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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看见本章说

作者:本章仙 | 分类:都市 | 字数:151.4万

第二百二十八章 菠萝的海

书名:我能看见本章说 作者:本章仙 字数:2375 更新时间:2024-11-25 22:22:34

绝情在车上,还在想老陈送她时的表情,恋恋不舍,反复叮嘱,让她早点回来。

老陈慌是有理由的,比藏了一包烟在基地里还要严重的事。

昨晚菠萝来基地看老陈,老陈正和队友打吃鸡,名义上训练反应速度,实际上带妹吃鸡,放松心情。

教练站在他们后面看,第一把,落地成盒,教练骂他们还反应速度!就你们这反应速度,吃屎都接不到热的。

第二把,老陈从飞机上跳出,安全降落,长出一口气,不去捡枪,反拿出手机打字。

教练急了,说你干什么?捡枪啊!准备裸奔,还是拳击杀人?

老陈说我爱菠萝。

教练说菠萝跟你打字什么关系。

老陈说别吵,我给她发“安全降落”的消息呢。

周围一片嘘声响起,然后队友们“嫂子、嫂子”的叫。有爱拍马屁一直找不到机会的,还摘了耳机站起来打招呼。

老陈回头,看到菠萝在他身后,笑眯眯的。

老陈呵呵乐了,说打完这把陪你。

菠萝说没事,我看你打,拉了把椅子过来,挨着坐下。

教练识趣,老婆过来了,不能再骂老陈,挑了老陈身边的香锅骂,瞧、瞧、在树后!眼睛呢?那是石头!

老陈有意在菠萝面前炫一把,捡了把手枪光着身子大摇大摆往外走。

音箱里突然传出娇滴滴的女声:“你们谁有绷带?”

“我有!我有!”本来萎靡不振的香锅立刻坐直,说我有我有,脸油油的全是光,变成麻辣香锅。

老陈眼睛盯着屏幕,脸上却像停了只蚊子,要吸血又没开始吸的样子,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菠萝在盯他!

老陈紧皱眉头,作沉思状,整理背包。

那女生又问了:“Scar和AK哪个好?”

“差不多,你觉得哪把漂亮就用哪把。”香锅忙着舔包,嘴巴也快舔成狗了。

边上队友纷纷用眼神鄙视,瞧你这德性,三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要换成是我,舔得比你更厉害!

老陈还在思考哲学问题,要不要死了算了,脸皮都快被菠萝盯穿了。

“老陈,说话啊,你说了带我吃鸡的,你可要负责的呦!”女生说。

然后整个房间安静了。

教练仰头看看天花板,似乎在研究为什么三楼的天花板质量这么好,从来不漏水,又低头看看指甲,啊,指甲太长,要回去剪指甲了。

教练走了。

香锅咳了几声,嗯嗯啊啊地发音暗示。

“老陈,你感冒啦?难怪上次过来看你床头放那么多纸巾。”

香锅找个山头跳下去,啊,我死了。睡觉,睡觉。

其他队友也各种死,纷纷走了。

菠萝一直笑,说:“玩啊,继续玩,职业选手不是从来都不会主动投降吗?”

菠萝眼里的杀意蓄成一片海,叫菠萝的海。

老陈不想溺死在海里,想找绝情挡一下,却看不到绝情,多半是在房间里收拾回家的行李。

他当机立断用上已婚男士才用的招数,坦诚大法。

因为菠萝和他第一次去酒店时,菠萝就说了,她最喜欢坦诚的男人。

“我不认识她,就来过基地一次,连名字都不知道,香锅的朋友的朋友的朋友,带她吃鸡是香锅的主意,香锅说我吃鸡最强,你知道的,我玩游戏都是最强的。我就随口答应下来。我连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对她更没有任何想法。以上,报告完毕。”

菠萝笑得更灿烂了,菠萝的海之上起了风。

“你这么急干什么?有外人在,多少要给老公面子的。我是那么不讲理的女人吗?”菠萝说。

老陈心发虚,看了一圈,该死,一个外人都没了。

不过还好,刚才的坦诚程度已经到极限了,再坦下去,连内裤都要没了。

菠萝应该能看到自己的诚意,和老婆之外的适龄未婚女子断绝所有关系的决心。

菠萝问:“真没想法?”

老陈答:“真没。”

“读一下她的ID。”菠萝说。

老陈读了:“172cm48kg36D。”

读完,老陈对上菠萝的海,风已不是风,而是龙卷风。

那天晚上,在老陈的惨叫声中,基地里的每个单身狗都睡得很香,庆幸自己还是条单身狗,不用经受爱情的摧残与磨砺。

第二天送绝情时,老陈差点流泪,绝情啊,菠萝有点婚前狂躁,不,是婚前焦虑,你早点回来,多开导一下她,啊?

绝情憋着笑答应了。

等下车后,她不急着回家,先在家边上的小公园走走。

小时候常跟爸爸过来玩,那时候河上的桥还没造好,河两边的公园一大一小,走到河对面的小公园要绕一个大圈。

爸爸嫌大公园的人多,狗也多,都会带她到这小公园来。

她在河边拾石子,打水漂,在草地上踢球,抓着爸爸的手溜冰。有次爸爸在超市里买了个回旋镖,拿到小公园里扔着玩。

她看着回旋镖飞出去,转回来,很开心,叫爸爸飞得再远一点,再远一点。

爸爸甩开膀子扔,回旋镖高高地飞,飞到她的脖子痛起来,飞进公园里的一间别墅里,就不见了。

之后,爸爸去敲门,别墅里却没人应。

爸爸只能答应她第二天过来再拿回旋镖。

第二天,别墅里终于有人,开了门,回旋镖却不见了,不知是被谁拿走了。

绝情踩着落叶慢慢走,沙沙地脆响,像踩在碎玻璃上,那细小的触动激起心里一道道涟漪。

她突然发现自己记起许多事,和爸爸的事。

跟他在这棵树下踢过球,爸爸教她勾球,脚尖插进去,一挑,球就飞到半空,插到树上,再不肯下来,她捧着肚子笑。

跟他在斜坡上溜过冰。她穿着溜冰鞋,两只手死死抓住爸爸的手,一边大叫一边滑下来。爸爸跑得跟她一样快,一直在她身边。

跟他在河边打过水漂,爸爸教她要蹲下去,尽可能贴着河水,手指、手腕、手臂跟鞭子一样甩出去,石子要选那些扁扁的,才好打出水漂。

她打出两个水漂,高兴地跳起来,又去草地上捡石子,爸爸就站在河边看自己捡。

自己捡石子捡得开心,先是攥手里,手心满了,放不下,就揣裤兜里,捡多了,石子拉着裤子往下滑,她要一手拉裤子,一手捡石头,捡得太专心,都快忘了自己捡石子干什么。

偶尔抬头望一下,爸爸站在河边一直看着自己。她又安心地去捡石子。

“爸爸!爸爸!两个水花!”一个孩子的声音响起。

绝情看过去,一个年轻人带着一个小男孩站在河边打水漂。

她笑了一下,手机响了,接起来,是妈妈的声音:“不是说11点就到吗?”

“哦,到了,在公园呢。”

“快回来,等你吃饭。”

绝情挂了手机,往家里走,手机又响了,她接起来:“已经在走了。妈!”

“睡觉是吗?我是你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