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利问过萨奇他后不后悔，萨奇回答他，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是无法看着心爱的人跟别人成婚，但他不会打死比格，他会用实力碾压他，让他羞愧中自动退出。

那场意外，反倒成全了比格，无论艾德里安身边的雌性是谁，他都会记得有一个爱逞强的大块头为他而死。

“我羡慕他，又不羡慕他，这偷来的几十年婚姻，是属于我的。”

萨奇笑得很温柔，又有些怀念。

第二天清晨，贝利被割草机的噪声吵醒，他没什么起床气，打开窗户眯眼看向外面，优秀的视力让他看到广场上忙活的一群人。

“谁会用丝带扎花球？”

“埃德里会……不过我今天没看见他……”

“埃德里人呢？这偷懒成性的臭小子，我早晚有一天开了他……”

“……”

“开了我？德桑你很膨胀嘛，需要我给你放点气吗？”

两个年轻的雌性撸着袖子横眉怒目地对视，战火一触即发，贝利以为他们要打起来，却见他们互怼了两分钟，见没有人上来拉架，很默契地放话走人。

“埃德里你夜里走路小心点!”

“同样的话给你德桑!”

贝利忍不住笑起来，像是被他感染了，贴着他赤、裸胸膛的蛋也很轻微地震颤，贝利睁大眼睛，喃喃：

“Cassiel……”

查德西尔，一位神明的名字，传说他掌管世间的孤独和眼泪，是能量天使，历代国王在死后会成为他的神侍。

贝利温柔地亲吻蛋的外壳，这是他的Cassiel，已经长大许多的乳白色的蛋喝醉般晃动，碰到贝利干燥却炙热的下唇唇瓣，一触即分。

贝利高兴地蹭了蹭蛋。

他想登录星网，告诉全库塔星的雌性们他的宝贝是多么可爱!

贝利刷了一会儿论坛，给每个看到的帖子都点一个赞，他的心情好到不可思议，想到之前私信收到的建议，他开了一个直播贴。

“审核通过。”

贝利看了一下自己的账号等级，他看帖必回复的好习惯让他迅速到了三级，获得【三等雌侍】的称号。

“……”

贝利可不甘心当一个雌侍，尽管他的Cassiel还没有破壳，他对宝贝的喜爱程度却已经以一个恐怖的速度增长了。

贝利想象了一下，如果有人偷走他的蛋或者像比格对艾德里安那样，站在Cassiel身边亲吻他拥抱他，他大概会像萨奇一样，忍不住体内的暴力因子。

他放下蛋，用带着自己温度的衣服将它紧紧裹住塞在被窝里，把被角压平后恋恋不舍地下了阁楼。

萨奇不满地瞪着他：

“面包机里有面包。”

贝利傻笑一下止住，注意到他厚重的黑眼圈。

“萨奇先生，您一夜没睡吗？”

“……”

“我睡眠很浅，一点风吹草动就能把我叫醒，该死的割草机!它响了大半夜，那轰鸣声简直在摧残我的耳朵!”

贝利想，他昨晚倒是抱着蛋睡得很香。

打开面包机，馥郁的香气扑鼻。

他戴上隔热手套，把整个酥脆的面包块从面包机里取出来，面包上的油还没有收干净，亮晶晶的光泽看得人很有食欲。

贝利闻到蜂蜜的香气，又仔细嗅了嗅，面包外层还有黄油的味道。

萨奇不像他这么小心翼翼的，不耐烦地接过面包块掰成两半，喀嚓一声面包块露出雪白甜美的内里，给了贝利一半面包，剩下一半萨奇随意抹了点果酱，狼吞虎咽起来。

贝利默默咬了一口面包，外层香脆，口感有一点硬，内里却像雪白的棉花一样，甜蜜柔软。

这一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是温暖的而非灼热，风带着清新的青草气息，湿润有一些凉意。

贝利兑了一些消毒液在水里，浸湿抹布，打算把这间小屋里里外外打扫一遍，老房子总是有一些陈年的污渍，尤其是沾满油烟的厨房，是打扫的重灾区。

在萨奇先生这里呆了几天，贝利没做过一顿饭干过一件出力气的事，在他看来，饭后洗碗打扫这些事情是理所当然的。

总得做些什么，贝利才不会觉得自己是来白吃白住白领工资的。

“贝利，这身打扮怎么样？”

萨奇穿了一件鹅毛灰的风衣外套问他，搭配了一条雪白的长围巾。

他显然有些焦虑，虽然他已经一百多岁，失去了光滑饱满的肌肤和容颜，再一次见到艾德里安，他还是想打扮得体面一点。

“非常好。”

贝利有些不确定地说，他常年流浪，并不太注重外在，在他看来，把胡须刮得干干净净见人，头发不油腻，穿戴整齐就很不错了。

“……”

“我错了，我不该问你。”萨奇叹了口气，打量了一下贝利，又叹了口气：“你还年轻，皮肤状态很好，要把自己弄得鲜亮一点才讨雄性喜欢。”

贝利点头表示自己听进去了，然后用袖子擦了擦脸颊。

“天!你的袖子反面都是油你没发现吗？”

“……”

贝利臊得耳根通红，他心想，打扮那么漂亮做什么，他只要Cassiel不嫌弃他，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