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无痕炼心
作者:甜菲尔 | 分类: | 字数:41.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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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一飞冲天
思及昨晚,姬玉福的火气上涌,宋春莲这个妒妇,自己早晚要收拾了她,休弃是绝无可能的,会影响官声,待诸事安稳,必要弄死她;
多少年了,她又故计重施,龌龊的手段使到了古氏身上,她一个正室,怎生就如此的容不下一个妾室呢,当年的唐氏自己不与她计较,如今的古氏她又开始胡闹;
这下可好,自己刚一进家门,就被老母身边的张妈妈请了去,因她的善妒,牵扯出春珠那个小贱婢,曾帮姬茹芬祸害老夫人,害得自己又给老母赔罪;
近日来,因着她们母女,一桩桩一件件的祸事,已然让自己这个姬家家主连连丢脸,一直不断的在给老母赔罪;
姬玉福的心中恼意横生,面色却是丁点未显,只淡淡的笑着;
而此时的承平王燕浩阔再听闻此监生叫姬温安,便知是姬茹心的二堂兄;
听姬府的暗卫回报,姬茹心待她这位二堂兄似是不错,不过,今日听得此人这番与众不同的策论,实属难得;
车太傅那个老夫子,虽说确实是学富五车,可他那个老头脑能教出这般机智敏锐的学生来,燕浩阔还真有点不太相信,听听刚才那些个监生所答,倒是很像车太傅的学生;
姬温安作答完毕,谦卑的朝皇上一拜,众监生噤若寒蝉,他们皆已知晓,此次考校,姬温安是名副其实的优胜者;
皇上听得意犹未尽,不言、不语、不动,只等姬温安继续讲下去呢,高公公见状,忙低低的唤了一声“陛下,姬二公子已作答完毕。”
“嗯?讲完了?”皇上似是反应过来,起身,步下龙椅,来到姬温安面前,满脸的欣赏之色:“你叫姬温安,嗯,很好,你此番作答是早已备好的?可是你自己所思所想?”
姬温安一脸的真诚,毫不避讳的坦荡直言:
“回禀陛下,学生原本的策论也如同窗一般,认为帝业开创甚难。”
“哦,那今日这番又是因何而变呢?”皇上一听来了兴趣,追问了一句;
“回禀陛下,学生家中有一妹,闺名茹心,学生是得了妹妹的指点,才有今日这番策论,学生不敢自居,在陛下面前定要据实相告。”
此言一出,众人开始交头接耳起来,皆认为这个姬温安太愚蠢了,明眼人都瞧出来了,皇上已然是很满意他的策论,可他呢,却不打自招,竟然将如此荣耀之事,实言出口是得了家妹指点;
家中一妹,呵呵,区区一介女子,再有才华又当如何?难不成还要入朝为官吗?这下好了,这个姬温安和他家妹只怕都讨不着好处喽;
与众人暗嘲之态相反的,便是燕浩阔了,那万年不变的寒冰脸,涌现出了一丝笑意;
他就说车太傅那个老脑子,怎会教出姬温安那般策论,原来是那个玲珑剔透的小女子,嗯,不愧是自己看重的人,这般精彩绝伦的答案,也只姬茹心能想出来,不过,自己还是小觑她了。
皇上轻轻拍了拍姬温安的肩头,转身,回到龙椅安坐;
御花园内所有人,皆目不转睛的注视于皇上;
但见皇上沉吟片刻,忽尔,爽朗一笑:“好,甚好,能够礼贤下士,听取女子的意见,又能诚实的说出一切,不愧唯我大夏的栋梁之才。”
众人闻听,相互交换着眼色,人人心知,这个姬温安能得皇上连声称好,怕是……
“苏洪何在?”皇上高声一喝,打断了众人揣摩的心思;
“老臣在!”苏洪,当朝宰相,主理六部要事,闻听皇上唤他,连忙起身;
“嗯,传朕旨意,即日起,封国子监生员姬温安为礼部员外郎,官居五品。”
此旨一下,一片哗然,真是应了众人所想,姬温安可算是平步青云,一飞冲天了;
虽说在朝中五品官衔不算大,可在百姓当中,在众监生之中,皆是要通过科举之路,真刀真枪的一步步考上来,从芝麻小官磨砺混迹到五品员外郎的官职,怕是要到三、四十岁了;
大夏王朝至今,从未有过如姬温安这般直接封官的殊荣,他年纪轻轻已登上五品员外郎的官居,日后绝对是堪称前途不可限量。
姬温安震惊之余,连忙跪地叩首,山呼万岁,谢主隆恩;
于是,与宴之人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的朝姬温安道贺道喜。
姬温安谢过皇恩,又与道贺之人一一回礼,和煦的笑容,波澜不惊,丝毫未见因获此殊荣而流露出半分的张狂;
众人观姬温安的涵养极好,皆投来赞赏的目光,不免又高看了他几分;
中秋宫宴仍在继续,姬温安现下心中充满了对姬茹心的钦佩和感激,若不是得了她这个三妹的提点,恐怕今日自己也会如他那些同窗一般,沦为平庸,又或是被奸人陷害,错失良机。
燕浩阔起身给皇上施一礼,告退,皇上自然是由着他去,今日能来赴宫宴,还坐了这么许久,已实属难得,便摆手,允了他;
燕浩阔在经过姬温安的座位时,微顿了顿足,姬温安立马起身施礼,燕浩阔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只淡淡的吐出两个字“不错”,便朝御花园外而去。
好家伙,与宴之人又是为之一震,这个姬温安了不得啊,先是得了皇上赏识破例封官,后又得到了大夏最有权势的承平王首肯,看来姬温安真的是要一举成名了。
喜讯早已传回姬府,老夫人又来了精神头,命三夫人苑秀开始张罗中秋家宴,而二夫人莫冬清更是欢喜异常,那可是他们二房的荣耀,是她的儿子,直接跑到老夫人面前去显摆卖乖了;
澜楼‘须尽欢’雅间内,姬茹心迎来了新任礼部员外郎,她的二堂兄姬温安;
“二哥,这一杯妹妹敬您,贺您在这次考校中脱颖而出,扶摇直上,也望您能在官场中一日千里,早日实现您的理想抱负。”
姬茹心与姬温安相对而坐,兄妹二人面上都是满满的笑意,姬茹心举杯,眉眼宛如星月,美得令人移不开眼睛;
姬温安却是高举酒杯,竟以师礼敬姬茹心:“三妹这一贺,着实令为兄惭愧,应是为兄感谢三妹你的帮衬和提点,若非三妹不吝赐教,为兄今日怎会有此成就呐。”
姬茹心见姬温安以师礼敬自己,颇为无奈的笑道:
“二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您怎生又这般客气了;刚刚您一进雅间的门,就给妹妹长身一礼,可是把我惊着了,您莫要日后再这般客气,那妹妹可就不理你了。”
姬温安见姬茹心难得展出小女儿家的娇憨之态,不免也笑了起来;
只饮了两杯欢喜之酒,姬温安眸光沉了下来,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三妹,不是为兄与你客气,幸好,为兄有你这般聪慧的妹妹相助,若非三妹的先见之明,恐怕,我今日定不会如此的顺风顺水了。”
“二哥何意?难不成,宫宴之上,真有人做手脚了?想加害于您?可,他……不是没去赴宫宴吗?莫不是……他爹?”姬茹心甚觉奇怪,姬温平没去宫宴啊!姬玉福不能这般不要脸吧;
姬温安微微摇头,冷哼一声:“三妹,为兄也不知到底是谁?左不过就是大房中人罢了。”侧头,冲墨画递了个眼色:“马车上不便说话,现下都是自己人,你详细与我和三妹妹讲吧。”
墨画应声答道:“是,回少爷,回三小姐的话,奴才自昨日起便奉少爷之命,谨记要盯紧少爷的饮食;自宫宴启,奴才可是不错眼珠的盯着那些个传菜的宫女,倒是没发觉有异;可奴才瞧着那玄子茶是一人一份的,且是按位顺序排好依次端上来的,奴才便格外留心了些;与各家奴才换了几次位置,一直盯着少爷那盏玄子茶,果然,让奴才瞧见了,大少爷身边的墨文故意撞了其中一个宫女,且趁乱将一包粉末倒进了少爷的茶汤中。”
姬茹心眉心收紧:“何故他人未去,那个墨文会去呢?”
姬温安冷声应道:“是大伯带去的,出门时,我也曾如三妹这般问过,大哥为何未去,墨文不应同大哥一齐去嘛;结果,大伯只说,大哥自会直接入宫,且身边不能无人伺候着,所以,那个墨文就跟着我们进宫了。”
墨画不住的点头,说道:“正是,回三小姐,宫宴未启时,奴才也曾问过墨文的,他也答大少爷马上就进宫了;可后来,奴才听大爷说大少爷病了!奴才可不是傻子,大少爷有没有病,咱们姬家人会不知嘛。”
白兰有些着急,听着墨画说了些没用的,便小声询问着:
“哎,墨画,你可知墨文给二少爷下得什么药啊?”
姬茹心看向姬温安,意在询问;
姬温安看向墨画问道:“那茶你可寻医馆验了?”
“回少爷,回三小姐,在席间少爷悄悄取了点子茶汤给了奴才,回姬家时,奴才就寻了个由头出府找大夫查验了,您和少爷正好来了澜楼,奴才这才赶到这,就是要与您二位禀告呢;那茶里是泻药,医馆的药童说了,这泻药可猛了,服下后即刻见效,只一会,就开始腹泻,半个时辰后,还会呕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