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师太了解自己这唯一的弟子了，论口才和不要脸程度，这臭小子认天下第二，绝对没人敢称天下第一，怎么来的？不就是和满京城的古董贩子讨价还价练出来的。

想到这，张老师又是一阵后悔，悔不该当初让臭小子去学什么古董鉴定，正经人谁会去学那玩意，看看老郎就知道了，学那玩意的能是好人吗？尽会误人子弟。

向思羽肯定不知道张老师在想什么，他这会就想把聊天的节奏带走，“老师，两位师兄晚上不过来吃饭？”

“别叫师兄，那两玩意没入我的门，知道你今天来，那两玩意肯定过来，还没下班，急什么。”张老师否认了弟子的说法，他对门户看得极轻又极重。

说轻是因为他能允许弟子另投他人学本事，说重是因为就算两个儿子，没天赋就是没天赋，他可不承认教过两儿子书法绘画，两个儿子和弟子不算一个门派，那就算不得是师兄弟。

向思羽也不敢反驳老师的想法，老头子爱怎么想怎么想，反正关系摆在那，叫法不同而已，“是是是。”

娜札和师母在一边聊得就比向思羽这边和谐多了，师母跟娜札说向思羽小时候学艺调皮挨罚的事，娜札就跟师母说他和向思羽认识的过程。

虽然从叫法上看，娜札和师母只差了一辈，但从年龄上说，其实应该是祖孙两，娜札的外公外婆年龄也就和张老师还有师母差不多大。

“羽哥哥小时候那么淘气啊。”听完师母说的一些事，娜札感觉三观被颠覆了，原来羽哥哥父母所说的还不全面，来了京城之后，他也没少干离谱的事。

“那是真淘气，老头子那些年还养了不少鸽子，每天早上放出去，晚上还回自己飞回来，小羽一来，那鸽子就越来越少，开始老头子还以为飞走了，后来才知道全被小羽捉去烤了吃了。

把老头子心疼的啊，想揍他吧，舍不得，不揍又气不过，再后来，老头子自己想通了，鸽子还是没徒弟重要，结果就是老头子自己把剩下的鸽子全给小羽炖汤了。”

娜札趴在师母肩头，笑得不行，还以为张老师对自己羽哥哥会很严厉，没想到最宠羽哥哥的反而是张老师自己，这对师徒也是有意思。

等下次向思羽带娜札去大丰和吃饭，娜札就不会觉得奇怪了，张老师要是不宠他，能隔三差五带他去那么好的地方打牙祭？

“难怪羽哥哥能长那么高，营养真好。”

“可不就是嘛，算是没白吃。”

“师母，要不您带我看看您这院子呗，羽哥哥在姑苏的家也好看，但是我觉得您这不一样呢！”除了对这做四合院好奇之外，娜札也想给向思羽和张老师一些空间。

“行，跟师母走。”

娜札把师母扶起来，两人一边慢慢往外走一边聊，到门口，娜札还给了向思羽一个得意的眼神，意思是，看吧，本仙女到哪都被喜欢。

“这小姑娘不错。”张老师乐呵呵地看着自己老伴带着娜札去参观，老人嘛，家里有人就高兴，“你可别欺负人家。”

“看您说的，我是那人嘛。”

“我看就是，我还不知道你小子，打小看着憨厚，肚子里的花花肠子比谁都多。”

“嘿嘿，男人嘛，老师，我可听师母说过，您年轻那会不着调的事也没少干呢，我啊，最多只能算继承了您的衣钵，咱们这就叫一脉相承。”

张老师是真想揍向思羽，可这皮货现在也打不疼了，一阵气苦后，可能想到年轻时候的风流事迹，又笑了，“也对，不过我可跟你说了，男人花心点倒也没什么，但是对家庭可得负责，这小姑娘你是打算娶进门？”

“您就放心吧，对啊，不打算娶我也不敢往您这带啊。”

“不错不错，这往前推个两百年，小姑娘非进宫做贵妃不可。”

向思羽乐了，果然是自己老师，和自己一样，先看颜值，其他再说，向思羽可是看过老师和师母年轻时的照片，师母年轻时可也是一等一的美女，不输现在的娜札。

参观完院子之后，娜札才知道这院子是后来重建的，历史还不足十年，难怪看着那么新，不过她还挺喜欢这种建筑风格的，单说外观，看着比姑苏孙羽住的那园子更加厚重。

当然，娜札自己是总结不出两者的区别的，只是觉得各有各的美。

其实这也是地域带来的影响，北方自古就缺水，除了皇家，也不可能像姑苏一样，往小桥流水那方面去修。

“真好，师母，您和张老师有空也可以去姑苏看看，羽哥哥家可大了，也非常漂亮的。”娜札挽着师母，一边走一边撒娇。

“好好，有空就去，小羽就那样，在有些方面，从小就不会委屈了自己。”

“嘻嘻，那说明羽哥哥有本事不是？”

“对，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