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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里先生

作者:粪粪的花 | 分类:都市 | 字数:1.4万

无知,无畏

书名:东里先生 作者:粪粪的花 字数:2019 更新时间:2024-10-10 15:41:33

他们一同坐在那个地方,谈笑风生间似是过了许久。

“布银呐,布银呐……快点回去吧,快往回走,你家里出事了。”听到婶娘的这番话,他立马就打起精神,神神秘秘的,似乎在外人眼里这一切都是很正常的,没什么两样,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总之这么多年,布银早已司空见惯了。

“快去吧,回去吧,看是不是有啥事啊!”

“好,好,我走了啊。你们在这吧,我这不行要走了。”

离开之后,三树和十生一直在聊天。没有去过地方,去过的地方。他们说过这几年发生的趣事,多的是这几年的经历,在外漂泊的痕迹在十生的脸上丝毫没有显现出来,更多的是在心里,他知道所谓的人情事故,更知道进退取舍。

“你就待在这吧,等我回去,看有没有合适你的工作,等你将来出去了,好找我给你应承,我在那啊,也倒是轻松。”说着就掏出一包烟,递给三树,三树刚接到,双手就颤颤巍巍的,拿也拿不稳,怎么也没想到拿了这么多笔的手,今天接了人生中第一次烟。这东西啊,之前看他爹抽过几次,后来在也没见过了。一旁的十生看出他的生技,哈哈大笑起来,“树啊,原凉你没抽过烟,你可看好了。”说着,他轻车熟路的拿起一根烟就叼在嘴里。三树不问三七二十一只觉得这一系列动作异常的帅,于是也跟着学了起来。“嘿——我跟你说啊,你这才多大啊,你都不抽烟,这烟抽起来可好玩了,你试试,我先给你试试。”十生一边说着,一边掏出打火机,点了起来,在吸了一口,递给三树,三树这次可不像刚刚那样颤颤巍巍的,接过那支烟,学着他的样子,吸了起来。

没过多久,布银回到家看见母亲坐在凳子上,头也不回。“娘,娘……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怎么就这样了。”

“我……哪个刚刚又来了些人,他们来了,把该拿的东西都拿走了,还骂了好一阵。”娘是一边呆愣这一边说出这些话。“还是那些人吗?还是他们吗?”布银早已习惯这些个经常发生的事,不是今天就是明天,要不就是下个月,总会来的,对比,他们母子真的无能为力。

“这次……他们,这次三树娘也来了,和他们一起,来的,我一边用锄头赶他们,他们领头的居然推了我,我半天没有站起来。”此时的布银忙问着:“那……那你没事吧,那三树娘来说了什么?”

“我本以为她是来劝架的,没想到到来火上浇油。她拉我去门口,还叫来了许多人看。她偏说是你偷了她的镯子,我是死活不相信,你不可能是这样的人,我就让他们翻翻,翻个精光。可……可没想,在柜子里还真就找到了我前两天捡的个镯子。”布银一脸疑惑不甘!“什么!镯子,你在哪捡的?怎么会?”母亲说道:“那……那是那天我撵那些孩子时,不小心得了财,我看前面有人掉的,就捡起来了。家里这情况,有了这个不是就能把债还上了,多好的事。谁知道三树他娘非说那是她的,就是她的,在门外闹了笑话。”这……“你们!让我怎么活,怎么说你!这下可坏了,说不清了。”“你就是现在出去,也没人信你了,这我们以后可怎么在这活啊。”唉!唉!活被冤枉还有了证据。说着,说着。母亲捂着脸,一边抱怨,一边哭着。布银见次也没了折,说不清,也怪母亲,若不是她贪财,今天能在那么多人面前丢人现眼,更是毁了自己的清誉。

一大早!布银就去了学校。

“你还有脸来上学,你这书就是念成了,能怎样,也是个有知识的贼。哈哈哈哈”一旁人说着:“有文化的贼啊!哈哈,真有意思。除非你能说明你没有偷东西。”“可是啊,大家知不知道,三树他娘已经在他家里找到了那个镯子,你说他还挺有实力的。”一阵大笑,你笑,我笑,你推我,我推你,大家沉浸在那阵欢声笑语中,不知因为什么那么开心,不知因为什么那么讨厌自己。布银心里其实不明白,自从父亲去世后,他可从没那么不听话过了,只是在这之前,偷过西村三娘的一只鸡,被父亲发现,狠狠打了他一顿,硬是打到他走不了步。从这后啊,他可没干过一件缺德事,因为那次实在是太记忆犹新了。布银心里想:我可什么都没干啊,被冤枉了,本来是还能讲清楚的,可是现在,现在呢?母亲给出了证据。因为她贪财,此时不知怎的他竟是恨母亲,如果不是她,我或许还能说清的,可是现在呢?那还有资格。布银一句话也没说,低着头,回到座位上。

赵老师进来了就说道:“大家拿起书来,我来看看前几天有没有人的作业没写完,我来检查检查。”“是背诵,还是写的作业?”布银这时都忘了。他记得,他记得是上次背的《弟子规》是上次背的……此时他全忘了,都有些什么。

坐下来,他静静坐下来。等待着,等待着,先生的呵斥。“大家都准备好,我来一个个个的查。”快到布银时,他拿起那本书,不知道接下来是要干什么,满脑子都在想着多年来的憋屈事,因此失了神。先生走过来时,他仍是一脸无奈,甚至是呆滞,没有丝毫表情,愣是你看我,我看你。这事岂是能容忍的,“你……你,怎么回事?你在想什么?能不能打起精神来。我问你。”布银那还能听到他说话呢。这时候他全然不知身旁站着先生。流淌啊流淌,委屈的血泪,无畏的挣扎。突然,先生用戒尺敲上他的头,他这时才从那种状态里出来,好像有些清醒的他,将头转向窗外,看着窗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