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无疾仔细打量着手中的骨剑，有些爱不释手。

虽然他现在想杀一个人已经不需要武器了，但前世看过不少小说，他也曾有过做剑仙的梦。

一剑开天，尽诛来犯，天下舍我其谁！

这才是袁无疾心中恣意潇洒的生活。

“也不知道马仙洪有没有添加滴血认主的功能……”袁无疾挤出鲜血滴在剑上，若是此剑无法收入体内，那就只能扔在肚子里了。

“吟——”

血水顺着剑柄流遍剑身，骨剑一阵轻颤，发出细弱的嗡鸣。

袁无疾心中想着让骨剑融进他的身体，骨剑却突然飞起，如达摩克利斯之剑一般垂直悬在袁无疾头顶。

还不待袁无疾有所动作，骨剑就垂直坠落。

剑尖轻而易举地划开袁无疾的皮肤，剑身咻的一声没入了袁无疾的颈椎。

“这玩意儿还挺锋利……”袁无疾伸手摸了摸后脖颈，被划开的地方地方已经愈合，脊柱被骨剑融合，也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

就好像这把剑本来就是用他的脊椎炼制的。

马仙洪已经离开了这里，袁无疾自然也不会过多停留。

于是他又使出了不知道从哪里获得的掐指一算，“算算现在去哪里对我毕竟有利……华东！”

袁无疾有些意外，没想到“天意”是让他去华东的某个港口附近。

确定了地点之后，袁无疾使用空间之力联通了目的地。

空间再次泛起涟漪，袁无疾一步迈出，消失在了原地。

“呼——“

“呼——”

夜色已深，港口附近一阵风吹过，带来了人类封着口腔才会发出的恐惧声。

袁无疾循着声音走去，不多时就在一处废弃的仓库，看到了几个被捆死在柱子上的外国人。

在这些外国人的身前，还有一个穿着绿色外套的人正在捣鼓包里的东西。

似乎察觉到了袁无疾的到来，绿色外套的男人转过了身……

“好久不见……纳森王今天来了，你没去吗？”袁无疾打了个招呼，“不用管我，你继续。”

“现在公司又不缺得力的打手，临时工的作用已经大不如前，有我们没我们都一样。”肖自在推了推眼镜说道。

“这些是？”袁无疾冲着绑在柱子上的几个外国人昂了下头。

“趁乱登陆的国外异人。老窦说我可以自己处理，只要不闹出动静就行。你呢，怎么突然来这了？”肖自在问道。

“闲着没事，出来溜达溜达，不用管我。”袁无疾看到肖自在已经给几个外国异人挂好了吊瓶，于是伸手从门口搬了块石墩子，坐在上面观摩着肖自在的操作。

“你不是病人，和我不一样，确定要留在这里？”肖自在拿起一把细长的手术刀，边消毒边问道。

“你忙你的，这点东西又吓不到我。”袁无疾淡定地说道。

“好！”

肖自在点了点头，拿着手术刀来到一个外国异人的面前。

金发的外国异人眼中闪烁着恐惧，身体不住的颤抖。

黄色的液体顺着裤腿流在了地上，慢慢汇聚成了一个小水洼。

肖自在嘴角咧起，手术刀咻地一下刺入了金发异人的左眼。

拿着手术刀快速旋转，一颗圆润的眼球便从眼眶中落了下来。

肖自在如法炮制，将右眼也从金发异人的眼眶中摘了出来。

“不好意思，你的眼神我不喜欢……”肖自在呢喃一声，将两枚碧蓝的眼球丢给了袁无疾，“送你了，拿去盘着玩。”

“我谢谢你！”袁无疾嫌弃地斜了一下身子，躲开了飞向他的眼球。

虽然他觉得自己不是个正常人，但也没重口到把玩别人眼珠子的地步。

“你这手法有些粗糙啊……”袁无疾坐正身子说道。

按理说，杀人的乐趣应该是让被杀的人见到自己的器官被一个一个的摘除，血肉一块一块的被割掉……

身体的疼痛、死亡的恐惧、求生的欲望同时在一双眼睛里交织，那双眼睛里会变成世上难得一见的珍宝……

结果肖自在上来就把对方的眼珠挖了，这还有什么意思？

“……”

肖自在没有解释，他只是在试探袁无疾能否接受。

这样美妙的夜晚，本应独属他一个人。

既然多了一个人，肖自在自然要确定这个人是不是一个合格的观众。

“嗯！嗯！”

被胶带封口的金发男人奋力挣扎，两道血水从空荡荡的眼眶里流淌而出，又顺着脸庞滴在了地上。

周围的其他异人万分惊恐，但他们都被封住了督脉，无法行炁，自然无法挣脱肖自在的捆在他们身上的绳子。

肖自在不管这些，拿起手术刀来到了金发异人的头顶。

金发男人失去了双眼，看不见肖自在的动作，但头顶冰冷的感觉依旧让他胆寒。

肖自在伸手一划，一道血痕顿时从金发男人的后脑蔓延到了额头。

“只要把手放在他的头顶两边，轻轻用力，他的头皮就会被撕开，露出洁白的头骨……”肖自在放下手术刀，看向袁无疾说道。

第98章 肖自在的手艺

“你要剥就剥，不用跟我解说……”袁无疾舔了舔嘴角说道。

亲眼见到一个活人被剥皮，即便早有准备，袁无疾心中也难免泛起一股惊悚和兴奋。

“你要不要试试？”肖自在把手术刀递给袁无疾问道。

“不必了！我看着就行！”

“那你有福了……今晚，我会用不同的手法……”

……

清晨，袁无疾走出仓库，伸了个懒腰。

做了一晚上的观众，袁无疾此刻十分精神。

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对人体构造如此了解。

太阳还未升起，海边的温度有些低。

袁无疾深深的吸了口气，夹杂着腥味的空气灌进鼻腔，让他感觉无比舒爽。

“怎么样？”肖自在点了根烟，走到袁无疾的身旁。

“很精彩的表演，很久没有看过了。”袁无疾回答道。

“你也是很棒的观众，很少有人能从头看到尾……”肖自在眼中闪过一丝光芒，那是一种见到知己的喜悦。

“下次需要观众直接联系我，我随时都有空！”袁无疾说道。

“好……”肖自在点了点头，“你接下来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找个没人的地方自己待着……”袁无疾说道。

“嗯，那咱们回头见。”

肖自在说着，重新走回了仓库。他要把一晚上的战利品收拾好，带回去……

见肖自在离去，袁无疾一步迈出，来到了一个荒岛。

这一晚上，他感觉收获颇丰，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念头，他想要实验一下……

见四周无人，袁无疾将手掌变大，在地上挖了个深坑，又用挖出的土壤在坑上搭了个遮阳的棚顶。

袁无疾迈入其中，从脊柱里抽出骨剑，在手臂上挖出一块血肉。

这块血肉在袁无疾手中蠕动，数不清的肉芽像蜗牛一样朝外延伸，似在探索世界，又似在生长。

袁无疾知道，如果有足够的能量，这块肉会长大成人，变成另外一个他。

但袁无疾并不需要另一个身体，他想要的是，自己创造一个人类！

他已经明晰了人体的构造，只要按照那些构造布局，应该就能造出一个人……

袁无疾从体内空间取出来自不同动物的血肉，然后将自己的血肉再次分割后融入其中，使所有的血肉都充满生机。

随后袁无疾便按照昨晚看见的，先是用骨骼拼凑出了框架，再用其他动物的血肉覆盖其上。

接着是五脏六腑的器官，最后是包裹一切的皮肤……

至于眼睛，则是昨晚肖自在送他的那双……

等一切就绪，一个七拼八凑、看起来到处都是缝合线的丑陋怪人就被袁无疾制造了出来。

袁无疾对着先前被他挖出的血肉剩余部分一指，这块肉飞速蠕动，不一会儿就变成了一颗跳动的心脏。

袁无疾将心脏放入怪人的胸腔，期待他能醒来。

一息、两息……

一刻、两刻……

袁无疾静静等待。

随着心跳声越来越活跃，袁无疾也越发激动。

“噗！”

一只白嫩的小手从怪人的腹腔里钻了出来，接着是第二只小手……

一个白白胖胖的婴儿从怪人肚子里爬了出来，这婴儿看起来跟袁无疾有七分相似，袁无疾脸上却没有任何喜色。

这是那块肉吸收到了足够的能量，变成了小时候的他……

也就是说，他的实验失败了！

“唉！”

袁无疾叹了口气，伸出触手刺入婴儿的身体，将婴儿收回了体内。

“果然，造人不是那么容易的。纵观传说，也就女娲娘娘造过人……”袁无疾一跃而起，又重重落下，将刚才挖出的坑彻底摧毁。

原本遮阳的泥土轰然坍塌，将那个被袁无疾制造出来又被他的血肉吸干能量的怪人，埋在了地底。

然后袁无疾一步迈出，来到了附近的市场。

直觉告诉他“造人”很重要，不然“掐指一算”也不会让他去观摩肖自在杀人，所以他决定买些材料再实验几次。

“系统，你老实告诉我，造人是不是很重要？”袁无疾采购好材料，来到深山之中，挖了个山洞后对着系统问道。

【是的。】

“为什么？”

【系统暂时不能告诉宿主，宿主只要尽快学会造人就行。】

“那你能告诉我什么？连需要造人都是我自己算出来的！”袁无疾默默翻了个白眼，他知道系统一定能看到。

【其实系统已经说了很多，只是宿主没有发现……】

“呵，怪我咯？来来来，你倒是说说，你都说过什么？

纳森岛的神树下面埋着的东西，我问了那么多次，你一句现在不能告诉我就把我打发了，现在居然说告诉过我很多！”袁无疾简直要被系统气笑了。

这个系统，穿越的前期什么都管，任由他自己发展；现在又净说些不清不楚的东西让袁无疾去猜。

袁无疾还从没在小说中见过这么不负责的系统！

【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不是系统？】

似乎是捕捉到了袁无疾的想法，系统突然发来了一条提示。

“?????????????”

袁无疾一头问号。

虽然他之前一直纠结自己是穿越到了动画一人之下，还是漫画一人之下，甚至想过是不是要打破次元壁才能回到地球，但他从来没有怀疑过穿越的事。

可系统现在居然说他不是系统……

如果系统不是系统，那穿越是穿越吗？

总不能这里就是他记忆中的前世，只是他因为某种原因忘记了吧？

但前世只听说过四通一达和顺丰、极兔，也没听说有哪都通呀……

【这里不是你的前世。】

“终于给了个肯定的回答……你刚才的那句话，别告诉我，你就是我……”袁无疾说道。

他想起了之前听到过内脏说话，如果内脏能说话，那他的大脑肯定也可以……

一旦这个假设成立，他的“系统”就有很大可能是精神分裂后的产物……也就是所谓的另一个人格……

袁无疾心中祈祷，千万不要这样。

如果他真的精神分裂了，那他现在所拥有的能力就可能是他精神不正常后幻想出来的……

这个世界也就彻底成为虚假的存在……

什么张楚岚、什么老天师，可能都是他的病友……

【哈哈！怕了吧！】

“你越来越有人性……我确实有点害怕……”

【那你就按我说的，老老实实的等着！等到了时候，我会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你！】

“好……我知道了！”

袁无疾心情沉重的结束了与系统的对话。

系统只问袁无疾“怕了吧”，却没否认袁无疾说的“你就是我”……

袁无疾有种感觉，“造人”很重要的原因，八成是他要给自己制造出一个完美身体，然后把现在的身体让给“系统”居住......

真操蛋！

但又无可奈何。

如果系统说的是真的，那系统和他就是同一个人的不同的人格，所以他才无法找到系统所在的位置。

如果是不同人格的话，系统也是这具身体的主人之一。

如果袁无疾不想以后都受到系统的干预，那他只能出去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