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一个人要历经多少坎坷才能明白人生的意义？一个人要流掉多少眼泪才能改过自新？常言道：养鸭吃蛋，养子防老。铺罗米修斯为了人类而盗取火种，整日无休止的承受鸷鹰叼肺啄肝的折磨。乌鸟私情，尽自己的一切能力来温暖亲情。而我们能给父母亲人些什么呢？对不起！对于父母亲来说，不是一种赎罪，而是一种欺骗。虽说:别想家得太多，别想父母得太多。生死病老乃是人间常情;喜怒哀乐随命运。那么请问？有哪位英雄舍得起家！又有哪位英雄舍得起自己父母的生死而不顾呢?

想前进没有福气，想后退没有勇气。时间却匆匆而过。父母亲也渐渐地老去，而我们却两手空空，没有一束花，没有一个吻送给爸爸妈妈。眼睁睁的看着爸爸妈妈渐渐地离我们而远去……嗯！人生在世，教人容易做人难啊？

一切都是为了生活，过完了春节，叶子歌不得不下海谋生。叶子歌又来到了令他伤心难过的地方。望着熟悉而又陌生的巷子，回忆着痛苦而悲伤的记忆。叶子歌的心如刀绞，但又为了生活而不得不苟且偷生的活着。可每当想起自己的家人，叶子歌就痛不欲生。

在一个夜深人静的晚上，叶子歌借着朦胧的月色，偷偷地溜进月亮湾内。躺在叶雨曾经血洒过的草坪上。眼泪浇洒在叶雨鲜血滋养过的花草。用脸和嘴不断的亲昵着，疯狂地呼喊着二哥的名字。

“谁？谁？谁在哪里偷窃。”保安大哥拿着手电筒照射过来。

“一定是贼，一定是贼。我一定要弄死他，狗日的，他忽略了我们的存在。”保安大哥许晖阴笑的狰狞着。保安来到叶子歌面前，虎视眈眈的看着叶子歌。可叶子歌忽略了保安大哥的存在。而是在拼命疯狂的大喊大叫，胡乱的拍打着草坪。

“看！地下有黄金嗯！”阿斌奸笑道。

“哦，罪过。钞票完全吞没了你的人性。请求老天可怜可怜那无知的人儿吧!”看着叶子歌泣不成声的躺在草地上，狼狈不堪的用手抠打的泥巴，陆林叹息的说。

“恩哟，恩哟。你们一个二个的，什么时候变成菩萨心肠啦。蠢蛋，就这是做贼的最高境界。请吐点口水擦擦自己的眼睛，当贼感觉到自己的死期来临的时候。他们就会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来。快……快，快把他给我抓起来……”许晖瞪着双眼，吼着对站在一旁的保安们喊道。

保安大哥们则拳打脚踢雨点般的落在叶子歌的身上。刹那间，叶子歌的眼角开裂，鲜血像瀑布一样的泄了下来。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肿了起来。遍体鳞伤，浑身颤抖着的躺在草地上。失魂落魄的喊叫着。而保安大哥们则越打越勇，不可一世的发泄着。

“什么声音扰乱了夜里的寂静。”王震霸拉开窗帘恼怒的吼道。

“老板，对不起。我们的呼吸打扰了你休息”许晖慌张的回。“我们抓住了一个贼，老板。”

“什么？贼。”王震霸差点晕了过去。

“贼！贼！他妈的，吃豹子胆了，还是活得不耐烦啦。好！好！给我抓进来。我要让他瞧瞧我王震霸的厉害。免得他以为我们月亮湾死绝了呢。”王震霸瞪着死人的双眼，狰狞的笑着。

叶子歌被带到大厅，满脸鲜血，拼命的挣扎乱吼乱叫着。“放开我，放开我，我要见我的二哥，我要见我的二哥。放开我，放开我……”叶子歌疯狂的叫喊着。其实，当叶来声和龙凤离开叶子歌之后。叶子歌就变了个人，疯疯癫癫的，神志不清。“是你们，是你们害死我二哥，是你们，是你们害死我二哥的……”叶子歌手指着王震霸咬牙嚼齿的说着。

“什么？说我们害死你二哥。你不要血口喷人，否则要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许晖和站在一旁的保安怒道。

“原来你是来找人的，不是来偷东西的。看来我们错怪你咯。请问，谁是你二哥啊?”王震霸阴笑的问道。

“是你们……是你们把我二哥从楼上摔下来害死的，是你们，是你们……”叶子歌疯狂大声的吼着。听叶子歌这么一讲，王震霸明白了一切。脸色突然一变，一副虎视眈眈的瞪着叶子歌。王震霸突然间想到了汪儿，自从汪儿离开他之后，王震霸就一直以泪洗面。常常陷入痛苦的地狱。闷闷不乐，害得自己整天疾病缠身。恨不得当时把叶雨剁成肉酱。现在，看着眼前的叶子歌就像看叶雨一样。仇恨，愤怒一切从心底瞬间爆发。

“你，你……”王震霸火得气没一处打，磨牙瞪眼颤抖的怒对叶子歌。

“汪儿，汪儿……爸爸一定会给你报仇的。我要他血债血还，有来无回……”王震霸狠狠地嚷道。

“你们是杀人凶手，人面兽心，禽兽不如的魔鬼。你们……你们早晚会遭到报应的，二哥，二哥……”叶子歌在大厅内疯狂着。

虽然知道二哥已经不在了，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在21世纪的法制社会里，死亡是无法解释的，希望就像幻想一样一直悬挂在叶子歌的心中。

“想死，很容易。那就成全他一下” 王震霸对保安们说道。话音刚落，保安大哥们拳打脚踢雨点般的落到叶子歌的身上。一刹那，叶子歌身上青一块，紫一块，遍体鳞伤。人已经昏倒在地。

“老板，他晕过去了”许晖喘气吁吁的说。

“弄醒他。既然客人来了，我们就要好好的伺候，伺候，不得怠慢。”王震霸喃喃的说。坐在沙发上，点起一只香烟。摆个二郎腿，扭动着笨重的头脑，一副享受的样子在渺视狰狞着叶子歌。许晖拎来一桶水，往叶子歌的脸上泼去。叶子歌迷迷糊糊的从昏迷中醒来。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王震霸和保安大哥们见了，笑个前俯后仰，眼泪直流。

“二哥!二哥……”叶子歌头发夹杂着鲜血，疯狂的在寻找着叶雨。

“恩哟！恩哟！看来你们兄弟俩的感情真是令人感动鼻涕直流。哦，实不相瞒的告诉你吧。你二哥，‘啊’的……然后‘啵’的一声就完了。”王震霸边说边笑着把当时是怎么弄死叶雨的全部过程讲述了给叶子歌，双手不断的在做动作比划形容，嘲笑羞辱着叶子歌。一阵阵的阴笑回荡在大厅内，而保安大哥们也跟着笑个前俯后仰。只有叶子歌泪流满面的趴在地上。

“二哥！二哥！我跟你们拼啦。”叶子歌迷乱的低声喊了两声，猛的站起来朝王震霸撞过去。但叶子歌人还没靠近王震霸，人就倒下去了。

“老板，我们伺候得差不多了……”许晖拍拍手，走近叶子歌用食指贴在叶子歌的鼻孔处。看着满地鲜血，一动不动的叶子歌。王震霸放声大笑，整栋别墅颤抖不已。

“老板？老板？”陆林站在王震霸的耳边轻声的叫道。

“干嘛？”王震霸严厉的问道。

“老板，汪儿,汪儿……”陆林断断续续的说。一听到“汪儿”。王震霸脸色突然一变，一副吃人的样子盯着陆林。

看见老板虎视眈眈的样子。陆林惊慌失措，立刻站在一边忙着补充道:“我怕他的血和他二哥的一样，一样患有古‘蛊`所以……为了你的安全，所以，所以……”陆林断断续续的说。陆林这么一讲，王震霸瞬间毛骨悚然退后几步，恐慌不安的思索着。

“把他给我扔出去，快，快……把他给我扔出去，扔出去，扔出去。”王震霸咆哮道。许晖和阿斌阿奎们赶紧的把叶子歌抬出厅内，把叶子歌远远的扔到马路边。接着便叫来服务生和医务人员把月亮湾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打扫又杀毒得干干净净

不知什么时候，叶子歌从疼痛中醒来。空中的金轮火球已经烤得大地直冒烟。叶子歌慢慢的挪动着，拼命挣扎向着果场慢慢的爬去。果场是叶子歌的避难所，藏在深山树林里。安全才有几分的保障。寄人篱笆下，不图吃饱喝足，只求藏头落脚。出门在外，不论亲朋好友，还是萍水相逢都是客。

回到深山树林，回想着爸爸妈妈，哥哥姐姐。脑子里时刻显现着家人的面孔。一幕幕幻觉让叶子歌痛不欲生。

人茫茫，海苍苍，诉不尽的苦，道不尽的痛。想着想着，一丝丝哀愁袭上心头。

“我要报仇，要他血债血还……”叶子歌咬着牙，紧紧地握着拳头望着远方。

“孩子，孩子。你到底怎么啦？冷静一点，冷静一点，好吗？”杨英拍拍叶子歌的肩膀安慰道。

“我的二哥是被人害死的，我要为我二哥讨回公道。我要王震霸血债血还，血债血还……”叶子歌狠狠地说道。

“孩子，孩子，你在胡说些什么。小心，小心……风是最可恶的汉奸，请当心你的嘴巴，免得遭人告你诽谤他人。非把你那发骚的嘴打破不可。”杨英慌张而谨慎的对着叶子歌说道。

“我的亲人遭到陷害，他们的灵魂遭到镣铐。你叫我如何咽得下，你叫我如何坐得安。”叶子歌站在门槛，望着远方。“我要把王震霸镣铐在法律圣火之上。”

“嗯！孩子，别傻了。”杨英叹气着。

“我国是法治社会的国家。生活在法治社会里。人人都能享受法律给予的自由，平等，公正，公平。请相信法律，法律就像太阳一样，一样公正无私沐浴着人类。”叶子歌略有几分自信的说着“我要去报案……”。

“别傻了，孩子。法律虽说是太阳，光明，温暖。但我们生活在大山的深谷狭缝里，不管太阳从哪一个角度升起出来。我们也无法享受到阳光的温暖。孩子！别傻了。”杨英和所有的亲朋好友们好心相劝着。

“孩子，去不得。那里是阴阳界啊。”乡亲们在努力的劝告叶子歌。

“虽然四面环山，山山如珠穆朗玛峰。世世代代生活在万丈深渊的峡谷，是多么的渴望温暖，渴望阳光。只有我们翻越这座山，才能感受到太阳的温暖。如果只有想象和幻想，而没有去攀越。那么，我们以及子子孙孙们也只能像我们的祖先一样，一样世世代代生活在黑暗寒冷的峡谷细缝里。”叶子歌辩解道。“有了法律的圣火，我们就不再怕妖魔鬼怪的出没。”

“孩子，去不得。那可是玩命的。太阳虽然法力无边，但也不能融化珠穆朗玛峰山顶的冰雪啊。”老乡们好心相劝着。

“为了我二哥，为了我家人，只要我还活着，哪怕只有一口气。我就一定要他杀人偿命，血债血还。”叶子歌咬着牙，坚定的说道。

王震霸把叶子歌丢出去之后，得知叶子歌还没有死。一直怀恨在心，想方设法非要把叶子歌于死地不可。派人四处打听，都不知去向。便对下面的人下了通牒。哪怕把整个地球抛出来搜，也要把叶子歌给找出来。所以给那些委员，首长，市长们下了死命令。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把人给找出来。否则，让每一个都吃不了兜儿走。所以那些委员，首长，市长们不管白天黑夜都在拼命的搜查着。

叶子歌挪动着被王震霸踩骨折的左腿。一拐一瘸的朝着派出所走去。

“警察大哥，我是来报案的”叶子歌对着警察长官说道。

“哦，我以为你是来要饭的呢？”瞟了叶子歌两眼。看叶子歌脏兮兮的，上衣没上衣，裤子不成裤子，长头发像个狗窝一样，活像个要饭。

“警察大哥，我是来报案的”叶子歌对着警察官又重复了一句。警察官还是没有不理睬叶子歌。

“警察大哥，我是来报案的。”对着警察官，叶子歌把声音放大了一些。接着叶子歌勉强的露出一副微笑的样子。很尴尬的望着警察官。

“哦，报案啊？报什么案啊？”警察官头也不回，随便忽悠了一句。

“我二哥是被人陷害死的，我是来为我二哥伸冤的……”叶子歌咬牙切齿的说道。警察官在忽悠之中，无意间听到有关死人的事。突然严肃起来。

“死老头，你说话可要小心一点哦。否则告你诽谤他人。那可是犯罪，要坐牢，要砍头的。”对着叶子歌严厉的吼道。

“对着神圣的太阳，皎洁的月亮发毒誓。我的二哥的确是被人陷害而死的。”叶子歌严肃的说道。

“你有证据证明你的二哥是被人陷害的吗？”警察官再次严肃的问。

“有，我有……我有证据证明我二哥是被人陷害死的。我有，我有……”叶子歌失控的说着。

“那好，那你就跟我到这边来吧，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跟我们讲。我们一定会还给你一个公道的。”说着，警察官领着叶子歌去做口供。

“好了！我们会尽一切努力来还给你一个公道的。你先回家休息吧！有什么消息我们再联络你。好吗！请不要太悲伤。哦，请问，我们怎样才能联络到你呢？”警察官对着叶子歌说道。

“谢谢，长官！谢谢，长官！你们真是个人民的好法官。我会天天来这里的，这在你们的大门口外。有什么情况就请你们告诉我就可以了。”叶子歌双手紧紧地握着警察叔叔，鼻涕直泪情不自禁的说，激动万分的跪在地上给警察官磕头又感谢。

“请起！请起！请不要这样。为天下百姓沧桑某幸福是我们作为父母官的天职。你回家好好的休息吧!我们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你回家慢慢的等着好消息吧……”警察官亲切温和的安慰着。

叶子歌颤抖着身子，欣慰的一拐一瘸的朝着果场树林里走去。

“当……当……”电话铃声紧促的响着。

“老板，电话。”小姐亲切的叫了一声。

“喂……”王震霸接着话筒。

“王老板。你要找的人，我已经找到了。你看怎么办……”绿衣局长王峥温和的说道。并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叙述了一番。

“好！好！干的好……”王震霸仔细的听着，不断的点着头。“好！好……自己送上门来了，那是最好不过的了。既然他那么喜欢法律，那我们就只好让他如愿以偿了。”王震霸发出恐怖的阴笑着。

“那我们就这样决定，下个星期一，法庭见。”王震霸再三叮嘱着。

“是！是！老板。一切听你的吩咐去办……”话筒传来王峥严肃的回答。

叶子歌又来到警察局：“警官，我的悲伤和痛苦深深的埋在我心底。除非从你的两片花瓣之中突出另一种声音，否则我的嘴就是一座活火山……”叶子歌坚决的回答。

“请相信我，相信我就等于相信你自己。经过我们努力的调查，月亮湾的确曾经发生过一件坠楼死人案。但事情事关重大，我们必须得到足够的证据。现在我们警方需要你的帮忙，才能查明事情的真相……”警官认真的跟叶子歌讲道。

“真的吗？真的吗？你没有骗我吧。警察大哥，那真是太好了，我愿意配合你们……”叶子歌眼泪哗啦啦的流下来，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激动的说不出话来，跪了下去。

“请收起你那宝贵眼泪，这不是时候。我想请问，你有没有足够的证据和信心来和他当面对证。如果有的话，那我们就将犯罪嫌疑人带来。我们需要你在法庭当场与他对质，当面揭开他的暴行。你可以吗……”警官问道。

“可以！可以！我有足够的信心和证据。将他绳之以法，请你们相信我 。”叶子歌迫不及待的说。

“好，那我们就在下个星期一法庭见吧！”警官满意的走了。

“无论黑夜的煎熬是多么的漫长，但白天的曙光终究还是要到来。”叶子歌欣慰的离开了派出所。

星期一的早上，阳光明媚，天气晴朗。鸟儿在树林里自由欢快的嬉戏着。叶子歌把自己梳理了一番，高兴又难免有几分压抑，摇晃着朝着法庭走去。

“孩子，去不得啊！孩子。王震霸是什么人啊？你也不想想看，就别说什么法庭法院全都是他的人，就连这个地球的一草一木，一灰一尘完全都是他的。你去，你去不就是等于送死吗？”杨英生气的讲道。

“嗯！孩子，你怎么就这么倔强呢？请听我们一言相劝好不好。什么法治，什么公平公正，自由平等全都是有钱有势人的保护伞。请你清醒清醒一点，不要那么天真任性好不好。法治是什么，法治是什么。法治就是强者的枪刀，法治是苦难人民的喉中刀。你知道吗？孩子。”杨英的丈夫发火了。

“生活规则一向都是由强者来制定的。”一位老人愤怒的吼道“而法律就是他们的围墙。围墙你知道吗？是专门建立起来防止他人翻越越过来侵害他们的利益而建立起来的围墙。”

“法治追求的是人人平等而自由。法治是公平的，法治是公正的。法律就是太阳，给人光明，给人温暖。请抛弃你们那封建，腐朽，落后的思想吧！随着太阳去拯救你们那无辜的心灵吧！”叶子歌反驳着。

“孩子！我求求你，不要去了，好不好？哪里是阴阳门啊！怕你去了就回不来了。孩子！你怎么那么倔强啊，听我们一句好不好。”一位老妇哭泣的恳求道。

“啊爸！啊妈！谢谢，谢谢你们照顾了我，而我，而我……”叶子歌的眼睛湿润了。“我是读书人。我懂的什么是法治社会。知道法律是什么。他们都是人民的好法官。你们看看他们胸前那神圣的徽章，你们就会明白一切。他们就像菩萨一样大公无私，拯救沧桑百姓人民。请不用为我担心。我不会有事的。法庭是法律的天堂，公正无私。不管王震霸怎么不可一世，一指遮天。但在法律面前，他将无一是处……”叶子歌的眼睛湿润了。

“为了能够让离去的人，安心的一路走好。为了能给活着的人，拾起做人的尊严。哪怕血洒阴阳门。我死而无憾。”叶子歌坚定的说。

叶子歌在路上谢绝了许许多多阿爸阿妈亲朋好友的真心相劝。满怀信心的朝着法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