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香江不可能赚这么多，要么是他吹水，要么就是他另有其他生意。”盛家乐听到Happy的话，语气肯定的说道。

Happy听到盛家乐的话，连连点头：“老豆就是厉害，他是在韩国做这种生意，这次准备在香江再开一间，就是香江没有这种生意，所以我们想要试下。”

“知不知他一个南湾人为何漂洋过海来香江，韩国搞IDD电话生意？怕被人打呀。”盛家乐睁开眼，稍稍扬了下头，看向正帮自己按摩的Happy：

“说穿，这种电话就是为咸湿佬准备嘅。”

Happy自以为听到的发财大计，实际上是如今香江还未出现的IDD色情电话服务，盛家乐之前图书馆闭关时，翻看各种英国司法案件新闻资料，就看到过这种生意的缘起与争议，八六年英国《太阳报》登出了第一个色情资讯电话广告，但随之而来也引申出一个问题，资讯电话的通话内容涉及色情成分，是否合法。

最终当然是资本获胜，答案是合法，所以才一年多，就已经风靡欧洲发达国家，如今终于从欧洲传入亚洲，抵达香江。

“这种生意在香江搞，当心被人找上门。”盛家乐看了看眼神期冀盯着自己的辣椒，收起之前的调侃，语重心长的说道。

辣椒整日说他盛家乐是烂好人，但实际上心软的是她自己，有些钱就想把之前一起开工的姐妹从欢场拉出来，一起做正行。

多半Happy，Lisa等人也知道辣椒她们三个如今跟着盛家乐赚到钱，所以动了心思，毕竟靠声音赚钱，总好过靠色相娱人。

“有老豆罩，我当然不怕，边个登门搞事，老豆你就出面帮我们打爆他！”

辣椒看到盛家乐认真帮忙分析之后，马上丢掉冰桶，卖力帮忙按摩盛家乐双腿，夸张的说道。

盛家乐白了她一眼：“你以为黑社会登门收保护费，让花九打爆他呀？这种生意，被人找上门当然是各种师奶，泼妇，说不定去求助各区议员，话电话官司骗钱，你想想看，一群师奶围住伱，你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过，搞不好被她们丢垃圾在身上。”

“我不怕，我同她们打！”辣椒语气嚣张的说道：“大家都是女人，当街扯发撕衫我就不信有人能强过我！”

“你这幅语气自己听下，像不像生意人？”盛家乐不满的说道：“生意是要安稳，天天被人丢垃圾，你不怕，你手下的人难道不要开工，全都陪你上街同师奶开片呀？”

听到盛家乐说的严肃，几个女人都闭上嘴，慢慢低下头。

“老豆，我出本金，你帮我想下……”辣椒想了想，重新开口说道。

盛家乐吸了一口Lisa递过来的香烟，吐出烟雾说道：

“这种生意当然远离自家，南湾客来香江做，你们就去南湾做啦？如今南湾刚刚解严不久，百无禁忌，在南湾设置个一人公司，负责在南湾各种报纸登广告，人与公司都留在香江，南湾人口比香江多，赚的也多一些。”

听到盛家乐给出思路，辣椒脸上又露出笑容：“南湾？对喔！南湾来赚香江人的钱，我们就去南湾再赚回来！”

盛家乐用头抵了抵Hyppy的胸口，调整了一下姿势：

“不过这种钱也是辛苦钱，电话里看不到你们靓不靓，声音很重要，真的想做，去亚视或者TVB自费旁听播音课，学学如何用闽南话聊天，或者干脆公司招几名南湾妹，既方便开工，又能让你们同她们学南湾话。”

“喂喂喂，听到啦？老豆讲，要学闽南话，要听播音课~”辣椒看向几个姐妹，嘴里说道。

盛家乐继续说道：“电话聊天不是陪酒，难度更大，做得好一定赚，做不好一定是因为不够努力，夜总会陪客人，你们还有机会被妈妈桑向客人推荐，电话聊天，六秒钟留不住客人，对方就直接挂断，所以真的要做这种生意，要用心学播音，学英文，闽南话之类，很辛苦的，赚钱从来就不会轻松，你们自己试下就知道。”

说完之后，盛家乐从躺椅上起身，活动着四肢，朝着海水中走去。

辣椒在盛家乐身后大声说道说道：“我们一定会努力的，老豆！”

“打给大宝，就说我话的，让口水叔帮忙物色一名在南湾帮忙奔走的公司经理。”盛家乐回头看向几个女人：

“记清楚，最重要一件事，做这种生意，不准亲自去南湾，有得赚就赚，不要贪心，赚不到，老豆都养得起你们。”

……

广播道亚视总部，周梁淑仪坐在办公室内，取出一支细长的薄荷香烟叼在嘴里，看向沙发上手里仍然在翻阅那份策划案的叶家宝：“Nick，有什么想讲的？”

“这档节目没有问题。”叶家宝把目光投向周梁淑仪：“但我担心的是合作，对方现在摆明不可能接受单纯内容承制的合作方式。”

“合作方式不是你要考虑的问题。”周梁淑仪吐出口烟雾说道：“你手下那班制作人如果没有问题，我就当通过。”

叶家宝轻轻点头：“通过当然是通过，但合作方式也确实要考虑，我担心对方会选择另一种合作模式，就是韩国，东瀛目前电视台与制作公司之间出现的联合制作经营模式。”

看到周梁淑仪没有回应，叶家宝继续说道：“节目收视差，这种模式当然是制作公司亏损，但这档节目收视不会太差，比起惯性，香江人的确赌性更大，所以选择这种合作模式，就等于节目越火，制作公司赚到越多，而且因为它独立于亚视之外，如果无线许诺更高的条件，它完全可以转向与无线合作。”

“与无线合作不太可能，毕竟制作公司也是唐家的。”周梁淑仪说道。

叶家宝嘿然一笑：“是唐家大房的，而亚视是唐家二房，我觉得没有什么不可能。”

“我会联系欣伯，争取让欣伯施压，尽量让亚视出资持有这间制作公司的股份。”周梁淑仪看着手上的香烟：“这种事，只能让欣伯来施压。”

此时办公室的房门被扣响，周梁淑仪的秘书开口：“Selina，行政部门那边有几份文件需要你的签字。”

“进。”周梁淑仪说道。

秘书捧着文件从外面走进来，放在周梁淑仪的办公桌上，随后又取出一张便签递给沙发上的叶家宝：“叶生，叶生，您刚刚同Selina开会时，办公室电话响起，我帮您代为接听做的记录。”

“谢谢。”叶家宝接过便签纸，笑着说道。

“光辉国际管理咨询公司……”叶家宝看着便签上的字样，嘴里念出声。

正在签字的周梁淑仪抬起头，看向叶家宝：“光辉国际是猎头公司来的，多半是无线电视准备招揽你重回无线。”

“一定不会是无线，九叔不可能浪费钱，请猎头公司出面同我聊，名字是合欢影视制作有限公司……名字很熟悉……”叶家宝看着上面的记录，随后猛然看向周梁淑仪：“合欢不就是唐廷威的制作公司？”

周梁淑仪听到叶家宝的话，也愣住，几个人回来正开会研究，如何尽可能把对方这间合欢影视制作公司罗致到亚视麾下，没想到对方更夸张，居然安排了专业猎头公司，明目张胆跑来亚视挖人？

唐廷威自己挖自己老爹的墙角？

“我看事不宜迟，不如你现在打给欣伯，告诉他，亚视都未敢施压，合欢就已经主动跳出来施压。”叶家宝看完便签，苦笑着对周梁淑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