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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下山后,靠玄学推翻皇位

作者:一碗瘦肉粥 | 分类: | 字数:58万

第209章 出嫁

书名:嫡女下山后,靠玄学推翻皇位 作者:一碗瘦肉粥 字数:2209 更新时间:2024-10-28 06:46:42

时光转瞬即逝,京城终于在四月十五这一日迎来了备受瞩目的瑞王和嘉宁郡主的大婚。

红床开路,红棺压尾,十里红妆,锣鼓喧嚣,满城张灯结彩,那高头白马上的俊朗新郎官多么骄傲和自得,自是不用多言,只怕京城百姓再过几十年都还会记得新郎官咧到耳朵根的嘴角。

然于元曦而言,真正的喜悦却不在此刻。

晨曦微露,白茶和淮玉早早便将元曦唤起——喜娘就要为她贴妆了。

她倒没什么嫁人的不舍感,因为她本就在京中无亲人,无故交。

宋楚渝也说过,她出嫁只是换个地方住,方府无长辈居住,往后她想回便回,她想回凌霄观,他也陪她,她出嫁并没有离开谁。

反而因为婚后她还可以回元平,所以她期盼多于不舍。

因而一早上她只感觉有些混混沌沌昏昏欲睡,府中里锣鼓声和府外隐隐传来的喧闹声不绝入耳,却始终没进到她的脑海中。

然当谢璟以娘家人身份拉着方宣宁进到屋中,告诉众人这是方家远房兄长时,府内除了偷偷瞄他的贵女和前来打探家世婚否的官家夫人,便只有“哇”的一声号啕大哭泪流不止的元曦了。

那一刻,她自以为隐藏得很好、深埋在胸腔中不敢表露的缺憾,终于瞬间爆发,而后又被迅速填满。

那一刻,她对宋楚渝的感情又有了更清晰的认识,其实他一直知道她想要什么,他一直尽力给她她想要的,他从来不只是嘴上说说。

“我的姑娘诶,再这么哭下去,妆就得重新画了,新郎官可是要等得着急了。”喜娘急得跺了跺脚,一身丰腴颤了颤,倒是把元曦逗笑了。

方宣宁到底是男子,进来同她打了声招呼,安慰了几句后便出了房门。

蔺九此刻正在方府前厅跑前跑后忙活,却见一个高大身影的年轻男子就要穿过拱门往后院走去,那男子发鬓还有些凌乱,他心下一咯噔。

今日大婚,热闹非凡,只怕府中鱼龙混杂,若是混了人进来闹事,只怕不妥,于是他三步并作两步赶忙上前叫住他:“这位公子请留步,今日主家大喜,茶水都在前厅,请公子随小的前去前厅吧。”

“我知道,我便是去后院换身衣裳的。”

方宣宁笑吟吟转过身,却见一张皱巴巴的脸上先是闪过惊愕,转而变成欣喜,最后泪流满面。

蔺九又朝前迈了两步,抱住方宣宁喜极而泣:“世子!真好,当真好!”

“苏世叔。”方宣宁自是认得蔺九的,他离家时已经十多岁了,“多谢世叔对祯宁的照顾。”

蔺九抹了把眼泪:“说什么谢字。真正要谢的还是王爷。”

“是,瑞王很好,待祯宁也很好。”方宣宁对皇帝所为的不满,在见到一袭金丝满绣红裳的妹妹的那一刻烟消云散,他的不甘终究是被宋楚渝抚平了。

宋楚渝确实是有本事的。

蔺九也不问世子为何会在此处,不问世子这些年过得如何,只要世子活着,郡主今日出嫁便能少许多遗憾。

“今日是祯宁大喜之日,我方才赶到,得马上梳洗换身衣裳,否则怕误了吉时。”

“去吧去吧,老奴先去前厅了。”

元曦贴好妆便端坐在床上,被盖上了红盖头,视线中就只有一片红火,旁的就只有自己脚上那双嵌了南海明珠的绣鞋。

她百无聊赖地踢了踢脚,却听到门外传来声响。

“新郎官来了,快,快!”

视线中又多了哥哥宽厚的背脊,她毫不犹豫将手搭到他肩上,一如小时候他背她的模样。

“祯宁,哥哥愿你一生无忧,平安喜乐。”喧闹声中,方宣宁的声音只有她可以听见。

元曦霎时酸了鼻尖,眼泪却生生忍住了,她也想给宋楚渝看美丽的新娘。

于是只低低说了句:“谢谢哥哥。”

元曦在花轿中,只闻一路的人声鼎沸和祝福,还有宋楚渝在前头领路的“哒哒”马蹄声,她不觉握了握手中的锦帕。

花轿终于停下,轿门被踢开,她那火红而狭小视线中突然有了更多光亮,接着是一只指节分明的有力大手向她伸来。

她玉腕轻抬,任那只大手轻轻握住她,同她十指相扣,再将她缓缓牵出花轿。

似是感受到她指尖的微微颤意,身旁之人又靠近她几分,用仅能让她一个人听到的声音问道:“怎么了?”

“紧张。”她现下声音却有些委屈和娇软,方才明明不紧张的,怎地出了轿门见了他,却有些紧张了。

宋楚渝低笑一声:“我也紧张。”

却将她的细手握得更紧了些,元曦也慢慢缓了心神。

两人的拜堂仪式说不上简单,但因双方生身父母都不在此处,却也没多复杂。

礼成之时,却已近傍晚。

前院宾朋满座,熙熙攘攘,皆是为新人共贺良缘,宋楚渝自是要前去招待的。

元曦便被搀到王府主院卧房中。

这是她第一回进这个卧房,只觉得比外面更暖,她搓了搓手。

“王爷说虽已至四月,但暮至时分却还是容易着凉,早早便命人熏了些火,现下已撤走了,王妃可是觉得有些冷?”

是玉嬷嬷的声音。

元曦掩在红帕底下的头微微摇了摇,红唇轻吐出两个字:“不冷。”

甚至在这火红盖头下还有些燥热。

玉嬷嬷怕她无聊,同她说了几句话,随后就和白茶淮玉一起到房门前候着了。

元曦自己一个人,便禁不住思绪纷乱。

她突然想起在肃州时,她觉得冷,他却觉得热,后来她觉得热,他又叫她添衣。

吃了她开的药,明明能治好肾虚,他却不让她开了。

究竟是为什么呢?

她也不敢问师傅,因为师傅总是说她不好好学。

自古医易不分家,说她医术不好,便是说她修行不好,所以她一直潜心自学,待有朝一日让师傅刮目相看。

许是此前两人不熟,他比较客气吧,往后成了一家人,便不用客气了。

她的思绪在外头绕了一圈又一圈,又落回房中之时,终于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那个曾经同她走遍千山万水、让她无比熟悉的脚步声,如今却像那日走在救她的矿道中一样,沉稳,自持,却让她心脏咚咚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