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放心！”

归初不在意地起身，挑起酒盖子，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会被别人知道的，放心喝！”

“……行！”

月惊绾接过她手上的酒，也不再推辞。

罢了，这丫头都不怕，她怕什么？

——此时，云寰殿——

“主上！”

鹤仪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先是扫了一眼殿内的众人，最后才看向上方。

“主上，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您想先听哪个？”

“哟！”

他话音刚落，斜倒在椅上的伏鹫就撇眼看过来。

“鹤仪，这几天不见，胆上长毛了啊？”

鹤仪微笑，他岂止胆上长毛这么简单？

他决定进来通报的那一刻开始，他觉得他都有胆儿造反了。

“说吧！”

容倾流放下手上的茶盏，悠悠地看了过来。

“一起说。”

“是！”

鹤仪挺起背脊，在众人复杂的眼神注目下，张开了嘴巴。

“好消息是——属下已经得到了夫人的行踪。”

“坏消息是——夫人此时正和惊绾公主一起，在绮花楼喝花酒。”

“哐！”

“哐！”

茶杯摔到地上的声音响起，是两道。

容倾流神色常常，如果不是他墨眸里逐渐翻腾的腥气，确实没有什么异常。

“孤尘，此时咱们下次再说吧！”

容倾流站起身来，直直朝外面走去。

“今儿个本君还有家事要处理。”

“……”

“咳咳！”

月孤尘掩唇轻咳，眼神移到了一旁人带血的右手上，复又移开。

“云篁，去将公主接回来。”

云篁闻言蜷了蜷手指，他的手指钻进了血肉里，不感疼痛。

“是……”

………………………………

“你知道吗？我真的好羡慕你……”

归初缓缓转身，看向靠在软榻上的人。

她应该已经到了那个点，愿意开始向她倾诉了。

月惊绾扯出一抹笑来，衬在绯红的脸蛋上，格外凄艳。

“尽管我们认识不久，但我也能感觉到你们之间的感情。”

“他很爱你，就算是一个小小的眼神，在不经意间也是溢满了爱意。”

“这个世间上不缺有情人，但你的不一样。”

月惊绾替自己灌了一口酒，转手碰上身边的酒坛。

“你得到的是一个帝王完整的爱……”

“容家的人最冷情也最痴情……”

“容倾流也是这样，他的冷情给了其他人，而痴情，只给了你一个。”

“我很小的时候就见过他了，如今的他和幼时相差不大，只是更强大了而已。”

“他在我心里，一直都是狂妄冷傲的。”

“你不知道……”

“当我得知他身边有了一个女子的时候，我心里好奇的不得了。”

“我在想，容倾流那样的人，到底喜欢怎样的女子。”

“直到那日在凰越宫中看见了你……”

月惊绾轻咳了两声，然后轻轻靠在身边人的肩上。

“我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的姑娘，清冷悠意间却藏着睥睨万物的孤高。”

“那时候我便觉得，你们真的很配。”

“天生就像是一对的……”

“我好羡慕你啊……”

归初的手掌轻轻摊开，接住了突然掉下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