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流放路上捡个笨缺小王爷
作者:边果 | 分类: | 字数:54.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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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这是污蔑
天承殿里面圣的,的确是太子徐昇和二皇子安王徐泽。
只不过,他们不是被抽查功课,而是双双跪在地上,等元景帝的指示。
此时的元景帝脸色阴沉,浑身凌厉的威压将地上的地上跪着的二人逼得大气不敢出一口。
在他的面前放着的是一份血书,和两张纸条。
纸条是太子哭丧着脸交上来。
一张是昨天的,写着“肃王在出云城遭遇刺杀,疑似失踪。”
一张是今天刚到的,写着的却是“人找到,救回。有人以昌盛票行五万两白银买凶,未遂。”
在第二张小纸条的末端还画着一个木牌的图样,正是那侏儒人给方舟舟看的可支取银钱的信物。
他仓皇脱去长袍逃走时,把这个木牌子和袍子一起扔下。
方舟舟给徐明祥施展催眠术的时候,重点强调了这信物的要紧,让他死死记住,要杀他的人是被五万两白银收买。
这信物,方舟舟就留在了藏着徐明祥的井台上的石头缝里,果然是被搜寻他的护卫找到了。
“父皇,五弟他向来与人为善,与世无争。
他这些年把您给他的赏赐,都花在了寻找七弟的下落上。儿臣已经劝他多次,七弟意外不是他的责任,可他心中的执念已深,东跑西颠的,人都瘦了好几圈。
这次也是听说出云城那里有和七弟样貌相似之人,他就直接奔了去。
谁知,却是有人做了圈套要暗害于他。
这两张纸条是您赏赐给儿臣的飞鸽传回来的。
父皇,儿臣惶恐,五弟生死未卜,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
太子穿着一身华贵的黄色太子服,但他似乎被五皇子遭遇的刺杀吓破了胆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仪态和气度,和身上这身衣服半点也不匹配。
“你是太子,遇事慌里慌张,成何体统!站起来回话!”
“谢父皇!父皇英明神武,有父皇在,儿臣就不慌了... ..."
太子被元景帝训斥,肉眼可见地又一哆嗦,他慌慌张张爬了起来,站到了一边。
在他身边跪着的安王却是满脸的晦气。
他出门真的应该看看黄历的,原本以为得了了不得的大机会,可以给一直压自己一头的三弟宁王重重一击,谁想进宫的时候遇到了自己的好大哥太子。
他沉着脸,跪在那里,脸上没有什么突出的表情,内心却是转了八百道弯在合计:
昌盛票行,那不是徐家开的么?五万两,老三为了杀老五,出手这么大方的么?
一个无足轻重的老五,他都下这么大的血本,和他一直不对付的自己,又不知会用什么手段来对付?
如果他提前知道太子也是来找宁王的不自在,他就不必如此着急把仔细连夜盘查的消息递到向来多疑的父皇眼前了。
为今之计,也只能和太子联手,三弟纵然是不死,也要让他脱层皮下来。
“你这又是从哪里来的?”
元景帝威严清冷的声音从上面落下来。
安王知道,父皇问的正是自己带来的血书,他五体投地,跪在那里陈情道:
“回禀父皇,天气转冷,冬至将至,儿臣和往常年一样在京郊设了粥棚。
昨日正在给那些流民施粥的时候,有二十几个人拿了血书,找到儿臣,说是他们女儿都在六七岁的年纪,无故失踪。
他们砸锅卖铁,一路追查,却在京郊外的山谷里找到了一处庄园。
他们的女儿在那里,被逼装扮成小猫小狗,伺候达官贵人,有的已经被凌虐至死。
之前,他们当中有人也曾找了衙门上告,但上告的人都离奇身亡。
这几年,他们聚集在庄园外面,因惧怕得罪那背后之人,不敢再冒头,心中牵挂着女儿的安危却又不肯离去。
不知从哪里知道我是天子的儿子,就冒死求到了我的跟前。”
安王声音愈加恭谨地说道:
“父皇,那些人都说父皇是明君,他们会写字的,把自家女儿的名字写在了上面,不会写字的就按了一个血手印,这血书上面的每一处,都是一条弱小的性命在等救赎。
可是此事,儿臣却不敢轻举妄动。
只因那庄园是三弟的别院,但暗地里出入庄园的贵人们不乏朝中的重臣。
此时是家事,也是国事,儿臣恳请父皇定夺!”
“大胆!”
眼见血书之上,二三十个手印和名字掺杂着,一个个触目惊心的猩红,似乎是一张张血腥的小脸正在狰狞着无声呐喊。
元景帝暴怒,他拍案而起。
、他就是一路披荆斩棘才坐上了这个皇位,几个儿子这些年明里暗里的争斗,他也不是不清楚。不过老三用如此下作的手段,笼络朝臣,想用这阴损的法子拿捏大臣,却是坏了朝堂的根基。
刚刚站稳的太子被自家父皇的天威吓地又咕咚一声跪下了。
“传何信进宫!”
何信来得很快,走得更急。
他带着禁军,兵分两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包围了宁王府,又去查抄了宁王别院。
宁王徐蒲还在府上听小倌儿给他唱曲,就被禁军提走了。
而别院之中的景象,远比安王汇报的要更惨。
仅埋在花园花丛下的小骸骨,就挖出了足足三十六具,更不用说还有二十多个有身份没身份的小女童赤身裸体地被锁在小黑屋里。
入夜,安乐宫。
忙了一天的赵燕妧带着满身的疲倦坐在象牙床前,翠果给她打了一盆水,撒上玫瑰花瓣,给她轻柔地洗着脚。
“翠果,你有没有感觉奇怪?
昨日去给皇上送祁红茶,安公公还接了;
今天的栗子糕,他怎么却是拒绝了?”
“娘娘,您别多心。栗子糕凉了的确口感不好,安公公不是说了,让您日后您亲手做给皇上吃才好么。”
“嗯,许是这两日准备太后寿诞,累着了。
皇上最喜欢吃我做的点心了,翠果你提醒着我点,这栗子糕最费火候,没有两三个时辰不得的。等忙过这阵子,得了空,我再给皇上做一炉。”
“娘娘,您总是亲力亲为,其实这几年,奴才看着也都会了,就让奴才代劳吧。“
“不行,皇上他最不喜有人在他跟前装神弄鬼,还是得我亲手做。”
“是,娘娘,奴才记下了。”
翠果伺候着赵燕妧净了脚,给她盖上被子,又贴心地把一个暖炉塞进去暖脚,然后才端了洗脚水向外走去。
“翠果,派人再去宁王府走一趟,我总感觉不踏实。
让蒲儿多读书,少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往来,日后,有那一日,别留了污点在身 ... ...”
然而这一次,回应她的不是翠果的声音,却是哐啷一声,赤金色铜盆跌落在地的声音。
“阿妧,你不如给我说说,有那一日,是哪一日?”
元景帝冷着脸,带着赫人的威压,缓缓从殿外走了进来。
他的脚步沉重,如同擂鼓,每一声都落在了赵燕妧的心头,她有多少年没有直面皇帝的威压了?
披头散发的她被皇上的大手掐着脖子从象牙床上提了出来,一把掼在地上,顾不上浑身的疼痛,她赶紧爬起来跪倒在地,惊慌地哀求道: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不知臣妾哪里做的不好,惹您龙威大怒... ...”
"好!好!我的阿妧,你做的很好!
你且给我说说,你刚才说的那一日,到底是哪一日?
是一个小小县令都要把八岁的女儿献给你生的好儿子,等着将来给他当皇贵妃的那一日么?!”
“不,不,皇上,臣妾绝对没有此心,蒲儿他也绝对没有此意。
这是污蔑!肯定是有人看皇上倚重臣妾,心生不满,造谣污蔑蒲儿和臣妾。
皇上圣明,求皇上明察!”
徐燕妧色厉内荏的狡辩,元景帝又如何看不出来。
他把手中的一物仍在徐燕妧的面前,一个长卷徐徐打开,上面写着的,正是宁王畜养女童来笼络朝中大臣为己用的供词,和赵大,赵二两兄弟用芦花棉衣做手脚,五年前构陷苗家,此番又坑害甘家未遂的罪证。
看到自己熟悉的儿子和大哥的画押,徐燕妧脸色灰败,颓然地坐在了地上。她知道,徐、赵家,完了,彻彻底底的完了。
方舟舟原本只想尝试着帮甘家一把,顺带着把这天捅破,捅缝隙捅个窟窿出来。
和赵氏一番聊天后,她知道赵家背后有宁王,有赵皇贵妃,有狗皇帝的无限宠信,她本以为自己的这点小盘算失灵了。
半个月后,她无意中得知赵燕妧被打入冷宫,赵家满门抄斩,宁王被发配去看守皇陵永世不得离开时,她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咦,这窟窿有点大哈。
多行不义必自毙,赵家在五年前挖下的埋葬七万多方家军的坑,此时用来埋他们自己,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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