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威力惊人！”及时躲藏起来绝从乱石中冒出，看着趴在地上一直没动弹的宇智波鼬，心道：“鼬……死了吗？”

“呼！呼！”佐助喘着粗气，双眼退回正常状态，耷拉下眼皮，放松地跪在地上，喃喃道：“完了，终于完了。”

“这就是……你要重现给我看的……我的死相吗？”

下一刻，口吐鲜血的宇智波鼬双手撑地，颤颤巍巍地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身。

“该死！”佐助痛骂一声，咬着牙强撑起身做出战斗姿态，精疲力尽的他耗尽了查克拉，写轮眼和咒印都已无法使用。

“还好用了这招，不然我就死定了……”被大红色的实质化查克拉形成的巨型半身骷髅罩住全身的宇智波鼬看着佐助，虚弱而又欣慰地说道：“你真的变强了，佐助……”

“这回该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杀手锏须佐能乎了……”

“须佐能乎？”咒印状态下的佐助惊异地望着此时已经退出写轮眼状态，但却展现出了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强大能力的宇智波鼬。

“月读和天照……当我同时拥有这两种能力的时候，这种术也随之而来……”骷髅状的须佐能乎渐渐演变为有血肉的状态，宇智波鼬为佐助科普道：“换句话说，这是唯有开启一对万花筒写轮眼才能获得的术……”

“佐助……你的术都用尽了吧？该有个结果了……佐助……这下你的眼睛就是我的囊中之物了……可以慢慢收下了。”宇智波鼬捂着胸口说道，踉跄着缓缓走向佐助。

“该死！”佐助咬牙从腰包里掏出带有起爆符的苦无射向宇智波鼬，查克拉耗尽，写轮眼关闭的他只能用武器来攻击。

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这一步，他怎么甘心放弃，原以为最后的雷遁麒麟能够杀死宇智波鼬，无奈他千算万算没料到宇智波鼬还有须佐能乎这个底牌，眼看就要功败垂成。

“砰！轰！”

爆炸响起，有须佐能乎保护的宇智波鼬没有受到丝毫伤害，坚定地拖着虚弱的身体迈向佐助。

“可恶啊！”佐助再次射出携带大量起爆符的苦无，隆隆爆炸声响起。

只见须佐能乎将盾状的左手手臂轻轻一挥便轻松弹开，位于它体内的宇智波鼬完全没因爆炸受到丝毫损伤。

“咕！”白绝咽了咽口水，吃惊道：“那个叫须佐能乎的术，那个盾把所有的攻击都弹回去了！”

“不会错了，那就是三神器之一的八咫镜，拥有一切性质变化，能根据攻击的属性来改变自身的属性使攻击无效化。”黑绝道。

“哇啊啊啊！”

佐助却是仍不死心，大叫着踏脚前跳，拔出草薙剑从上而下狠狠扎向须佐能乎。

“砰！咚！”

终究是徒劳无用，草薙剑刺在须佐能乎之上，强大的防御力反而震得草薙剑脱手，佐助痛叫一声摔飞出去。

眼神复杂地聚集在无计可施的佐助和绝地反击的宇智波鼬两人身上，大蛇丸遗憾地感叹道：“看来结果已定，这场战斗最终的胜者还是鼬啊……”

虽然佐助没当他是师父，但他却视佐助为得意弟子，要说之前他完全没有想借佐助之手打败宇智波鼬的想法是不可能的，可现在的情况已经表明他失败了，相当于再次败给了宇智波鼬。

早知如此的鸣人对于这种结果并不意外，用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自语道：“还不使用别天神吗？”

除了来看这场精彩的兄弟之间的决战，他的另一个目的就是为了宇智波止水的万花筒写轮眼，可见宇智波鼬似乎丝毫没有要用别天神改变佐助的意志的意思，令他不由皱起了眉头。

疑惑不解间，鸣人随即沉心进入内心世界，找到正在与一尾守鹤打闹的九尾，要求道：“九喇嘛，把宇智波鼬关于别天神的那一段给我说说。”

时间紧迫，熟读多遍的九尾明显要比他能更快找到那部分剧情，是以他才直接开口询问。

“等我翻翻看啊……”说着九尾翻身从一尾身上下来，跑到一边的犄角旮旯里翻腾起了他的私藏。

“呜呜……”眼看鸣人有正事要做，吃亏的一尾也没趁机偷袭，只是龇牙冲九尾发出一阵呜咽般的低吼。

“唔，找到了。”不大一会儿，九尾拿着一本已经被他弄得破破烂烂的漫画书，狭长的爪子划拉着书页，说道：“宇智波鼬把「守护木叶」这个幻术植入了宇智波止水的眼睛里，再将它装在了乌鸦的左眼上……”

“自我牺牲，在暗中维护和平做一个无名之忍才是真正的忍者，宇智波鼬奉行着宇智波止水教给他的这一忍道……”

“别说这些没用的。”鸣人出言打断，催促道：“直接说有关别天神的！”

“这些都是关于别天神的介绍啊！”九尾咕哝一句，连着划拉了两页，快速总结道：“宇智波止水将别天神托付给宇智波鼬是要他用在保护村子的和平上……”

“要是佐助威胁到村子的话，那就会违背宇智波止水的愿望，宇智波鼬不允许那种事发生，所以他才布置了别天神这一后手。”

第89章 不变的结局

“如果佐助想要得到万花筒写轮眼的真正力量，那他就一定会选择移植宇智波鼬的眼睛，到那时候那只乌鸦就会呼应宇智波鼬的眼睛而出现，然后向佐助施加别天神，令他开始守护木叶。”

“当奇拉比问到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用宇智波止水的眼睛对佐助施加幻术时，宇智波鼬的回答是不是不想而是没办法那么做，因为他没有千手柱间的查克拉，需要再发动别天神需要再等数十年，而且他还想利用自己的死让佐助做一些事。”

“鼬这孩子真的很聪明，不愧是被三代目称赞为七岁就具有火影思维的人。”凑上来的波风水门笑着夸赞道。

“哼，什么三代目，那就是个坏心眼的糟老头子！”漩涡玖幸奈不满地瞪了波风水门一眼，至今对鸣人幼时受到的对待耿耿于怀，怨怪道：“都是因为他，止水和鼬这两个孩子才变成这样，美琴一家才会……”

“富岳他们……”波风水门叹道。

“说起来佐助这个小鬼最可怜了。”九尾发表看法道。

“不，我认为宇智波止水最可惜。”一尾唱反调，参与进宇智波一族谁最可怜的讨论之中。

而鸣人得到想要了解的信息后，便回心现实世界，看着慢慢走向佐助的宇智波鼬陷入了沉思。

根据宇智波鼬的说法来看，没有千手柱间的查克拉，别天神的冷却时间需要数十年，灭族是在佐助七岁，而到第四次忍界大战时，佐助是十七岁，刚好十年。

当然也不排除宇智波止水很早就使用过别天神，冷却的时间更长。

从中可以做出两个推断，一是必须要用千手柱间的查克拉，二是指缩短冷却所需要用到的查克拉十分庞大。

但无论是哪一种情况，这对吸取能力的鸣人而言没有任何限制。

问题是宇智波止水曾用过别天神来做什么，从宇智波鼬的话中可知所谓的把「守护木叶」的幻术植入右眼的说法不攻自破。

那到底是刚开启万花筒写轮眼时试验了一次新能力？还是当初右眼被夺，为了逃离团藏的魔爪而对其手下用过？亦或是他人所言对宇智波鼬释放的？

而更重要的是，既然宇智波鼬思想坚定地认为要守护木叶，那么他就一定会用别天神来防备宇智波带土将真相告诉佐助，预防佐助为了他报复木叶。

眼下身为知情人的团藏，顾问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都是一心要将宇智波一族彻底铲除，而作为火影的纲手却不明真相，显然如今的木叶已经没有值得他信赖托付的人了，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算过各种情况，确定没有遗漏后，鸣人的眉头皱得更深，他实在想不通宇智波鼬究竟要把宇智波止水的万花筒写轮眼留到何时？

将惊恐的佐助逼到墙边，宇智波鼬突然停下脚步，转头对鸣人说道：“你们是来抓捕佐助的吗……可惜……他马上就要成为我的光明了……你能带回去的只是一具尸体……”

闻言鸣人心中一动，不免想到莫非是要白送，随即斟酌着语句道：“佐助是为了复仇而叛逃，尽管他被列为了叛忍，但木叶并没有下达诛杀他的命令，只是要将他逮捕回去，相信只要回去诚心认错，相信火影大人会原谅他的。”

事实上出来剿灭叛忍的任务只是他的一言定论，纲手并没有下达正式文件，因此这番话算不得虚假之言，他也不是真的想对佐助如何，佐助最终是回到木叶还是对付木叶都没有关系。

“咳咳！咳咳！”宇智波鼬捂着嘴剧烈咳嗽，掌心出现一片殷红，随后将视线转回，一步步靠近佐助将手伸出，咳血念道：“那是我的眼睛啊……我的……”

见状，明晓算盘落空的鸣人失落地叹了口气，世事不能尽如人意，也曾有过心理准备的但也不是那么郁闷，此路不通再在团藏身上下功夫就行了。

“呜……”背靠残破的墙壁，退无可退的佐助不禁双腿打颤，脑门上汗水如流，只能眼睁睁看着宇智波鼬的手向他靠近。

纵然恐惧填满内心，显得那般无助，他还是硬气十足，不曾向袖手旁观的鸣人发出求救呼喊。

“咚！”

挖向佐助的眼睛的两指于咫尺之间忽地扬起，点在佐助的额头，宇智波鼬脸上泛起春光般的解脱微笑，嘴唇蠕动道：“佐助，原谅我……这是最后一次了……”

话音落下，宇智波鼬突兀地在佐助茫然的神色中倒下，空洞的双眸缓缓闭上。

不知是天照还未熄灭的缘故，还是因为定律作用，这片据点之地再次下起了雨，好似苍天也在为宇智波鼬的离世而哭泣。

额头上留下血指指印的佐助怔怔地瞥了眼仰躺在地面仿佛安详入睡的宇智波鼬，眼睛里混合落雨顺着脸颊流下血水，嘴角扬起一抹大仇得报的笑意，然后疲乏地闭上双眼交错躺倒在宇智波鼬身边。

“佐助赢了？”宛如芦荟的白绝看着最后的反转，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喃喃道：“可我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怎么了？”不在意谁胜谁负的黑绝问道。

“鼬那么强，不应该这样的啊，也远不如平时那么灵活。”白绝道。

“的确，该躲过去的攻击都没有躲过去，战斗中还几次吐血。”想到之前宇智波鼬被风魔手里剑的刃片击中大腿，以及几次抓胸咳血的情形，黑绝猜测道：“不知道他是不是以前就受过重创……”

“是因为写轮眼使用过度的缘故吗？”白绝道。

“不，这个还断定不了……”

另一边在医疗方面颇有心得，通晓各种疑难杂症的药师兜看得真切，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推断道：“从宇智波鼬战斗中多次用力抓胸口的动作来看，他恐怕是患有什么疾病。”

涉猎甚广的大蛇丸也看出了些许端倪，随即偏头看着鸣人，期待神通广大，知晓百事他给出一个解释。

“不错，宇智波鼬患上了一种不治之症，本就时日无多。”鸣人点了点头，说道：“不然他也不会这么急切与佐助进行最后的告别，一位人杰可惜就这么落幕了。”

鸣人十分明白，这一场战斗宇智波鼬到最后也没说出真相，就是为了保护住佐助心中宇智波一族的荣耀，以及木叶的名声。

同时也是为了检验佐助的实力，告诉他万花筒写轮眼还有须佐能乎这个强大的能力。

至于更多层次的考虑就不在鸣人所知之中，总而言之，在这个弟弟身上宇智波鼬可谓是煞费苦心。

听到鸣人似有惋惜，大蛇丸不禁笑道：“鸣人君既然有能力延续君麻吕的性命，想必也能保住鼬才是，为何不出手呢？”

鸣人眼底闪过一丝寒意，看了眼躺在地上的佐助，声音不大不小地说道：“宇智波鼬没有让我救的价值。”

“卡卡西他们很快就要来了，没事的话，就请大蛇丸大人先离开吧。”鸣人笑着下了逐客令，意有所指地警告道：“在佐助拥有永恒万花筒写轮眼之前，我们还是不要干涉的好。”

“嘻嘻，说的也是，那么我们就告辞了。”大蛇丸皮笑肉不笑地说了一句，然后便带着眼镜一阵反光的药师兜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