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谜情
作者:颜灼灼 | 分类:都市 | 字数:43.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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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月亮惹的祸(二)
慕清澄的眼睛张得大大的,像只受惊的小兔子,她微张着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只发出“啊”的一声,她被程逸颉托住向上提起,浴袍彻底下滑,掉落在了地上。她被迫坐到阳台的护栏上,后背抵住无框玻璃,他紧箍着她的腰,俯下头,唇落在她圆润挺俏的胸部。
月光洒落在慕清澄莹白如玉的肌肤上,如同为她披上一件圣洁的银纱,雪峰上的红蕊,在他的唇舌间绽放。敏感的酥麻,一阵一阵的朝慕清澄袭来。她动不了,身体僵硬,望着墙壁在月光映照下反射的柔美光泽,渐渐又变得迷糊而恍惚。
程逸颉的一只手从慕清澄的腰间下移……她被刺激得浑身颤抖,身体已无力抗拒,深深的悲哀和羞耻却不受控制的从心底升起,她明白自己虽然确实想要留下那只兔子,但不可能为了它而做出如此大的牺牲。也明白自己并未对他的举动作出任何像样的反抗,甚至是享受这个过程的。
她只能把责任归咎于月光和花香了,就像那歌里唱的,“我承认都是月亮惹的祸,那样的月色太美你太温柔,才会在刹那之间只想和你一起到白头”。她曾经觉得那歌词太过荒谬可笑,现在她也为自己找了类似的逃避理由。
两滴泪珠升到她的眼睛里来了,她茫然的仰着头。身体的感觉如此强烈,一颗心却冰冷荒芜,
像是察觉到什么,程逸颉抬起头来,她曼妙的胴体像一尊美丽的雕像,说不出的诱惑,令他血脉喷张。可她眼睛里有模糊的薄雾,眼角坠落的泪滴泛着凄冷的光。他只感到心头微微抽痛,将她抱了下来。
赤脚着地,冷冰冰的,慕清澄觉得冷气从脚心向上冒。她想穿拖鞋,脚下却颠踬了一下,身子从旁边的护栏擦过去,手臂顿感一阵刺痛,不禁惊呼了一声。程逸颉抓住她的手臂问:“怎么了?”
他的手大而有力,慕清澄本能的痉挛了一下。她望望自己受伤的手,月光下有一条清楚的血痕。护栏上摆放着一个小盆栽,上面有小篱笆和铁丝,是被铁丝刮的。她用手指按在伤口上,顺便让手肘挡住胸前的风光。“没关系,在铁丝上划了条口子。”
“让我看看!”程逸颉用命令似的口吻说,把她的手指拉开审视那小小的创口。然后,他的眼睛从伤口移到她的脸上,轻轻说:“当心铁锈里有破伤风菌,我去拿药来给你涂。”
慕清澄披着浴袍,怔怔的站在原地。程逸颉很快回来,拉过她的手,给她上好药,然后给她穿好浴袍。她任他摆弄,他的双臂从她身后环过,为她系紧带子,她的后背紧贴着他宽阔结实的胸膛,她不能不想起刚才的肌肤相亲,觉得局促、不安、惶惑、迷惘、而紧张起来。
“小橙子——”他将她紧裹在怀里,手拨弄着她的衣带,他低沉的声音透出几分暗哑。
慕清澄能感觉到他不平稳的呼吸和心跳,还有他那高大的身躯和她一样,在轻微战栗。她心中若有所待,他是否有什么话要对她说?
但是,之后只有片刻的静默。然后,程逸颉松开了她,她回过身,与他四目相瞩,她的视线和头脑都有些模糊,隐约只见一对暗沉的眸子,深不可言,眼里似乎有着隐忍的神色。
“哥——”外面忽然传来程朗的呼唤声,惊动了陷在复杂情绪里的两人。
程逸颉刚走出两步,程朗已经冲到了阳台上。“你把尼尼弄哪儿去了?”他一见程逸颉就担心地询问,然后,他发现了程逸颉身后的慕清澄,立即改口道歉,但是笑嘻嘻的,诚意不足,“真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的花前月下。”
“那只祸害,我正准备抓出去扔了。”程逸颉语气生硬,“你自己去看看客厅的地毯,我已经忍无可忍了!”
“别呀。”程朗不敢笑了,“地毯我负责清洗,你别跟只兔子一般见识。”
“不能扔!”慕清澄也急了,冲口而出,“我已经满足了你的要求,你也应该兑现承诺。”
程逸颉尚未开口,程朗已经敏感地抢先问:“你满足了他什么要求?”
“她……”程逸颉望着慕清澄,眼睛亮得闪烁而神情古怪。
“不许说!”慕清澄再度情急出口。
程朗发出一串轻笑。“不用你说,我也已经猜到了。”
慕清澄尴尬扭头,视线又对上程逸颉深邃的眼睛,心底一阵躁热。
程逸颉的眼里染上几分邪气。“好吧,看在你让我得到满足的份上,我饶了那只兔子。”
慕清澄低垂着头,心慌意乱地跑开了。她只想着赶紧逃离这两兄弟,也不知道自己能逃到哪儿去。到了客厅,她惊讶愣住了,客厅的沙发上,坐着许悠然和许俏玲。
两人见到慕清澄都站起身,许悠然迎了过来。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慕清澄先询问。
许悠然不回答,凑近她,笑得神秘。“老实交待,你刚才都干什么了。”
“刚才?”慕清澄脸上一热,“没什么,在看兔子。”
“看兔子要换浴袍?”许悠然调皮地盯着她的胸口,“你胸前的那些红印又是怎么回事?”
慕清澄低下头,看到微敞的领口处,有遮掩不住的吻痕,窘得抓紧领子。阳台没有开灯,她根本没有留意到。
这时程逸颉和程朗也一前一后走进客厅。许悠然和许俏玲都主动和程逸颉打了招呼。
程逸颉微笑的弯弯腰,嘴边有一抹难以察觉的嘲弄意味。“程朗这是在干什么,一拖二?”
“什么一拖二,请注意用语,我们是来看兔子的。”许悠然不满纠正,“程朗说他养了一只兔子,毛是灰白相间的,我以前也和橙子一起养过一只同样毛色的兔子,所以想来看看。”
“那么,你怎么会知道程朗养了一只兔子?”程逸颉又问。
“今天程朗约我见面,主动提出要给我们的社区公共图书馆提供赞助,俏玲正好和我在一起,就一起赴约了。”许悠然答得坦然,“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程逸颉瞥了程朗一眼,后者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许悠然的脸上,而许悠然身旁的许俏玲,却悄然目注程朗。
“没问题。兔子在阳台上,你们随便看。但前提是,不许把它放出来。”程逸颉又凝视着慕清澄那跳动的睫毛下藏着的黑眼珠,“我只是答应你这次放过它,如果下次它再出来搞破坏,我一样会抓到山上扔了。”
慕清澄想出言责备,却无端的扭捏起来,眼睛也水汪汪的。
程逸颉盯着她,低声说:“我有话跟你说,到楼上去。”
慕清澄在他的凝视下,觉得心跳都不规则了。
许悠然轻推了慕清澄一把。“快去吧,人家有话跟你说呢。”
程朗也笑着附和:“我哥可是有一肚子的话要对你说。”
慕清澄无可奈何地低下头去,机械的移着步子,脚步有些沉重地上了楼梯。她回到三楼的浴室,开始清洗被兔子弄脏的睡裙,明知道程逸颉会来,她故意装作不在意,用力揉搓着睡裙。
面前的镜子里映出了程逸颉的身影,他在她身后站定,从镜子里注视着她,她觉得心里怦然一跳,霎那间,好像自己心里多了一样东西,呼吸急促了,脸上也突然的发起烧来。
“跟我说说,你和许悠然养过的那只兔子。”程逸颉先开了口。
原来他是因为好奇,来打听她过去的事情。
慕清澄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样的感觉,脑子里混混沌沌的,抓不住一丝一毫具体的东西。她依旧默默洗着睡裙,程逸颉也没有再作声,安静地看着她。
直到她把睡裙清洗干净,询问要晾在哪里,他才带着她穿过书房,到了外面的露台。
慕清澄将睡裙晾好,环顾四周。露台很大,建造了假山瀑水鱼池,旁边搭了一个半圆的弧形花架,陈设着盆景和鲜花盆栽,让人感觉既漂亮又温馨。今晚月光很好,美好而静谧,还带着几分神秘性。这样的夜晚,如果和心爱的人一起坐在水池边,在花影里喁喁倾谈,望着月亮编织着梦幻,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她只是心念微动,而程逸颉已付诸行动,拉着她到了水池边。“在这儿坐坐。”他语气平淡,却在慕清澄的心湖激起微澜。
“那只兔子,对你来说有很重要的意义?”两人坐定后,程逸颉又问。
慕清澄点了点头,此时眼前的月光景致,还有身边的人,都给了她一种虚无的幻象,她努力想抓住这份虚渺的感受,心底那些痛楚的隐秘也很自然地倾吐而出:“爸妈重男轻女,一点都不疼爱我,有了弟弟之后,我在家里更是完全没了地位。从小学到中学,我的学习成绩一直很好,可是成绩单拿回家,爸妈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如果不是舅舅舅妈心疼我,关心栽培我,我根本不可能学画画,学乐器,更不可能上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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