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今天向思羽就没继续带小昕昕和大胖二胖去游泳了，再有钱也不能那么造。

让朱念带着小昕昕去玩玩具，他还有个电话要打。

电话是打给张婕妤的，刚响没两声就接通了。

“喂。”

“吃饭了没？”他还是先假装关心一下，毕竟张婕妤去了京城后，他很少给对方打电话，不像娜札，几乎隔天就会视频一次，感觉挺对不住张婕妤的。

向思羽是什么人，如果以前不清楚还情有可原，但是也这么久了，张婕妤多少还是了解一些了，说白了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你要是在他跟前还好一点，会被宠成公主。

但要是不在，那恭喜你，能被他想起来就算中奖了。

“刚吃完，怎么了？”张婕妤也没责怪向思羽，这人性格就那样，就连娜札都改变不了，更别说她了。

“今天陶大师过来，你店铺的设计图已经出来了，我看过感觉还挺不错的，要不要给你发一份过去看看？”

如果是娜札，肯定会要他发一份过去，倒不是说娜札不相信他的眼光，只是娜札就喜欢凑那个热闹，但是张婕妤不会，“不用啊，你觉得好就行，我能看明白什么。”

“行吧。”向思羽也猜到这一点，“对了，你店铺的名字想好了没？”

“想好了，叫拂境，拂尘的拂，境界的境，你觉得怎么样？”

这名字让向思羽都觉得很惊艳，一个主要经营藏传佛教文玩的店铺，配上这么一个清雅脱俗的名字，相得益彰啊，“好听。”

“嘻嘻，我想了很久呢。”被向思羽夸奖一句，张婕妤很高兴。

“那你元旦回不回星城？”

“回啊，静姐说了，元旦休息，不营业，反正没事做，去陪陪我妈呗。”

“也可以，跟阿姨说，我年后去看她。”

“呵呵，好，我妈肯定会很高兴的。”

“还有件事。”

“伱说啊。”

“陶大师设计了一面墙，他打算在那面墙上挂一幅我画的画，最好是和佛教有关的，你想想看，喜欢什么题材。”

“这个。”张婕妤陷入沉默，她确实需要好好想一想。

其实张婕妤的第一反应是先去网上看看和佛教相关的名画，选出最喜欢的一副让向思羽照着画。

只是这个念头刚一闪过就被她打消了，跟了向思羽后，她也试图去更了解向思羽一些，也就知道了向思羽在现今书法界的地位，那简直就是不做第二人想。

你让这样一个大师去模仿别人的作品，不就是对他的侮辱？

“要不你画一副万佛朝宗吧？”

“也行，反正陶大师要的尺寸很大，倒也有发挥的空间。”

其实按张婕妤的经营范围去看，最合适的应该是挂一副唐卡，但是一般的唐卡向思羽根本看不上，雪区寺庙里供奉的那些传世名做他又拿不到，那还不如挂一幅自己的作品拉倒，起码能唬人不是。

“店的招牌你也要帮我写。”张婕妤提出自己的要求。

那么大一幅画他都答应下来了，写两个字他自然不会拒绝，“没问题，写好了让陶大师照着给你刻成木质的。”

本来应该就着这个话题继续聊下去的，但是张婕妤不按套路出牌，突然来了一句，“我想你了。”

这下轮到他沉默了，老实说，他自己很清楚自己，他从根子上就不是一个多情的人，相反，用薄情寡义形容他都不为过，只是再薄情的人心里也会有柔软的地方，张婕妤无疑就是其一。

当然了，对于他来说，张婕妤在他心里的位置肯定还比不上娜札，但是这并不能说明她不重要，相反，能拿来和娜札相提并论本身就说明了张婕妤对于他的重要性。

片刻之后，他才悠悠开口，“娜札元旦肯定会来姑苏，你先在星城住两天，等她走了也过来陪陪我呗。”

其实这样的安排已经让张婕妤很满意了，起码她能像娜札一样进向思羽的家门，而不是单纯被包养在外面的金丝雀，只是女人嘛，就要学会撒娇，“你都还没说想不想我。”

向思羽都能想象到张婕妤这会的表情，小嘴微微嘟着，脸上挂着淡淡的委屈，这一想吧，他整个人都酥了，“想啊，不想我能让你来姑苏啊。”

一秒，多云转晴，“嘻嘻，我就知道，既然这样，本姑娘就发发善心，过几天去陪陪你。”

“我是不是应该说声谢谢？”他也顺着张婕妤开玩笑。

“那倒不用，我们两谁跟谁啊。”

这真是皮到不行，不过这样的张婕妤怎么能让他不喜欢？“好了好了，哎，你最近和娜札联系了没？”

“当然联系了啊，我们两天天在网上聊天，我都知道你天天和她视频。”说着说着又委屈上了。

他也知道自己这是踩雷了，赶紧辩解，“也没天天吧，偶尔，主要是昕昕和娜札视频，我就是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