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总,你老婆偏要离
作者:给你点颜色瞧瞧 | 分类: | 字数:69.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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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 交心
两人走了一小段路,换鞋进了主屋,白柚色的木纹地砖和深褐色木纹地砖镶嵌,一排排铺到了楼梯处。
大厅里空荡荡的,还没添置家具,只有左手边有两块大幕布像是特地遮住了什么东西,格外引人瞩目。
阿诺诗见她好奇,简单说道,“说是给小姐的惊喜,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咱们去楼上吧。”
黄清南木讷的点点头,跟着她走上楼梯,楼梯分为左右两侧,最后汇聚一堂,用红绸子铺上,倒有点走红毯的意思。
她们选择了走左侧的楼梯,白色的绒面墙纸上刻画着淡金色的花纹,仔细一看用的是真的金粉,熠熠生辉,让人挪不开眼。
轻轻抬头,便能看见墙上挂着零零散散的照片,看见照片的一瞬间黄清南顿住了脚步,这里是周家的宅子!
“怎么了?”阿诺诗轻轻掸去照片上不存在的灰尘,笑着问。
“这里是周家?”她问出了心中疑惑。
“不算是,小姐说这里是周家那便是,小姐说不是那就不是。”
黄清南知道她口中的小姐指的是谁,又追问道,“所以这里是于蕊的宅子。”
“是。”她点头。
黄清南仔细端详照片,发现除了几张大合照外,其他都是于蕊自己的照片和自己家人的照片。
她的目光在这些照片上流转,在看到第三张照片时愕然愣住,她以为自己看错了,急忙跑到跟前凑近了查看。
“这是?”她声音颤抖似乎不太确定的指着照片上的人。
“林远远的哥哥,林近。”阿诺诗看她这副模样往前指了指,“那边还有几个小家伙的合照。”
闻言黄清南不顾形象的跑了过去,照片很清晰保存的也很完好,他和刁落梅一左一右的站着,清瘦的少年穿着一件白色短袖,笑的很温柔。
“可以给我拓印一张这个照片吗?”她说的有些结巴,还有些不太好意思。
“我记得这照片是一家一张,三少手里是有的,您可以找他要。”阿诺诗说道。
“好,好的。”黄清南整理好情绪,尴尬的笑了笑,她不该这么失礼才对。
“林近这孩子好像比你小不了多少岁。”阿诺诗主动勾起话题。
“小六岁。”
“嗯,可惜了这孩子,百年一遇的医学天才,连连跳级,24岁博士毕业,正编法医,前途无量。”她说完看了看她的眼色,以前听过些风言风语,只不过大家都不怎么在意。
“他不快乐,谁也留不住他。”黄清南苦笑道,“连他弟弟都无能为力,别人就更不用说了。 ”
“是啊,不过或许他早想走了,因为一些人,才又坚持了几年。”阿诺诗摇摇头继续道,“他跳楼那地方被澄钰买下来送给了林远远,说是少爷买的,倒不如说是小姐让他买的。
当时林近从顶楼跳下来,刚好磕在楼下的花坛上,血肉混成一团渗进了土里,殡仪馆的人没办法把肉弄起来,就留在了原处。”
黄清南已经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她攥紧手低着头,只求自己不要哭的太难看。
“我记得那时候林远远他们那群孩子好像刚拿到保送名额,还没过一个星期。
他把什么都算好了,选择爸妈在阳台小憩的时候跳楼,确保他们能看见,选择自己的弟弟有个好前程时离开,不会对他高考造成影响。”阿诺诗摩挲着照片问道,“你见了他最后一面吗?”
“没有。”她带着哭腔回答。
“我想也是,你们啊,太有配得感,活的很计较,往往这种人善良的同时也短命,即便你的伴侣背叛了你,你也做不到和他一样不要脸。
不过你还可以再见见他。”
“?怎么见?”
“我不是说了吗,当初殡仪馆的人没有把那捧土带走。”
“可以给我地址吗?我想……”
“当然可以,不过先喝一杯热茶吧。”阿诺诗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谢谢。”她向上擦着泪,勉强一笑。
“当初不敢做的事,现在可以一试,没人规定老了就不可以重新出发。”阿诺诗领着她往前走,“人要有不缺乏的勇气,也要有敢拼的血性,人善被人欺,有时候为了别人过多迁就自己,不是奉献,而是愚蠢。
好好感受一下让那些恶意重伤你的人下地狱的感觉,会回味无穷。”
阿诺诗笑的爽朗,完全看不出她是一个迟暮的老人,一般到她这个岁数,可不会这么“偏激”。
“你和林近怎么相爱的?”她话锋一转,充满好奇的询问。
“没,没有相爱。”黄清南嗫嚅着唇,不太好意思说,她到现在也不知道林近是怎么想她的,爱还是不爱,她不清楚。
“不敢说还是不想说?不如我们交换秘密,这样你就不怕我乱说了。”阿诺诗进屋亲手泡了一壶红茶,又从储物柜里拿了一些糕点。
“我和他没什么的。”点到为止的感情罢了,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唇,这点小动作被尽收眼底。
“不用不好意思,我也年轻过,也被男人背叛过,甚至我还打过一个孩子。”阿诺诗坐到了橡木桌旁靠在摇椅上,老神在在的晃了几下,“老实说,我觉得自己很厉害,被伤的那么深,依旧站在了高峰。”
“你结婚了吗?”黄清南立马问道,“其实这些年和我说话的人很少,我想说,但又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
“没关系慢慢说。”阿诺诗把手搭在椅子上叹了口气,“我没结婚,但也没少恋爱,我不期待婚姻,探查人心是很累的,我不想去赌另一半的人品,也不想结婚后让一个前半生的陌生人成为我的直系第一人。
不公平,我觉得婚姻不公平,男性认为女性享有生育权应该感到荣幸,可是让他们自己去体验一下分娩镇痛却不愿意。
没人可以分担生育的痛苦,所以我觉得女性和男性不对等,老天爷也是不公平的。”
“您的思想很超前。”黄清南说道。
“是吗?我也这样认为,但他们认为这是女权主义,可笑很多人只是想让大家认清这种困境,并没有提出什么好处,但很多人依旧跳脚。
你知道吗?我不反对自由恋爱,也就是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特别是男人和男人,只有把男人对调在一种困境中,他们才能理解有的人因为保胎技术太强生下来也是脑残。”
“可是这样的自由恋爱也会引发很多问题。”
“对,所以只是我自己这样想,世界上其实只有男和女两种性别,其他衍生的东西不过是资本家敛财的借口,激素药变性手术都是消费陷阱,还有所谓的网络红利,也不过是一种诱导消费的手段。
甚至人的欲望也会被人控制,就像那些时尚单品,有的人不是真的喜欢,而是被网络上的众说纷纭控制,变相的喜欢。
我是太早就看清了这个社会的本质,所以对爱情没什么幻想,也很久没有体验过那种春心萌动的感觉。”
“您是做什么工作的?为什么会看的这样开。”黄清南不敢说自己还抱有幻想,在她的记忆里,他永远是最好的,她不愿意破坏这种滤镜。
“我是医生,妇产科医生。”阿诺诗颤了颤睫毛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