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昕昕已经有了自己的思维，听到师母和向思羽讨论生孩子的事，小家伙嘴有些瘪了。

师母抱着小家伙没发现，向思羽坐在边上倒看了个清楚，看见小家伙一副要哭的样子，赶紧从师母怀里接过来，“怎么了宝贝，怎么就突然不高兴了？”

“咻咻，你有宝宝了还会喜欢昕昕吗？”

这个问题直接让三个大人哈哈大笑，从张老师对向思羽的态度就能看出来，什么亲儿子，绝对不如自己的弟子重要。

一脉相承，向思羽当然也同样是这个思路。

亲了亲小家伙的脸蛋，又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叔叔保证，昕昕永远是叔叔的宝贝，叔叔永远不会不喜欢昕昕。”

“真的吗？拉钩。”

拉完钩还要盖章，这就小孩子心里最重要的承诺。

重新把小家伙哄开心后也就到了吃饭时间，今天晚上吃的是着名的京城烤鸭，家里厨师的手艺绝对不在全聚德之下，鸭子烤得那叫一个外酥里嫩，片鸭的功夫也在线。

但是考虑到大葱的辛辣，向思羽在给小家伙卷鸭饼的时候里面就干脆不放葱，就放点黄瓜条，酱的话除了甜面酱还有梅子酱，甚至为了迎合他的口味，厨师还准备了辣椒酱。

小家伙当然更喜欢酸酸甜甜的梅子酱，一顿饭吃得很是开心。

吃完饭，向思羽继续带着小家伙去陪张老师和师母散步，一路上除了聊天还会教小家伙庄园里的那些植物用英文怎么念。

“老师，当初你教我的时候有没有这耐心？”散步回去的路上，向思羽又开始不正经。

“我好几次差点被你气死我还耐心？你要是有昕昕这么乖，我比你有耐心多了。”

“爷爷，咻咻小时候不乖吗？”小家伙别的没听到，张老师说向思羽不乖她倒听了个清楚。

“你叔叔小时候特别调皮，和昕昕宝贝就没法比。”

行吧，小家伙又是悄悄看了自己叔叔一眼，就好像是又发现了什么秘密一样，那贼兮兮的小模样，不提了。

回到客厅，向思羽给张老师和师母端来温水，这晚上，喝别的也不合适，然后又端了一盘核桃和一盘杏干，一边聊天一边给小家伙剥核桃吃。

“臭小子，等回去后我会请协会里的一些老朋友去家里看你的作品，到时候恐怕会把你的声望再抬一抬，伱有没有兴趣接手我现在的位置？”

“接您的位置？”老师的话让向思羽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我可没空接手您的位置，我这现在生意一大堆，没空没空。”

就弟子这态度，让张老师也挺无奈的，书法家协会副会长，多少大师一辈子梦寐以求的位置，但是弟子完全不放在眼里，不过张老师也知道，这还真怪不到人孩子，人生意确实做得很大。

只是张老师多少还是有些遗憾，以弟子现在的成就，如果能全心全意去推广书法和国画，那肯定能促进书法国画的发展，只可惜他兴趣完全不在此。

“钻进钱眼里了。”

向思羽完全不在意老师对自己的评价，也不是现在才这么评价的，爱怎么说怎么说去，“嘿嘿，老师，我知道您怎么想的，不就是想借我的手去推广书法国画嘛。

不过我觉得，这些老东西推不推广不重要，更重要的还是在于传承，比如您传给了我，我又传给我的弟子，只要传承不断，总会有复兴的一天。

再说了，自古穷文富武，现在想练好书法国画，家里没点底子还真不行，光是笔墨纸砚的消耗就不是一般家庭能承受得住的。

等哪一天，我们国家真的富裕了起来，人人都用得起好毛笔，好墨水的时候，我觉得到那时才更适合去做推广。

而且也只有大家真正富裕起来，才会有闲心去考虑艺术这种精神层面的东西，现在嘛，还是抓紧搞钱更重要。”

张老师也不打算和弟子耍嘴皮子，这小子从小嘴皮子就利索无比，他要想说，没人说得过他。

这也从侧面说明向思羽从小就思维条理清晰，因为他就算耍嘴皮子也是，有理有据，让别人没法反驳。

看张老师气得直吹胡子又说不出话，向思羽和师母对视一笑，从小到大，这种场面可没少出现，只是他出国后就再也没有了，现在场景再现，他和师母都觉得挺有意思的。

小家伙是个气氛破坏小能手，张老师下午看画，她跑去让抱，现在张老师被气得说不出话，她又跑去给张老师喂核桃，就这，弄得张老师都不知道情绪该怎么转换了。

又剥了几个核桃后，向思羽就先上楼洗澡了，张老师和师母在下面带小家伙玩一会。

等他下楼，张老师和师母就先回住处去洗漱，走的时候老头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给小家伙洗漱完，也到了她睡觉的时间，直接抱着往张老师那个园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