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有婚约不可逃,全员助他挖墙脚
作者:墟靡 | 分类: | 字数:83.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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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不死不休
对决到了白热化阶段,双方谁也不让谁,直到拼到弹尽粮绝那一刻,战斗仍未有半刻停歇。
肉搏战是体现战士精神的巅峰,一次次被击倒,又一次次爬起来。生死抛之脑后,燃烧灵魂铸成无坚不摧的铠甲,支撑遍体鳞伤的肉体继续战斗。
血液流入眼眶模糊视线,胸腔剧烈起伏吸取氧气,麻木的痛感遍布炙热的身体,耳膜嗡鸣,除了自己薄弱的心跳声以外捕捉不到任何声音。
眼前一道黑影步步逼近,男人手持冰冷坚硬的铁棍站在面前,随后扬起手用力挥舞而下,预期的疼痛却没有出现,再定睛一看,面前的黑影已然消失。
苏眠偏头看见一滩红色弥漫,一黑一灰两个身影在地上扭打纠缠在一起,他艰难地呼喊队友的名字,“小程……”
有武器在手的午时占据了对战的上风,他扬起铁棍迎面痛击到程铭的头部,程铭侧身躲闪,擒住对方的手臂就来了个过肩摔,铁棍从午时的手中脱落,正好滚到苏眠面前。
身受重伤的苏眠蜷缩着身体从地面上捡起铁棍,然后艰难地站起身来。
午时虽然身材瘦小,但是身手很灵活,他从地上弹起来,立刻和程铭再次扭打成一团,双方谁也不占优势。
程铭在前线交火的时候就受了伤,加上他刚才一打三加重了伤势,剧烈的疼痛和失血过多让他整个人的反应力和思考力都迅速下降。
“苏眠!”
一声呼唤将苏眠的意识从混沌中拉回来,但是他刚反应过来就被一道强劲的力量击中腹部,他整个人都飞了出去,后背撞击到树干上时,他只觉得全身骨头都快散架了,胃里翻江倒海,然后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
午时上来抢夺铁棍,就在他弯腰捡起铁棍的时候,苏眠像是突然觉醒了一般,他咬着牙忍着痛,凭借顽强的意识从地上爬起来朝午时扑了过去,他用手臂死死地锁住午时的喉咙。
苏眠的力量已经削弱了大半,午时很快就挣脱了他的束缚并成功反扑。
午时将苏眠压在身下,一手掐着他的脖子,一手捏成拳头一下一下重重砸在苏眠脸上。
“砰——”
程铭手持铁棍用尽全身力气砸在午时的头上,鲜血如注自头顶蜿蜒而下。
“砰——”
“砰——”
午时已倒,程铭扔掉铁棍,赶紧把苏眠扶了起来。
“眠哥,你坚持住!”他急切地呼唤着苏眠,用手拍打着他的脸颊。
苏眠挣开眼睛,呼吸微弱,他视线一片模糊,但仍能看见程铭眼中含着泪,他大脑有些混乱,依靠着本能,声音断断续续地说道:“小程……快……快去、帮……帮老大……”
程铭将苏眠抱起来藏到比较隐秘的位置,避免让敌人发现他。
“眠哥,你坚持住,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快去……”
程铭小心谨慎地穿梭在丛林之中,他听见附近有打斗的声音,于是他立刻躲起来,仔细地观察辨认。
几个黑色的身影来回纠缠,拳打脚踢当中不时响起或低沉或尖锐的嚎叫。
“方赛……”
方赛正和两个手持长刀的男人打得难舍难分,他不停地躲避着挥过来的武器。
听见一旁传来艰难的呼唤声,他回过头望去,发现叶子棠正被辰时反身压在地上锁喉。
方赛一脚踹开一人,擒住另一个人挥过来的手臂,直接一个肘击痛击他的面中,然后用双手抓住他的肩膀提膝狠狠顶在他的心口处,那人受到重击,当场失力倒了下去。
先前被踹开的男人再次卷土重来,方赛在地上翻滚一圈躲避刀刃,他伸腿踹在男人腿上,趁男人身形踉跄立刻拾起地上的长刀,几下就把那个男人砍死了。
被辰时锁喉的叶子棠整个脸都涨成猪肝色,他已经缺氧很久了,意识逐渐削弱。
就在断气的前一秒,辰时为了躲避方赛的攻击不得已松了手,叶子棠趴在地上,浑身开始颤抖,嘴巴不自觉打开,身体开始自救似的拼命吸入氧气。
方赛和辰时基本上是势均力敌,你挨一拳,他挨一脚,谁也占不了谁的便宜,缠斗了几分钟都没有分出胜负。
直到叶子棠稍微缓过神来,撑着身体站了起来,他步伐有些虚浮走向被方赛干掉的人面前,用力把他手里的长刀拽了出来。
他晃了晃脑袋,强迫自己清醒一点,深呼吸几口气后,强忍着不适,拿着长刀就加入了战斗。
辰时虽然一对二,但是叶子棠的状态不佳,所以他虽然处于下风,一时间也没有输得太难看,反而结结实实给了叶子棠几拳。
方赛一个冲刺起跳,反身飞踢,辰时被踢翻在地,还能等他回过神来,迎面又是几道力量爆炸的重拳。
直到辰时失去反抗能力倒在地上,方赛才从他身上下来。
方赛的体力接近透支,站起来时有些头晕目眩的,他大口喘息着。
辰时费力地挣开眼睛,只见身形高大的男人手握泛着寒光的利器,利器上布满鲜血与尘土,男人步伐缓慢而坚定地向他走来。
第125章 不死不休
男人的脸隐匿在黑暗中,只露出一双杀气十足的黑色眼睛,他扬起长刀凌空一划,辰时便看见淅淅沥沥的血雨落到自己身上。
“方赛……”叶子棠强撑着身体,背靠树干坐了起来,他抬手把面罩拉下来,摸了摸满脸的血迹。
方赛踉踉跄跄地走向叶子棠,两腿一软,也坐在了叶子棠身边。
“我干掉了十二个,厉害吧?”叶子棠喘着气,脸上挂着虚弱的笑容。
方赛看着遍地的尸体,颤颤巍巍地竖起大拇指,真心夸了一句,“厉害。”
“我干不动了,你等我缓缓的。”叶子棠估摸着自己身上骨折不少于三处,痛得整个人都麻了。
“行,我再去刷几个涨涨经验。”说完,方赛就把手里的长刀递给叶子棠,自己扶着树干站了起来,然后捡起另一把长刀。
离开之前,方赛又回头看了叶子棠一眼,叶子棠已经闭上眼睛了,他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浑身发凉,但瞧见叶子棠的胸膛还在微弱的起伏,他的心又落回了原处。
“椰子,快点跟上啊!”
“嗯。”
方赛回过头,很快消失在丛林之中。
在寻找靳北赫的过程中,方赛和程铭相遇,他们互相搀扶照应着,行走了十几分钟,他们又看见了那个房子。
断断续续的打砸声从房子里传出来,战况颇为激烈。
江觉抄起手边的铁棍向酉时砸去,酉时侧身躲开,右手擒住江原的手臂,左手握拳击打江觉的腹部,江觉咬牙硬抗这一拳,而他的左拳则落在酉时的脸颊上,两人都吃痛退开。
宋星辰在江觉背后冲刺起跳一个飞踢,酉时侧身躲开后,宋星辰站稳身体后又使出一记横踢,酉时抓住他的腿直接将人凌空旋转丢出去。
江觉冲上去和酉时对打,彼此之间打得有来有回,难舍难分,宋星辰找准时机用铁棍给酉时后背来了一记。
趁酉时身形恍惚之际,江觉一记肘击狠狠击中酉时的下颌,猛烈的冲击让他陷入短暂的昏迷,江觉又握拳朝着他面中痛击几拳。
酉时倒地后,江觉准备上去了结他,但是另一端的打斗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偏头看见天佛一脚将靳北赫踹飞,他已来不及考虑,立刻加入另一场战斗。
虽然江觉放弃了这边的战局,但宋星辰还在。
他手持铁棍挥舞,把刚坐起来的酉时痛快击倒,酉时的头部被击中,很快就陷入了昏迷,宋星辰却没有掉以轻心,直到把酉时打到血肉模糊,头骨破裂才停手。
他的力气也已耗尽,颓然倒下,一双迷离恍惚的眼睛却仍紧紧盯着另一边的战局。
天佛体格雄壮,一身精炼的横肉仿佛刀枪不入的铠甲,即便是铁棍打在他身上,好像也不能造成半点伤害。
靳北赫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眼见天佛抬起腿就要踢下,他立刻灵活朝旁边打滚避开攻击。
江觉捡起地上的刀从侧方攻击,天佛灵敏地闪身躲避,体型相差巨大的前提下,江觉的动作虽快,却被力量巨大的天佛擒住手臂,随后他扬起粗壮的手臂狠狠劈向江觉的胳膊。
“啊——”江觉痛呼一声,身体就被一道强劲的力量击中腹部,整个人都飞了出去,跌落到地上时,他只觉得全身粉碎一般疼痛。
一股温热粘稠的液体从喉咙里涌了上来,江觉不得已张开嘴把满口的血液吐出来。
靳北赫动作迅速地捡起手边零散的工具朝天佛扔过去,阻止他靠近江觉。
天佛被物品击中,一双漆黑的眸子噙着怒色,他捡起江觉掉落的匕首,朝靳北赫冲过去,扬起刀便要索命。
靳北赫捡起手中一块木板挡住刀尖,却也被猛烈的冲击压在地上动弹不得,上方的力量在他之上,刀尖刺穿单薄的木板,向着他的咽喉逼近。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方赛和程铭从破窗而入,巨大的动静引得天佛分心,靳北赫才趁他松懈的片刻将人推开。
可天佛体格壮硕,虽然失去了刚才的时机,但他手中的匕首还稳稳握着,他再度挥起匕首,想给靳北赫封喉一击。
在局促的空间中,靳北赫双手死死握住天佛的手腕,阻止他的阴谋。
方赛捡起一块窗户碎玻璃便冲向天佛。
见状,天佛放弃进攻,起身躲避攻击。
单论赤手空拳对战,方赛根本不是天佛的对手,加上他体力不支,又受了不少伤,几个回合便败下阵来。
他被天佛几道重拳打到胸口和下颌,直接吐血重伤,随后被天佛像丢垃圾一样丢到一边,倒在地上陷入了昏迷。
江觉的右手被天佛生生折断,程铭撕碎里衣的布条丢给江觉,然后就拾起宋星辰手中的铁棍冲了上去。
“额——啊——”江觉用布条紧紧缠绕着他的右手,然后忍痛从地上爬起来。
程铭的战斗力不错,但体型相差太大,他在天佛身上也讨不到多少优势,虽然能暂时给靳北赫和江觉争取一点时间,但是他很快也失去了战斗力。
对战到现在,天佛只受了轻伤,似乎根本不受影响,反观江觉被折断右手,靳北赫也一身内伤摇摇欲坠。
眼下支援部队还没有赶到,靳北赫和江觉无论如何也要坚持住,绝对不能让天佛从手中跑了。
江觉咬着后槽牙,极力控制着凌乱的呼吸,他朝着另一边男人大声喊道:“靳北赫,撑住啊!”
靳北赫捂着腹部,一手扯下面罩,哗啦啦的从口中吐出一大口鲜血。
他往地上啐出一口血沫,眼底染上疯狂的愠色,沉着声音回道:“你的手没事吧?”
江觉喘着粗气摇头,骨折的痛难以忽视,负伤肉搏根本毫无胜算。
可眼下除了死磕到底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天佛抹了把额角流下的鲜血,观察着两边的情况,经过判断,他选择先了结江觉,再处理靳北赫。
于是那具庞大魁梧的身躯便迎面冲向江觉,江觉骨折的右手成了致命的弱点,以至于他全力迎战却不敌一分钟就被再次打倒。
江觉摔在窗台之下,一地的玻璃碎片刺伤他的皮肉,他疼得全身麻痹,无法再爬起来。
天佛步步紧逼,拾起一块尖锐的玻璃碎片就奋力朝江觉的脖子刺去,江觉身体后仰躲避,尖锐的碎片从他下颌划过,柔软的皮肉被割开一个口子,鲜血立刻顺着脖颈流下。
江觉借助身体向下的惯性在半空中划了半圈,顺手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狠狠刺进天佛的腹部,天佛惊愕地看着身下负隅顽抗的男人。
他恼怒至极,一手锁住他的脖颈,一手高举玻璃碎片,就在他即将刺穿江觉的喉咙时,身后传来一声呐喊,他本能挥动手臂向后阻挡。
“啊——”悄然发起进攻的宋星辰被天佛手中的玻璃碎片刺进大腿,他咬牙忍着剧痛,高举着手中残破的木椅,拼尽全力重重砸在天佛头上。
当头一棒让天佛头破血流,但他身体像是机器一般运作,反应迅速地抽出那片玻璃又朝着宋星辰下坠的身体往上刺去。
靳北赫直接飞起长腿一踢,将天佛从江觉身上踹了下去,他捡起一段折木痛击天佛要害,天佛被打得节节败退,折木的尖刺狠狠扎在天佛的心口处。
天佛被逼至角落时,他顺手摸到地上残破的物件就丢向靳北赫,他目光扫到一旁掉落的匕首,于是翻身捡起,冲靳北赫发起致命一击。
他知道他们穿了防弹衣,所以每一次攻击都锁定在他们的脖子和头部。
靳北赫躲避杂物时未能及时躲避这轮攻击,但也竭力避开要害。
匕首尖端刺进靳北赫的锁骨,他咬牙忍痛,右手掌心上推重击天佛的下颌,然后抱拳横推肘击打到天佛的面中,天佛被打到身体后仰,松开了对他的钳制。
“啊——”靳北赫怒吼一声,奋力拔出锁骨的匕首狠狠刺向天佛的心脏。
天佛直接用手抵挡,匕首贯穿他的掌心,他的手也死死地扣住靳北赫的手。
靳北赫举起另一只手握拳不断重击天佛的面中,天佛挨了几拳,但很快就擒住靳北赫落下的拳头,身体用力旋转将他甩了下去。
靳北赫在地上滚了一圈就迅速爬起来,继续反扑过去,这一次天佛未能及时反应过来,那把匕首的一半瞬间没入他的胸口中央。
“啊——”天佛满脸狰狞的痛色,他愤怒地瞪着面前的不死不休的男人。
他一手抓住靳北赫的手腕,拼尽全力阻止刀锋继续没入身体,一手死死掐住靳北赫的脖子。
靳北赫左手擒住天佛锁喉的手,手指扣住他虎口处向外掰扯,天佛吃痛卸力,松开扼住他咽喉的手。
单论臂力,天佛的力量在靳北赫之上,他的手只是被暂时拉开,随后他又反手抓住靳北赫的头,用自己的头狠狠地撞击靳北赫的面中。
靳北赫被这道力量撞击得几乎眩晕过去,他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甩了出去,然后摔在地上,五脏六腑痛得他已经失去行动能力和思考能力。
大量温热粘稠的血液从他嘴里涌出,眼前的景象不断晃动,完全看不清楚实物,双耳嗡鸣听不到任何声音,大脑残存的意识让他的手指还在挣扎着动起来,身体却像失去能源的废铁,完全丧失启动条件。
“靳北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