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疯了,家庭幸福了
作者:水临然 | 分类: | 字数:38.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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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只是恰巧美女会医术罢了
明久熙当然知道张玉就是开玩笑。
虽然少娘这人好色一点,流氓一点,可还不至于有强迫男人的恶心习惯。
如果薛庭筠在这里听到他的心声,只怕会当场哭晕在厕所。
“少娘你别闹了,快喝点醒酒汤吧。”
不知道怎么接话,那就说正经事。
张玉将他的狐裘解下来,随手丢到屏风上面,笑着对他勾勾手指:
“不是说针灸吗?还喝什么苦药汤子。过来吧。”
“针灸?我没带银针来啊!”
明久熙懵了。
这是什么奇葩选择?
“彩虹,拿缝衣针过来。”
张玉一声令下,彩虹就真的把针线笸箩送来了。
里面还有他绣到一半的戏水鸳鸯,几根银光熠熠的细针,格外的引人注意。
身为从小学医的郎中,明久熙就从来没见过这么积极的患者和患者家属。
咳咳咳……当然了,如果通房小厮也能算做家属的话。
“开始吧。”
张玉穿着薄薄的绸衣喊他回身。
而后就躺在床外侧闭上眼睛。
“不是!少娘,你都拿身体健康如此随意的吗?”
他做了十八年的医生,都没听说过拿缝衣针当银针用的。
笸箩里的哪里是工具?
分明就是杀人的利器。
臣妾做不到啊!
“有啥区别?火上烧一烧就消毒了,该刺激哪里的穴位就扎哪里呗。”
她又不是没看过电视剧的人。
说完就闭上眼睛,天旋地转的太难受了。
“彩虹,去我院子里让人把针灸包拿来。”
明久熙高声吩咐完,就赶快离‘凶器’远一些。
坐到床边开始给张玉按摩头上的穴位。
冰凉的手指按在哪里,哪里的难受就缓解了。
不得不说,会医术真好。
“小熙啊,你的医术是跟谁学的?”
张玉舒服的闭着眼睛跟他闲聊。
她怕自己不说话,很快就会睡过去了。
“我的恩师是原太医院院长。他老人家已经在去年过世了。”
“所以你才去投奔了曾功?”
“也算不上是投奔,我下山没处去,正好遇到他的府衙在招府医,就去喽!”
明久熙回答的相当随意。
张玉却是睁开眼睛看向他。
此时他的双手还按在她头顶的穴位,一双纤细修长的胳膊伸过来,宽阔的袖口遮住她面前大部分。
可是从缝隙之中,她也能看到明久熙那张扉颜腻理的俊颜。
的确是满脸的平静随意。
可是这很奇怪,不是吗?
“如果你只是普通的府医,曾功当初为何会拿你当礼物送给我,来拉拢我?”
“你不会不明白,曾功当初是想要干什么吧?”
曾功当初的意思,哪里是要给她送个府医?
分明就是给她送个美男侍子。
只是恰巧这个侍子会医术罢了。
明久熙收回手,两个人就可以直面相对。
他的眸光直白爽利,根本没有一丝胆怯或心虚。
“各取所需罢了。她想把我送给别人,我不愿意,她也不会强行。我来你身边,只是因为我想报恩。你救了我堂姐,是个好人。”
“所以你还漏算了一个人!我呢?收下你,我的心意呢?”
张玉紧追不舍的逼问。
目光灼灼望着他的俊颜。
要说这话是暗示吗?
那还真算不得。
毕竟张玉此刻眼中并没有什么为色所迷的悸动。
“少娘是个聪明人。知道我没有坏心,又何必要拒人千里之外呢?”
明久熙也是个聪明人,早都把她的心思算计清楚了。
“我并不在乎身边人的过往,只要他没有害我和我的家人的心思就够了。”
正因为张玉从最开始就看明白这一点,所以当初才答应收下明久熙。
“做府医,做侍子,做朋友,做路人。少娘都给你选择的机会!”
张玉说到这里轻轻拍了拍明久熙的手背,而后就闭上眼睛不再说什么了。
明久熙好看吗?
当然很好看。
张玉心动吗?
当然心动过。
但是要说非要得到他,弄清楚他背后有什么,那还真不至于。
更何况她有一种预感,明久熙不会害她。
既然不是敌人,她就能等到他心动的那一天,心甘情愿把自己交给她。
彩虹将银针送来,明久熙给她针灸过后,张玉的酒气就解了。
舒舒服服的抱着被子睡着,连明久熙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一早起来,张玉就赶去了薛太傅府。
可是薛太傅位高权重是要上早朝的,张玉扑了个空。
无奈之下,只得让人把古江君请了出来。
“儿妻胥?这么早赶来,是有什么要事吗?”
古江君看到张玉十分的意外。
张玉深深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头发上的簪子都没插好。
这是真的还没睡醒,就被张玉让人给喊起来了。
连头发都没来得及梳利索,就赶快来见她。
倒不是他对张玉怎样,而是担心自己那独苗苗,是不是在张府里又犯病了。
“庭愠身体很好,最近又胖了二斤多。前日和所有夫侍一起出发,去金侧夫的温泉山庄玩去了。目前不在京城,古江君不必忧心。”
为人父者轻叹一口气,总算是把心放回肚子里,这才在主位坐下。
“我有些要事请教古江君。”
张玉也没心思兜圈子。
古江君见她面色凝重,就知道事情严重,赶快挥手示意所有人都下去了。
这一次见面,他也没需要什么屏风隔着,可见是拿张玉当作一家人,就不必有什么避讳了。
“……所以我想问问古江君,可知道薛太傅最近是不是得罪了太女?”
张玉将昨夜在酒楼的听闻,都跟古江君学了一遍,最后也只是反问他知道什么。
她自己的分析,没有必要说出来,免得干扰古江君的判断。
古江君脸色有些难看,紧紧捏着手里的帕子,未语先叹:
“母亲是两代帝师,别说是太女,那就连当今女帝,都是母亲的学生。”
这番话出口,张玉就更能肯定心中所想了。
既然是所有皇女的老师,那么就和父母一样,五指还分长短,对学生的偏心也是正常的。
太女不是最受宠的那个,心里自然会生出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