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任性,妃娶二手妻
作者:倦舞 | 分类:言情 | 字数:61.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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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夫妻夜话,倒霉程二爷
七杀走后,薛重光携着芳华回了院子,两人分别去洗漱。
等到芳华洗漱出来后,薛重光正捧着一本书在看,见她出来,放下书,熄了灯,将她拢在怀里。
“你说那个人会是谁?”芳华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好,悄声问他。
薛重光先是沉默片刻,随后才道,“左右就那几个人,我回京后得罪的人不少,不喜欢听他们的恭维,也不喜欢恭维别人,自成一派,自然是有很多人看不顺眼的。”
芳华犹豫片刻,道,“你说会不会是我得罪的人呢?”
薛重光逸出笑声,“怎么会,你一直都很善良,温和,又一直在内宅,哪里会罪人了?”
“你这是夸我,还是贬我呢?”芳华笑看着他,问道。
“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绝对的夸奖。内宅无小事,你在家里,做的都是大事,我是帮你善后的。”
薛重光道。
芳华抱着他,“你说的真是太好了。”
薛重光拍拍她的背,“说真话就让你这么高兴?睡吧。”
自然是高兴的,很多男子觉得在外头做的才是大事,内宅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不值得一提。
她抬手挂在他的脖子上,轻声问道,“你会一直对我这样好吗?”
“你竟然问这样的傻话?”薛重光低低的笑了出来。
“嫁给你以后一直都是傻里傻气的啊。”
“我会尽我最大能力对你好。”
芳华抬起头,凑道他的唇边啄了啄。
“少勾引我。”他拍了拍她的臀部,小心的避开她的肚子。
芳华吃吃的笑了出来,他是医者,自然是知道什么时候可以什么时候不可以,过了三月后,他解了馋,但是克制的,到了七月后,他不敢再动她了。
芳华又凑上去吻了吻,“不勾引你勾引谁?”
她作死的在他身上啃来啃去,薛重光整个人都不好了,忍住了那股用力拥抱她的冲动。
等到她啃够了,放过他之后,一个人吃吃的笑了起来,他却慢吞吞的重新把她拢到怀里,一双眼睛放肆的在她身上打量,然后阴森森的说,
“不急,孩子总要出生的,等你生下孩子后……”
话虽没说完,但那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芳华唯一的念头就是玩过头,她抿抿唇,“睡觉,睡觉……”然后打了个哈欠。
薛重光‘哼’了一声,努力的转移话题来平复被她挑起的情,欲,撩开帐子,拿过放在矮柜上的一个匣子。
道,“这块佛像绣品是你绣的吗?”
芳华接过看看,吸了口气。
薛重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我今日想去给你买点首饰,在一家店铺看到的,感觉和我里衣的针脚很像,我就买了回来,这佛像我也很喜欢。”
芳华呆坐在那里,呆呆的看这那块绣像,“这是我以前做的针线。”
薛重光抿着唇,没说话。
“以前在杜家,有那样一个继母,我的性格又被祖母教的很谦让,虽然得祖父,外祖家的疼爱,但终究是底气不足,心里不安稳。
女孩子底气不足的时候,能让自己立起来的方法实在是不多,虽然祖父说会让我出嫁的时候十里红妆,但,我还是心里不踏实。
生怕哪一天祖父母不在了,外家在边关,鞭长莫及的时候,被杜绍景和温氏扫地出门,于是我就想提早存些银钱傍身,就算真的被扫出门,也不会落得沿街乞讨的下场。
那段时间,我带着清欢和清实两个小丫头做了很多的绣品,偷偷的让清实的兄长拿去卖。”
她的声音坦然,之后又解释道,“逢年过节得到的赏赐,全都存在匣子里,不动分毫,其实,那个时候,如果我大方一点,拿出银钱打点那些仆役,我的日子其实也会更好过的。
但我没有,凭什么我都要偷偷的做针线卖银钱,然后把这些钱给那些对我不好的下人?”
薛重光心疼的握着她的手,原来是这样,从前的她到底是多没有安全感?
“都过去了。以后碰到了,我在帮你买回来。”
“嗯,都过去了。”
薛重光忽然笑道,“你那时攒了多少银子呢?”
“能有多少啊。”芳华自嘲的笑了笑,“好多年连一千两银子都没攒下,不过也就这个时候说的轻松,那时对我来说可是好多的银钱,特意兑了银票,让清实贴身带在身上。”
“随时准备着被人赶出去?”
“嗯,时刻都担心着那样的事情。”想起多年以前的事情,芳华也是唏嘘一片。
老靖国公的身体越来越不好,祖母要照顾他,在自己身上的关注越来越少,她千防万防,没想道杜绍景和温氏不按常理出牌。
不过,他们倒是很配,从来都是歹毒道令人发指。
可也就那么点出息,脑容量也就那么大,不过,有时候招数在不在高明,而是实用不实用。
杜绍景不就把她卖给了张见仁,可惜,最后她灵台清明,或许这是上天都看不下去了,让她清醒过来。
对于杜绍景和温氏的下场,乃至整个杜家,她都没有后悔过。
*
芳华怀胎进入七个月后,就很少出门去,行动不便,外面人多,难免会碰到,薛重光和严二爷轮流在家陪着她,再加上阮诗琪,田氏经常会过来陪她,让她的日子不会那么无聊。
对于严二爷的事情,阮家并没有人多多的追问,不是漠不关心,而是因为追根究底,还不如快快乐乐的接受,只要他能对芳华好,那就够了。
芳华虽然在内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对于外界的消息还是很灵通的。
这日,田氏派人来说阮诗琪会过来的,但快晌午了,还没见到人,她还以为阮诗琪有事情耽搁,不过来了。
谁知道阮诗琪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头扎进点睛堂,哭着说,“表姐,你可要帮我。”
把芳华唬了一跳,连忙让她坐下,四处看了看,阮诗琪身上的衣裳很整齐,“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慢慢说。”
阮诗琪一脸悲愤的难以启齿的模样,芳华忙道,“谁欺负你了?”
阮诗琪终于吞吞吐吐的说,“我把程阁老的弟弟给打的头破血流了。”
芳华这才发现她的衣服上蹭了很多灰尘,藕荷色的衣摆上沾了血迹,忙道,“你受伤了?”
转头吩咐清欢,“快,去请大夫……”
阮诗琪摆摆手,“别,我没受伤,这是程阁老弟弟的血沾到我身上了……”
“那你先去换身衣裳,再坐下来慢慢说。”
阮诗琪跟着清欢去了厢房换衣服,在进来的时候一脸的悲愤,“表姐,我把那个臭男人打了会不会给家里惹麻烦啊?”
“到底是怎么了?”芳华问侍候阮诗琪的贴身丫鬟兰杏。
兰杏很快就将前因后果给说清楚了。
原来阮诗琪在大街上看到有人在路上横冲直撞的,不说那人的态度蛮横,还时不时的调戏路边经过的妇人,再个,街上马车众多,都因为那人给阻拦了路都要不通了。
偏生阮诗琪是个火爆性子,她下了马车与那人理论,谁知那人倒是轻佻的说,“哟,这谁家小娘子,模样倒是不错,跟我回府做姨娘如何?”
阮诗琪哪里能容他这样轻薄,当即怒了,“你是什么人,当街调戏妇女,还把路给挡了。”
那男子似乎心情不太好,见人敢反抗他,火气被挑了起来,让随从把阮诗琪给扭送回府,可阮诗琪从小跟着阮昊源学武,不说武艺高强,寻常的男子却是近不了身的。
再加上阮昊源怕她惹祸,出门都会让她带上从边疆带回来的侍卫。
这些侍卫固然可以保护她,但有时却也会火上浇油,见那些人要近阮诗琪的身,于是都纷纷的拦在她的身前。
那男子叫嚣道,“我哥是当朝阁老程阁老,你们竟然敢这样对我?”大庭广众之下,那男子觉得面子丢大发了,如何肯罢休。
阮诗琪也是个狗胆包天的,挥退了那些侍卫,然后把程阁老的弟弟打了个头破血流,然后丢下句,“别说阁老的弟弟,就是皇子,做了这样的事情也该打!”之后扬长而去。
当时打人的时候是爽了,可到半路的时候,怯意就上来了,不说她一个姑娘家抛头露面,就是把阁老的弟弟打了,怎么都会给家里人惹来麻烦。
她不敢家去,于是到了王府,就有了开始那一幕。
芳华点这她的额头,“让我怎么说你,你一个姑娘家,和人理论什么?你以为这里是边疆吗?这里是金陵城,闺秀们读的是女戒,女则这些。你啊……”
不过,程阁老的弟弟嘛,打了就打了,她可记得当初程阁老一家和温氏他们算计自己的事情。
这个程二把他扔到乞丐群里那么久的教训还没受够啊,竟然还敢当街调戏妇女。
芳华磨磨牙,就有门房的人过来禀报到,“王妃,外面有一个男子带着仆人在门口叫嚣……”
没想到,程二追到端王府门前来了。
阮诗琪一听人追来了,像炸了毛的猫一样,大声说,“表姐,你看,他竟然这样嚣张……”忽然她意识到自己这样是不对的,结结巴巴的问道,“表姐,给你添麻烦了……”
芳华微笑道,“你别担心,你是我表妹,就是王府的人,他调戏你在前,放心,我会为你做主的。”
程二,送上门来,如果放过教训他的机会,那真是太可惜了。
一边的清欢是从小就开始服侍芳华的,见她笑的这样端庄得体,不禁打了个冷颤,王妃这样感觉和王爷好像啊,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鬼主意呢。
阮诗琪此刻十分的懊悔,如果她能克制自己的脾气就好了。果然,娘疼爱表姐是有原因的。
芳华吩咐王管家,“你去赶赶,如果赶不掉,就去应天府,就说有人在王府门口挑衅。”
王管家领命下去,没过一会,又匆匆的跑进来,“王妃,人没敢走,不过小的让人去应天府报官了……”
芳华点头,站起身,“那我们先去会会这个程阁老的弟弟吧,看他的脸有多大。”
“表姐,你的肚子……”阮诗琪看芳华挺着个肚子,担心不已,眼泪都要出来了,她应该家去的,有麻烦也是去靖边侯府,而不是要表姐出面。
芳华安抚的拍了拍她,“没事,跟我走吧。”
端王府外,程二一头的血也不擦,带着一群下人站在端王府门口大骂,“知道我哥是谁吗?程阁老,内阁首辅大人,你一个偏门的王爷算个什么东西,赶紧把人给我放出来,大爷我要带她回去做姨娘,给我生孩子……”
跟着他来的下人们发出一阵哄笑,这些下人跟着程二借着程阁老的势,到处祸害,没多少人被他们放在眼里。
端王府的侍卫们站在门口,见程二骂的越来越难听,直接用剑柄把程二给掀翻了。
“这位大爷的骂人功夫不错,在下以为您应该换上女装,去做个女龟公也不错。您骂的这样畅快,就想让您见识一下我掀人的本事……”
这位侍卫正是巨阙,薛重光配给芳华的侍卫长。
“王府一个小小的侍卫都敢这样对我,我……我要让我哥参倒你们王府,你们等着……”程二手忙脚乱的爬了起来。
“好,本王妃等着,不过,这之前,我们还有帐要算算……”
一群丫鬟婆子簇拥着芳华从大门里出来,芳华脸上带着笑容,冷声的说到。
清欢在芳华说完后,伶俐的对巨阙说,“辛苦你了,王妃说了,要让王爷好好的赏你,再放你两天假好生休息一下,只是以后如果遇到叫的凶的狗,你就躲的远远的吧,总不能狗咬你一口,你还咬回去不是。”
程二带来的随从听清欢说的,自然是气的跳脚,可程二不动,他们也不敢动。
程二在芳华出来后,就愣住了,半响才回过神,脚步有些趔趄的走过来,喃喃道,“这般的姿容,这般的出众……当初怎么就没得手……”
巨阙不等吩咐,带着护卫就上前拦住程二。
程二今日一大早从花楼里出来,宿醉未醒,不敢回家去,就带着随从在街上闲逛。
没想到碰到个二百五的姑娘,本来觉得是个妙龄女子,美人儿,他也曾有过把良家女带回家的经历,自然是言行轻佻,没想到碰到的是个硬茬,把自己打的头破血流,士可忍,他不可忍,那姑娘逃跑后,自然是要追上来的。
这一追就追到了端王府,对于端王府,他是很恼怒的,当初他在杜家被芳华捆绑着丢尽了脸面,那臭抹布的味道到如今都让他记忆犹新。
不过到底他还是个贪图美色的,见到芳华出来,就愣神了。
清欢埋汰了一番后,站在侍卫的身后对程二道,“我们王妃一个妇道人家,也不好请程二爷进去,只能请程二爷在门口说下,到底发生了何时?让您在王府门口这样破口大骂?”
程二嬉皮笑脸的说道,“刚刚王府有个胆大的姐姐把我给打伤了,还辱骂我,辱骂我,就是辱骂我哥程阁老,本大爷要将那位姐姐带回府去好好调教一番,还请王妃成全。”
清欢一脸惊讶的道,“程二爷,您是不是弄错了?我们王府可没那么大胆的姐姐,怎么敢对您这个程阁老的弟弟不敬?”
程二冷笑道,“你这丫头是个什么身份?一个下人,配和我说话吗?”
清欢摇摇头,“奴婢也觉得不配,奴婢觉得和您说话都脏了奴婢的嘴,和您说话那都是抬举您,毕竟您是程阁老的弟弟不是……”
程二黑着脸,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的回话,指着芳华道,“算你狠,你等着,老子这就回去叫人来,你就等这王府被砸吧。”
芳华笑而不语,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这时严二爷和薛重光策马回府,在路上的时候,他们就碰到府里去应天府报官的下人,听说了事情的经过。
严二爷拉住将缰绳,吩咐身边的随从,“封住路口,赶走闲杂人等,别让人来看热闹。”
随从称是,去到了路口,驱赶人群。
程二听到马蹄声,转身,看到马上的人是薛重光,另外一个冰冷的男人是镇北将军,心里直发毛。
开始还是宿醉未醒,此刻却是清醒无比,他这样,可以说是挑衅皇室宗亲。
本来,薛重光是一年前忽然出现在金陵城众人视线内的,虽然得到皇帝的重用,但到底没有什么根基,而且他竟然娶了芳华,这让程二很是不屑。
不过,此刻,严二爷也跟着,如果原来被打是他占理,但刚才就是他无理了,他放下架子,赔笑这说,
一场误会,一场误会,喝多了,喝多了……此刻还未醒酒,言行间如有冒犯,还请各位见谅。”
说完,他又指着头,“我被王府的人打成这样才神智不清的,大家都不要追究了好吧?”
薛重光坐在马上,指一指站在门口台阶上的芳华,“磕头赔罪。”
“什么?”程二跳了起来,凭什么?明明受伤的是他好骂?“不可能,我不过是说错了两句话,你们的人可是把我打的头破血流,到底谁才该道歉?
端王府的人如此嚣张跋扈,打了我,难道不是她给我磕头赔罪骂?你不过是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王爷,竟然这样……”
“算了,你不磕头赔罪就罢了,我家王妃也不想要你这个小人的跪拜,只是,打你的人到底还是打轻了。”薛重光懒懒的说到。
“你……欺人太甚……”程二原本想息事宁人,毕竟他也不对,可面对咄咄逼人的薛重光,他气的跳脚,恨不能破口大骂。
“你动我一下试试?小心我告到皇上那里。”
薛重光笑的淡然,温煦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怒容,目光却是冷如冰霜,他扬起手中的马鞭,挥向马前的程二。
程二唯一的念头却是,他终于知道为什么端王府的人一个个都是那样的嚣张跋扈了,有这样一个领头人,怎么可能是善类?
他想要快速的躲避,又怎么可能快的过薛重光的鞭子,一瞬间,他的脸上就被抽了一鞭子,痛感炸开来,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
只是这还没完,另一边那个冰冷的镇北将军,冷冷的道,“你应该知道端王妃是我女儿吧?我女儿是你能调戏的?我女婿府里的人是你可以欺辱的?”
他反手一鞭子打在程二的另一边脸颊上,程二顿时发出了鬼哭狼嚎。
薛重光不理程二的鬼哭狼嚎,下了马,走到芳华身边,“你怎么出来了?这样的事情交给下人就可以了,走,回去休息。”
他扶着芳华进王府前看了眼严二爷,严二爷挥挥手,让他赶紧带芳华回去休息,之后调转额马头,往皇宫而去。
他要先将此时禀明皇上,免得到时候程阁老恶人先告状,使得皇上不知缘由之下,责怪女儿女婿。
阮诗琪揣揣不安的跟在夫妻俩身后,对着芳华,她不会胆怯,可对着这个表姐夫,她胆小如鼠。
芳华也发现了她那畏缩的模样,笑着安抚到,“现在知道怕了?以后看你还敢不敢这样了,行了,别往心里去。你姐夫不会把你说出去的。”
虽然,阮诗琪打人的事情到最后可能包不住,但他们不承认,就算别人有怀疑,那也不敢说什么,而阮诗琪一个内宅女子,程二以后也不一定见得到,只要端王府不说,她的名声就不会有碍。
阮诗琪咬着嘴唇,头垂的低低的,不敢抬起来。
芳华推了推薛重光,他无奈的笑了笑,“没事了,打的好。”
阮诗琪猛然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薛重光,“姐夫,你不怪我给你添麻烦?”
薛重光笑道,“怪你有什么用?还能让你不打人?只是你这样以后承恩公府的少爷可就倒霉了。”
芳华哈哈大笑,笑过之后,又问,“程阁老会把事情闹大吗?”
他可是把这个弟弟当成儿子一样的养大的。
“他那个人,说不准。他不闹,程二也会闹。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薛重光眯了眯眼。
事情果然不出薛重光所料,程二从王府离开后,连伤口都没包扎,衣服也没换,就往宫里去了。
他故意的,就是要让皇上看看他被端王府的人欺负成什么样了。
他是有错,可端王府的人错的不更多吗?王爷就了不起了?就能打人了?
程二能这样自如的进宫,也是因为他是一个六部的小官,再仗着程阁老的势。
他到了养心殿外,门口的小太监去传话,让他在门外等着。
除了朝会,昭庆帝基本都在养心殿接见朝臣,讨论政务也在这里,程二来的时候正是大臣进进出出的时候,看到他这样的狼狈样,好心的让他赶紧去包扎伤口,其他的么,笑着摇头走了。
程二一站就是半日,等到程阁老收到消息从内阁过来的时候,见到他这个样子,大惊失色。
程二忍着痛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程阁老恨不能把他拉回家抽一顿,心里恨上了薛重光。
同时,他又恨弟弟不争气,恨薛重光和严二爷下手如此狠。
他虽然知道程二有着不少劣性,自原配病故之后,越发没个体统。
但到底程二年岁不小的人了,他再怎么管教也没用,把话说急了,弟弟还会戳他的脊梁骨,说他一生被岳家压着连个小妾都不敢纳也算了,传宗接代还要靠弟弟。
程阁老把他拉到一边,“你不回家,来宫里做什么?”
程二怒道,“你说我来做什么?我来告状的,我才不要受这样一个偏门王爷的窝囊气,我一定要让皇上好好的惩罚他们。”
程阁老也是气到了,“是你先在街上调戏妇女,你不对,皇上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人,他不可能会给你主持公道的,等下皇上召见,你认个错,然后就回家休养,让你嫂子给你请太医。”
程二才不干,“凭什么?我的事不用你管,你管好你自己吧,整天就知道对我指手画脚。”
程阁老面色铁青,“你一定要把全家都拖累了吗?我会给你出气的,你放心。”
“给我出气?上次那个把我扔到乞丐群里的人你都还没找到,我能指望你吗?还不是你宿敌太多,他们不敢动你,就出到我身上来了。”
程二眼神暴躁,如果不是在皇宫,还不知道做出什么来。
程阁老能够做到首辅,自然是个百般隐忍的人物,却没想到养了个这样的弟弟,他此刻不能说他已经在着手布置报复那个人了,这个弟弟是个没大脑的,告诉他只会坏事。
他还想安慰程二一下,养心殿里出来一个太监,传了皇上的口谕,让程二出宫去,程阁老入内面圣。
程二一脸悻悻,没好气的对程阁老说,“你去面圣吧,最好像你说的会给我出气……否则……哼。”
程阁老瞪着他,看他离开了,才跟着太监入内面圣。
昭庆帝本来找他没事,但听太监说他和程二在门口,转身又吩咐太监把他叫了进来。
他开门见山道,“要你进来,是和你说说你的家事,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你是内阁首辅,家事应该能理的清吧?
朕看在你是老臣的面上,对你弟弟是多方的包容,以往有人告状,朕都压下了,但他却不知收敛,四处招摇,你是管不了他,还是觉得他理应如此?”
程阁老吓的连忙跪下,“臣不敢,臣年纪大了,治家时的确是偶有力不从心之感。近来公务繁忙,实在是无暇顾及其他。”
没有狡辩,让昭庆帝很满意。最近事情确实很多,程阁老这个首辅确实忙碌。
“你弟弟求见,朕就不见他了,你把人领回去,好生管教。此外,他对端王妃多又冒犯,那是朕都要敬重的人,冒犯她,就是冒犯朕,你出宫后,去找端王问问,要如何的赔罪,你们照做就是了。”
程阁老听了只觉得气血上涌,一口血只能吞回去,没想到皇上如此的偏袒,就算弟弟再有错,也被打成那样了,该算了吧。
可又能如何?皇上的话,难道还能辩驳?短暂的沉默后,他恭声称是,躬身告退。
回到家,程二听程阁老说还要去端王府赔罪,气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躺在床上爬不起来。
只是,事情还没完,程二在床上躺了几天,又活蹦乱跳的去了花楼,原本他不出门还好,一出门,就迎来了薛重光的再一次打击。
同时也让薛重光知道那个指使阮明一家阻止芳华认亲的幕后之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