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买小哥的逆袭之路
作者:大口吃黄瓜 | 分类: | 字数:35.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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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好酒
“咦~,难怪不得,你家祖坟开彻了的哇!”
周叔的声音一惊一乍地从二人的背后响了起来,调侃中还略带了一丝羡慕。
“开彻”是这边的方言,就是开裂的意思。
在他们老家这里,祖坟开裂跟大家常说的祖坟冒青烟是一个意思,代表着家族繁荣昌盛,子孙后代有出息,故而周叔这才有此一说。
“那是哦!”
林建军深以为然,脸上笑意灿烂。
按照惯例放了两挂鞭炮之后,林渊便在林建军的带领下开始给祖爷爷祖奶奶磕头。
“你们老林家要发达了哟......”
看着燃烧的纸钱被热浪蒸腾着飘起老高,周叔又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这种用竹子做成的纸钱质地轻柔且燃烧效率非常的高,在没有风的情况下灰烬一样能飞得非常高,与祖坟“开彻”一样,这同样预示着家族的传承与兴旺。
林渊默默跪下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起身看向父亲那边。
林建军手扶墓碑,嘴里嘀嘀咕咕小声地念叨着什么。他听不太清,但估摸着也就是些希望老祖宗保佑子孙,福泽后人之类的话。
林渊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是对于这种地方习俗,他丝毫不会很排斥。
因为在他看来,这些仪式传达的并不是什么神鬼之说,而是蕴藏着劳动人民教导后代要饮水思源,懂得感恩的古老智慧。
祭拜完祖爷爷二老之后,一家三口又翻过山头去到了另一边,那里还埋葬着另一对老人——林渊的爷爷和奶奶。
爷爷走得的时候,林渊才三岁,所以对于这个爷爷他并没有太多印象,而奶奶就不用说了,去年才走的,他还回来送了最后一程,抬棺上山时的一幕幕在他的脑海里还很清晰,仿如昨日。
爷爷奶奶的坟包就要干净多了,毕竟上次来就在不久之前,只是稍稍长了些杂草,林建军这次没有让儿子帮忙,那是他的父母,他要自己来。
磕完头从地上起来的时候,林建军的眼睛有些红,这让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父亲流过眼泪的林渊心里很受触动。
父母在时,人生尚有来处,父母不在,人生便只剩归途。
林渊也不记得自己是在哪里看到过的这句话了,现在想起,心中难免又是一阵怅然。
转头看向母亲,刘红梅面色平静,只是默默地注视着自己的丈夫,这个家的顶梁柱,眼底流露淡淡温情。
想到父母日渐老去,却还未曾真正享受过什么,林渊顿觉一阵愧疚。
上辈子没什么出息,让二老操了不少的心,这辈子一定得努力奋进,让父母过上省心、富足的生活。
心里这么想着,林渊暗自捏了捏拳头。
从山上下来的时候,日头已经西斜,一家三口安步当车,全当是在游山踏青。
“林莽子!”
看到林建军过来,周叔忙大声招呼道。
“林莽子”是林建军小时候的外号,“莽子”与傻子相近,因为林建军少年时是个愣头青,因为做事一根筋闹了不少笑话,所以大家便给他取了个外号叫“林莽子”。
“嘿!狗日的不要乱喊哦!”
许久未曾听到别人如此称呼自己,林建军心里也是一阵感慨,表面却故作佯怒地斥道。
“咋嘛?生个出息儿子了不起啊,我偏要喊,林莽子!”
周叔不依不饶,嬉皮笑脸。
跟周叔站在一起的还有几个,都是跟周叔差不多年纪的人,估摸着应该都是林建军的老相识,闻言也是一阵哄笑,跟着“林莽子!林莽子!”地叫喊起来。
毫无意外,林渊又双叒叕在父亲的带领下,跟着乖乖喊了一圈的表叔,接下来自然是一番乡里乡亲之间阔别多年的唏嘘和感慨,林渊偶尔也会被关心两句,他自是一一作答。
眼见父亲与老哥们儿们聊得火热,林渊心头一动,突然想起自己车子里还有一些专门备着的礼品装白酒,忙趁着聊天的空隙窜到了车子那边,打开后备箱,拎了两提过来。
“来!表叔,这次回来得急,也没带什么东西,这两瓶酒你拿回去喝!”
一边将一提酒朝周叔递过去,林渊一边笑呵呵地道。
“哟!啥子酒哦?”
周叔闻言眼睛登时一亮,忙伸手接过。
他平时也没啥别的爱好,就爱没事整两口,而且只喝白的,其它红的、黄的、啤的、洋的他都不太感兴趣。
林渊递来的盒子包装,一看就知道是白酒,而且档次好像还不低,这让他一下就来了兴趣。
林建军也有些惊讶,心说儿子什么时候这么会来事了?想到以前那个一见到不熟悉的人就三棍子打不出个响屁的儿子,他一时竟有些恍惚。
不必多说,这酒自然是见者有份,其余几位叔叔显然也没想到跟老友叙个旧竟然还有礼收,一个个喜笑颜开。
“还有我的啊?”
“哎呀!那多不好意思......”
“谢谢谢谢!”
“那我不客气了哈!”
大家嘴上客气推拒了一番,最后还是喜滋滋收下,话题也自然而然转移到了这刚收到的礼品上。
周叔浸淫酒场多年,也是个识货的,将那包装盒拿到眼前略一端详,立刻惊呼出声:
“哎哟,红西凤呀!”
看着包装上烫金的“红西凤”三个行楷大字,周叔眼里满是惊喜。
陕西西凤与贵州茅台、泸州曲酒、山西汾酒一起,于1952年第一次全国评酒会上被评选为四大名酒,历史悠久。
而红西凤作为西凤酒嫡系子品牌,产于陕西柳林镇,以高粱、大麦、豌豆等为原料,配以凤凰泉泉水贮存制作而成,具有集清香、浓香于一体,酸、甜、苦、辣、香五味俱全的特点,又称凤香。
前段时间因为工作原因林渊结识了魔都本地的一个酒水代理,双方相谈甚欢,临别时对方便搬了几箱这个酒给他,算是结下一份善缘。
林渊对白酒并没有什么研究,只知道茅台、五粮液这些,西凤酒倒也听过,至于这什么劳什子红西凤,他就完全没有概念了。
想着这酒应该不会太名贵,而且平时各种人情往来比较频繁,林渊也就没有峻拒。
后来请人吃饭的时候他也拿出来招待过别人,你别说,客人还挺喜欢,因此林渊也对这个酒有了不错的印象。
“你认识?”
林渊有些惊讶,看周叔那样子,显然对此酒是有了解的。
这酒他是喝过的,不过是在很久以前的一次生意宴请上,只是当时有任务在身,忙于交际应酬,喝酒都是囫囵下肚,未曾细品
他后来也曾托朋友打听过,无奈小地方资源实在有限,没能有个结果,因而他还一直有些遗憾。
故而今天得偿所愿,周叔心里也是十分的欣然畅快。
“那是哦!”
周叔面有得色,三两句将自己曾经喝过这酒的经历抖落出来,引得其余人等啧啧称奇。
大家拿到酒之后,看那包装也知道这酒品质应该不错,却没想到在他们当地居然还是个稀奇品种。
众人又七嘴八舌地笑闹了一阵,眼看时间不早,父子俩这才在刘红梅的催促下,谢绝了周叔的晚饭邀请,约定来日再聚之后,这才驱车离开。
看着车子渐渐消失在乡间小路的尽头,周叔这帮人又忍不住唏嘘起来。
“林莽子这个儿还是有出息啊!”
“是呀,都开上A6了,怕是挣了大钱咯!”
“你看嘛,娃娃还是要读书,读书才能当老板哦!”
“哎!当初我你不该初中念一半跑出去打工的,说不定我也能考起个好大学,我也能当老板!”
“你说个卵,你狗日的所有科目加一起都上不了一百分的,你考起个锤子的大学!”
“你放屁,我能考一百多的好不好?!”
大家吵吵了一阵,突然有人注意到周叔还在那儿抱着酒盒子看个没完,便好奇地问了一句:“你这么宝贝,未必这酒还有好不得了吗?”
“你晓得个锤子!”
周叔白了对方一眼,将酒盒重新放回袋子里,轻轻地拍了拍,这才斜眼看向大家:“这酒你们晓得好多钱一瓶不?”
“多少钱?”
有好事的赶紧接口问道。
“最早我记得是八百一瓶,现在,怎么也得要个一千多嘛!”
周叔稍稍回忆了一下,心里略一估算,便迅速给出答案。
他猜得大差不差,这酒目前标价是一千,不过因为这酒品质极佳,颇受爱酒人士追捧,故而还有少许溢价,所以与他的猜测基本是吻合的。
“一千多?!”
听到这个数字,众人立刻倒吸一口凉气。
周叔是在外做生意的,收入比较高一些,而其他人好多都只能在家务农,在没有额外收入的情况下,一年到头也就只能在土里刨出个一两万而已,这一瓶就要一千块的酒,他们别说喝了,连见都没怎么见过。
平时偶尔有人办酒席,他们能喝到最贵的也就不过两三百块钱一瓶,还是一桌人分的那种,这种礼品级别的高档酒,他们还真没什么概念。
“这高粱里头掺了黄金了是咋的,咋这么贵哦?!”
有人一脸惊疑,抱着酒盒的手突然一下就加紧了。
一瓶一千,一份两瓶那就是两千了,都抵得上三四亩水田一年的收益了,这怎能让他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