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糙汉:家有娇妻爱种田
作者: | 分类:古言 | 字数:71.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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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气出内伤
听到房门紧闭之声,林谛文才敛起心神正色问道:“如何?那个小姐是你撵走的?”
千让走到一旁,端起茶壶灌上几口,被林谛文与沈彤瑶盯着,悠悠的开了口:“我红衣千让挺身而出,有赶不脱的妖魔鬼怪吗?”
沈彤瑶显然释然。
如今得知瑶姬是千让赶的,心情舒缓下来,跟林谛文说道:“那好吧,我会先走的。我会带云霞去培养乌拉。”
千让侧开步,拦住她,言语间却向林谛文道:“她如此不知轻重缓急,还把她带走吗?”
沈彤瑶索性也跟着水推了船:“是啊!我办事那么不知轻重。林谛文你还在呢。”
林谛文仿佛料定了自己想说的话,径直把话头截回,“未经我同意,不得走出宅门一步,老实在家!
沈彤瑶扬起下巴爽快地答道:“好吧!我马上就能离开。”
简直是被那两人逼得死去活来,不如快走为妙,做出那么多蠢事来,林谛文竟然不对她进行实质处罚,也是让她始料不及!
这一个个条条框框威胁又算什么呢?在我们看来,这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在战场上,却能起到决定性作用。那么,如何才能突破敌人的围堵呢?一,先发制人。首先答应下来脱身,才是上策。
走出去,沈彤瑶才发现她竟然被吓出一身冷汗,幸好没事,终于有惊无险了。
走过花园后,沈彤瑶准备回到屋里睡个午觉,昨晚经过一番周折,今日一早就被林谛文等人连惊带怕了,此刻才觉浑身乏了紧俏。
忽然看见从云霞房间里扑棱棱地飞出一道黑影,那就是乌拉!
沈彤瑶正准备召唤时,只见他扇动翅膀飞向宫殿赫莲与千让居住的厢房旁……
沈彤瑶怕云霞消失乌拉焦急,便跟乌拉再折回到刚与林谛文扯好的厢房外,却见乌拉驻足于窗外一树枝花枝上,微偏着头,仿佛在用心听什么!
沈彤瑶皱眉片刻,猛悟贺兰侯爷答应送乌拉给他的原因!
这些日子承受变故已粗韧的神经此时再一次受到惊抖索索,天呐,这是做什么啊?
沈彤瑶悄悄走近乌拉站在树桠上,生怕搞到一半响。
太过安静,除了可以听到自己噗嗒噗嗒的心跳,也可以清楚地听到林谛文和千让从半掩着的车窗传来!
“殿下,这小姐老是对我们不好。我想她是有意为之吧!
“是个啥也不懂的小丫头罢了。千让莫把它放在心上。”
“她啥也没明白吗?殿下你细想,自兵变之夜脱险后,她先放出天灯揭露了我们下落,如今却与西郡人民勾肩搭背。殿下莫要迷惑于她那憨态可掬的模样。她可能早已经成为西郡细作。只剩下我们一个人了!
“……不可能!
“殿下,今天那个金眸瑶姬早就盯上了咱们,咱们不如趁早走吧!”
“不行!塘沽镇还有咱们所需,必须要在此逗留几天!千让啊,你们到官府打点,帮忙登籍入册吧!”
“但是殿下!塘沽镇是没有安全感的。”
“要这么安全作何?火中取栗岂不更加有意思?”
沈彤瑶猫着腰伏在门外,这一切自然听得一清二楚,心更惶惑,小心翼翼地提起裙摆,怕裙裾与花草一划一扯,发出响声惊起屋里之人来。
没想到枝桠上乌拉此时忽然粗嘎一声喊出:沈彤瑶来!
接着,震动的双翅扑到她的眼前。
屋里,林谛文与千让在同一时间吓了一跳,两人几乎在同一时间跨出屋子,但只见沈彤瑶坐在远处的圆石上,正在抽起草心逗着胳膊上的乌拉:“乌拉乌拉!你还要说话吗?要说你好吗?要说再见吗?要恭喜发财吗?”
林谛文与千让互换目光,千让沉着脸准备向圆石那边走去,却被林谛文扯着袖子摆开。
林谛文慢慢地摇摇头,轻吐两字:“不能!”
随后几天沈彤瑶情绪真可谓一蹶不振。
天天待在宅子里,跟初画聊天,要么就陪云霞出去散心,对于乌拉来说,为防其乱飞,沈彤瑶找到一条银色链子,绑在脚下。
为逃避段家追杀,正式拥有塘沽镇新身份——君笙、君公子都是她。
而林谛文则与红衣千让一起正式成为自己的美娇娘。
塘沽镇的百姓们说一朵朵插满牛粪的花足以令人嫉恨不平,但人家君公子这一堆臭牛粪之上,生生插满两朵嫩嫩的悠悠花,直叫那市井之人锤打心口,真是苦不堪言。
只有沈彤瑶本人才明白,她在外人看来是一个令人羡慕的君公子,再回这个宅子里,她可是一个没有身份、备受警惕的细作嫌疑人啊!
如此憋闷,几天平静下来,云霞身体倒见好就收,没有再咳出血来,脸色有些红。
沈彤瑶深知这一切都是别人千让所为,在千让面前,更感到亏欠普通抬不起头!
面对林谛文低眉顺眼地讨好他好几天,才得到他应诺同意元宵这一天让她出去散心,自然,还是一定要给驼背男人打扮一下!
现在的沈彤瑶早已习惯,没关系,只要会出门的就是会出门的,这个庭院,简直是闷死了她!
听人说元宵之日能外出,比沈彤瑶更开心的是云霞。
她在病榻上纠缠已久,如今身体已康复的差不多,很自然地欢呼着要去追随沈彤瑶的脚步。
因此,元宵那天君府的门被推开,沈彤瑶,终于可以不鬼鬼祟祟地出去。
他很自然地走到了前头,旁边跟随着初画、林谛文、千让等人一绿一红相伴,后面,司春扶住云霞跟了上来。
旅行阵容甚大,一路走来仍收获着种种羡慕嫉妒恨。
塘沽镇虽然是一个镇,但是地处东南交接之地,商品流通繁荣十分,大街上出售灯油、女红胭脂、各种精巧物品等商品的小商小贩更是多不胜数。
沈彤瑶究竟是姑娘心性,遇有新颖之处,不免皆驻足,上前问看,遇有合意之处,亦令初画掏银买之。
一路走着走着,千让就逐渐有了几分急躁:“这样的走法什么时候能到达洪福寺呢?”
林谛文嘴角露出一丝若隐若现的神色,看了她一眼,文声答道:“随便她!这些日子还真是憋死她了!”
林谛文眼睛还是落到沈彤瑶身上,仿佛并未将千让心情放在心上:“也不错!看不过去刚好能回到镀阳城探听消息……明天出发!”
“你……你……”千让被吃瘪了,俏脸通红也说不出话。
沈彤瑶、云霞围坐在捏皮人小摊上,思索着是否让前面的小师傅帮忙也捏上一只,忽然感觉前面灯光昏暗,五、六个人已把小摊围得水泄不通。
沈彤瑶抬眼望去,见为首一身穿锦袍之人,大约摸了三十四来岁,相貌倒也周正。
剩下的几个人都被家丁打扮得漂漂亮亮。
沈彤瑶一看那人眼睛,一副非良善之辈模样,本能地要退避三舍,后来想起来他是这个行人中独一人,只得挺着腰嵴抱拳问:“兄台有什么事?”
那人捻转颌下数缕须发,嘿嘿一笑:“公子一看是刚来塘沽镇没多久呢?你知道我们这个塘沽镇有什么规矩吗?”
沈彤瑶听到男人的话,顿时面色大变,身体晃动,居然快要倒下去一般!
这样的声音……即使是隔着世界的她都会想起!
而且千万不要记错!
林谛文这时站到沈彤瑶左边,看到她原本笑容灿烂,顿时脸色一变,还像站不稳似的,赶紧伸手扶住她:“相公,你没事吧?”
手掌一托住沈彤瑶胳膊,便觉得身体有些发抖。
林谛文心生疑窦,忍不住向眼前这个捻须的人投去目光,陌生得很,一看就该是塘沽镇土生土长的人。
从小住在镀阳城的沈彤瑶应该是头一次来到塘沽镇了,与此人应该没有任何交集了吧?
但她那么害怕惊惶,有什么用呢?
林谛文按捺住心中疑虑,伸手轻掐沈彤瑶胳膊上,提醒沈彤瑶出丑不少!
沈彤瑶软弱无力,唯有斜倚着林谛文才能勉强站稳脚跟。
对面那个虚白男子本来就有点不耐看,眼神在林谛文与千让之间滴来来回回好几遍,越发精光四射:“哈哈,想不到这君公子体弱多病,莫不是朝夕相处,挖空心思对付那么两个绝色佳人?哈哈。”
沈彤瑶听到这个人的音容笑貌,更像听到鬼魅泣号,吓破脸。
林谛文至今都没见过自己那么恐惧,相处的这段日子里,无论自己干了多少坏事,无论自己闯了多少弥天大祸都没见到自己那么恐惧!
今天,是什么?
林谛文把她扶得更紧了些,小声地在她的耳边说:“你还真窝囊啊?上去啊!”
沈彤瑶不能,只得硬答话:“下面还是不知这兄台是干什么的?”
那个脸色发虚的人捻着须眉嘿嘿地笑着,向沈彤瑶走去几步,虚抱拳道:“听说塘沽镇有两个美人,樊先生早就想一睹芳容。到这几天夜不成眠,食不知味。险些相思成疾!”
沈彤瑶细辨其音容笑貌,内心笃定自己是当日与梅姨娘偷情者。
当年自己也是被自己亲手灌了猛药弃置后巷里的。
那时意识虽朦胧得无法开眼,但把那猥琐的嗓音记得很牢,断没有记错过。
现见其神色无怪,以为千让将其易容后,样貌肯定再无丝毫昔日之貌,其已面目全非!
内心的惊慌还稍有平息,沈彤瑶淡然一笑道:“下面还不解阁下意欲是什么原因呢?”
那个虚白男子眼神定定地望着身旁的林谛文。下流猥琐之意缓缓而出:“哈哈!今樊某得幸甚。能遇两美人。真是惊。敢求君公子。能否割下爱情?”
沈彤瑶愣了一下后猛地呛了一声。
祸水啊祸水这个林谛文活的就祸水一个!
他原本长得俊秀雌雄难分,在千使对妙手易容后,更多了份令人销魂的味道。
怪不得那个金眸瑶姬还有面前这个樊姓男子会垂涎欲滴!
林谛文作周到状,轻缓地扶着她顺着背走,暗中却掐着她胳膊,俯下身来小声低语道:“再敢背叛我就定不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