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浅声叮嘱，以免凤白被某个不知好歹的家伙伤到。“娘！”

昀熙不放心地唤了声，见凤白摇头，示意自己不会有事，他仍不放心地跟在凤白身后，走向夜。

见夜骤然间释放出浓郁的杀气，凤白制止昀熙继续跟上，“你和小墨呆着别动，我不会有事。”

她不想刺激夜，不想再看到打斗的场面。

昀熙见她意决，不得不停下脚步。

熟料，在凤白走到夜面前，伸出手欲为其把脉之际，夜陡然朝她胸前击出一掌。

“噗！”

百里墨殇怔住。

昀熙怔住。

逍遥门弟子，以及夜的臣下和魔使，魔兵，皆被眼前突发的一幕惊怔在原地。

“你……”凤白嘴里喷出一口鲜血，怎么都没想到之际一番好意，却被夜误会，被夜猛不丁一掌击飞。

在虚空稳住向后跌飞的身形，她忍住体内传来的疼痛，先是冲着百里墨殇和昀熙摆摆手，表示自己没有大碍，这才将眸光落回夜身上。

结果没等她出声，夜幽冷，机械的嗓音先响起，“本皇……本皇没想那样！”

他不知自己怎么了，竟对她出手。

他本想抓住她的手，本想靠近她，却反倒一掌将她击飞。

谁能告诉他，他这样到底怎么了？

“我知道，你对我出手，只是你下意识的行为。”

凤白的声音轻而浅，可就是这样的她，看在任何一个人眼里，都是那么的夺目摄魂，让人无法直视。

夜心里奇异地生起一股异样感，这感觉促使他越发想要靠近她，却又怕靠近。

“夜……在此，我要郑重地对你说声谢谢，谢谢你曾经愿意和我做朋友。”

凤白说着，眼眶一阵泛酸，她闭上眼，须臾后，重新睁开，“保重！”

今日别过，她和他不再是朋友……

夜看着她，看着她从视线中消失不见，看着一个个身影飞离而去，他伸出手，朝凤白离开的方向伸出手，久久滞在半空，最终无力的垂了下来。

他有看到女子在道出“保重”两字时，眼角有泪滚落，那一刻，他心里似是有什么东西拉扯着，痛得难以呼吸。

“皇！”

见他身形摇晃，距离他不远的一位魔使快步上前，无比恭敬地将人扶住。“走开！”

从那位魔使手中抽出胳膊，他神『色』难辨，径直回了魔殿。

……

“很难过？”

虚空之上，昀熙搀扶着凤白御剑飞行，对此，百里墨殇心中自是不痛快，但他出奇地大度了一回，自行飞在凤白身旁，闻他之言，凤白倒也不避讳，点头“嗯”了声，道，“他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像是完全不认识我，不然，他绝对不会对我出手。”

“你就这么确定？”

百里墨殇醋了，修眉几乎拧成了疙瘩。

“就以前相处时的点滴来看，他这个人有着旁人很难有的悲悯情怀，可今日的他，怎么看怎么冷，就像是失去了所有人类该有的情感。”

听到凤白这话，百里墨殇眸光微闪了下，似是想到了什么，但他却并未向凤白明言。