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倒山，灯塔。

发型像一朵藏红花库卡洛斯，闲来无事的站在灯塔北面，做着简单又令人愉悦的手艺活。

可就在他面朝大海，即将为这瑰丽的大海贡献一份养料之时，却差一点儿被吓的阳痿了。

“呀！！”

“你好啊！库卡洛斯先生。”

韦鲁斯对于面前的景象，仿佛见所未见淡定的叼着雪茄。

可一身土黄色外套，容貌猥琐的小胖子巴法罗，却是笑容那叫一个欠揍。

前任海军本部最高战力泽法，更是笑容狡黠的噙着嘴角，直接到破了库卡洛斯的身份。

“没想到曾经这大海上最优秀的医生，海贼王罗杰的船员库卡洛斯，竟然会在灯塔上搞手艺活！真是厉害！！”

“韦鲁斯！泽法？？”

看到三个人盯着自己，库卡洛斯老脸一红赶紧提起裤子，然后就是恼羞成怒的翻脸。

“你们来做什么？我这里不欢迎海军！！”

呼——！

见这老头不识抬举，韦鲁斯缓缓吐出一道烟气，嘴角噙着揶揄的笑，对着他晃了晃手中的录像电话虫。

“不欢迎就算了，不过啊！伟大的库卡洛斯医生，你也不想你的哪些好兄弟和全世界都知道，你在这高耸的灯塔之上......”

“停！不要再说了！”

看到这录像电话冲，库卡洛斯表情跟吃了屎还被呛到了一样。

“我库卡洛斯虽然讨厌海军，但这一生向来看不得别人受苦！泽法的胳膊断了是吧！来！我分分钟就给你接上！几位里面请，可千万不要客气！！”

......

半个小时后，手术室。

“库卡洛斯，你没搞什么鬼吧？这么快就搞好了？”

看着泽法的胳膊不仅被缝合好，甚至连纱布都给包上了，韦鲁斯一脸狐疑的望着库卡洛斯。

“嘿，这种小手术，于我伟大的库卡洛斯而言简简单单。”

库卡洛斯听到这话也生气，权当是韦鲁斯对他的夸奖。

泽法也是个老实人，感受自己胳膊有了一丝感觉也夸赞道。

“不愧是曾经世界上最好的外科医生和药剂师，的确厉害。”

但随即，却又把得罪人的话说了出来。

“只可惜明珠暗投，明明可以悬壶济世的神医，却偏偏去当什么海贼，给罗杰那个混蛋当船员，真是愧对了老天给你的天赋。”

“闭嘴！你个老杂毛！你也配说罗杰！！！”

原本情绪很稳定的库卡洛斯，听到罗杰被侮辱瞬间炸毛了。

“我......”

泽法原本想要争辩，但一想到刚刚被库卡洛斯治好胳膊，不由的语气就弱了下来。

不过，这时看戏的北海提督也开口了，语气中带着嘲讽和不容置疑。

“一个恶心的海贼而已，说他怎么了？”

“你混蛋！”

库卡洛斯愤怒的脸颊潮红，甚至拳头都扬了起来。

“罗杰是自由的意志灯塔！是征服世界尽头的海贼王！你一个小小的海军败类凭什么说他？？”

“呵呵，灯塔？自由的意志？征服世界尽头的海贼王？”

见库卡洛斯如此激动地争辩，韦鲁斯表情更加不屑一顾，眼神中带着更加浓郁的嘲讽。

“灯塔？

他算什么灯塔？

除了给这片大海带来了更多的痛苦、杀戮和毁灭他带来了什么？”

“自由的意志？

开着一艘破船世界乱跑，想吃就吃想睡就睡想杀谁就杀谁，这就是你们自由的意志？”

“我们是在追寻真相！！”

库洛卡斯语气虚弱地辩解，根本不敢看北海提督的眼睛。

“真相？你们追寻到了什么真相？得到了真相你们又做什么？”

韦鲁斯不屑的冷酷一笑，吐出一道如龙的烟气又道。

“这个世界最大的，永不会变的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弱肉强食。

你们这群只知道把自由和真相挂在嘴边的废物，也不过是为了放纵自己的欲望，满足自己远比常人的探索欲而已。

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人，他们只想简单安全的活着，你们追寻的真相没人在乎！根本就没有人！在乎！”

“不可能！你胡说！！”

被韦鲁斯否定了一生的信仰，库卡洛斯愤怒的样子脖子反驳。

“如果人活着没有梦想！那样和咸鱼有什么区别！如果人类不想探索未知！这样的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这样的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区别？梦想？意义？”

相比于库卡洛斯的激动，韦鲁斯淡定的冷静的可怕。

“库卡洛斯，知道吗？你们是一群实力强大的幸运儿。

你们永远不会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大部分的人是没得选的可怜人。

活着这两个字本身，对他们来说就是最大的意义。

他们啊！光是努力的活着就已经用尽全力。

可你们这群该死的海贼，却连这点希望都给夺走了！”

“还有，你说罗杰征服了世界的尽头？那结果呢？

结果还不是像一条败犬一样，被世界政府关押，老婆孩子都照顾不了。

他这一生最大的贡献，也不过是临死前的恶心了世界政府一把，开启了大海贼时代。

不，不能说贡献。

你知道我当海军之后，看到你们这些海贼最直观感受是什么吗？

不说话？

我来告诉你！

你们是真该死啊！烧杀抢夺无恶不做，奸淫掳掠一个不少。

你见过用孩子头骨筑成的京观吗？

你见过一家十七口被活活用石磨碾碎吗？

你见过将十万人赶进巨坑，最后都活活烧死的平民吗？

你知道吗？

干出这些恶行的海贼们，他们的偶像都是罗杰这个海贼王吗？

库卡洛斯，

现在你再告诉我，他罗杰是个什么东西？海贼又是个什么东西？”

“说得好！！”

泽法听着韦鲁斯的话，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可库卡洛斯却仿佛丢了魂一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摔倒了。

而就在这跌倒一瞬，库卡洛斯面色苍白的如同纸人。

他的眼神怔怔的失去了焦距，失魂落魄。

但那六十二年来储藏的记忆，却在脑海中飞快的翻滚激荡。

不知过了多久，库卡洛斯睁开浑浊的老眼，面颊在这诡异的驼红苦笑道。

“原来......原来追寻这个世界真相的我们，自诩自由和正义的我们，才是这个世界最大的毒瘤吗？”

“毋庸置疑。”

面对着仿佛回光返照的老人，北海提督表情依旧冷肃。

可他也没想到，库卡洛斯竟然又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韦鲁斯，One Piece是真实存在的！或许你就是罗杰口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