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域:我和鬼媳,阴缘永合
作者:心安自在 | 分类: | 字数:79.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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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护法夜叉,送我还阳
“你们回去复命吧。”那声音又说。
黑白无常赶紧起来,一溜烟跑了。
“你是谁?能否现身?”我喊道。
“末将长得丑陋,怕现身吓到李判官。”那声音说。
“我不怕,还请现身。”
这时,突然一个长得奇形怪状的恶鬼出现在我面前。
他脸如狮子,头发蓬松,穿着一条短裤,胳膊、胸脯、大腿都是健壮的肌肉,体型健硕,双手如鹰爪,拿着一柄铁叉。
见他形象,我吓得连连后退几步。他就是前天打跑盼楠的那个恶鬼。
怪不得声音这么熟悉。
“末将拜见李判官。”那恶鬼单腿下跪。
“你,你,你是谁?”我吓得说话舌头都不听使唤了。
“末将是您的护法夜叉将军骜捷。”夜叉跪地不起。
“什么我的护法将军?我不认识您。”我说道。
“大人前世是地府判官,大人转世之后,末将奉命保护大人。大人是人,末将是鬼差,所以大人不认识末将。”
我这时明白了,夜叉骜捷是我的护法神,一直在我身边保护我,为什么那天夜里打跑我的鬼妻盼楠?
为什么我的护法神是这样一个面目狰狞的夜叉?我有点难以接受。
“你怎么跪着说话呀?”我说。
“尊卑有别,李判官没下令,末将不敢起身。”
“起来吧。”
夜叉将军骜捷起身。
我问骜捷:“骜捷,是不是我死了到地府还可以当判官?”
“不,李判官阳寿未尽,使命未完。”
“不去地府当判官,你干嘛一口一个李判官叫着?”我不解的问道。
“大人转世之前,是阴间判官李溋丰。”夜叉说。
原来我以前是阴曹地府的判官,怪不得黄大仙见我毕恭毕敬的作揖礼拜,而且不敢接受我的香华供养。
心里隐隐生起一点点自豪。
“大人前世是四百年前李溋丰道长,曾经杀死过幽冥帝君,没想到那幽冥帝君后来又复活了。
李溋丰死后,秦广王封他做判官。末将就是李判官的护法夜叉将军。”
“幽冥帝君是谁?”我问道。
“幽冥帝君原本只是大地狱的一个行刑鬼差,不知从哪里学得神通,脱离地府,
在冥域建筑淼都城,成为冥域的主宰,和阴曹地府划地而治,分庭抗礼,阳间很多惨案都是幽冥帝君所为。
秦广王多次派阴兵围剿,都以失败而告终。
李判官发愿再到阳间诛杀幽冥帝君,就投胎转世了。您就是李判官转世之人。”
一听说要我的使命是诛杀幽冥帝君,我吓得差点尿裤子,我一个弱不禁风的凡夫俗子,怎么敢干那么大的事呢?
我连忙说:“什么?我?我连一个小鬼都打不过,怎么能诛杀幽冥帝君?这事我管不了,还是叫秦广王管吧。
麻烦你带我去地府吧,如果还能当判官,在地府当个判官,享受点荣华富贵也是挺好的。
当不成判官,给个小官当当也不错。”
“不行,这是您的宿命,还请大人您还阳。”夜叉说着,要拉着我回去。
“慢慢,”我阻止夜叉,“我还有些疑惑。”
“大人请说。”夜叉骜捷停下来。
我将衣服掠起,露出胸口的胎记,问夜叉骜捷,“我身上的这个胎记,是不是判官印记?”
夜叉摇摇头,说:“末将只是大人的护法,对大人的事情了解不多。末将没听说过判官印记。
李判官阳寿未尽,还请您还阳。”夜叉说完,拉着我就跑。
“你是不是一直在我身边保护我?那天你为什么要打顾盼楠?”
夜叉的速度真快,黄泉路两旁的景色“嗖嗖嗖”向后射,耳边阴风呼啸,转瞬之间,夜叉将我带到我的身体旁边。
这时,王理和我爸正用一个门板抬着我,往李家村走呢。
“没时间了。”夜叉一推,将我的魂魄推进我的身体里。
我进入了自己的身体,却没有知觉,睁不开眼,只能听到父亲呜呜的哭声。
我的身体明明是死的,夜叉却将我送回来,让我如何是好呢?
王理和父亲辛辛苦苦,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我抬回家时已经是半夜了。
父亲在堂屋地上铺上麦秸和席子,将我放在上面。
邻居们闻讯都赶来了,安慰父亲,准备操办后事。
“都怪我!都怪我!干嘛带孩子去找洪老道呀?如果不是去找洪老道,小石也不会遇到那恶鬼。”爸爸自责的边哭边说。
“大哥,别太难过,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要想开点。”这是后院的三叔的声音。
“唉,命呀,谁都逃不过。阎王叫你三更死,绝不留你到五更。
这也是孩子的宿命。十年前,太虚道长就说小石活不过十八岁,果然让他算中了。”爸爸哭诉着。
“哥,想开点,你养活他十八年,对得起他了。
那时你在深山野林里收留他,那时看他那个样子,就像妖怪一样,都说活不了,你硬是把他养活大了。
孩子能遇到你,也算是他的造化。”
房间里几个人说话,我听得一清二楚,却动弹不得,也张不开嘴。
“喔-喔-喔!”一声公鸡啼鸣穿进我的耳朵,我的手指一动,明显感觉心脏咚的跳了一下。
接着,又有公鸡啼鸣,我的胸部扩张,一股新鲜空气流进我的肺里,我的心脏开始正常跳动,身上感觉一阵暖流。
就像从冰窖中钻出来,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中一样。
村里的公鸡啼鸣声此起彼伏。
“今天有点奇怪呀!”三叔说道,“今天的公鸡打鸣,怎么这么卖力?”
“是啊,可能是往常公鸡打鸣,我们都在睡觉,听不见吧。”
“不对。我每天公鸡打鸣之前就醒了,你们听听,是不是今天公鸡打鸣声音特别洪亮?”
“好像是啊,今天怎么了?”
我微微张开嘴,轻轻喊声“爸”。我的声音很微软,爸爸没听见,继续跟邻居们说话。
“叔,寿衣买来了。我们帮小石穿上吧。”我听出这是我村李晓坡的声音。
“嗯。”爸爸哽咽着说。
这时,几只手开始脱我身上的衣服。
“不对呀,”李晓坡说,“小石兄弟走也有好五六个小时了,身上怎么还有体温?”
当然有体温了,我的心脏又重新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