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大哥，我们没有要进去，我来此处够了，我想要来见见在下的恩师，我没来得及见他最后一面。只是想来看看。”强一定是有风险的，而且对方看起来完全不近女色的样子，铁面无私的模样看的林寒也有些畏惧，所以干脆选择低调，他开口好言跟对方善良。

“人既然已经来了这里，必须要面对轮回转世的命运，你又何苦执着于最后一面？”牛头不买账，不情愿让林寒去见清圣子最后一面。

“敢问阁下，心里可曾有过遗憾？我千里迢迢的从入口处走到这里，一路经过了许多的艰辛，甚至担着永远不会再见到陆地其他人的危险，是为了来此处寻找我的恩师，跟他说一声道别，我这样做，真的错了吗？”林寒打算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对方静默不语，那般静静的看着他，也不知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小寒！”在牛头犹豫之际，那些在排队等着轮回的鬼魂挤出了一个鬼魂来，林寒抬眼望去，那人可不是自己的恩师清圣子吗！

“师傅！”林寒激动的开口呼喊了一句。

“罢了罢了！是缘分，也是命！那容你见一见吧！”现在如此，还能多说什么呢？只能让他们再见一面了。

牛头选择了妥协，清圣子跟林寒连声道谢，清圣子从队伍里飘了出来，来到了林寒的身边。

“多年不见，你的越发长进了。”严格算起来，清圣子跟林寒已经数年未曾相见了。他最放心不下的是这个徒弟，他的身有太多太多的秘密，而这些秘密，一旦被人发现，会万劫不复。

“师傅，对不起！”林寒低着头，心里无的难过。

他连师傅死前都不曾见过他一面，他该是带着怎样的失望的心情离开的。

“说什么对不起？你不是来见我了吗？为师要走了，重新开始新的人生，或许这样，对为师来说是最好的。不用终日都在勾心斗角过日子，人会变得单纯一些。”清圣子一副释怀的样子看到林寒越发的心酸。

“不！不是这样的！你是圣人阶品的炼丹师，是这大陆少有的炼丹大师，你怎么可能会死！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师傅，你告诉我，是不是别人对你下了毒手！”若是如此，算刀山下油锅，他一定会帮师傅报仇！

清圣子但笑不语，静静的看着林寒，眼底充满了平静，“都过去了，让它过去吧！我现在要轮回了，在离开之前，能够见你一面，心愿已了，没有遗憾了。”清圣子说完，转过头看向牛头，“麻烦阴差阁下，送我的徒弟离开吧！他命不该绝于此，还请您帮忙。”清圣子冲着牛头深深的鞠了一躬，用近乎哀求的话开口祈求到。

“他有本事来此，有本事回去，我干涉不了，既然都见好了，回到队伍去吧！”牛头一声令下，清圣子不敢怠慢，依依不舍的转头冲着林寒露出一个微笑，随即转身没入了那些鬼魂的队伍，消失在了林寒的面前。

“师傅！师傅你为何不告诉我究竟是谁杀了你！”林寒不甘，他的师傅不应该这么短命的！若不是别人出手害他，他怎么可能会死？他应该飞升层仙境成为神明的！怎么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好了小子，别喊了，扰乱了这些投胎鬼的心，我可饶不了你！”牛头厉喝一声，阻止了林寒继续大吼大叫。

林寒的眼神里充满了痛苦的神色，他紧紧的握着拳头，心里有太多的不甘心。

“你师父不说，是为了你好，他怕你去报仇不是对方的对手，死在对方的手里。”其实清圣子的苦心，米舒都看出来了。

清圣子忌惮对方的身份不说，是因为不想他去冒险。

“对了！有一个人！有一个人一定会知道是谁杀了师傅！”林寒忽然想起了一个人，别人不知道，难道药皇还会不知吗？

他可以去问药皇。

“少年，我奉劝你一句，做人不要太过刨根究底，对你没有好处。”如此执着于仇恨，会在报仇的过程失去了本心。

“你收着轮回地，看过了生死离别人间百态，但是我身处在人间重，许多事情不是我说想通，便能够想通的！我只知道，不可让杀人凶手逍遥法外！他既然杀人，应该做好被杀的准备！一命还一命，才叫天数！”杀人者可以逍遥法外，这是林寒绝对不能接受的。

牛头听着林寒的话，忍不住笑了出来，“若是你的对手，是你永远都不过的人呢？小子，你可知，你虽是修行者，但是魂魄不全，穷其一生，都不能突破圣皇，而我这里，会是你最终的归宿。”牛头指着不远处摆放在星河的黑色圆环形的黑洞，开口跟林寒说了一番。

……

听到这话，米舒惊了，这是什么意思？魂魄不全！好端端的，林寒怎么会魂魄不全！

“这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这是我的事情，我自会想办法。”牛头是在告诫自己，他的仇人修为在圣皇之。

这弦外之音，他是听出来了，那凶手变得好找许多。

毕竟这大陆之，圣皇阶品的大能，没有几个。

“好了，你快些回去吧！时间已过半月，你自己好自为之吧！”牛头的提醒让米舒不淡定了，怎么感觉没来多久已经半个月了！说谎的吧！

米舒有些癫狂了，拉着林寒往会跑。

见到清圣子，算是了却了自己一件心愿，离开便离开吧！

林寒放下了执念，凶手什么的，不能从清圣子的嘴里听到，那出去打听吧！

毕竟，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还有阿悟师兄常年照顾在师傅的身侧，他应该知道师傅最后的日子跟谁接触过的。所以只要找到阿悟师兄，够了。

打定了这个主意，他们两人迅速的往返程的路狂奔，灵力受到了限制，只能靠着来时的双腿，一路飞奔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