,眼里多了几分无助:“容儿,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信我呢?”
席容一直忽远忽近,仿佛从来不属于他。
“我不属于任何人,我只属于自己。”席容握着他的手,平静至极,“我与屿郎是真心相爱,我们都属于彼此,但我们都被对方所支配,我们只是打着爱的名义,为自己上了一层枷锁,为对方守着属于自己的内心。”
她不反击,那等待她的便是万劫不复,众星捧月的后位只有一个,走到最后的赢家也只有一个,皇后贤良都是装的。
要说席容坐上那个位,她想了想,为了帝崩之后的荣耀,她也会一直装下去。
“宋从洄都招了,朕罚了他。打了他是个板子,不重,但也不会轻,若太医院再有人给你喝乱七八糟的东西,朕定不会轻饶。”说完又后悔了,怕吓到席容。
哄到:“下次莫伤害自己的身子了,快睡吧。”李怀屿无比清楚,席容的性子从来不是爱招惹的,是皇后步步紧逼,方才走到这一步。
且林如欢一事,亦是不可原谅。
比起这些,他更气得是席容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席容乖乖躺在他身边,闭上眼睡了过去。
闻丧次日,文武百官素服行奉慰礼三日,第四日起,京官四品以上命妇着缟服,同各妃吊唁哭临。
丧仪按照从前祖制,席容同淑妃、怜妃连着操劳了好几日。
期间她的舅舅崔元临,现在的永昌侯进宫,回到关雎宫,先一眼认出涟漪,上前拍了拍她:“果然是个周正的丫头!”
席容将人散去:“舅舅有什么话便说吧。”
他今日来必是有事而来,席容对他们的忠言无不听在耳里。
崔元临行礼后道:“娘娘如今身居高位,众妃之首,未来的后宫之主,臣只告诫娘娘一句。”
席容摆正姿态,等候他的告诫。
“娘娘从今往后不该以宠妃自居,皇上写下封您为后的圣旨,但在世人眼中,您是冲冠六宫的贵妃,而非端淑贤良的皇后。”
他说得话席容全都明白,她只有在大兴皇后孝期时更加尽心。
世人的讨伐向来尖锐,席容不会拘泥于贵妃之位,后位不是她坐,也总会有别人。
席容从李怀屿奉册宝祭告太庙,百官穿丧服赴朝阳门辞别,到梓宫出殡一直都没歇下。
忙完一切,宫中还要禁一切活动,着素色衣衫一月。
往事都已尘埃落定,且皇后作为太傅之女,与李怀屿夫妻十一载,后位尊荣将其保留,且那些事也唯有席容和李怀屿知道。
潇氏作为罪妃,腹中子嗣也并非皇嗣,只有一卷草席草草安葬,连属于自己的墓都没。
本该定在二月的封妃大典推迟一月,也将一切从简。
太后这段时日来越发贪懒。
这日席容带着煜琛同李怀屿一块来到长信宫中。
太后见到李怀屿时,眼底闪过一丝失落,再看见席容时,招招手让她坐在边上:“琛儿再过几月,也该一岁了,可惜皇奶奶是看不见了。”
“娘娘喝了药,身子便会好了。”席容宽慰道。
“不会了。”太后摇摇头,“容儿,这不是身体上的病,是心里头的病,不会好的。”
她已经享够了福,也该寿寝正终,无需强留在这世间。
“哀家瞧着,三月份是好天气。”太后靠在椅子上,“阿言,将本宫的凤簪拿来。”
方嬷嬷从盒中拿过一只凤簪,李怀屿看了之后,方才发现是当初他登基时赠给太后的。
“母后将儿子的东西送给别人,心里是不是不要朕这个儿子了。”李怀屿心中一涩。
太后无力同他打趣:“这根簪子是当初屿儿送给哀家的,先帝当年不喜哀家,至始至终都没留个像样的东西。”
从感业寺回来后,她便开始力不从心,只能感叹一句,当真是老了!
“三月,将封后大典和封妃大典放在一块吧。”
太后不多解释,逗弄了会三皇子后,摆摆手叫他们离开。
她只怕自己会让席容的封后大典推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