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种距离
作者: | 分类:都市 | 字数:291.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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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9章 终于舍得出现了
夏青奇道:“鲁末末所说的那种传统和誓言,是真的吗?”
张慕回道:“每个苗寨都会有一些代代相传、独特的的风俗,有些是公开的秘密,有些是不传之密,这件习惯一般会在成人礼上发人发毒誓遵守。
我没有在鲁末末家的寨子生活过,但是我爷爷和我爹经常在他们的寨子做木工,这种传闻,我还真的听说过,所以鲁末末所说的,应该不是虚言!”
夏青附和道:“虽然我不知道情况,但是从鲁末末的态度看,我也觉得不是虚言,否则的话,她既然决定不再跟你谈情说爱,就没必要再纠缠这方面的事情了!”
张慕捂住脑袋:“所以我才头疼啊,算了,反正我不可能跟她有什么的,时间长了,她总会慢慢想通的。”
夏青笑嘻嘻地:“小慕,我看你就从了她吧,反正你不吃亏,她也没有要赖定了你!”
张慕哼了一声:“别跟我扯,这事没有商量余地。
夏青,这不是请客吃饭,不是慈善事业,而是一个原则,一道底线,一旦越过去了,性质就全变了。”
夏青却道:“那张平安是怎么来得?”
张慕气结,他啊啊了半天,只好道:“说起来很没有面子,如果我告诉你,那个时候,我根本就没有意识,你信不信?”
夏青更加笑嘻嘻地:“我当然信啊,崔真真我又不是不认识,那里比得上我好看,你对我都能忍,对她怎么可能就会忍不住。
不过嘛,小慕,改天我们好好喝顿酒,你直接喝醉吧,不喝醉,我们没有机会啊!”
张慕哑口无言。
他只好转移话题:“别扯这些了,明天刘劲和童年的满月酒,肯定会遇到很多的老面孔,而且可能会有激烈的场面,你准备好了没有?”
夏青淡淡地道:“宴无好宴,你是主角,我是配角,只要你准备好了,我没有任何问题,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以及跟你相关的事,我再不怕任何的事。”
第二天的宴会,张慕去的有点早,当他和夏青一起进入宴会厅的时候,却发现童安诚和刘传铸同时在门口迎接。
对两个人来说,一个多了个外孙,一个多了个孙子,均是十分兴奋。
刘传铸虽然执掌人事多年,可仍然是那种科学家的底子,并不善长表达,而童安诚却是非常的客气,小张小张的叫个不停,热情的仿佛张慕才是自己的女婿一样。
张慕连连自谦,童安诚却是眼睛一瞪,假装生气:“小张,我们都是知道的,小年和小劲虽然青梅竹马,可是因为几年前的事,心里一直有疙瘩。
而真正帮他们俩把这个疙瘩解开的人,其实是你,如果没有你的从中替他们两个安排,恐怕我这个丈人有没有当上还不知道,更不用说的外公了。
所以说,他们两个人真正的大媒,是你。
而且你从杨木离开以后,发生那么多的事你都没出现,就连李董喊你,你也没理他,可这次为了我外孙你来了,可是真的给我们面子啊。
你说,就冲这份情,我和亲家能不高兴吗?
一会儿,你暂时把所有的事情都放一放,我们来个不醉不归。
你先去座位上坐上,等下我和亲家还有一件要事要跟你商量呢。”
张慕第一次见到童安诚的时候,是在李延河招待他和许辞的晚餐上,那个时候的童安诚,笨拙而木讷的像一个刚开始实习的秘书,与那个传说中的“宁啃老梨,莫碰老铜”仿佛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而在那以后,他和童安诚也几乎没有单独碰过面,基本上李延河都会在身上,而李延河身上的童安诚永远没有个性。
唯一的一次例外是在定ENG公关部经理的时候,童安诚第一次露出他杀气腾腾的一面,但是又很快消失不见。
而今天的童安诚却与以往所有的童安诚都不一样,那温暖的微笑,那志满意得的表情,让每个与他说话的人都有如沐春风的感觉。
张慕看着童安诚那些浑然天成的表情,再想着他背着李延河,与闵柔之间那些说不清的关系,深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可现在一切都没有到可以揭牌的时候,所以,只能忍着。
从某种角度而言,这份演技也是一种能力,是一种天赋,只是这种能力和天赋,张慕宁愿自己一辈子都学不会!
所以他只能拱着手,一遍又一遍翻来覆去说恭喜恭喜之类的,说的自己直想吐。
只是他不知道童安诚所说的有件要事相商是什么事,他猜想应该是与童年所说维持他与童刘两家在表面上的关系有关。
也就是说,应该不是一件坏事。
刘劲把张慕与夏青安排在与夏青父亲同桌,张慕和夏青进去的时候,夏青父母早就已经在了。
这不奇怪,对夏青父母来说,有机会参加杨木集团两大班子成员的家宴,这份荣耀,足够他们吹上好几年。
所以他们不敢怠慢,早早就赶到了会场,然后他们发现家宴的规模很小,加起来连十桌都不到,而且他们的位置还在很中心的位置,这更让他们激动。
除此之外,对他们来说,今天还有一个重大任务......
夏青也没有想到刘劲会把自己父亲与自己放在一桌,不过现在没有办法,只好带着张慕入席。
老两口子见到夏青居然跟一个年轻人一起来,不由得愣了一愣,不过看这个年轻人个子不高,衣服普普通通,似乎不像是很有来头的样子,不由得眉头直皱!
他们本来还带有秘密任务,可是半路杀出一个张慕来,所以他们开始担心,自己的计划会不会徒然产生许多的变数。
夏青带着张慕入席,正要跟他介绍自己的父母,却不料有人在张慕的身后向他的肩膀一拍:“臭小子,终于舍得出现了!”
张慕愣了愣,马上堆了笑容,回过去低声喊道:“三叔!”又对李延河身边的闵柔喊道:“小姨!”
李延河瞪了他一眼,拽住他的肩膀:“先过来跟我说会话!”他也不管闵柔,把张慕横拉直拖出餐厅,一直拉到酒店一楼,在酒店大厅咖啡吧的角落里找到一个只能坐下两个人的位置上,然后向座位上一扔。
“说吧,你在搞什么鬼?”李延河的话很简练!
张慕四处瞄了一下,没发现别的熟人,却发现闵柔藏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偷偷注视着这里,他也只当是没有看见,讪讪地堆出一脸傻笑,轻声道:
“三叔,您说的是什么意思啊?为什么我一点都没听懂?”
李延河哼了一声:“你别给我装傻充愣,告诉我,你现在究竟在搞什么鬼?到底有什么计划?”
张慕歪了歪嘴:“有什么计划?没计划,混日子呗!”
李延河盯着他的眼:“你现在整天跟夏青混在一起,而且居然开始卖起奶茶来了,小午你不打算去抢了?”
张慕反问道:“三叔,你告诉我一条道路,我可以怎么抢?
小午下的主意,我能去改得了?
江承业的地位,我能够得着?
生物化工行业,我还进得去?
我在杨木的底,一定没人挖?
三叔,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我不怕告诉你,看守所里都进去呆过两天了,如果不是以前部队的老领导来保我,这个时候指不定呆在哪个角落里服刑了呢!”
张慕说一句,李延河就皱一下眉头,等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李延河霍地跳了起来:“究竟什么事?他们要这样对付你?”
张慕看着他,慢慢道:“三叔,你的事。”
李延河奇道:“我的事?我有什么事?难道他们还想通过整倒你来逼我就范?”
张慕看着李延河,在来参加今天的宴会之前,张慕就已经预料到会遇到李延河,但是直到现在,他仍然不知道该怎么和李延河商量这一切。
张慕很肯定,李延河不会害自己,李延河几乎掌握了自己的一切信息,他如果要整自己,自己随时可能出问题。
但是闵柔毕竟是李延河的妻子,二十多年的枕边人,他现在不确定李延河与闵柔之间是否已经达成了什么协议,否则的话,而闵柔为什么要如此执着地对付自己?
随着张慕越来越成熟,他越来越不相信所谓的立场,也不相信那些信誓旦旦。
李延河曾经胸有成竹地说,会对赵红卫除恶务尽,可是现在赵红卫不但好好的,还反咬了李延河一口。
李小午曾经咬牙切齿要与藏在杨木,藏在实验室的背后的幽灵斗上一斗,可是当张慕与幽灵不共戴天、你死我活的的时候,李小午却已经和他们和解了,从某种角度说,也是把张慕给出卖了。
所以,没有什么立场,也不分什么正邪,双方更像是为了利益而角逐,而张慕就像一个忠于誓言的中世纪武士,傻傻地成为一方逼迫另一方的棋子,成为整场战争中最悲哀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