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糙汉:家有娇妻爱种田
作者: | 分类:古言 | 字数:71.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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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黑了脸
围观者不愿听到他拉得太远,一个佝偻着身子、眯着眼睛汉子出声问:“别拉了!咱们快去认识沈彤瑶吧,不愿认识你们导师的二儿子吧!”
“是啊是啊!你们赶紧说说这个沈彤瑶的价值怎么会超过太子呢?”
那个白面书生仰着头长叹一声:“唉……我们这刚登基不久的皇帝段公子也算是个多情之人啊!”
“导师的二儿子说那天城被攻破,新任皇帝带人血战冲入宫中,四处寻找这名叫沈彤瑶的女子!事后,又闻其在崩溃的寺监旁痛哭到肝肠寸断。那个模样,仿佛就是死去的至亲!”
“旁边的人都站出来劝说他别太伤心了。他竟然拔刀乱挥。大家都急得不行!”
“他后来还拿着刀砍着自己的头发说护佑不了这个沈彤瑶的,登上帝位何用?
“以后,再拿着手里的利刀去削去他的手和脚,说护不住沈彤瑶的话,想要这个手和脚有什么用呢?
“唉。当时并没有到场。但听到恩师二儿子说出这一幕。还跟洒下一把清眼泪啊。”
人们听到这位白面书生那绘声绘色地讲诉时,都鸦雀无声。
只见那个驼背斜眼的人好像无动于衷,顺理成章地再次逼问:“那个沈彤瑶一定是被崩溃的寺监埋了呗!怎么还张榜要找到她呢?”
“那个沈彤瑶想起来非等闲之辈。不知怎的,竟然逃出寺监。隔了一昼夜,镀阳城众人见天上飘着几盏天灯。这个,便是那个沈彤瑶放出的。”
白面书生满脸憧憬,淡淡的愁容斜望着天四十五度:“唉,我们,来了个深情的新皇帝啊!”
大家都被他感染得一般无二,悠悠叹着气表达着谅解与同情,有皇位江山却无法与亲人厮守,真是人生的遗憾啊。
正扼腕叹息间,忽听得美娇娘柔糯声从耳畔响起:“相公,为何还是来了?让我与妹妹好好等候吧!”
哇噻呵,不但嗓音悦耳动听,而且人长得迷人入骨!
人们的视线齐刷刷地落到了这个一袭红衣婀娜多姿的女人身上,塘沽镇什么时候才会有如此漂亮的女人啊?
一个个,看得人两眼直竖,无不心生羡慕这个女人的相公,想必上辈子积了很多阴德,才能修得如此艳福!
循着红衣女子姿态望去,却见身旁马车边,仍有一袭绿衣少女伫立,清风之中见其袅袅而起,若是画中人,竟比这个红衣女子更清更艳……
大家都不知所措之时,忽见刚才这个佝偻、眯着眼、脸上凹凸有致、身材纤瘦的人出来回答绿衣姑娘说:“谁叫你在门外丢了人呢?还是不赶紧回车待着吧!”
语气中,一丝怜香惜玉都没有,竟有喝斥之意。
红衣绿衣两佳人亦无半点不从,都乖巧顺从地走进车厢。
那个佝偻着身子的人再也没上车子,转头看着贴在墙上的榜文,嘴角一动,笑意盈盈地转过头,来到车厢前,慢慢悠悠地走到城门。
守城的护卫走上前盘查起来,拿出帝都传过来的画像细细对比,找不到丝毫相同点不说,也被车上红衣绿衣两少女勾得魂不守舍,愣怔片刻。
一直到驼背男人携娇妻美眷进入塘沽镇时,守城门的护卫们才彻底回神。
从此,平静多年的塘古镇因这个驼背男人一家子而泛起一些波澜。
马车从镇里慢慢地走过去,路人商贩都要驻足观望片刻,一是感觉这个驼背男人的脸色生猛,一看便是外地的。
二来,还听说马车上有个绝色美女,人们盼望从大街上吹来阵阵凉风,撩开那轿帘,可以一窥佳人芳容……
马车一路向南,后面竟聚集着更多闲人。
终于有一天,马车停靠在一座闲置数年的大宅前!
沈彤瑶一进门,便让初画从他后背拽出丝绒棉团,恨铁不成钢地砸入红衣千让怀中:“嘿!你是成心想报复我吧?”
“我是如何报复你们的呢?要不是我,你们现在就已经全部送官府换钱了!”
千让不以为然地把怀里的丝绒递给旁边的初画:“帮你家小姐收起来吧,等你出门前还是用吧!”
沈彤瑶在刚刚别人的目光中,可以看出他如今的模样,绝对丑陋得让人震惊。
她的容貌原本极为普通,只有一对乌润的眸子,为那张普通的面孔增添了几分灵动之气。
前阵子她还是身材胖得像猪一样,后又坚持吃玉红丸后,如今身材纤细纤秀,连皮肤都变细嫩紧致许多。
历尽艰辛、历尽艰辛、样貌都在朝着自己心中的模样改变。
可一个千使,却又将她推入丑人之列,心中余怒未消又埋怨道:“你即使想装我像个男人也用不着弄得那么难看啊!”
一袭绿衣、冷漠如冰的林谛文此时忽然开口道:“都闭嘴吧!沈彤瑶,看在咱们每个人的份上,你日后要以这样的面目出现在世人面前!”
“有什么用?”沈彤瑶不同意地喊道。
但是林谛文却仿若没有问过,带着红衣千让直接走进了那个庭院。
沈彤瑶望着两人失踪的月洞门忽然不恼,千让易容的双眼,仿佛还有一种格外亮丽的神采晃过来:“初画!”
沈彤瑶把身上袍袖甩出去,跟在后面朝那个月洞门走去。
偌大前厅内,林谛文早已换得男子打扮,正与千让围坐饭桌前,那个模样,像是等待沈彤瑶。
丫鬟仆人们守株待兔,见沈彤瑶走进来了,那就开始陆续的向桌上上菜。
沈彤瑶亦毫不客气地走上前去,在林谛文与红衣千让旁边坐了下来:“我这样的样貌难道就没有影响你的食欲吗?”
林谛文平平淡淡而又坚定地语气:“我看你今天这副模样还不错呢!令人过目难忘。比你从前那副模样,要漂亮得多!”
沈彤瑶一口呛死在他的嘴里,睁着眼睛,再加上面前那只拆烩鲢鱼头,引起所有目光,好久都没吃到鲜热的食物。
用力咽了口唾沫,沈彤瑶就会自动把它们的目光全部屏蔽在外面,伸着筷子在鲢鱼身上划拉着软嫩滑嫩的鱼,同时不忘对云霞说道:“云霞,你也来吃饭吧,不用客气!”
云霞虽还未愈,但精神比前阵子好多了,她听到沈彤瑶的声音,抬眼一笑:“姐姐,你也吃点吧!”
说着,胆怯地看着左右两林谛文、千让等人,声音微弱地再说:“你……还再吃点东西吧!”
那样,就像一个被气得够呛的小媳妇!
沈彤瑶在一旁看了看自己的模样,都感觉到了内心的憋闷和慌乱,可如今却是人在旦夕只好俯首称臣啊,低叹了口气,也不说话,俯首称臣就吃了一碗鲢鱼肉。
沈彤瑶这段日子过得浑浑噩噩,对墓室里的日子不知有多少日夕,只知当她走进塘古镇时,见处处张灯结彩,一片过年的喜庆景象,估计现在该是年将至。
饭后,听着窗外烟炮劈劈啪啪地炸着,心里自然痒痒,寻机而去,偷偷地溜出庄园。
未曾想到这个塘沽小镇在晚上时竟是比白天时多了几分繁华与热闹。
街两边廊檐下选了几盏亮亮的娟纱灯,商店也像白天那样开门营业,熙熙攘攘。
沈彤瑶混在众人中,左看右看慢慢走着……就这么离开了林谛文应该异常轻松吧?
只是自己一离开,剩下的初画云霞与司春呢?
走着走着,正在出神时,斜刺中忽然窜出个伙计来,他手里拿着沈彤瑶,说:“奴家奴家,内请自来!”
沈彤瑶胳膊抽打着,一脸警惕地瞪着眼前伙计样子,沉着脸喝了一句:“放了吧!小爷没兴趣!”
伙计嘻嘻一笑,伸出手来有点不好意思地抓耳挠腮,满脸憨厚地说:“小爷,恕我直言,小打小闹吧!真是因为店里来了贤弟,硬要小打小闹来请客吃饭!……否则,小打小撞哪里会有那么大胆啊!”
沈彤瑶皱眉,向伙计后面的店望去,店招以外圆内方铜钱为招牌,取财取义!
厅坊呢?
如果是普通酒肆店铺的话,沈彤瑶可能会感兴趣地走进去看,但是这个厅坊呢,沈彤瑶却是一丁点儿的爱好。
于是摇头晃脑地说:“怕是会辜负里面贤弟。贤弟我一向对这等场所毫无兴趣,因此。”
一听沈彤瑶就要推辞,伙计急了,轻轻走上前去,焦急地说:“不要啊!小爷先不忙推辞啊!贤弟也说过,只让你看到一件事,你就可以心甘情愿地走进我银钩厅坊去了!”
沈彤瑶知道这个厅坊,是个龙蛇混杂之地,便更坚定地说:“为我转谢谢贤弟,好心心牵,辞谢吧!”
两手草草握拳,扭头就想离开。
“小爷请稍等一下!”
伙计不甘心,走上前去绕在她前面,挡在她前面,从怀里拿出个绸布包给沈彤瑶,恭声道:“小爷,你先看看这件事,然后决定是否和我一起进!”
沈彤瑶看到那个绸布包面生龙活虎,并非是他的东西,心生怀疑。
伸手把那个绸布包慢慢拉开,外包淡黄绸布掀开后,内包竟然也有了一层乳白色绸布。
沈彤瑶耐得住性子,再把那块乳白色绸布解下来,眼睛只摸到里面裹着的东西,面色便已霍然大为改观。
她用手紧紧地抓着那件绸布包裹之物,声音颤抖着:“是谁?是谁让这东西送给了你?”
她这副模样,把那个伙计吓了一跳,口吃道:“好啊,就是那个客官给我这个!说看到这个,就很自然地跟着我一起走进来!”
沈彤瑶的身体晃了晃,才觉得腿陡生软。
当目光触碰到绸布裹着的东西时,沈彤瑶内心的震惊是无法用语言描述的,紧紧握住那个绸包她瞪大了眼睛对那个人说道:“我……和你一起进去就是了!”
伙计这颗大石尘埃落定,如释重负,身体微微向旁侧身:“小爷,里面请来吧!”
沈彤瑶两腿不停地颤抖着,每前进一步就像踩到了云团里一杨虚软的脚,接下来就会从云上跌下来一般心悸和不安。
她逃出寺监后,便在墓室里待了好几天,走出去后,沿途还有林谛文等人紧押着,一直来到这个塘沽镇镇上,她早已换了个驼背男人模样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